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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北暗道:如今回去是不可能了,除了向前走就得留在这里,此处雾气昭昭,chao湿yin暗,呆在原地无疑是自寻死路,如此看来还真就得乍着胆子向前走了,至少前面还有个希望。
刘寄北想到这里,也就不再犹豫,索xing越过巴菍的身子,转为拉着她前行了。
俩人越往前走越是觉得湿热,而那“噼噼啪啪”的声音也越来越是响亮,巴菍忽然奇怪的说道:“这洞里闷热chao湿,就如同江南到了梅雨时节,让人真是觉得不舒服。”
刘寄北打趣道:“你这么点的年纪怎么也去过江南吗?”
巴菍笑道:“这与年龄大小有什么关系啊?如今连年征战不休,年龄比我小而做乞丐的大有人在,有些小乞丐莫说是江南,恐怕是连长城内外都走个遍,我去过江南又是什么稀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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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青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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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北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顺口说道:“原来你连乞丐都做过,这就难怪了。{。”
巴菍娇嗔道:“什么跟什么啊?谁说我是做乞丐去的江南!”
刘寄北故作不解地问道:“那你是怎么去的江南啊?难道是被人拐到江南的吗?这么好看的小姑娘被人给拐走了,到如你所说的该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巴菍气道:“你这人怎么越说越不上道了呢?像我这样的人,即使是想被人拐了去,可也得有人敢才行啊!”
刘寄北“嘿嘿”一笑,说道:“眼下不就有一个吗?”
巴菍初时尚是没有明白刘寄北在调侃她,脱口而出的问道:“在哪?我怎么没见着呢?”
刘寄北默然一笑,没有应声,只是用力向前拉了拉巴菍。
巴菍恍然大悟,顿时娇羞不胜,紧跟着过去,用另一只小手握成拳头,轻轻地捶打了一下刘寄北的肩头,啐道:“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孰料想竟是比狐狸还要jian猾,故意设下个话套将我绕在了里头,大哥坏死了!”
刘寄北感受到少女特有的风情,心里面也很是快活,尽管听到前面“噼噼啪啪”的直响,可一时的不留心,还是一脚迈了去。
只听“扑哧”一声,刘寄北顿时感到脚下绵软炙热异常。
刘寄北连忙刹住势子,向后撤了一步,带着巴菍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借着火折子的亮光,他发现自己的靴子上布满污泥,在那些泥巴之间不时的有着气泡鼓出,发出“嗤嗤啪啪”的声响。
他仔细的闻了闻,竟是有一股焦臭的味道,而他的那只脚则感觉炙热异常。
刘寄北本能的由背后抽出刀来,三两下刮去靴子上的污泥,不加思索地说道:“这泥巴腐蚀xing极强,差一点就将我的靴子烧漏了。”
他刮完了泥巴便就势蹲在那里,听着没有个数的的“噼噼啪啪”的声响,若有所思地说道:“怪不得这里雾气氤氲,原来都是这个热泥潭在作怪。”
巴菍忽然说道:“其实氤氲洞里雾气昭昭是有来头的,在我们那里故老相传着一个说法,氤氲洞的雾气是与这里住着一条龙有关系的。”
刘寄北大感兴趣,追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些说说看!”
巴菍整理了一下思路,轻轻地说道:“据老人们说在很久以前,氤氲洞不叫氤氲洞,而被叫做藏龙府。那里面住着一条青se的龙,从哪里来的无人知道。它躲在氤氲洞里独自修炼,从来不与洞外边的人来往。也不知过了多少年,这条龙已是修炼的可以任意变化,有一天,它终于耐不住寂寞,就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走出了藏龙府。”
刘寄北听她软语道来,颇觉得有趣,便道:“静极思动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人也好,畜牲也罢,在一个地方呆的久了,难免会生出到外边猎奇的心理。那条龙独自呆的太久了,到洞外走一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它不要生事便罢了。”
巴菍叹道:“其实那条龙不但不险恶,而且还善良的紧着呢!”
刘寄北“哦”了一声,没有追问,却听巴菍继续说道:“由那条龙变幻成的少年一路上行走着,每每遇到受难的人便给予帮助,当它看到沿途的庄稼因为干旱快要枯死的时候,便悄悄的找到了僻静处,重新变成了龙飞上天空布云行雨。它看到地上的老百姓见到甘霖后的欣喜模样,它也感到很高兴,于是更加卖力了。孰料一时高兴过后,却发现雨下得多了,一些低洼处已是积满了雨水,条条涓小的溪流汇聚到了河道之中,顷刻之间,河水暴涨了起来,一些呆在河边的百姓纷纷躲避河水,其间有一个老妇人走得慢了些,也被河水卷走了。”
刘寄北叹道:“这就叫过犹不及。本来一件好事,做过头了却变成了坏事,真是可惜啊!”
巴菍笑道:“事情还不至于那么严重,那条龙看见了老妇人被卷到了河里,连忙停止了行雨,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钻进了河里,之后又变成了少年将那位落水的老妇人救了上来。”
刘寄北哑然失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叹道:“看来我是为古人担忧了,既然是故事,总该有些惊险之处。”
巴菍摇头道:“我看不是这样,大哥之所以会发出那样的感慨,那是因为大哥的心肠好,见不得别人受难。”
刘寄北不置可否,说道:“那后来怎样了?”
巴菍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条龙救起了老妇人之后,恰好遇到了赶来寻母的女儿,两下见了面之后,老夫人的女儿便对那条龙生出了好感,一来二去之后,彼此之间便都有了情愫。”她说到这里,由于害羞,声音也变得如同蚊蚋般细小了。
刘寄北没有注意到巴菍的变化,兀自打趣道:“那之后他俩一定结为了夫妇,接着就生儿育女,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巴菍嗔道:“你怎知道他俩就一定会在一起的?”
刘寄北笑道:“想当然尔!人世间故老相传的那些故事里,像这样的事儿哪一次到了最后还不是团团圆圆的啊?难道他俩会是个意外吗?”
巴菍暗自叹息一声,心道:天下间意外的事情多着呢!此番稀里糊涂的与你走在了一起,这不就是个意外吗?
巴菍淡淡的说道:“那条龙本与老妇人的女儿私许终身,它也打算将老妇人的女儿带走,跟着它一起笑傲烟云。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那条龙回到住处,打算用法力建造一座府邸的时候,老妇人却受不住钱财的诱惑,竟是私下里将女儿许配给了当地的一位富人。老妇人的女儿虽是百般不从,无奈人家定金已然被老妇人收下,想要退回去,却被富人拒绝,并且威胁她们母女,如果退婚,不但要收回礼金,还要讨回租给她俩的田地。无奈之下,老妇人再三规劝她的女儿,她女儿禁不起老妇人的软磨硬泡,只好从了这门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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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青龙(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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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北不以为然的说道:“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今有之,这本就是无可非议的事情,若是老妇人的女儿执意违背她母亲的意思,那可就不孝了。。。”
他顿了一顿之后,接着叹道:“不过,老妇人的女儿已与那条龙私许婚约,如今又从了她的母亲,对那条龙却是无信、无情加无义了,这倒是值得商榷的事情。”
巴菍听到刘寄北的前半截话时,心中好自生气,暗骂刘寄北想法木讷,不解情怀,可是听到了他的后半截话时,心里一阵欣慰,暗道:原来他也不是一点都不解风情,只是他顾忌的东西太多了而已。
巴菍继续叙诉着故事说道:“老夫人的女儿上了接亲的轿子之后,左思右想之下,觉得对不起救她母亲的那条龙,于是在道上,她便奔出轿子投河自尽了。她的母亲看到之后也觉得对不起女儿,就跟着投河了。”
刘寄北跟着长叹一声,说道:“为富不仁,贫贱志移,这才出现了如此般的惨事啊!”接着他问道:“那条龙知道了这件事后,他是怎样做的?”
巴菍低声说道:“那条龙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之后,悲伤之余,凶xing大发,竟使得依帝山周围产生了一场浩劫。。。”
刘寄北知道巴菍没有说完,可他还是忍不住插话道:“如此便不应该了,冤有头债有主,那条龙如果要报复,只需找那家富人也就是了,何须要搭上别的无辜的人呢?”
巴菍说道:“爱人者,兼其屋上之乌,可是要恨起人来,也未尝不可把别人牵入其中啊?”
刘寄北点点头赞同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如今之世两军相争,动不动就屠城灭族,岂知,打仗的只是那些兵将,与老百姓又有什么关系?”随即他追问道:“那条龙究竟做了什么事,使得依帝山生灵涂炭?”
巴菍叹了口气,说道:“好一句生灵涂炭,正像你说的那样,那条龙的确做出了令老百姓水深火热的事情。”
她见到刘寄北默不作声,知道他没有明白她的话,便解释道:“依帝山周围的百姓先是看到藏龙府那里山崩地裂,火光冲天,紧接着烟雾慢腾九霄,大大小小的石块挟着烟火从天而降,房屋树木片刻之间便被摧毁殆尽,之后,天空中乌云四合,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倏然肆虐,依帝山周围转眼间又变成了一片泽国。”
刘寄北听得心惊胆寒,禁不住问道:“你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啊?”
巴菍“扑哧”一声笑了,说道:“这只是流传在我们族人间的一个传说,谁知道它究竟是真是假!不过,据说那场浩劫之后,原先藏龙府那里便出现了一条大峡谷,既是灵谷峡。并且在灵谷峡的一处峭壁上,便出现了这座氤氲洞。氤氲洞之所以得了这个名字,完全是因为洞里一年四季雾气氤氲,而且的确有人看见过洞里有龙一样的东西,只是没有人见过那东西的真面目罢了。”
刘寄北半信半疑,感受着洞里面的热度,忽然间他明白了一件事。
起先巴菍被什么东西蛰伤的时候,刘寄北虽然从伤口上判断出那该是蜘蛛所为,但他还不是十分肯定。因为天气寒冷,山里面蜇人的蜘蛛此时正处于休眠之中,根本就不会咬人,然而这座氤氲洞里气候迥然,温度很是炙热,与洞外边的温度大相径庭,蜘蛛在这里用不着通过休眠而度过寒冬,所以,氤氲洞里有能哲人的蜘蛛一点都不奇怪。只是不知道洞里除了能蜇人的蜘蛛之外,还有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存在?
巴菍见到刘寄北想得出神,还以为他被自己的话给吓住了呢,禁不住又笑道:“刘大哥你就放心吧,刚才我说的那件事只不过是一个遥远的传说而已,谁也没真的见到过那条龙。况且即使是真的有,不是还有我保护你吗?”
刘寄北知道巴菍的话后半截是带着戏谑的成分,丝毫不以为忤,笑道:“你如今伤着一条腿,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那条龙好多年前便丢了媳妇,如今遇到了你这般美貌的小姑娘,只怕不会轻易的放过了啊!”
巴菍听到刘寄北夸她美貌,心里面很是受用,可嘴上还是嗔道:“我本以为刘大哥是个老实人,谁知也这么油嘴滑舌的!你再这样的戏弄我,我可就真的不理你了。”
俩人虽是手拉着手,可是洞里雾气氤氲,彼此之间只能瞧了个影子,根本看不清对方的神se变化。
巴菍娇羞之下,面颊霞烧,心道:如此羞人的样子可千万莫要让他瞧见。
刘寄北当然看不见此时巴菍的样子,他嘴上虽然和她开着玩笑,心里却在想着怎样才能离开氤氲洞。
有一件事令他百思不得其解,这洞里面的雾气很大,可是位于灵谷峡的洞口并没有雾气流出,那么,如此多的雾气去了哪呢?
巴菍见到刘寄北没有说话,还以为他听见自己的话生气了,于是犹豫的问道:“大哥你在想些什么?莫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刘寄北应道:“不知道前面的泥潭究竟有多大?这洞里面雾气浓重,看也看不清楚,我真还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可以绕过这泥潭。”
巴菍听他这样说,禁不住将紧绷着的心弦放松了下来,轻轻地长出了一口气,叹道:“如果老天爷真的想让我俩留在这洞里面,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大哥不必为此太过于担心,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刘寄北站起身来,拉着巴菍语气坚定地说道:“天无绝人之路,我想总该有办法走出去的,只不过我俩还没有寻找到正确的路径罢了。”
巴菍听他说的肯定,情不自禁的也受到了感染,柔顺的应道:“大哥说的对,这洞里面有着微风拂过,该有另一个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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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青龙(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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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北拉着巴菍沿着泥潭的边缘走着,为了防止误踩进泥潭里,他不得不将火折子递给巴菍,让她举着照明,而他则用那把带着铁鞘的刀试探着前面的路面,一旦感到刀是插在了泥巴里,他就拉着巴菍绕着走过去。
这一道上刘寄北也记不清那把刀插进了泥巴里多少次,有几回在无备之下,差一点将整个刀送到了泥潭深处,要不是他见机得快,及时的刹住了势子,只怕连刀带手都陷进了泥潭。
不过也多亏有了那把刀帮忙,使得刘寄北再也没有误踩进泥潭里,要不然就那古怪的泥巴还不将他的脚腐蚀掉才怪。
俩人正慢慢地行走着,忽然间刘寄北嗅到一阵淡淡的怪味,不由得踌躇一下。
接着他为了证实无误,又用鼻子四处大力闻了闻,而后才奇怪的问道:“我怎么闻到一股子腥味,你感觉到了吗?”
巴菍用力的嗅了嗅,点着头应道:“不错,是有点腥味!这洞里久无人迹,即使是有一些陈腐的东西也不奇怪。”
刘寄北叹道:“我想也该是这个道理。这个山洞里的泥巴极是古怪,保不齐会有什么活物掉到了泥巴里,一旦沾染上那些泥巴,只怕顷刻之间便被腐蚀掉了,即使发出一些不好闻的味道也在情理之中。”他说完便拉着巴菍继续前行。
刘寄北现在的念头是想找到洞壁,之后再沿着洞壁前行,那样的话如果真有出口,他就可以带着巴菍走出去。
可是这个山洞也特宽绰,刘寄北带着巴菍走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找到洞壁。
刘寄北停下身子,有些丧气地说道:“我俩是不是在沿着泥潭转圈子啊?怎么半天都没碰到洞壁?”
巴菍也不无担心的说道:“或许真是被大哥言中了,其实我也感到有些蹊跷,就算是山洞再大,按着我俩的走法也该碰到岩壁了。”
刘寄北叹道:“你的话正说到我的心里去了,这一次我俩该变个走法,不再沿着泥潭边行走,而是试一试朝着远离泥潭的方向走走,说不定我俩会因此而走出去呢!”
巴菍微笑道:“就依大哥的想法试试吧!我不是说了吗?大哥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刘寄北先是试了一下泥潭的位置,随后变转方向拉着巴菍一边走一边苦笑道:“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你跟着我这头瞎马,怕只会在这氤氲洞中打磨磨,弄不好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巴菍听他说得有趣,便笑道:“出不去就出不去,有了你这头瞎马陪伴,我这盲人也该不会怎样寂寞。”
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