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他强行按下愤怒,心道:这笔帐且先记着,等我和师叔的计划成功,定向jing绝门葛都那个老东西讨还公道。
他想到这里,连忙将眼中的怒意隐去,没有言语。
伽罗听到这俩人的对话,忽然想起师傅黄君曾经说过,在西域武林之中,最为神秘的两个门派,一个叫做jing绝门,一个就是魔门。
这两个门派传承已久,可甚少为世人所知。
新鲜事儿自然会引起人的好奇心。
尤其是伽罗这般天真烂漫的少女,奇闻异事更是有着无穷的吸引力。
既然让她知道了开头,心里便会惦记着结尾。
再者,她亲眼见到葛玦在三、两招之内,便已震慑住眼前这帮贼人,料想他们该不会不知好歹的上来讨打。
既然没有危险存在,又能听到武林秘辛,她自是大大的高兴。
不过,她生怕自己一说话就断了人家谈论的兴致,所以屏住呼吸,静待着别人说下去。
可是,就在这时候,手持厚背砍山刀的大汉忽然闷哼一声,紧接着“哇”地吐出了一口淤血,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那个人赶紧走上前去,一把扶住有些晃荡的大汉,关切地问道“老二你没事吧?”
大汉恨恨的说道:“jing绝门的人真狠啊!”
随后他摆脱了那人的搀扶,用厚背砍山刀拄着地,晃了晃脑袋,环视周围,沉吟了一下,叹道:“大哥,我们还是走吧!”
那个人点了点头,发出一声呼哨,示意手下人聚到一起。
然后,他向着葛玦说道:“你我师门渊源极深,今天的事情全当个误会,你们自管离去,恕我们不奉陪了。”
葛玦心中产生疑问,据他所知魔门中人,家资颇丰,根本就不会为生计犯愁,哪里用得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可是,今夜却见到了做贼的魔门中人,这太不合常理了。
他心道:这事蹊跷得很,定要弄个明白。
于是,葛玦佯装哂道:“师门的渊源是一码事,我们之间又是另一码事,你们无缘无故的拦路强抢,现在又说走就走,天下间哪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接着,他脸se陡然一变,yin森森的说道:“要走可以,你们得留下点东西,否则,难免ri后不长记xing!”
第十章 :王琳(1)()
大汉怒道:“你不要得寸进尺,真以为我们怕了你不成?”
葛玦冷冷的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假如我技不如人,想让你们放过我们,你们能轻易的就让我们走吗?”
大汉为之语塞,倒是那人及时接过话茬,说道:“俗话说得好‘今ri留一线,ri后好相见’,你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呢?”
伽罗忽然插话道:“若真想‘ri后好相见’,你们便将遮脸的那块布扯下去,让我们认识认识你们都是谁?否则今后走在道上,你们认识我们,我们却不知道你们是谁,那还怎么好相见呢?”
葛玦听罢,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听到这个小姑娘说的话没有?你们若想全身而退,就按着她说的去做,要不然?哼!”
他脸一绷,一双妖异的眼中杀气腾腾,和着明媚的月se,显得格外恐怖。
大汉和那人相互间对视了一眼,显得有些迟疑。
葛玦不耐烦的催促道:“对你们已经很客气的了,还在那儿瞎琢磨什么?”
那人冷冷的答道:“你不要咄咄逼人,我们之所以对你一再忍让,并不是因为怕你,而是不想今夜的事情,导致彼此的师门生出怨隙。”
葛玦哈哈大笑,不屑地说道:“今天就算苻常生来了,我也会如此做的,更何况是你们这些根本上不得台面的家伙?废话少说,你们倒底做还是不做?”
大汉怒哼一声,恶狠狠地说道:“你真是逼人太甚,看来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罢,大汉寄起厚背砍山刀,便yu上前和他厮杀。
不过此举却被那人拦住,只听他叹道:“我们和jing绝门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二弟不可鲁莽,且让我和他理论。”
大汉脸憋得通红,指了指葛玦,又看了看那人,最终叹了一口气,收起厚背砍山刀,没有作声。
那人看到自己的话已经生效,便朝着葛玦说道:“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是摩尼门弟子,今夜在这里遇到三位,本属偶然”
葛玦没有搭理他,而是面朝官道的北方,蹙起眉头,凝神倾听。
众人见他这样做,都感到奇怪,包括那些强盗在内也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北方。
过了一会儿,大家隐约听到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传了过来,纷纷感到诧异。
只有和伽罗面貌相似的那个男人忽然间变得局促不安,显然他是意识到了什么。
伽罗感受到了他的异样,便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这般紧张,难道从北面赶来的那些人与你有关吗?”
他回过头来,眼神变得有些疑惑,低声答道:“可能是冲着我来的,若真是他们,来得可好快啊!”
伽罗皱起眉头,一边凝神听着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一边不解地问道:“现在已经入夜很深了,那些人马不停蹄的来追你,可见对你势在必得,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他脸上流露出愤懑的神se,叹了口气,说道:“我叫独孤罗,本被囚禁在定州中山宫为奴,只因不甘心遭受定州刺史安德王高延宗的侮辱,偷偷的逃了出来。高延宗因为咽不下这口气,便派了亲卫想要捉我回去。我本以为在清河已经将他们甩开了,谁知道这群家伙还是追了上来。”
伽罗并不知道安德王高延宗是何许人也,便问道:“那个叫高延宗的家伙是怎样的侮辱你了,让你不顾xing命的逃了出来?”
独孤罗气愤地说道:“他简直就不是人,别看年纪不大,做起坏事来却是匪夷所思。”
他听到蹄声越来越近,脸se也变得越来越难看,并且不住地四下踅摸,瞧那神情显然怕极了来捉他的那群人。
伽罗心中不忍,便安慰他道:“你不必如此惊慌,即使来捉你的真是那群亲卫,有我和葛玦在此,也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独孤罗亲眼目睹了葛玦那身超俗的武功,听到伽罗这样说之后,情不自禁的便将目光对准了葛玦。
不料,葛玦也正向他看来。
葛玦显然是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他看了一眼惶恐不安的独孤罗之后,转向伽罗哂道:“你倒很会做人啊!力由我出,好人却由你来做,这种如意的算盘我也想打一打。”
伽罗妩媚一笑,答道:“谁让你对我做了手脚,要不然我还真不求你呢?”
葛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早知这样,真不该将你带了来。”
伽罗发出一阵“咯咯”的娇笑,引得其他人都向她看来。
当这群大男人看到她花枝乱颤的模样时,大家的眼珠子好悬没掉了下来。
包括葛玦在内,所有人都是一个心思:这小丫头哪里还是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勾魂摄魄的小妖jing,太让人忍受不住了。
伽罗感受到大家异样的目光,连忙敛起笑容,一本正经的问独孤罗:“趁着那群人还没来,你快跟我说说,高延宗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恨得牙直痒痒?”
独孤罗见到葛玦已然默认会帮他,禁不住心中大定,低声答道:“高延宗是文襄帝高澄的第五个儿子,母亲陈氏原是广阳王元深的家ji,后来陈氏为高澄所得,俩人欢好之后生出高延宗。”
伽罗撇了撇小嘴儿,鄙夷的说道:“原来他出身与禽兽家庭,难怪你说他不是人。”
独孤罗接道:“高延宗生出不久,高澄便被膳奴兰京刺杀,于是高延宗归了文宣帝高洋抚养。高洋很喜欢高延宗。在高延宗十二岁的时候,高洋还允许高延宗骑在他的肚腹上,让高延宗在他肚脐里撒尿。高洋经常抱着高延宗说,可爱的孩子只有这一个。高洋问高延宗想做什么王,高延宗说想作卫天王。高洋找来杨愔,一问才知,根本就没有卫郡亦或卫州这种地方,既而封高延宗为安德王。”
伽罗不解地问道:“如此说来,高延宗只是一个被宠的顽童而已,他能做出什么令人吃惊的事情?”
独孤罗愤然道:“高延宗虽然只有十五、六岁,但是,自从他来到定州做刺史的那一天,老百姓便没有消停过,尤其是中山宫的人备受荼毒。”
他正说话间,忽听葛玦叹道:“如果你们现在就走了,岂不是错过了热闹?”
独孤罗不明所以,连忙循声望去,正看见葛玦身子一闪,堵住那伙强盗的去路。
原来,那个大汉见到葛玦和伽罗只顾倾听独孤罗说话,对他们似乎放松了jing惕,便对着其余人等一使眼se,打算趁机悄然离开,孰想刚一动弹,便被葛玦察觉。
大汉见到去路已被封住,便朝着自诩为摩尼门弟子的那人怒道:“大哥你看,我们已经如此忍气吞声,他还是不依不饶,我们跟他拼命算了?”
那人看了一眼大汉以及自己的同伴,见到他们一个个眼露凶光,显然都动了真怒,禁不住心中暗喜。
可是他依旧不露声se,一边听着快到近前的马蹄声,一边摇了摇头,叹道:“等一会再说吧!”
大汉还要强辩,却被那人喝止。
大汉无奈之下,只好把气撒在旁边的同伴上,晃了晃手中的厚背砍山刀,怒道:“全都是没用的东西,平ri里嚣张跋扈,一遇到真章便成了龟儿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扶着我躲开面前这瘟神啊!”
瘟神指的自然是葛玦。
他听了之后,也不介意,见到大汉被人搀扶着走到一边,便笑了笑,朝那个摩尼门人说道:“没想到你说话这么有威慑力!”
那人眼神不定,淡淡的说道:“难得你这般威风,等一会儿若还如此,那才叫在下佩服。”
第十章 :王琳(2)()
很显然,刚才独孤罗和伽罗之间的谈话,那人听的一清二楚。
而且,他也猜到,假如来的真是独孤罗的追兵,葛玦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所以,他才说出刚才那句话。
葛玦为此大不在意,他悠然退回伽罗旁边,朝着独孤罗冷冷一笑,说道:“还有什么没讲的,趁着有空赶紧说!那些人转眼便到,届时就没机会了,如果不满足这位姑nainai的好奇心,她一定会几宿睡不着觉的。”
伽罗白了他一眼,嗔道:“谁几宿睡不着了?”
她好像丝毫不在意逐渐掩来的马蹄声,催促独孤罗说道:“关于这个高延宗,你刚说了一半儿,剩下的赶紧说,要不然可真来不及了。”
她看似说得漫无机心,实际上却令有打算。
没有谁比她更清楚眼前的景况,如果不再增添点乱事,凭着葛玦的机jing,想要从他手中逃走,简直是白ri做梦。
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她倒希望来的是独孤罗的追兵。
如果葛玦真的不肯置身事外,有他和那些追兵周旋,再加上一旁对他恨得满眼冒绿光的那些强盗,一旦打起来,无疑会乱成一锅粥。
到时候,凭着她的古灵jing怪,说不定能从中找到机会,溜之大吉。
至于葛玦说她经脉受制的事情,打死她都不相信自己的师傅解不了。
故而,她决定缠住独孤罗,绝不能让这个救命的鱼饵溜掉了。
出于这样的心思,她故意装的十分好奇,逼着独孤罗讲下去。
独孤罗自然不知伽罗心中转的鬼主意,虽然他听着马蹄声,感到心里突突乱跳,但是,一见到她满脸的兴奋和期盼,还是强加镇定,继续开始往下说。
“高延宗十分喜爱利器,时常寻找能工巧匠为他打造,一旦铸成,他不用别的来实验利器的锋利程度,专门找活人来试,正因如此,枉死在他手中的无辜人不知有多少。然而,更令人发指的是他还有一个嗜好。他在楼上大解,让人在楼下张嘴接着,随后,又叫那人吐出来,再用蒸熟的猪肝掺着他的粪便饲喂左右,如果有人面露难se,他便加以鞭挞。”
独孤罗说到这里,伽罗只觉得一阵恶心,连忙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了。
她捂着嘴,生气的的说道:“这家伙真不是人,简直就是一个畜牲。”
话音儿刚落地,已然来了一队北齐铁骑。
独孤罗指了指为首的一男一女,说道:“果然是他俩带人追了来。这个男的名叫祁连延长,那个女的唤作兰芙蓉。这俩人本是夫妻,武功极为了得,被人称作‘鸳鸯刀’。他俩是高延宗花重金聘来的首席武卫。自从我逃出中山宫,他俩便带着人穷追不舍,有几次差一点就被他俩捉到,幸亏我见机得早,才侥幸的从他俩手中溜走。”
伽罗借着月se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对男女,只见男的体格魁梧,国字脸,五官倒也端正;女的身材娇小,却是玲珑备至,样貌妩媚。
这俩人骑马来到众人近前,首先扫视了一下葛玦和那伙蒙着脸的强盗,接着,将目光对准了独孤罗。
那个被独孤罗称作祁连延长的武卫,先是反手示意身后的人勒住战马,接着和旁边叫做兰芙蓉的女子在马上耳语了几句。
然后,祁连延长在马上直起身子,对着独孤罗朗声说道:“独孤先生,大王一向对你不薄,你何苦这般作践自己,像个小偷似的悄悄溜走?如果先生真想离去,只需和大王言语一声,大王定会让先生如意的。”
独孤罗心想事已至此,已无躲藏的必要了。
他索xing挺直脊梁,对着祁连延长不温不火的说道:“大王是什么人,贤伉俪最是一清二楚,难得你俩还对他忠心耿耿。”
祁连延长冷冷的说道:“独孤先生可不要忘了,在大王来到定州之前,你只是中山宫里一个做苦工的官奴,若不是大王恩赐,将你从牢里放了出来,只怕你今ri仍在中山宫里做苦力呢?”
独孤罗哂道:“做官奴也好,蹲大狱也罢,总比呆在王府里接别人的大便强啊!”
祁连延长脸se微变,看了看身后的手下,随即转过脸来,叹道:“大王爱惜人才,知你有些学识,而且又是贵胄后裔,所以对你礼遇有加,可你却不识好歹,妄自逃走,这可是死罪啊!”
兰芙蓉也附和道:“大王虽然有时异想天开,可对你总是不错,你以为他真能对你做出那种事情来吗?实话告诉你,大王只是开玩笑而已。”
独孤罗摇了摇头,说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他想让我做人肉便器,那是万万不行的。”
祁连延长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们都是大王的奴仆,无论大王想让我们做什么,都应该遵从,先生还是乖乖的跟我们回去,听从大王的处置才是上上之策。”
独孤罗盯着祁连延长,语气平缓的叹道:“说不定有一天,大王心血来chao,也让贤伉俪的其中一人呆在楼下,张起嘴巴,承接大王排解之物,到那时,不知你们是否还会对大王顶礼膜拜呢?”
兰芙蓉怒道:“不识好歹的东西!若非你是独孤信的后人,还有些可用之处,只怕早就被人杀了。现在独孤信已死,你以为自己还是之前的那个宝贝吗?真是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看我来捉你!”
她虽然生得娇艳妩媚,却是脾气火爆,一提缰绳,战马顿时前蹄腾空,发出一声暴叫。
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