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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顺着官道继续赶路,没多久便来到一处丘陵间的隘口,独孤楷和马经天带着人纵马前奔,忽然间,看到前面不远处竟是停放着一辆牛车,禁不住纷纷吆喝,企图知会赶车人快点闪开道路。
孰知那俩牛车竟然纹丝未动,就那么停放在路中间,独孤楷和马经天颇感诧异,俱都感到有点异常,于是俩人来到近前,仔细瞧看。
只见牛车的车厢车帘低垂,拉车的两头牛神态安详,一切都显得十分寂静,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独孤楷奇道:“这莫不是谁家丢失的惊牛,拉着车来到了这里,此时惊牛恢复了平静,故而,拉着牛车停滞不前?”
马经天示意身后的随从下马瞧看,随后说道:“这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牛车停放的地方有点不寻常,且先让儿郎们看一看,然后再作计较。”
说话间,有两个随从已然下马,其中一个跳上么牛车,拉开车帘望里面看去,猛听那人一声惨叫,一下子从车上跌了开去。
忽逢变故,众人皆惊,独孤楷大喝一声:“什么人?胆敢伤了官差!”
只听车里面有人慢悠悠的答道:“什么人?熟人。”
接着就见车帘一挑,冷龙上人从车厢里探出脑袋,朝着独孤楷一笑,接着说道:“原来是你带着人来的,上人本以为宇文护回来呢?”
独孤楷一看时冷龙上人,禁不住怒道:“你拦在官道中间,究竟想干什么?”
冷龙上人钻出车厢,下了车之后,先是伸了个懒腰,随后叹道:“上人都等候多时了,其实也不为别的,如果你肯将兵符乖乖的交出来,上人有好生之德,心一软便可饶你们不死,否则,今天一个也别想走。”
独孤楷“嘿嘿”冷笑,从身后拔出“百胜刀”,一指冷龙上人说道:“本来我还敬重你是个前辈,没想到你如此的不要脸,既然上一次没有结果了你,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全了尸首。”
马经天挥了一挥手,那些随从顿时跳下马,各拿兵刃将冷龙上人围了起来。
独孤楷和马经天纷纷下马,前者分开随从,来到了冷龙上人面前,先是拍了拍自家的胸口,随后又晃了晃手中的“百胜刀”,对这冷龙上人杀气森森的说道:“兵符就在这里,有本事尽管来取,希望你这一次不要夹着尾巴走人。”
独孤楷话一说完,立时便动了手。
有了上一次在军营中的打斗经验,独孤楷对于冷龙上人的深浅已然心中有数,知道师傅的这个对头不仅轻功绝顶,内力也是极为深厚,如果自己不采取点特殊的手段,十有**胜不了他。
于是,独孤楷一上来便是使出了看家本事,趁着迈步前移的时候,一手握住百胜刀,一手退去刀鞘,百胜刀如同劈波斩浪的飞鱼,刀身倾斜,直取冷龙上人前胸,而他左手的刀鞘则在运行中,十分巧妙的护住了自己的空门,这一招不但有功有守,而且暗含玄机,接着后招。
此时东边的太阳虽然已经升起,不过,却没有升起多高,独孤楷这一刀使出,最为奇妙的是正好利用了she过来的阳光。
由于刀身倾斜,雪亮的刀身正好可以将阳光折she出去,直袭前面冷龙上人的双眼。
从一开始的出刀开始,独孤楷将所有的有利之处尽数发挥了出来,身姿步伐配合得天衣无缝,手中的刀和刀鞘也是yin阳互补,而且更是利用了阳光之利,所有的这一切几乎都在一瞬间完成,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毫无破绽可言。
旁边的马经天见到独孤楷刀上罡气凌厉,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两步,随后,眼光四顾,十分jing惕的注意着周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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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积德(4)()
冷龙上人本来十分忌惮独孤楷的刀法,所以,一和独孤楷照上了面,他就倍加着小心,尽管如此,还是没料到独孤楷竟然利用了“阳光夺目”这一招。
一见到独孤楷有所举措,冷龙上人立时便把调整好的真气遍布全身,双眼凝成一条缝隙,紧盯着独孤楷刀势的走行,孰料对方刀光一闪,立时觉得眼前阳光刺眼。
冷龙上人脑海中灵光闪过,心知不好,连忙闭上了眼睛,身子一纵,轻飘飘地跳到了牛车的另一边,随后不等把眼睛睁开,凭着脑海中的记忆映像,一双手搭在了牛车的车沿上,汹涌内力猛然迸发,口中沉闷的暴喝一声:“起!”
这一下不要紧,那辆牛车竟然被他神力一搬,车厢忽然由车辕处断开,生生离开了地面,直冲着独孤楷砸来。
如此功力简直是令人难以想象,旁边的所有人都为之咂舌,马经天心道:好家伙,只知道这个老怪物轻功天下无双,没料到内力也是如此的深厚!
独孤楷本来已经打好了如意算盘,可是经过冷龙上人这么一弄,事先想好的后招竟是一点都用不上了,他眼见着车厢向自己砸来,措手不及之下,已经无法躲闪,于是他只得吐气开声,鼓足内劲儿,一刀劈在了车厢之上。
随着一声爆裂的声响,“百胜刀”深深的砍进了车厢,而独孤楷毕竟是功力有限,奈不住车厢带了的巨大惯xing,不觉中松开了“百胜刀”,踉踉跄跄的连着退后了几步。
一时间独孤楷只觉得胸口烦闷之际,似乎有东西要夺口而出,于是他赶紧调息,运气下压,这才稍稍觉得好了一点。
拉车的那两条牛,就在车辕断了之后,一下子受到了惊吓,拖着残辕夺路而逃,那情形比被火烧了尾巴还要疯狂。
冷龙上人虽说因为搬弄车厢也耗损了一些内力,但他现在顾不了这些,眼见着独孤楷接连退后,立时抓住机会,陡然发出一声尖啸,随后身形变幻,一下子跳过身前残破的车厢,朝着刚刚立足的独孤楷连连出手。
马经天本来一直在关注着四周的动静,忽然见到冷龙上人变动身形,追杀独孤楷,不禁怒喝一声,出手拦截。
可就在这时,也不知在哪忽然闪出四个黑衣大汉,一个个如同凶神恶煞一般,yin森恐怖,闪电般冲了过来,其中两人拦在马经天和独孤楷之间,另外两人配合着冷龙上人一起对着独孤楷出手。
旁边的那些随从中,有些手明的一看到这种情形,也都纷纷拿着兵刃加了进来,可是忽然出现的那些大汉丝毫不理会招呼到身上的刀剑,仍然朝着既定的目标,频频出手。
有些随从的刀剑已然劈刺到大汉的身上,可是,出手的人却是明显的感觉到,手中的刀剑如同击中了败革,刺也刺不动,砍也砍不了,如此情形,简直是前所未见,难以想象。
独孤楷适才刚刚锁定脚步,强自压下浮动的气血,可是,跟着感到眼前一花,察觉到冷龙上人扑了上来,于是,他顾不得自己刚刚受下的内伤,展开拳脚,便来抵挡。
不料,他刚刚和冷龙上人过了一招半式,正在手忙脚乱的时候,身旁竟是来了两名黑衣大汉,不但身法奇快,而且悍不畏死,一上来便是横冲直撞,丝毫没把他和那些刀剑放到眼中。
独孤楷忽然心中灵动,暗自叹息一声,心说:完了,这些东西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黑魃。
就在独孤楷惊魂未定的时候,其中一名黑衣大汉已是毫不客气,一拳直捣他的胸口。
独孤楷连忙错步拧身,企图躲过那个大汉的拳头,可是顾得了这头,却没顾得了另一边。
冷龙上人趁着独孤楷躲闪的时候,一个跟进,一掌直拍他的胸口。
独孤楷知道如果这一掌被拍上,即使不死,也要在床榻上趴个几月,于是他赶紧塌胸弓背,弯着腰向后退来。
若是按着独孤楷计算的距离,他落脚的地方,一定可以躲开冷龙上人的手掌,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在他站定之后,冷龙上人的手臂竟然像似会生长一样,生生的又抻长了一段,这一下可让他魂飞天外。
独孤楷已是明显地感觉到冷龙上人手上的劲力,没办法之余,只好仰面向后倒去,企图以一个“铁板桥”的功夫,尽可能的躲开冷龙上人那大力的一掌。
其实,独孤楷是不知道,尽管冷龙上人利用独门绝技,硬是将胳膊多伸出一段,可是劲道却是大不比之前,他如此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借机夺取独孤楷怀里的东西。
在冷龙上人力道将要用尽的时候,便用手在独孤楷的怀里使劲儿的挑了一下,偏巧这一下,正碰到了后者怀里的兵符上。
只见一个小包裹立时从独孤楷的怀里弹跳到半空,独孤楷“哎呦”一声,本想去捉,可是耐不住后仰的势子,情急之下,禁不住挥舞着双手,呼喊道:“快拿包裹!”
一旁的马经天听到了独孤楷的惊叫,可是他此刻也是分身无暇,围攻他的那两个大汉,虽然是武功俱都不如他,但生就一副铜筋铁骨,尽管受了他不少的拳脚,可是,仍旧状若疯虎,对他纠缠厮打。
其他的那些随从,有的也听到独孤楷的呼声,不过由于能力有限,没耐何都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什么忙也帮不上。
冷龙上人一看时机成熟,便想跳到空中,接住那个包裹,然而,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只见半空中人影一闪,那个包裹竟然被人抢先一步,拿走了。
冷龙上人眼见着快到手的东西被别人拿走了,心中大怒,朝着那人的背影喊道:“无耻的天竺老儿,快还我东西。”
他说完之后,低啸一声,不再理会独孤楷等人,径直便追了下去。
那四个黑魃听到了啸声,也都各自调转身形,尾随着冷龙上人,形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
独孤楷和马经天一看兵符被人家拿走了,心知此事绝非小可,弄不好连命都会搭上,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兵符没了,俩人飞快的对视一眼之后,心意相通,连忙招呼其他人上马,追了开去。
抢走兵符的那人正是躲在一旁的迦旃林提,他一直悄悄地跟着冷龙上人,后者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没有逃过他的视听。
他之所以一直蛰伏不动,就是想寻找机会,夺取“渔妇珠”,可是,冷龙上人一直把“渔妇珠”看护的很严实,以至于他无从下手,只好就一路的跟着了。
当迦旃林提看到那个包裹弹到了空中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现出身来,拿走了包裹。
迦旃林提知道包裹里面很可能就是调动兵马的兵符,他虽不明白冷龙上人为何垂涎于它,但是,一合计只要是冷龙上人想得到的东西,便一定有着玄机,反正也是一时拿不到“渔妇珠”,干脆也弄点冷龙上人想得取得东西,说不定事后可以拿来与其交换“渔妇珠”。
见到冷龙上人带着黑魃紧追不舍,迦旃林提更是心中得意,暗道:这就叫做一报还一报,在此之前,本国师紧跟着你,是为了得到救命的“渔妇珠”,如今,情形翻了个儿,本国师手中也有你急于想要的东西,趁此机会,如果本国师不好好的调教一下你老怪的胃口,那可就白忙活了一遭。
迦旃邻提心思笃定之后,故意不进章城门,而是一路向北狂奔。
冷龙上人展开“踏雪无痕”的绝顶轻功,紧紧摄在迦旃林提的背后,全然不理会路人无比诧异的眼神,如同一个轻盈的幽灵,如影随形的追赶着迦旃林提。
他知道迦旃邻提虽然轻功也很高明,但是比起自己来终究还是差上一筹,所以只要自己咬住迦旃邻提不放,便一定能够追上。
然而,冷龙上人还是忽略了一点,尽管他确实比迦旃邻提轻功要好,可是,刚才经过一番打斗,他已经耗损了不少的内力,而迦旃林提一直在养jing蓄锐,两者此消彼长之下,竟然跑了个旗鼓相当,距离始终也没有什么变化。
那四个黑魃虽然具有人所难及的耐力,但是气脉和真实的轻身功力毕竟不及迦旃林提和冷龙上人,所以没过了多久,四个黑魃便掉了队,不过,由于他们缺少自己的思维,仍然没有就此放弃,依然朝着冷龙上人消失的方向跟进。
独孤楷和马经天带着随从,由于动身稍晚,所以远远地落在了黑魃的后面,不过,毕竟他们是骑着快马,没过多久,便追上了掉了队的黑魃。
独孤楷一方面心系兵符的下落,另一方面也知道黑魃的厉害,所以,追上了黑魃之后,并不与他们纠缠,而是继续纵马前行,希望能够赶上已经没了踪影的迦旃林提和冷龙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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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羌人(1)()
可是,当独孤楷和马经天带着人赶到雍门的时候,仍是没有见到那俩人的影子,于是独孤楷勒住缰绳,向着马经天问道:“老五,你说他们这一会儿的功夫怎就没了踪迹呢?会不会从这里进了城?”
马经天合计了一下,接着朝城门处看了一眼,随后吆喝一声,飞马过去,片刻之后,又赶了回来,对着独孤楷说道:“我已经问过城门守卒,刚才除了一些羌人的“散乐百戏”进了城之外,再就是于谨带着一队骑兵也由此进了城,至于其他人,只有一些寻常百姓,并没见到有什么特别的人飞也似的进了城,所以,我想他俩还在城外。”
独孤楷奇道:“于谨带着人到城外去干什么,难道是围猎去了?不过据我所知,这几年由于他年事已高,早已经淡漠狩捕之乐了,难道是心血来chao了?”
马经天一皱眉,挥手弹了弹破旧的儒衫,若有所思的说道:“他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去兵营,否则,那里一定会出现问题的。”
独孤楷急道:“你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老五,我俩是不是该带着人去一趟兵营,一旦真出了事,那可比什么都要命啊!”
马经天见他着急之下,有些乱了方寸,便提醒他道:“就算咱们现在赶到了兵营,可是人家于谨都已经回来了,该办成的事早就办成了,我们又没有兵符,去了岂不也是白去,还不如趁着贼人还没有走远,先把兵符弄回来。”
独孤楷经他一提醒,也知道自己刚才有点自乱阵脚,于是深吸一口气,朝着雍城门的方向看了看,调转话题说道:“可是,老五你说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俩贼人怎就没了影踪了呢?”
马经天想了一下,说道:“无论如何,我想他们入城的机会不大,老四你想,如果你若是盗取兵符的贼人,会不会夹在官军之中施施然的进城呢?俗话说‘做贼心虚’,料想他们该不会有哪个胆子。”
独孤楷点了点头,叹道:“我也是这般想的,况且那人得了兵符想入城的话,只怕早就进去了,何必绕到这里才想进去。”
他说完之后,思索了一下,对着马经天说道:“既然如此,我看咱俩还是各自带人分开寻找,我继续沿着城周追赶,你则带人沿着太液池周围找寻,无论我们哪一方找到了,都尽可能的通知对方,如果都没找到,那就在此汇合。”
马经天答应一声之后,带着一些随从走了,剩下的那些随从则伴着独孤楷,继续沿着长安城策马追赶。
等到独孤楷绕着长安城,来到青门的时候,忽然有随从说道:“天怎么有点黑?”
独孤楷一望天空,但见升起来的太阳竟然少了一牙,于是大惊道:“难道是天狗食ri?”
大家听到他这么一说,也都往天空瞧去,看罢之后,纷纷议论,忽然又有人说道:“你们听,城里面似乎开了锅,又是敲锣又是打鼓,这分明是在驱赶天狗。”
独孤楷看出大家已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