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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人见到于墨香这般作为,也都不约而同的跳下了各自的坐骑,纷纷牵着马围在了她的近旁。
尽管离得很近,但由于碍着马匹和人体的遮挡,于墨香并没有留意到刘寄北。
刘寄北看得出此时的于墨香很是生气,朝着围过来的那些人凶巴巴的说道:“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没事闲的,干什么纠缠我不放,若在这样下去,我就不客气了。”
随着一声咳嗽,从于墨香的旁边转出了一个人,此人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面相生得很是yin鸷。
刘寄北站在街边,看了看这个年轻人,心中感到好笑,暗道:这小子的一面脸上又红又肿,隐隐约约有着五个手指印,分明是不久前刚被人打过,怎的还好意思大摇大摆的在街上逛游,难道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这个年轻人正想刘寄北所想象的那样,对于脸上的指印似乎一点都没在意,他先是把手里的马缰绳递给身边另一个少年,然后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于墨香说道:“于大小姐莫要生气,我们不是事先说好的吗,一旦我们把你交代的事情办妥了,你就陪我们一起到城外玩耍,怎么现在却不认账了呢?”
于墨香冷冰冰的说道:“谁和你们说好了?那是你们毛遂自荐,心甘情愿的为本姑娘做事,我可没求你们。”
年轻人脸一沉,生冷的说道:“这么说你是在耍我们,你可不要忘了本公子的身份,别人怕你们于家,我可不怕,今ri你答应了还好,否则,莫要说我们让你难堪!”
于墨香鄙视的看了看年轻人,淡淡的说道:“你们宇文家怕过谁来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长安城里哪个不知,可是你也不要忘了,这里是天子脚下,处处得讲究个礼法,今天本姑娘心情不好,想早点回府,看你们能把我怎样?”
年轻人脸se铁青,扫视了一下随行的其他人,见到众人俱都露出不以为然的神se,心中大是羞怒,不自觉的上前一步,伸出手来,便要拉扯于墨香,口中更是yin狠的说道:“就让你看看我能怎样!”
他和于墨香的距离十分接近,手伸得也非常突兀,于墨香不备之下,几乎一下子便被他搭上了衣衫,一怔之下,禁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就在这时候,也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颗石子,一下子打在了年轻人的手上,只听他“哎呦”的叫了一声之后,伸出去的手已经飞快的缩了回来,下意识地被捧在了另一只手中,由他呲牙咧嘴的神情中,看得出来此时这小子十分的痛苦。
年轻人怒目环视,口中惊呼:“谁?谁用石子打我!”他身边的人也不住的四下查看,纷纷叫嚷着,寻找出手的那个人。
于墨香也是十分好奇,她先是瞄了一眼掉到地上的那枚石子,接着眼光四处游弋,开始寻找帮忙的人,一望之下,竟然发现了刘寄北。
一开始的时候,于墨香并没有认出刘寄北来,只觉得他十分面善,等到仔细的辨认了一下,这才记起了他是谁。
于墨香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se,心道:怎会是他?
刘寄北见到于墨香盯着自己,连忙向着另一边挤了挤眼睛,并且朝着那边努了努嘴,下意识的用唇语说道:“不是我,是他!”
于墨香见到刘寄北表情怪异,便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心道:这人好生奇怪,一个劲儿的朝我挤眉弄眼,他这是要干什么?
然而,当她把目光移到了刘寄北指引的地方时,一下子恍悟了过来,心道:原来出手帮我的是这个胖家伙!
于墨香的目光所及之处抄手站着一个人,身材不高,却是十分肥胖,正是一脸和气的擒jian酒坊的主人刘玄石。
见到于墨香发现了自己,刘玄石笑眯眯的回敬了她一眼,接着向刘寄北身边凑了过来,脸上的神情极其不怀好意。
刘寄北心中苦笑,他已猜透了刘玄石的心思,暗道:这家伙定是心里憋着坏,祸是他自己惹的,至于后事恐怕要拉上我一起来承担。
此时和于墨香纠缠的那群人也已看见了刘玄石,其中被打的那个年轻人更是怒不可遏,呼啸一声便奔着刘玄石而来,行走之间更是拔出了腰刀,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第十章 :金牌(4)()
刘玄石凑到了刘寄北身边,瞧着冲过来的为首三人,笑呵呵的对着刘寄北介绍道:“看没看见?当先那个满脸的戾气的小子,便是宇文护的世子,名叫宇文训,在长安简直是无人不知的恶霸;在他身后紧跟着的那俩人,其中穿白se衣衫的是元欣的儿子,名叫元鹰,在长安是个不入流的破落户;另外那个身形高大,一身黑se劲装的名叫侯莫陈颖,乃是侯莫陈崇的次子,也是出了名的恶棍。”
他说到这里,脸se突然一冷,看着快要走到近前的那些人,又颇为感慨的叹道:“这三个年轻人靠着祖上的福荫,一向是无法无天,欺行霸市,强抢民女,简直是无恶不作,嘿!今ri我便要替长安的父老们教训教训他们。”
刘玄石的话刚刚说完,宇文训则带着人已是围了过来。
宇文训轻蔑的瞄了刘寄北一眼之后,见其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禁不住撇了撇嘴角,神情甚是鄙夷。
刘寄北已经见过这样的神情,当下并不在意,一想起他是宇文护的儿子,又合计起刘玄石的身份,不禁有点担心,刚想出言相劝,猛然瞥见面前刀光闪动。
原来,宇文训这厮yin狠之极,举起手中的腰刀,突然间奔着刘玄石的脖子恶狠狠的砍了来,并且嘴里还凶巴巴的说道:“砍死你个多管闲事的匹夫!”
刘寄北也被围在当中,见到宇文训如此骄横野蛮,禁不住心中叹道:无法无天用在他的身上倒还真是贴切!
他知道刘玄石一身武功很是厉害,尽管见到宇文训出刀凶狠,却无丝毫担心,心想刘玄石一定能应付得了。
由于心无羁绊,刘寄北便把目光放到了侯莫陈颖的身上,看他的样貌和侯莫陈崇确实颇为相似,禁不住心中又泛起了嘀咕,暗道:侯莫陈崇虽然xing情暴躁,而且还有点刚愎自用,可是他向来瞧不起宇文护,又怎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和宇文护的儿子参合在一起呢?
刘寄北正思想间,只听身旁响起了一声惊叫,一看之下,禁不住愣了。
宇文训那看似简单的一刀,实际上却是另藏玄机。
就在刘玄石本以为轻描淡写的便可躲了过去的时候,宇文训的刀锋竟然倏然一转,沿着刘玄石移动的轨迹衔尾而来,直斩他的腰肋,其用刀之老到,简直是匪夷所思。
刘玄石实未料到宇文训的刀法能够如此娴熟,一时大意,竟然落在了下风,幸亏他临战经验丰富,眼见着刀光森然逼近腰肋,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低呼,并且使出师门绝学,运指如风,一下弹在腰刀之上。
随着一声有如金铁交鸣之音过后,腰刀不但被激荡了开去,而且还在瞬间断为了两截。
刘寄北之所以看得一愣,其实是有两个原因。
一是他没有料到宇文训年纪不大,刀法却是了得,一点都不像一个浪荡子弟该有的成就,很显然,这家伙学武的天分不低,另外定有名师在旁指点。
刘寄北吃惊地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看到了刘玄石刚才点出的那一指的威力。
在刘寄北心目中,已经对刘玄石的武功估价得很高了,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刘玄石此次表现出来的绝技异常惊艳,不仅顷刻间化解了对手狠辣的刀法,更是将其兵刃折断,这不得不让他对刘玄石的武学修为重新的审视一番。
盯着掉到地上的那一截腰刀,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宇文训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一会儿望了望自己手里面的断刀,一会儿看了看地上的刀头,满脸的惶然和不知所措。
空气似乎也在这个时候已经凝固了起来,没有人在说话,不远处的行人因见到了这边气氛迥异,也不知不觉的停下手中的活计,三三俩俩的凑了过来,企图看个究竟。
刘寄北规规矩矩的站在旁边,看了看身旁的刘玄石,见他一脸的无所谓,既是敬畏,又是好笑,心道:这一下你可出名了,不但得罪了权倾朝野的宇文护的世子,更是展露了惊世骇俗的武功,看你今后将如何在长安逍遥?
刘玄石并不在意其余人怪异的神情,而是把目光移向了于墨香那里,岂料一看之下,竟是一呆,原来不知何时,这位冰美人已经没了踪影。
刘玄石心里沮丧,暗叹一声,忖道:她到底是看不上我,我给她解了围,她竟连谢都不谢一声便走了,可见在她心中,我是一点的位置都没有啊!
刘寄北看出了刘玄石的萧索,刚想和他说话,忽听旁边有人说道:“哥几个莫着慌,这个把式匠装神弄鬼,无外乎也就会点邪术,咱们一拥而上把他剁了,看他能否应付得了?”
刘寄北循声看去,却见说话的那个人一身白se衣衫,样子虽生得不丑,可是眼角眉梢却透着邪气,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东西,知他便是刘玄石口中的那个破落户元鹰。
刘寄北十分的疑惑,不知道元欣何以贵为八大柱国之一,儿子却成了长安城内有名的破落户?
其他的人听到元鹰发出的招呼,相互间看了看,谁也没有搭茬,倒是侯莫陈颖叹道:“我们还是走吧!今ri算是撞见瘟神了。”
宇文训嘴巴动了动,yu言又止,神se很是沮丧。
元鹰看在眼里,颇有些不服气,朝着侯莫陈颖讥讽道:“昨天晚上,宇文老大受人欺负,我们不在身边,也就算了;今天一大早儿,本想帮着宇文老大到清明们会一会那帮辫子狗,谁曾想却是连个人影儿都没见到,那也算了;可是,现如今宇文老大又像昨天晚上一样的受了欺负,你却袖手不管,算什么好兄弟?你既然害怕就退到一边,看我们来为宇文老大出气!”
元鹰说完便抽出腰刀,凌空晃了晃,凶狠的盯着刘玄石,嘴中猛然蹦出一个字“杀!”
话音未落,只见刘玄石人影一闪,紧接着便听得一下脆脆的金属交鸣之声,等大家再去看时,却见刘玄石已退回原位,而元鹰则是满脸的骇然,刚才举着的腰刀又只剩下小半截,大部分刀身已然掉到了地上。
这一下再没有人敢怀疑刘玄石的武功之高了,包括宇文训和侯莫陈颖在内,这一帮纨绔子弟纷纷后退,瞧着其惊恐的模样,转眼间便似要作鸟兽散。
就在这时候,忽听有人说道:“没想到长安竟藏着宗道先生的高徒,当今世上会这一手‘积刚指’的人怕没几个了。”
这个人说话的时候,语气冰冰冷冷,音调则是平仄不分,使人听了之后打骨子里产生一种极度的不舒服。
只听这声音,刘寄北便知道是独孤楷来了,一看之下果然是他,再又看了一眼他身边的那些人,认出其中一个是马经天,另外的则是一些随从,禁不住心道:今天宇文护的替身带人入宫,偏偏少了他俩,此事殊不合常理,看来其中定有蹊跷。
刘玄石翻了翻小眼睛,淡淡的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独孤将军啊,你的话刘某不明白,什么积刚指积yin指的,刘某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马经天在一旁跳下马来,拉着缰绳静静的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刘寄北和刘玄石。
宇文训凑到马经天身边,指着刘玄石说道:“这家伙无理得很,马叔叔和师傅万不能放过了他。”
原本发呆的元鹰此时也来了jing神,附和着说道:“宇文老大说的一点不假,这厮横生是非,弄得我们很没面子,今ri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全乎着离开。”
马经天眉头一皱,看了看这群世家子弟,心道:别人闪躲你们还唯恐不及,哪里又会前来主动招惹,定时你们这些人无事生非,弄得人家不得已之下出了手,如此才使得你们丢了面子。
他看了一眼独孤楷,只见后者脸上的神se数变,禁不住暗自叹了口气,忖道:今ri他连番受气,且又丢了兵符,也不知还能不能忍受得了?
独孤楷向前探了探,将身子伏在马背上,先是看了看刘寄北,接着又瞧了瞧刘玄石,然后直起身子说道:“我们之间早晚有一笔账算,只不过眼下时ri未到,且先由着你们嚣张!”
刘玄石皱皱鼻子,伸出胖手抹了一下脸,满不在乎的说道:“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可若是当官的将老百姓逼急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刘寄北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刘玄石露出会意的一笑,然后一转脸颇具玩味的瞧着独孤楷。宇文训听到独孤楷这样说话,连忙说道:“师傅你不会就这么走了吧!我们可
独孤楷摆了摆手,制止住宇文训的话头,冷冷的说道:“不要说了,你先和我们一起回去,其他人还是散了吧!”接着他朝着马经天使了个眼se,说道:“我们还是办正事要紧,老五上马!”
第十一章 :铩羽(1)()
宇文训嘴巴紧紧地绷着,脸se难看之极,十分不满地看了看独孤楷,见到后者也是面沉似水,情不自禁的闷哼了一声,凶巴巴的从旁人手中夺过马缰绳,说道:“都散了吧!老子要回府了。”
元鹰一脸不甘的看着宇文训上了马之后,对着侯莫陈颖努了努嘴,见到后者避开了他的目光,不以为然的转过了头,也飞身上了马匹,这才叹了口气,朝着一起来的其他人说道:“走吧,还愣着干什么,没见到宇文老大要打道回府了吗?”
刘寄北和刘玄石对视一眼,俩人心思默契,不再理会独孤楷等人的何去何从,相互傍着离了开去。
走了一会儿,刘玄石见到没有人跟来,而此时ri头已恢复了原状,街上的人也开始变得稀少,于是他捅了捅刘寄北,神se有些古怪,问道:“听说今ri皇宫里很不安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刘寄北奇道:“我又不是宫里的人,怎知那里面的事?”
刘玄石神秘的一笑,说道:“你莫要以为我不晓得,庾季才离开我的酒坊还不到两个时辰,他可是在宫里撞见了你的。”
刘寄北一愣,问道:“我和他素未谋面,即便是彼此间撞见了,他又怎知是我?”
刘玄石说道:“他虽然不认得你,可是我们却认得你呀,只要他把你的样子描诉出来,我们不就知道是你了吗?”
刘寄北心想也是这个理,耸了耸肩膀,说道:“我确实在宫里面遇到了他,只是没有说话,不知他出了宫为何又到了你处?”
刘玄石胖乎乎的脸上,涌现出一阵jian猾的笑意,边走边说道:“庾季才也是出了名的贪饮之人,在江陵那会儿便时常光顾我的酒坊,如今到了长安,若有少许空闲,他总会到我酒坊里喝上几杯的。”
刘寄北不以为然的说道:“庾季才身为太史,应该能预见到今ri天象有异,他又怎会像个没事人似的到你处饮酒?”
刘玄石眼中闪过一丝异se,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也许当真是酒瘾难耐了吧?”
刘寄北见他往旁边胡扯,心知他不愿意说,于是转过话题问道:“你们西市离着皇宫甚远,怎会知道宫里出了事呢?”
刘玄石叹道:“庾季才正在酒坊里饮酒,忽然家人来找他,说皇宫里出了事,皇上立刻让他进宫,我们这才知道此事的。”
刘寄北停住脚步,疑惑的问道:“你口中的‘我们’到底还有谁?”
刘玄石愣了一下,说道:“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