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直到这时,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这才注意到了旁边的马瑶琼,二人一看之下,眼珠子好悬没掉了下来,随后俩人不约而同的垂下了头,跪拜下来,口中齐念道:“都斤山黄君座下弟子赫连拓疆、郁久闾遗拜见宫主。”
马瑶琼淡淡的说道:“你们起来吧!我与你们的师傅渊源很深,算起来你们也不是什么外人,先前之所以不让你们进山,实在是西王母宫的规矩所限制,你们也不要太过于在意。”
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一起站起身来,先是郁久闾遗垂首说道:“西王母宫本就是武林圣地,多了一些规矩也是无可非议的事情,只是我们初次来到这里,真的不知回中山里的一些忌讳,今ri如果有了冒犯之处,还请宫主看在我们师傅的面上,既往不咎,我们三人将是感激不尽。”
马瑶琼轻轻“哼”了一声,正待说话,却不料伽罗“咯咯”笑道:“好了三师兄,你不要再在这件事上纠缠宫主了,其实宫主早就将这件事淡忘了,她哪里会和我们这些小辈儿斤斤计较啊!对吧宫主?”
马瑶琼嗔怪的看了一眼小伽罗,没好气的说道:“这里就属你最古怪jing灵,什么话都要你说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啊?”
伽罗“扑哧”一笑,打趣儿道:“伽罗哪里古怪jing灵了,若真是那样,还会被人家一捉一个准儿,像个沙包似的一晃就扛到了这里来呀?”
一句话弄得包括马瑶琼在内俱都忍俊不住,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先前带着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来到这里的那个黑衣人钻出了山洞,在他的身后面跟着十来个男女仆人,那些仆人的手中俱都端着东西,大家井然有序的来到了潭中的亭阁里。
先是有个男仆将亭阁中间的石桌擦干净,紧接着那些仆人相继将手里端着的东西放到了石桌上,原来是十几盘jing致的小菜和一些杯盏,而这些小菜的中间却是一个大玉盘,盘子里面放着几个样子奇特的桃子。
第五章 :书函(2)()
这些桃子之所以被称作奇特,那是因为它们并非鼓圆的,而是扁圆形,中心向里面凹屈着,其中的一个凹屈面生着桃蒂。
这些桃子别看形状古怪,可是个头却很大,每一个桃子都要有gren的拳头那般大小,并且红彤彤的鲜艳可爱,汁水饱满的似忽要破皮而出,无论是谁,只要看上一眼,都会生出强烈的食yu。
伽罗暗自吞了一下口水,满脸欣喜地问道:“宫主这就是传说中的蟠桃吧!样子虽是生的有些古怪,可是很招人稀罕呢。”
马瑶琼喝退那些仆人,坐在了石桌旁的石凳上,对着伽罗微笑道:“小姑娘的见识倒也不差,这的确就是蟠桃。你不要看它样子古怪,可是味道却真是很好的,虽说吃了不能使人白ri飞升,但是对于增强体质,保持年轻的容颜还是很有效果的。”
她说完,便从盘子里捡了个最大的蟠桃递给了伽罗,示意她吃,然后又对着赫连拓疆以及郁久闾遗说道:“你俩虽是没有受到什么重伤,不过身子还是有了亏损,吃一些蟠桃,这会对你俩恢复体能有着不可估量的好处。”
赫连拓疆一听这话,当下也不客气,拿起一个蟠桃便吃,嘴中“嗒嗒”有声,看得伽罗脸直发烧,禁不住暗自里捅了一下赫连拓疆,嗔道:“二师兄!”她把“兄”字的尾音拉得极长。
赫连拓疆张口结舌,不明所以,拿眼睛瞧了瞧伽罗,又看了看马瑶琼,最后将目光落到了郁久闾遗的脸上,含糊不清的愕然问道:“怎么了,你们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我?”
郁久闾遗脸上微微露出鄙夷的神se,轻轻地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自己也拿出一个蟠桃,很有品相的吃了起来。
伽罗倒是摇了摇头,微笑着对赫连拓疆说道:“似你这般吃东西,再好的东西到了你的嘴里,也不会品出个什么滋味的,唉!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赫连拓疆刚将一个桃子吃完,伸手抹了抹嘴边吃掉桃子后残留的汁水,裂开大嘴巴尴尬一笑,说道:“桃子本来就是吃的东西,快吃慢吃都是吃,最后还不是一样的都到了肚子里。”
马瑶琼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地对着伽罗说道:“小姑娘不要管别人,你自己先品尝一下蟠桃是什么滋味吧!这桃子可不是在哪里都能吃得着的呦!”
伽罗还以一笑,不再说话,开始仔细的品尝起蟠桃来。
马瑶琼瞧着伽罗的吃相不但好看,而且是那么的细仔,禁不住打心眼里更是喜欢伽罗,心道:这个小姑娘倒是有些像我年轻的时候。
随即在马瑶琼的心中忽然升起一丝妒忌,转而又化作了无声的叹息,在她看来,此时的伽罗不但貌美如花,而且年轻,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候,然而这样的梦幻般的年华却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马瑶琼暗自感慨:人生最大的敌人莫过于时间了。
只是一小会儿的时间,石桌上的东西已然是荡然无存了。
伽罗只是吃了一个大蟠桃,而郁久闾遗除了吃下几个蟠桃外,再就是夹了几口小菜,至于酒水却是丝毫未动,然而赫连拓疆却是大快朵颐,鼓起腮帮子,甩起大槽牙,犹如风卷残云一般,将其他的东西划了个干干净净,尽管如此,仍是目露凶光的盯着石桌,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肚皮,一边转动着大眼珠子,很显然他是意犹未尽,大概也只是吃了一个半饱而已。
马瑶琼显然并不在意两个男人是不是吃饱,她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一下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便问道:“你们师傅交代的东西是不是该让我看一看啦!”
赫连拓疆“哦”了一声,便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裹,想也不想的递给了马瑶琼,而郁久闾遗却是犹豫了一下,不自觉的看了一眼伽罗,当见到伽罗轻轻地点了点头之后,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慢慢的将信件呈递给了马瑶琼。
马瑶琼还似乎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事情,她先是将小包裹放到了石桌上,然后神se不定的拿着书信,并没有立即打开,而是低声向着伽罗问道:“他交给你们这些东西时,有没有说些别的话?”
伽罗和赫连拓疆以及郁久闾遗相互间交换了一下眼se,不明白马瑶琼为什么这样问,不过伽罗还是轻轻的说道:“师傅只说务必要将这两件东西亲手交到宫主的手里,其他的话却没有交代。”
马瑶琼面se一暗,在心里头叹息一声,凝视手中书信有顷,这才在其他三个人的注视下,轻轻的撕开了火漆,拿出信笺,玉手一抖,信札便已展开。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展开的那张空空如也的信笺上的时候,除了马瑶琼之外,其他的人俱都露出了不解之se,而马瑶琼的脸上却是闪过一丝复杂的神se,其间包含了失望、忧伤、寂寥,甚至还有一种愤怒包含在里面。
就在伽罗三人的疑惑中,也不知马瑶琼用了什么手法,只见那只玉手一动没动,而手中的信笺却是像有着生命一般一点一点的缩了回去,最后竟是龟缩成一个小纸团。
忽然,马瑶琼嫩白的手心里无火自燃,顷刻之间小纸团便化作了一小堆灰烬,恰巧一阵风过,已是将马瑶琼手心中的灰烬吹得干干净净。
随后,马瑶琼喃喃自语道:“原来他和我还是无话可说啊!”
此时的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似乎并没有听清马瑶琼的话语,而是俱都现出满脸的惊骇,他们都是黄君的门下高手,自然知道马瑶琼在不经意间露出的是什么样的功夫。
所谓的一流高手就是经过多年的内练修行,将自身的真气修炼得强大起来,并且可以贯通于经脉之间,一旦遇到强敌,真气受到触发之后,可以随着意念流转,进而起到护己伤敌的作用。
一般的行功者,像这样能够把苦心修炼的真气运行于体外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就连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也只是初亏门道而已,而马瑶琼却与一般的一流高手大不相同,她却能随意的将身外边虚空中的元气化为己用,像海绵吸水一般吸收虚空中的先天元气,这可不知要比赫连拓疆以及郁久闾遗强了多少倍。
更可怕的是,马瑶琼似乎已经练到了能够自如运用三昧真火,这可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境界。
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都知道,假如马瑶琼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的功夫绝不在黄君之下了,正因如此,俩人禁不住骇然的对视了一眼,俱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震撼。
伽罗的武功修为要比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弱得多,尽管她也瞧出一些端倪,可是对这些她并没有起得多少念头。
然而,当她注意到马瑶琼将手中信笺烧掉的时候,脸上流露出那种复杂的神情,她竟是不能自己,芳心里不自觉地生出了一股怜悯。
马瑶琼茫然地望着散荡在空中的灰烬,似乎已忘记了还有一个小包裹没有打开,倒是伽罗轻轻的一句话,使她记起了这件事情。
伽罗虽是一个纯纯静静的天真少女,但是天生聪慧,并且十分敏感,她已从马瑶琼的神情中隐约的猜到了一些事情,至于究竟是关于哪一方面的,她倒是朦朦胧胧,似懂非懂,不过有一个念头她却是十分清晰的,那就是马瑶琼于黄君的关系要比之前她所知道的复杂得多。
伽罗心中酸溜溜的,便有意调开马瑶琼的心思,于是问道:“信笺宫主已经看过了,而那个包裹我们也亲手交到了宫主的手中,现在师父交代的事情都已办完了,请问宫主,如果没什么事了,我们三个人可不可以下山了呢?”
马瑶琼如梦初醒一般看了看石桌上的小包裹,也不理会伽罗的问话,纤纤十指飞快的打开了它,只见里面露出的却是一个小木匣。
马瑶琼瞧了瞧其他三人,淡淡的说道:“你们三个要走也不迟,且待我看罢了这个木匣再说吧!”也不知怎的,马瑶琼现在的语气已完全没有了刚才在拆开信笺前的友善。
郁久闾遗偷偷看了一眼伽罗,似乎要说些什么,可是见到伽罗并没有注意到他,既而保持了缄默,与另外俩人一样注视着马瑶琼打开了木匣。
那个木匣很是讲究,乃是沉香木所制,匣子虽小,却是显得十分厚重,并且散发着阵阵的香气。
马瑶琼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的打开了匣子,就在另外三人的注视下,从里面取出一块绸布来。
在这块绸布的一面上,中间绣有一条小龙,而龙背上则骑着一个道人。
龙身蜿蜒向上,昂首摆尾,背上的那个道人却是须髯浮动,衣袖蹁跹,两者合在一起,很有一种飘然升迁的感觉。
另外,尤为醒目的是道士骑龙的图案上方写着四个隶书“参合图谱”,而在图案的周围则布满了蝇头小隶。
绸布的另一面也是布满了图案,可还没等伽罗三人看清是什么的时候,马瑶琼已经合起了绸布,淡淡的说道:“原来你们的师傅也不过如此。”
看到经自己这么一说之后,伽罗三人面上露出迷茫的神se,马瑶琼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此间事情已了,你们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不过我也请你们见到黄君之后,为我传上一句话,告诉他:‘没有痕迹了’。”
第五章 :书函(3)()
马瑶琼说完话,伸手指了指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来时的那个山洞,便将脸扭到了一边,显然再也不想搭理他们三个人了。
伽罗和她的俩师兄感到很没趣,尽管一肚子疑问,可是也不能死皮赖脸的再呆在这里,于是,她朝着马瑶琼说道:“多谢宫主盛情款待我们,宫主的话我们也一定会带到,现在我们便去了。”
伽罗本想再说些什么,然而见到马瑶琼似像没听到她说话一般,仍是没有一点动静,只得暗自叹息一声,扯了扯一脸茫然的郁久闾遗以及面露愠se的赫连拓疆,示意他们不要再生事端,随后,三个人静悄悄的顺着来时的路径走了开去。
马瑶琼似乎像有着感应一般,就在伽罗等人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山洞口的时候,她的脸已然转了过来,眼角赫然沁出了泪珠,玉手轻抚沉香木匣,轻轻吟道:“一闻清越起霓裳,松鹤共舞啸北堂。曲尽人去无痕迹,瑶池蟠桃齿留香。”
马瑶琼吟罢,不觉间两行清泪已是掉了下来。
西王母宫里冷冷清清,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的带着伽罗顺着原路返回,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他们三人很快的就过了那道石牌坊,接着再往山下走了一段路之后,伽罗忍不住向着郁久闾遗问道:“三师兄你为人很聪明,见过的事情也多,你倒是说说看,这个西王母让我们转告给师傅的那一句‘没有痕迹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郁久闾遗见到心仪的小师妹如此相询,一时间面se变得凝重了起来,沉下头思索道:“依我看马瑶琼指的该是那件绸布吧!保不齐她之前见过那东西,而那件东西原来可能还有一些其他的物什儿,而这一次她竟是没有见到,所以才会这般说话。”
他说到这里,见到伽罗将信将疑的模样,就接口道:“我也是猜的,究竟是怎么回事,等见了师父,你问问他不就是了嘛!师傅一向对你最好,我相信他老人家一定会告诉你的。”
伽罗小嘴一嘟,轻轻“哼”了一声,哂道:“三师兄最会说辞啦!一下子就把事情推到了师傅那里,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师傅xing子可怪着的呢,他要是不想说的事情,别人怎会问得出来?”
说到了这里,也不知她想起了什么事情,“嘻嘻”一笑,朝着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问道:“你们都比我入门要早得多,但是我且问问你俩,你们何时见过师傅的真面目啊?”
郁久闾遗尚是没有说话,赫连拓疆却是张口说道:“这倒也是,我就从来也没有见到过师傅生的是个什么样子,再说,他老人家整ri里都带这个面具,我就是想瞧一瞧,也没处瞧去啊!”
郁久闾遗默然,其实他也一样,自打入了黄君的门下之后,就从来也没见过黄君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每一次见到这位漠北武尊的时候,黄君都是带了一个青铜面具,倒底为了什么,谁也不知道,有时候,郁久闾遗便在琢磨,可能唯一知道底细的,也就是黄君的两个兄弟,甚至连黄君的儿子都有可能不知道他的容貌如何。
伽罗嘟囔道:“师傅可真怪,冬夏都带着那么一个吓人的青铜面具,也不嫌闷得慌。”说完,又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其实无论师傅的模样生得丑俊,就凭着他老人家那满身的本事,天下间一定有好多女人喜欢他了,依我看,这位西王母”
她说到这里,忽然间意识到两位师兄都在盯着自己,禁不住一种羞涩涌上心头,于是嫣然一笑,连忙岔开话题问道:“依着两位师兄的意思,我们既然已经下得这座回中山,办完了师傅交给我们的事情,如果再到外面游山玩水,是不是很不合规矩?”
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你眼望我眼,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伽罗见他二人相顾愕然,便眼珠一转,一本正经的叹道:“倒不如我们即刻就回漠北都斤山吧,师父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将他交代的事情办妥了,所以他必定提心吊胆的惦记着我们,如果我们光顾着自己高兴,把他老人家忘在脑后,那可是我们这做徒弟的不厚道了,三师兄你说是不是呢?”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