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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混入长安,制造混乱。陈顼是第一个,难免不再有第二、第三个。目前流落在长安的江南人,哪一个不是提心吊胆过ri子,唯恐下一个被刺杀的对象便是自己。”
刘寄北皱起眉头,心道:有这么严重吗?
这时候,巷子里忽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徐晨脸se一变,朝着刘寄北低声说道:“今天不是说话的时机,改ri刘兄可到刘玄石的作坊来找我,我有一个意外的礼物要送给刘兄,保管刘兄会喜欢。
刘寄北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知道是达奚震赶来,于是朝着徐晨点了点头,后者也不再多说,匆匆忙忙的走了。
他凝视着徐晨的背影,一时间有些茫然。
刘寄北随着达奚震赶回杨府,途中由达奚震的口中得知,有一位叫高颖的人前来找他。
他心中奇怪,高颖一直跟宇文神举在一起,怎会知道他到了长安?如果高颖知道他在这里,那么宇文神举等人也一定知道他的下落,其中最大的可能还应该是达奚震透露过去的。
为了求证自己的推测,刘寄北便在途中将疑问说了出来,结果真是达奚震通过回信,告诉给宇文神举的。
进入到了杨府,杨坚早已等候多时,并且显得很焦急,一眼看到刘寄北随着达奚震进了来,也不与达奚震说话,径直来到刘寄北面前,有些责怪的说道:“大哥你下一次出去,怎也要知会我一声,要不然无处寻你,急也会把我急死。”
刘寄北笑着点了点头,问道:“高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杨坚一边领着刘寄北往书房走,一边和达奚震打着招呼,并且问他在哪找到刘寄北的。达奚震便把经过述说了一遍,杨坚听了之后,看神情又要责备刘寄北,不过嘴巴只是动了动,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三人到了杨坚的书房,进了门之后,刘寄北一眼便看见了高颖,只见他一脸的风尘,神情颇有些落寂。
看到了刘寄北,高颖眼睛一亮,站起身来迎着刘寄北说道:“刘大哥失踪了多ri,今ri见到你无恙,高颖心里很是高兴。”
刘寄北笑道:“听说我失踪之后,你带着一队羽林军在上洛郡四处找我,很是辛苦,哥哥在这里先谢谢你了。”
高颖一脸苦笑,说道:“辛苦倒是谈不上,不过寻找多ri也不见大哥的影踪,心里很是惦记却是真的。”
刘寄北点了点头,示意高颖坐下,然后对着一起等他的杨忠和达奚武打了声招呼,最后眼光落到了一个新面孔上,问道:“这位是谁?”
原来等在书房里的除了杨忠三人,还有一个大汉。
说此人是条大汉一点都不为过,无论是身高和体魄都是常人难及,坐在那里,如同一座小山包,很是扎眼。
杨忠赶紧介绍道:“这位便是侯莫陈崇将军,刘壮士快来见过。”
侯莫陈崇面无表情的看着刘寄北,心道:达奚武和杨忠对他推崇备至,满口的如何了不起,我还道是怎样了不起的人物呢?瞧这身打扮也就是个村夫而已,想来定有些言过其实。
刘寄北瞧出来侯莫陈崇神情冷淡,爱理不理的,似乎有点看不起自己,心里虽感到无奈,但好在他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并不太介意。
他朝着侯莫陈崇抱拳拱手,打了声招呼,便自行找了个座位坐下,对着高颖说道:“你是怎样找到这里来的?”
高颖叹道:“我在上洛郡没有找到大哥,便带着人追上了宇文将军的大队人马,随后一起落脚于凤栖原。”
“宇文将军和王轨将军联名写好了奏章呈递给朝廷,却如石沉大海,丝毫没有回信儿,为此上上下下都很疑惑,心里也同样的不踏实。于是,宇文将军便给达奚震将军写了封信,一方面希望达奚震将军帮忙打听大哥的下落,另一方则是希望借以探视一下朝廷里的动静,弄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皇上迟迟不肯下旨召见。”
“达奚震将军在给宇文将军的回信里,虽然话说得很隐晦,但宇文将军还是意识到大冢宰从中作梗,横竖阻拦。为了进一步探清现在的局势,宇文将军便委托我偷入长安。因为事先已由达奚将军的回信中知道大哥暂居在杨府,所以入了城之后,径直的找到了这里,熟料还是扑了空,我来时大哥已然出去了。”
杨坚接着高颖的话茬说道:“我与达奚大哥陪伴家父和达奚伯父早朝归来,侯莫陈崇叔父也一并来了,并在府门口恰好撞见了这位高兄。初时他还不肯说明来意,而后我把独孤伽罗找了来,见到了熟人,他这才吐了口。
高颖讪讪地一笑,说道:“事关重大,不得不加倍小心。”
刘寄北问道:“独孤伽罗也来了吗?怎不见她的影子,这丫头已是好多天不见了。”
杨坚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这几天她正忙着出嫁的事情,虽然也很挂念大哥,但因她实在忙碌,所以,她见到了高颖兄之后,便回独孤府中去了。”
刘寄北心中感叹,女儿家一旦要嫁人,真是什么也顾不及了。
杨坚岔开话题说道:“因为大哥出去时跟谁也没打招呼,寻遍了宅院,也见不着大哥的影儿,我们几个人一合计,猜测大哥有可能去了北焕里,于是,达奚大哥便带着人去了,没想到真就在那里找到了大哥。”
第十七章 :访客(1)【求各种支持】()
刘寄北奇道:“你们这般费尽心力的寻找在下,究竟是想做什么?”
侯莫陈崇一瞪眼,沉声说道:“听说你昨晚进了皇宫,并且见到了皇上,所以,有一些事想要仔细的问问你。”
刘寄北看了看杨忠和达奚武,心想定是这两人把昨夜的事情透露了出去,不料,二者竟然毫无避讳的朝着他点了点头,并且杨忠还说道:“照理说昨夜皇上得到了奏章,今ri早朝便该有所举措,可奇怪的是皇上并没有上朝,只有随侍太监告诉大家,皇上身体不适,取消了今ri的朝会,我们心中奇怪,不知个所以然,这才想着找你回来,再问一问昨夜事情的一些细节,希望从中能够找出些端倪来。”
刘寄北沉吟了一下,问道:“今ri大冢宰也上朝了吗?”
杨忠摇了摇头,叹道:“听说他今晨去了建章宫旧址,大概是探看一下京畿的羽林军集结的怎么样了。”
刘寄北又道:“其实自从大冢宰府里回来,在下便一直有个疑问。”说完他迟疑地看了一眼侯莫陈崇。
杨忠“哦”了一声,达奚武意识到了刘寄北的顾虑,便看了一眼侯莫陈崇,转而对着刘寄北说道:“这里没有外人,刘壮士有话但说无妨。”
侯莫陈崇闷哼一声,脸se颇为难堪,显然对于刘寄北拿他见外,心里颇为不满。
刘寄北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宇文护明知奏章被盗,可在第二天的朝会上,依然喧嚣叫嚷,不可一世,不顾群臣反对,决定召集兵马,攻打凤栖原。他为什么会如此毫无顾忌呢?这事不合常理之极,在下怎也想不通。”
杨忠蹙起眉头,迟疑的对着侯莫陈崇问道:“将军怎样看?”
侯莫陈崇冷冷地看着刘寄北,不以为然的说道:“说不定这位刘壮士盗取的奏章本就是个赝品,故而,宇文护不加以理会。”
达奚武和杨忠对视了一眼后,前者说道:“那封奏章我和杨兄弟都已经看过,定然不是假的。”
侯莫陈崇想也不想的说道:“那就是宇文护在故意试探皇上,看一看盗取奏章的人是不是皇上安排的。”
他这不加考虑的一句话,倒是引起书房里所有人的沉思,过了一会儿,杨忠点点头,颇为赞同的说道:“依我看这事大有可能。”
接着,他回忆道:“那一ri早朝,宇文护不时地拿眼睛偷看皇上,初时还没那么嚣张,只不过见到皇上一如既往,看不出丝毫不对的神se,他这才逐渐的狂悖了起来,现在想想,他当时确有可能在试探皇上。”
达奚武有些懊恼地说道:“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如今都已经火上房子了,他依然不愠不火,竟然早朝都不来了。”
杨忠忽然道:“刘壮士再仔细地想一想昨夜入宫后的情形,看一看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的事情没有告诉我们。”
刘寄北很细心的回忆了一下,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该告诉你们的都已经说了,想不出还遗漏了什么。”
杨忠等人失望的彼此看了看,接着都沉默了下来。
侯莫陈崇瞪了一眼刘寄北,丧气的说道:“早知如此,也不必费那么大的劲儿四下里找他了。”
刘寄北见他又是如此,心里也颇为生气,淡淡的回应道:“早知如此,在下也就不来了。”
侯莫陈崇脸se立变,腾地一下站起来,怒道:“你在和谁这么说话?”
刘寄北毫不避讳的直视着他,淡淡的说道:“谁和我那么说话,我就和谁这么说话。”
侯莫陈崇乃是当年西魏八大诸国之一,几乎同宇文泰并驾齐驱,历来地位尊崇,即便是宇文护见到他,也要礼让三分,哪里受过如此待遇。
侯莫陈崇心里暴怒,禁不住闷哼连连,一掌猛拍书案,只听“啪”的一声,顿时在厚实的木板上留下一个掌印,口中却说道:“我看你这厮是活的不耐烦了!”
刘寄北一方面惊叹侯莫陈崇雄劲的掌力,一方面鄙视他的为人,心道:这哪里像一个柱国大将军?分明便是一个市井泼皮,稍稍不如意就大发雷霆,简直是一点胸襟都没有。
刘寄北并没有被侯莫陈崇吓住,丝毫不让的与他对视着,口中缓缓的说道:“即使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又与你有何干系?我与你一无怨二无仇,你有何理由来干涉我的生死?”
侯莫陈崇怒目圆睁,正要靠近刘寄北,却被众人拦住,杨忠打圆场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在如此诡异关头,相互扶持还唯恐不及,何必为一些琐事动怒?”
达奚武也劝道:“些许小争执,权当做游戏,将军和刘壮士都消消气,眼下应以和气为好。”
侯莫陈崇怒道:“某家只是说了他几句,他便如此顶撞与某家,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叫某家有何脸面再出现在长安街头?”
杨忠心里很不是滋味,暗道:分明是你先藐视刘寄北,才遭到人家的顶撞,照理说不对的也该是你,可是你不但不赔礼,却仗势欺人,真是太也过分。
杨忠与侯莫陈崇相识多年,知他是个自大的脾气,上来拧劲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说翻脸便翻脸,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平ri里即使是自己跟他说话也加着小心,唯恐一个弄不好便被他纠缠,如今若不是从大处着眼,希望借着他的实力拮抗宇文护,还真不想与他参合在一起,此时此刻,见他又犯了老毛病,无奈之下连忙道:“怎会传出去呢?此处全是自家人,全都会守口如瓶的,况且这等小事,过了今ri,只怕大家早就忘了。”
杨坚在一旁对着刘寄北连使眼se,而后说道:“刘大哥为人很是质朴,不是很会说话,曾因此得罪了很多人,侯莫陈叔父大人有大量,千万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刘寄北听了这话心里很不舒服,暗道:我招谁惹谁了,平白受气不说,还要被人家数落,这是何苦来着。
想到此处,他便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在下的确不是很会说话,为了不让大家生气,还是早早消失了为好,大家留步,在下告退。”
杨坚本以为刘寄北xing格憨实,从来都很好说话,应该不会在意自己的说辞,况且自己事先已经使了眼se,他怎的也不至于为此生气,哪曾想竟然想错了,看到他要走,不禁很是焦急,拦在他的面前,本想说自己是无心的,可话到嘴边又顾忌起侯莫陈崇,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怎样做才好。
高颖忽然笑着说道:“刘大哥何必急着要走,只为一点口舌之争,便对大事置之不理,心胸未免显得有点狭隘了吧!况且,兄弟我为了见到大哥,急匆匆来到这里,还没有与大哥说上几句话,大哥便弃我而去,岂不是寒了兄弟的心?”
刘寄北听他这么一说,又见到杨坚一脸的焦急,心道:如此便走了确实显得不够气量。
于是,他对着杨坚说道:“杨兄弟不必拦着,大哥不走也就是了。
杨坚看到刘寄北又坐了下来,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站在他的身旁,显得有些拘谨。
侯莫陈崇撇了撇嘴,蔑视的看了一眼刘寄北,心道:要走不走,分明是故意做作,此人太也不够爽快。
由于大家一再的调和,侯莫陈崇也不好继续为难刘寄北,他闷哼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眼睛再不去瞧刘寄北。
杨忠见到气氛好歹算是缓和了下来,心里也是暗自长出了一口气,为了改变现有的尴尬,便故意调转话题,对着高颖说道:“据报贺若敦带着人也驻扎在凤栖原,而且离着宇文神举的军队不太远,你在宇文神举军中多ri,可曾听过贺若敦大营里有什么动静吗?”
高颖叹道:“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摸不清现今朝廷的意思,不过,据说他也暗中派了心腹潜入长安探听消息。”
达奚武恨恨的说道:“好端端的名臣良将,竟然生生被逼得跟做贼似的,有国不能奔,有家不能回,这叫什么事啊!”
侯莫陈崇又是以手击案,怒道:“明ri早朝,某家若是撞见了宇文护,定要和他讨个明白,凭什么不让贺若敦和宇文神举等人入城?”
刘寄北心道:若真能争论明白,事情早就完结了,哪还会轮到你在这里咆哮?
刘寄北不愿意再和侯莫陈崇发生争执,静待着他把话说完,眼瞅着把嘴巴闭得紧了,这才对着杨忠缓缓的问道:“在下现在倒是有一个建议,不置可否供大家斟酌?”
侯莫陈崇鄙夷的说道:“这么多人都束手无策,你能有什么高招?”
达奚震忽然冷冷的说道:“行与不行且待刘兄说完,大家听一听又不会有什么坏处。”
达奚武怕侯莫陈崇生他儿子的气,连忙插话道:“震儿说的也不不是没有道理,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刘壮士并非我朝中人,也许会有不同的看法,大家稍安勿躁,且先听一听再说。”
杨忠也道:“正是如此,刘壮士有话但说无妨。”
第十七章 :访客(2)【求各种支持】()
侯莫陈崇见到大家都站到了刘寄北一边,心里虽然郁闷,却也不好再次发作,只得强憋着一口气,怒视着刘寄北,等他说话。
刘寄北心里暗自叹息,忖道:我只是一个局外人,你何必像有多大仇恨似的瞪着我?真是无聊。
他扭过头去,避开了侯莫陈崇充满敌意的目光,说道:“如今大冢宰紧锣密鼓的纠结军队,看来征讨凤栖原已经势在必行,大家尽管努力阻拦,见效却是甚微,究其原因,还是大家说话的分量不够,不过,在下倒是想起一个人,是否能把他请出来说几句话,也许会将眼下的局势扭转过来。”
侯莫陈崇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说道:“在座的哪一个不是功勋卓著,哪一个在庙堂之上不是一言九鼎,偏你认为我们这些人说话都不见效,真不知这朝中还有谁说话管用?”
刘寄北眼光透过窗棂望向了书房外边,只见暮se四合,心知已过黄昏,叹道:弄不好今夜又得当一回贼了。
他淡淡的说道:“于谨说话或许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