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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奚武木然的把玉虎钮镇纸接到手,心头惊愕万分。好在他久经战场,见惯了场面,听到刘寄北的话后,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刚想说话,岂料这口气正吹在他手的玉虎钮镇纸上,接着,就见玉虎钮镇纸立时化作碎屑,就着那口气变成了一团粉雾。
此时就连杨坚也是大受惊骇,他虽与刘寄北交往多时,但也只是在破庙里见过刘寄北出过一次手,尽管赶跑了死魔许常善,救了他一命,可是在他心目,刘寄北的武功纵是很高,也不过是位超一流的高手而已,比起他的师傅妙月神尼还是要有一段差距的,可如今见到刘寄北露了这一手,他有些迷茫,不知道妙月神尼和刘寄北之间究竟哪一个更加高明了。
达奚武有些呆傻的望着自己的掌心,喃喃自语道:“美玉化为齑粉!这怎么可能?”
刘寄北默然的退回到原处,背负着双手,眼神忽然间变得深邃而幽远,淡然的望着发呆的达奚武,却是没有应答。
达奚武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抬起头看了看刘寄北,眼神开始变得炙热,忽然转头对着杨忠哈哈大笑,杨忠也随着他一起笑了起来,这一下倒是把刘寄北和杨坚弄得糊涂起来,不知这俩人又发起了什么疯。
达奚武笑罢起身,来到刘寄北面前,伸出大手一把拉住他,郑重其事地说道:“刚才达奚武鲁莽之举,实出无奈,还请刘壮士多多见谅,快和我一起坐下,让我说与你听,免得你一头雾水,不知道个所以然。”
不用达奚武说,刘寄北还真就被他前倨后恭的态度弄得迷迷糊糊。刘寄北轻轻的摆脱了达奚武的大手,径直走到了达奚武所坐的交椅旁边的锦墩上坐下,也不说话,看着坐下后的达奚武,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杨坚走到书案前,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刘寄北,微笑着说道:“达奚伯父常有惊人之举,大哥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杨忠也道:“我这位义兄向来不拘小节,为人也极是爽快,刘壮士若与他交往久了,保不齐也会成为莫逆之交呢”
刘寄北一边品着茶,一边听着杨氏父子替达奚武圆场的话语,待他俩说完,便放下茶杯,微微一笑,不愠不火的说道:“达奚将军声名卓著,即使我这山野之人也早有耳闻,今ri一见确实直截了当,在下很有闻名不如见面之感。刚才全当一场儿戏,达奚将军似乎有话要说,在下这里正洗耳恭听。”
达奚武迈开虎步,回到交椅上坐下,铜铃般的眼睛神采奕奕,盯着刘寄北说道:“刘壮士莫要拿话语敲打老夫,老夫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欺压良善的事情老夫绝对做不出来,但是为了社稷忠良,老夫纵是背上骂名,也在所不惜。”
刘寄北心道:你没理由的便给我来了一个下马威,如何又扯到社稷忠良上来了?且听你如何说辞。
达奚武见到刘寄北没有应声,便长叹一声说道:“想必刘壮士已经知道宇神举和王轨两位将军,已经带着人马回到了长安城外,但你知道这俩人至今一直驻扎在凤栖原而难以进城吗?”
刘寄北摇了摇头,说道:“自从在下随着杨兄弟来到了他的府,一直没离开过半步,而这些时ri杨兄弟又没露面,在下又怎会知道此事?”
杨忠忽然道:“这是我多有纰漏,除了犬子和伽罗的事情,又被凤栖原上的事情羁绊,一时间我倒把刘壮士给疏忽了。”
刘寄北连忙说道:“杨将军事务繁忙,不知有多少大事等着你去定夺,在下乃是一个闲赋之身,如让杨将军为此牵神,那可真是罪过了。”
第十一章 :镇纸(4)【请随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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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奚武接话道:“那些事现在不提也罢,咱们还是说说眼前的当务之急。宇神举和王轨两位将军之所以不能带人进城,完全是宇护从作梗。据我得来的消息,皇上本有意宣宇神举和王轨进城见驾,宇护却说宇神举和王轨拥兵凤栖原,并且和贺若敦所部互成犄角之势,似乎有所图谋,他劝皇上切不可以轻举妄动。另外,他还告诉皇上,宇神举和王轨曾在依帝山被蛮左所擒,而后竟然毫发无损的回到了向城,带着大批的蛮左,其间可疑之处颇多。接着,他又向皇上禀奏,贺若敦在江南企图拥兵自重,独孤盛发现之后,yu予以征讨,岂料贺若敦暗和陈国大将侯瑱互通声息,定下计谋,诱使独孤盛出了杨叶洲,被困洞庭湖上,全仗独孤盛拼死突围才得以逃生,不过,跟随独孤盛的将士却死了七七八八。如今,贺若敦不招自来,所辖数万之众屯兵凤栖原,其心实是不可测量。”
杨忠叹道:“宇神举和王轨俩人本是皇上极为信赖之人,二人忠心耿耿,岂会包藏祸心?贺若敦虽然倨傲狂言,但同样是忠君爱国之人,若说他会谋反,嘿!打死杨忠也不会相信。倒是独孤盛,平ri里yin阳怪气,仗着胞兄和宇护不清不楚的关系,作威作福,欺压同僚,我看这家伙倒是极有可能反叛朝廷。”
杨坚说道:“据说此次到蒙州征讨蛮左出自皇上的主意,委派宇神举和王轨也是皇上拿捏的,就算宇护说得天花乱坠,皇上又岂能相信?”
达奚武喟然长叹,脸上露出苍凉的神se,有些没奈何的说道:“那又怎样?宇护权势滔天,朝上上下下和其互通鼻息的人比比皆是。皇上明知不是那么回事,可在宇护等人的众口铄金之下,又会有什么作为?况且皇上意向难测,保持了登基以来的一贯低调作风,任由宇护说了算,从不肯更改半句,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
刘寄北感慨万分地说道:“贺若敦究竟想怎样,我不得而知,但是宇神举和王轨俩人是绝对不会有任何异心的。”
杨忠和达奚武向刘寄北投来深有同感的目光,看得刘寄北很不自在,他耸了耸肩膀,淡淡的接道:“你们不用这样看我,我就是知道他俩不会谋反,没有任何理由,仅此而已。”
达奚武说道:“宇神举本与犬子交情甚笃,他给犬子的信曾提及刘壮士,不仅对刘壮士的人品极为赞赏,而且对刘壮士的武功也推崇异常,尤其他言及在此次前去蒙州收服蛮左的过程,刘壮士居功至伟。实不相瞒,刚才老夫初见刘壮士时,还真有些不相信刘壮士能有如此作为,但是现在信了。”
杨坚忽然道:“宇护这般从作梗,他究竟想意yu何为?”
达奚武愤愤的一挥拳头,满脸怒se的说道:“还不是想借此机会排除异己,更加坐大于朝堂之上。”
刘寄北不解地问道:“宇护已经是周国实际的掌权人,看得出皇上也对他莫之奈何,如今地位这般超然,他何苦再向上攀援呢?”
杨忠淡淡的说道:“熟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对于某些人来说,权力是无止境的,如果人人都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古往今来就会有很多人免遭屠戮了。”
达奚武附和道:“宇护野心勃勃,前前后后已有三个皇帝惨遭毒手。他连皇didu敢杀,这样的人又怎会适可而止?”
杨忠连忙说道:“大哥休要胡言乱语,你哪只眼睛看到三位皇帝死在他之手了?不管是不是真事,以后再也莫要议论。今ri多亏刘壮士不是外人,否则只需你刚才那句话,传到了宇护的耳朵里,便足可让你满门罹祸。”
刘寄北知道听了这话没什么好处,便岔开话题说道:“其实两位由宇神举的来信可以知道,我本是和宇将军等人一路赶来长安,只不过途出了一点意外,没奈何与他们分了开。在我和宇将军等人离开项城的时候,蒙州刺史杨敷先行把一封奏章送来了长安,如果皇上见到了那封奏章,自会知晓招安蛮左的前因后果。”
达奚武喜道:“如果真有那样一封奏章,皇上便会有了准许宇神举等人进入长安的凭证。”
杨忠叹道:“这几ri宇护在朝上咄咄逼人,说起话来振振有词,一定是有恃无恐。细想起来,那封奏章十有是落入到了他的手,唉,他既已算准皇上手里没有宇神举等人招安的证据,就难怪他如此嚣张了。”
刘寄北问道:“即使皇上没有看到那封奏章,但他完全可以另派人手到蒙州走一趟,只要得到了杨敷的讯息,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他说到这里,忽又叹了一口气,有些忧虑地接道:“就只怕宇护在半路设下埋伏,如果只杀了前往蒙州调查的人尚且好说,若使出一套yu擒故纵的把戏,那可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杨忠无奈的笑了一下,看着达奚武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义兄你看如何?我就说那件事必有蹊跷,如今连刘壮士都想到了,宇护又何曾想不到?”
达奚武双手互击,发出“啪”的一声,他豁然说道:“前ri,宇直灰头土脸的上了殿之后,一口咬定了宇神举的埋伏,此时想来,定是宇护在搞鬼了。”
刘寄北听得一头雾水,便问道:“两位将军的言语好似打哑谜一般,听得在下好生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忠叹道:“本来朝议之事不可轻易说出,但是刘壮士对犬子有救命之恩,我们杨家早就拿你当了自己人,所以和你说了也无妨。这几ri朝对于是否该让宇神举和王轨两位将军带军进入长安的事情,一直争论不休。按着宇护的说法,宇神举偕同王轨已然和贺若敦互通声息,企图夺取长安,摆在眼下的事情,最重要的是紧急征集京畿的羽林军,委派大将前去凤栖原,征缴宇神举和贺若敦两处人马。同时,建议皇上羁押宇神举、王轨以及贺若敦在长安的家眷,胁迫三人投降。一旦事成,万事安逸,否则,三人计谋得逞,那么长安将会生灵涂炭,国将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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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镇纸(5)()
013…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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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奚武坐在一旁,压抑不住愤慨,脱口说道:“放屁!那ri听了这话便觉得他在放屁,今ri再想起他的话仍觉得是放屁!”
刘寄北问道:“皇上手里虽然没有宇神举等人招安功成的证据,难道宇护手里就有他们企图谋反的把柄吗?”
杨忠说道:“那一ri在朝上,侯莫陈崇就曾问宇护有什么凭证,如此肯定宇神举等人心怀叵测?岂知宇护竟是将归京不久在家养伤的独孤盛叫到了殿上。据独孤盛说,他带着由江南归来的人马在淅阳郡驻扎,碰上宇神举和王轨统率人马赶往长安。他协同夕阳郡的刘勇兄弟前往宇神举大营聘问,企图联合宇神举等人一同剿灭贺若敦所部,不料竟意外察觉宇神举和王轨另有所图,于是,他想带着亲随回到驻地,怎奈了宇神举等人和贺若敦事先共同设下的埋伏,一番争斗之后,他和刘勇逃了出来,不过,就在脱困之际,刘勇的二弟刘封以身殉国。”
刘寄北听到这里,禁不住叹道:“纯粹是一派胡言,那一ri我也适逢其会,独孤盛所言完全是倒打一耙。真正想置人于死地的正是他和刘勇等人,只不过事与愿违,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平白将刘封的xing命搭了进去。”
对于在淅阳郡发生的事情,由于独孤楷和宇神举俩人有着约定,各自到了长安之后,哪一方的人都不许把淅阳郡发生的事情说出去。所以,离开淅阳郡之前,宇神举特意把这件事嘱咐给众人,让大家守口如瓶。杨坚虽然和刘寄北相伴多ri,竟也毫不知情,就连独孤伽罗也对他只字未提,现今听到刘寄北这般说话,便问起了经过。
刘寄北本不想讲事情的始末说出,可转念一想,人家独孤盛都不守承诺,他又何必为此收紧嘴巴,于是,他便把在淅阳郡独孤盛和刘勇企图篡夺宇神举等人功劳一事,简单扼要的述说了一遍。
他说完之后,叹了口气道:“当时离开了淅阳郡,在下一直心里不妥当,觉得独孤兄弟和刘勇等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果不其然,这些人回到了长安竟然反咬一口,混淆是非,可谓天理难容。”
达奚武冷笑,不屑地说道:“要怪也只能怪宇神举和王轨俩人有眼无珠,枉然被称为谋略过人,却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嘿嘿嘿,他们独孤兄弟盟约,无异于与虎谋皮,这事说将出去,恐怕要被天下人耻笑。”
杨忠摆了摆手,劝道:“事已至此,空发牢sao又有何益?况且,自古以来有多少能臣猛将,千军万马尚能全身而退,到头来却被一些宵小之辈所算计,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了。”
刘寄北见到话题有点见扯远,便说道:“宇护和独孤盛在殿上胡说八道,就没有人持相反的意见吗?”
杨忠道:“也不是全无反驳,侯莫陈崇向来有些看不起宇护,见到他和独孤盛一唱一和,便站了出来说话。侯莫陈崇建议皇上派人去一趟蒙州,明察暗访,用以求证事情的真伪,皇上也同意了侯莫陈崇的奏请,亲自委派卫国公宇直前往蒙州。可是刚走了两天,宇直就返了回来。据宇直所说,宇直带着人快马加鞭,绕过凤栖原,就在赶往上洛郡的途竟然遇到了一伙强人,为首的是一名古铜se肌肤的大汉,名叫赫连拓疆。”
杨忠说道这里,刘寄北和杨坚都为之一愣,刘寄北更是诧异的问道:“这位卫国公遇到的人真的自称赫连拓疆吗?”
杨坚曾在黄河三门峡见过赫连拓疆,当时虽在夜里,可是杨坚对这位身形高大略有些憨直的大汉记忆幽深,闻听拦住宇直的人竟是他,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暗道:这怎么可能呢?定是宇直弄错了。
杨忠察觉二人面se有异,便对着杨坚问道:“我儿莫不是认识这位赫连拓疆,怎的为父从未听你说过?”
杨坚不敢对杨忠有所隐瞒,就把自己怎样在黄河落水,又怎样巧遇伽罗三人,以及怎样被救起的经过说了一遍。
杨忠叹道:“原来此人竟是独孤伽罗的二师兄,如此看来,这件事可真是蹊跷。”
达奚武听得迷糊,本想询问杨忠口的独孤伽罗又是谁,却听刘寄北问道:“宇直遇到赫连拓疆之后又怎样了?”
杨忠说道:“据宇直所说,赫连拓疆遇到他后,不由分说,便来打杀,害得他所带去的亲随死了大半,若不是他马快,只怕也要丧命于赫连拓疆手里。”
刘寄北又问:“宇直从没见过赫连拓疆,怎知那大汉便是他?”
杨忠答道:“宇直说那大汉拦住他之后,曾自报姓名,说自己名叫赫连拓疆。而大汉身旁的那些羽林军却叫嚷着说,他们是奉了宇神举和王轨将军之命,前来捉拿贼人。”
刘寄北叹道:“看来这里面章颇多,一时半会儿的还真理不出个头绪。”
杨忠瞧着刘寄北发出感慨,忽然问道:“刘壮士相信宇直的话吗?”
刘寄北又叹道:“如果宇直没有提及赫连拓疆的名字,我定是不信他所说的话,不过现在,我倒是觉得他言语非虚。”
杨忠也叹道:“不管宇直说的是真是假,现在摆在面前的所有凭证,都不利于宇神举和贺若敦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