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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解释。雷惊天也明白,自己是先锋。邓海龙这边才是主力,只是要到现在,雷惊天都不知道白名鹤剑指何处。
要说是苏禄也不可能,苏禄是大明十五不征国之一,又没有得罪过大明。贸然兴兵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又会是那里呢?
注。石星石塘,就是后世的中沙群岛。
“白大人,可以出海了。”陈阿大过来接白名鹤上船,的货物已经装船。雷惊天等人其实是来送行的。
头次出海的怀玉很兴奋,一整天都站在甲板上。象一只快乐的小鸟。
而白名鹤却把自己关在船仓内,每天不断的写着、画着。这是白名鹤的第一套书,第一本名为看图识字。画功一流的清荷负责画,白名鹤只负责设计。第二本就复杂一些,名为儿童故事,比如孔融让梨等有教育意义的小故事。
第三本,就是加减法的图画教材。第四本礼教儿歌,比如父亲的哥哥叫这种。第五本是成语故事。第六本音乐、然后第七本是体育。
这些,还看不出有什么非常独特之处,眼下清荷只是可以感觉到,白名鹤对他这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甚至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孩子,所付出的心血。
一天之后,岘港。
天还没有亮,岘港无论男女老幼都饱餐过,然后就等着大明的船队出现呢。
别说是百姓,就是总督府的上上下下,都打足了精神。
几个军官带着数千士兵在码头外维持秩序,这些百姓小半是赶来这里挣搬货的脚力钱,大半的则是大车大小,人拉肩扛的带着许多草根、树皮、草枝、树叶等在他们眼里,漫山遍野都疯长,成年累月自生自灭的杂草。
看着码头围栏外的当地百姓,一个军官很是不解的问自己的上司。
“大明人要这些东西干什么。百姓们都说,大明的人,人傻钱多。钱多到只有他们没有见过的就要。”
正好桑松走到这里,听到这年轻军官的问话,斥责了一句:“管住你的嘴。”
“小的该死!”
桑松抓起一把一个麻袋里装的,比花生大点,褐色的干巴巴的颗粒。“这个,阴湿的山谷里有多少?一个人辛苦一些,一天就能在草丛之中装上几袋子。晒干之后,一石这种干果子,大明的白公子开价八百石就给一担苏州的丝绸。”
八百担,那不是说差不多就是大米的四倍价格。
“当然,如果能够精挑细选。分出三六九等来,价格最高可以再高一倍!”
“只是不知道,大明人要这个有什么用?”有人级别不低的官员问道。
白名鹤既然来买东西,自然是要说明原因的。也肯定不会胡说,就是那句话,你今天骗了这些人,难免他们将来知道了,会记恨。价钱高低好说,但不要把人当傻子。所以桑松回答道:“这个白公子倒是说了,北方古寒之地煮肉的时候放上这个果子,肉汤能好喝一些。每斤肉,放上这一两粒就是了。”
“可他们却要这果子好几船的量呀!”
听这话桑松大笑:“大明有多大,上百个我们南掌的大小。有人口超过一万万人,这点果子拉到大明去,不算什么。”
桑松说的就是草果。在南亚眼下还是野生的果实,品质比云南那里好数倍。
光是秦帮就要一万石。
其余的草根树枝,草枝树棍的,全是白名鹤所需要各种香料,或者是中药材。白名鹤甚至敢高喊一句,你们有多少,我要多少。
这里各种花,已经被分成了花、杆、根、茎。一包包的装着,在码头外堆成了山。
只要大明的人收货,他们就会在南掌士兵那里拿到一个带数字纸片,这纸片出了码头,就有南掌的官员的官方仓库,可以兑换成想要的东西。可以选择当地的麻布,也可以选择大明的白麻。纸处多的,你还可以换大明的丝绸。
对于大明船只的到来,岘港无论是官,还是民,都是非常期待的。
巨大福船,依然还没有起名字,因为白名鹤不认为自己有资格给旗舰起名,而且眼下还没有机会向大明皇帝求一个名字。不过广东都司的水师里,已经私下将这条船起名为白鲨,鲨鱼是海中的霸主,白名鹤的小白,加上鲨鱼,就是白鲨了。
白名鹤正站在甲板上给下面的人训话。
“你们都是有备案的罪臣,罪民。无论之前是为什么下的狱,无论你们是不是感觉冤了,都与本官没有关系。你们被流放,本官给你们一条活路,不要你的报答本官,只需要你们每个人尽心的发挥才能就是了。”
“尊大人令!”
天涯海角,大明朝最恐怖的一个流放之地,这里就象是到了世界的边缘一样。
这倒是给了白名鹤一个机会,捡了一些个人才。
能被流放到这里来的,十个中有九个都认识字,而认识字的当中,至少有一个是有真才能的人。面前这些人,虽然人数不多,可却补充了白名鹤无人可用的悲惨。
相比起这些人,宫里、还有京城、以及广东军户里征招的。此时都有一种人上人的感觉。
至少,比起这些人,他们心里要风光的多。
一个鼻子超好,可以闻出一百种不同的花香的,白名鹤直接就赏赐了一百两银子。还给封了一个官,名为校验督察,有广东布政使揭稽亲笔文书,正九品官员,家里享受十亩田的免税。
“大人您放心,这次一定能捡到宝。”
“没错,这里的人一万人当中也未必一个会写字的。他们住的地方遍地是宝,咱们大明讲的教化万民。找到宝,可以让他们种。给他们一个合适的价位收购。这里的百姓富足了,有米有肉,而我们运了回去,广东百姓也有活干,也有银子挣。这才是正义之道,每个人记好了,我们是大明人,你们代表的是大明的脸面,衣服要整齐,说话要知礼,当真发现珍贵的药材,也要明着摆上桌,大明人光明磊落!”
“尊大人令!”
白名鹤点了点头,陈阿大高喊一声:“人听好了,排队领衣衫,按不同的分组,领牌。记住规矩,及时上报,小心检查。”
大明的船队,终于靠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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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天,明天六点就要再出门,娶老婆的人,嫁人的,国庆是好日子。
一会赶紧码字,把明天的存出来。u
第191节 入宝山岂能空手归()
大福船依然没有办法靠岸,还是依然小船把人接了过去。
白名鹤亲自到了,桑松自然要亲自迎接的。
更何况,桑松在信中已经知道,白名鹤带着大明皇帝的册封金卷,拥有大明皇帝节杖。如果不是自己与白名鹤相熟,还有白名鹤示意表示这次停留的时间短,怕是南掌王都需要亲自前来迎接的。
“桑总督,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白公子安好,这些天真是想念白公子。”桑松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
白名鹤示意下,白宏将一个礼盒双手捧着走到白名鹤旁边,白名鹤拿起上面的一份礼单:“这些礼物是给你总督府的,还有一部分是南掌王。我白名鹤到访多次,还没有去拜访南掌王,非常的失礼,待新年前,一定亲赴南掌都城。”
桑松接过礼单连声道谢。
不管礼物是否贵重,仅是这份心意桑松就有些受宠若惊。
“这盒内,可是上品。大明流出海外的,就只有六份。你们南掌有两份,一份在礼单之中。暹罗那边,准备了四份。”
“这是?”桑松接过盒子,感觉不重。让随从捧着打开,看到是丝绸。
“这一卷,名为百鸟朝凤。真要说价值,百倍重量的黄金,都买不到。这是一百位顶级绣工花一年时间绣出,放在皇宫之中,都可以列为上品的百鸟朝凤。足以称为绣品之中的巅峰之作。”白名鹤说完,当着桑松的面打开。
其实白名鹤这个是小小的,只有两尺长,一尺宽。可宫中贡品级的,差了一条长江那么远。
但放在南掌这地方,这绣面打开的瞬间。迷花了多少人的眼睛。
大明苏绣,闻名天下。桑松怎么说也是南掌贵族,要说没有见过是假的。可这样的精品级,就是当年三宝太监都没有带出来过。
“这,太,太贵重了。”
“是朋友。这些心意别客气。回去送于你的夫人,他必然会喜欢。也可以贵妇人圈中多些面子。本官还带了一些小的苏绣团扇,你可以换了回去。”白名鹤一伸手,苏宏身后的一个随从立即拿着一只漂亮的遍锦盒打开,里面只有一面扇子。
这扇子,就是葫芦形,外圈是木架,内有丝绸扇面,然后绣了些花草。
这样的工活。对于苏州普通百姓而言,有些手快的,两天就能绣一面出来。
“大人!”白名鹤身后那些正排队下船一男子,竟然快步过来,跪下卟通就磕了一个头:“小人万死,只是大人刚才言语之中,对苏绣多有称赞。小人不敢说苏绣不好,只是天下四大名绣。谁为第一并没有分出高下,小人斗胆请大人给粤绣一次展示的机会。”
“虽然你有些失礼。但其心尚善。为家乡一争高下,却也没有什么过错。”
白名鹤没有追究,这毕竟是外邦。
这个人敢站出来,必然有十足的自信。
白名鹤这次出来,因为广东帮闹事也耽误了他们自己的时间,所以此次的货物之中广东的货不多。绣品还真的一件也没有。
粤绣听说与苏绣不同,苏绣是女子作工。而粤绣却是黎族男子所创,绣工也多为男子。为世间罕见。
白名鹤对桑松一拱手:“真是失礼,我代他给桑总督陪罪了。”
“无妨,无妨。想来我这里。要是我说那个士兵武艺高强,怕也会有许多人站出来挑战。都是忠勇之人,白公子可否给他一个机会。”
“好说!”
很快,就有人送来纯色丝绸,针、线。这男子身上竟然带着全套的工具。那针袋排开,桑松眼睛都真了,光是这针大大小小,各种样子就有四十多支。因为这里没有足够的各类线,所以这位只挑了黑丝线一种。
看他开始动手绣了,手法纯熟,双手翻飞根本就看不到手影。
这是在外邦人面前,在广东眼下最权势的大官白名鹤面前展示粤绣,一口气提上来,绝对是超水平发挥,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疯狂之中,听不到人声,听不到海涛之声,更听不到周围惊呼之声,仅一种黑色丝线,他要为粤绣拼出一个名声来。
白名鹤退后几步:“这什么来头?”
“潮州卫军户,选他的原因是,他特别会配染料,而且总是自己进山选材。带上他,估计怎么也能找出几种可以制造染料的东西来。”陈阿大在旁边说着,看着那绣的水平,陈阿大也赞许了一声:“这手艺,怕是潮州卫排得上的人。”
“不是,潮州卫一等绣工多了去,他估计是为争一口气,拼上了。”又一人小声说道。
这句拼上了,就是超常发挥的意思。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一寸半左右两只黑色的燕子就给绣了出来。疯狂的发挥之下,双手停下却在不断的颤抖,当下就有两个人过来给按摩着手臂。桑松看得出来,这位是拼命了,再多绣一会,怕是这双手都废了。
再看那对燕子,栩栩如生。
也只有这四个字可以评价了,其余多余的词反倒是贬低了这对飞燕。
“大人,我粤绣敢于苏绣一争天下第一。”
“非也。”陆期文这才过来,一抖手中折扇:“大明苏、粤、湘、蜀四大名绣各有千秋,正如春夏秋冬、梅兰竹菊一样,难道非要比个高下吗?非要比,只能说这一次,苏州那边准备的绣品更用心一些,潮州帮慢了半步,他们的绣品还没有入库!”
那位绣了双燕的再次给白名鹤跪下:“是小人错了大人责罚!”
“莫要罚!”桑松过来劝。
桑松相信这一幕是偶然,绝对不是事先安排的。只能感慨白名鹤手下这些人,各个都是有真本事的,象这样的人物放在南掌,估计可以南掌王宫作一个不小的官了,可在这里,明显就是最普通的随从。
“本公子没有那么小气,先去领一瓶药油,然后你去忙你的活计吧。”
桑松真心是一个服字,不是服白名鹤,而是服大明。大明的真正是人才济济呀,随便一个人出来都有一身的本事。
想到这里,桑松对白名鹤说道:“白公子,今天不知可否去观看贵部验货。”
“我还打算邀请桑总督一共前去呢,如果有什么特别的好东西,下次定要多多的准备。再过来,我带一些非常便宜的细麻布,也让南掌的百姓都能穿上好衣服。价格绝对的公道,就是普通人也穿得起。”
大明实际上这个时期,已经慢慢的开始用棉织物代表了麻织物。麻织物的价格不断的走低,可以说一匹粗麻布只要二钱银子,上等细白麻也超过半两银子,就是一石米的价格。
白名鹤还没有报价,他至少要等大规模生产之后,才好订价。
不过内心中已经有一个价位了,一担细白麻换小几百石米,总是非常合适的。
两人一同进了货场,这里的货物已经分过批次,大明这边主要验货,然后定级。远远的就听着喊声:“草果二百石,每石加四!”
紧接着,又是听到用南掌语的喊话说。
这里没有银子,也没有金子作为货币,的一切都是用米作为中间价的。一石草果就是四又四分之一石米,十石草果就是四十二又二分之一石米。这边高喊一句每石加四,那就是要基准价位上,这二百石草果加价八百石米。
加上原价,这已经是一千六百多石米了,就是大明的半担丝绸。
这个喊声引来无数的注目。就是桑松都忍不住要上前去仔细看看。
桑松要去看,白名鹤自然也是要跟上的。
打开抽查的那一袋,每一粒都大小一致,色泽一致,而且个头比堆在旁边的那几百石大一圈,这显然是精挑细选过的,在晒干的过程当中还细心挑选过次口。验货的都事先受过训练,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加价。
这一次,除了袋子里混入石子土粒的减了一石之外,其余的都是加价。
象这样,直接翻一倍价格的倒真是头一次。
“大人,这是一等货。”那负责校验的捧了一把到白名鹤面前。
“很好,货好你的眼光也不错,吧。”白名鹤称赞了一句,他也没有必要说的太多。这这光是草果就要装至少两船,一石上等草果在大明的价格,是米价的二十倍。当然,按银子计算差不多在上百两银子一石。
不过,白名鹤相信,有了这边的货源,草果的价格肯定会降下来,而且会大降。
大明还没有垄断商业,大明的商人还没有黑心联手垄断,哄抬物价的程度。
“南掌小民路八向大明尊贵的白公子问安!”一个穿着丝绸的南掌商人用非常不熟练的汉话给白名鹤问着好。白名鹤笑着回礼:“路八你好,谢谢你准备这些上等的货物。”白名鹤说罢轻轻一摆手,白宏立即从随从带着背包中拿出一只小锦盒。
“小小心意!”白名鹤打开铁盒,拿出一只檀木扇。这商人连声道谢,就是桑松在旁边帮着说些感谢的话。
白名鹤很清楚,能在这里拉货过来的商人,肯定是贵族家的奴仆,或者是贵族家的旁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