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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不会允许她后悔!
“又剩这么多!”余妈几乎是叹着气端着餐盘走出宠唯一的房间,碗碟里几乎原封不动的饭菜让她心疼不已。
宠唯一这是和宠老爷子杠上了,但也不是绝食抗议,就像过去三年一样,正常的说话吃法生活,只是对什么都蔫蔫的,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平时也待在屋子里,消耗的少,心情郁结,吃的也就少。看她脸色越来越白,余妈一颗心都焦碎了,无论做什么菜她都吃不下两口。
叹着气走出来,却在走廊里碰到了宠正宏,他看着餐盘道:“唯一又没吃饭?”
“吃的很少。”余妈有些害怕他。
宠正宏有气不能发,宠唯一是在跟他较劲,只是这样却让他碰了个软钉子,她比什么时候都听话,会对他笑,不过也是假笑。
推开她的房门,满地散乱的画纸上全部都是盛开的蔷薇,宠正宏气血翻涌,抚着胸口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笑着走到她身后,害怕吓着她所以极为轻地说道:“一一,怎么又不吃饭?不喜欢余妈做的饭菜吗?”
宠唯一回过身来摇摇头,道:“饭菜很香,而且我也吃了。”
她黑洞洞的眼瞳里看不到任何情绪,说完又转身去摆弄她的画笔了。宠正宏耐住性子道:“一一,别跟爷爷犟了,你这样不肯吃饭身体撑不住。”
宠唯一嘴角翘起,道:“我过去三年都是这样生活的,爷爷不知道吗?”
她话里有怨气,但是宠正宏也只能选择无视。
“不如出去散散心吧,到国外或者什么地方,走一走。”
宠唯一在画架前坐下,开始调色,神色平静,她怎么能走,走了怎么看裴亦庭的笑话?
“在家里挺好的,我不想出去。”她道:“麻烦。”
这会儿说什么她都不会同意,宠正宏也只能无功而返,心里却把裴轼卿骂了个透顶。
从她房间退出来,迎面就见蒋和走过来。
“小姐还是不肯吃饭?”蒋和面带忧色。
“软硬不吃,”宠正宏叹气,“这牛脾气也不知道随谁!”
蒋和宽慰道:“小孩子一时钻牛角尖也是有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宠正宏看他一眼,凉凉道:“她钻了五年的牛角尖。”
蒋和噎住,宠唯一早熟,又是外柔内刚,平时根本猜不到她的心思,而且意志力也十分坚强,一旦决定了什么,无论谁劝都不肯轻易改变。
“首长,”他叹了口气道:“既然小姐喜欢,就随着她去也不是不行,您又何必让她埋怨您。”
“裴轼卿大唯一十二岁,这个年龄差距可不小,最要紧是唯一现在才十八岁,她懂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吗?”宠正宏半怒半哀道:“都是我的错,以为这两人不会出什么问题,真是蠢!”
“小姐还小,要她不跟轼卿少爷接触也不可能,只要防着两人不出事就行了,首长压的太厉害,反弹可能越大。”蒋和折中道。
“我又不是不让他们见面,是她自己把自己锁在奉一园里,谁也不见,拉都拉不出去,你让我怎么办?!”宠正宏气不打一处来,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宠唯一的怪脾气发作起来谁能把她怎么办,打又舍不得,况且打也不一定打得过来。
蒋和拍拍自己的头,道:“我忘了这茬了……不过首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让轼卿少爷来看看吧!”
见宠正宏迟疑,他又接着道:“就算有这件事,宠家和裴家也不可能不来往吧,见见面,兴许慢慢就缓过来了。”
宠正宏面有难色,他是拉不下面子去找裴轼卿的,况且他之前跟裴耀海说好了,不能出尔反尔。
“要不让余妈去请?”蒋和试探着问道。
“嗯。”宠正宏哼了一声。
得了蒋和的话,余妈很快就把裴轼卿请来了,宠正宏避开他,但却提前跟余妈说好了,只能让他们待半个小时。
裴轼卿按捺住自己的情绪上了二楼,推开虚掩的房门,震惊地看着满地的画稿。
他们分开并没有多久,她竟然画了这么多画!
不知名的情绪涌了上来,他反手合上门,唤道:“一一……”
宠唯一手一顿,随即扔了画笔,飞快扑到他怀里,脸藏在他的胸膛里闷声道:“我好想你。”
“我也是。”裴轼卿拥住她,隔了一会又道:“为什么不肯吃饭?”
“我吃了,只是吃的少而已。”宠唯一皱眉道:“是余妈跟你说的吗?”
裴轼卿牵着她的手走到一边,把蛋糕盒放下,笑道:“给你买了蛋糕,这个总要吃。”
宠唯一偏头笑了笑,拆了盒子把蛋糕切出来,分了他一块。
裴轼卿转手放下,严肃地看着她,“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宠唯一含了一勺蛋糕在嘴里,浓香的巧克力在舌尖化开,满足地叹了一声她才道:“手机没电,忘了充。”
裴轼卿眉梢一跳,“这个理由就想敷衍我?”
宠唯一喂一勺蛋糕在他嘴边,嬉笑道:“没有呀!”
不介意她装傻,裴轼卿就着她舔过的勺子吞下了蛋糕。
等她吃完了一块,拿起第二块的时候,他又道:“一一,别跟老爷子怄气,他是最疼你的人。”
宠唯一动作滞了一下,随即道:“我知道,所以我没有绝食。”
裴轼卿很心痛,不仅是因为她在跟宠正宏怄气,还因为她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但是这一切的根源却是自己,他想劝,可是又是以怎样的立场来呢?
“裴叔叔也觉得苦恼了吗?”宠唯一偏头问道。
裴轼卿抚摸着她的头发,道:“我只是不想看老爷子伤心。”
没了儿子和儿媳,现在宠唯一也在生他的气,一个老人……
宠唯一见到宠正宏黯然伤心的模样心痛的仿佛都会滴血,但是她不想妥协,因为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现在她妥协离开裴轼卿,以后就会妥协跟一个不喜欢的人交往,最后还会跟不喜欢的人结婚,然后过一辈子。
这样的结果,想想都让她不寒而栗。
只要宠正宏心软,以后的事就好说了。
“愣着干什么,不吃了吗?”裴轼卿碰碰她的肩膀。
宠唯一又含了一勺蛋糕,问道:“亦庭叔叔和裴爷爷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这些事你不需要操心,好好照顾自己就行了,最近我可能不会来看你。”裴轼卿宠溺地注视着她。
“哦,”宠唯一应道,“薄锦他们知道这件事吗?”
裴轼卿沉默点头,其实这个圈子的消息传的很快,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耳聪目明的人就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何况是翟大这样精明的人。
“我觉得亦庭叔叔的人生太一帆风顺了,”宠唯一若有所思道:“所以他才会缺少感情。”
裴轼卿不置可否,裴亦庭的感情在什么地方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找个人来试一试也不是不行。
宠唯一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咧开嘴笑道:“我应该去找文优聊聊天。”
每个人都有弱点,既然现在他忙不过来,那裴亦庭还是去忙自己的事吧,就不要来里面搅和了。
“注意分寸就好了,”裴轼卿道:“把他惹急了也不行,我们是一体的。”
宠唯一不以为然,这件事不关她甚至不关文优的事,只是多年的一个祸因酿成果了而已。太过一帆风顺的人,太自以为是掌握大局不容人有丝毫忤逆的人,她很乐见他摔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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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相会()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趣?”何昭年的脸在宠唯一的眼前放大,“十天有八天不来上课,来上课还不理人!”
宠唯一怪异地看他一眼,“反应这么大?”
何昭年叹了口气,摆出一副谆谆告诫的模样,“你还能好好的来上课,要懂得惜福啊,少年。舒骺豞匫”
宠唯一扭头对殷素素道:“他今天好像没有吃药就出来了,给阮绘雅打个电话……”
“喂!”何昭年不满地打断她,“你能不能配合一下?彗”
殷素素也凑了过来,好奇道:“你们在说什么?”
宠唯一趴在桌子上,懒懒地指了指何昭年,道:“这个人,今天脑子有点问题。”
殷素素翻了个白眼,一点也不客气地道:“他脑子就没正常过。贝”
何昭年难得的不还嘴,十分哀伤的道:“我们相处的日子也不多了……”
“你得绝症了?!”殷素素跳起来,“世界上居然又要少一个祸害,大幸啊!”
看到何昭年扭曲的脸,宠唯一也不禁笑了起来,笑到开怀了才正色道:“这么反常,说说。”
何昭年不正经地仰靠在课桌上,看着天花板道:“我要转校了。”
“转校?”宠唯一诧异,“为什么?”
何昭年满不在乎地道:“我爸说这个没有前途,让我转到军校去。”
殷素素也有些怔,问道:“是因为上次的事吗?”
何昭年撇撇嘴,“可能也有一点关系吧。”
“昭尉他怎么说?”宠唯一顿了一下问道。
“大哥也让我转过去……”何昭年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情绪,“反正我这样的也出不了头,更何况何家需要的也不是艺术家。”
“怎么能这么说?!”殷素素捏起拳头,忿忿道:“虽然你人品不怎么样,但是画还是能勉强看过去,就算你转到军校去肯定也没什么出息,不如就在东维好好学画!”
何昭年一腔郁结活生生给她气没了,无语地看着她,“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殷素素重重点头,生怕他不相信的样子。
宠唯一眉间舒展开来,笑笑道:“学画挺好的,何家又不止你一个人。”
“我爸可不这么想。”何昭年摆摆手,过了一会儿又道:“这样也挺好的。”
宠唯一抿抿唇,最后道:“你不是要照顾阮绘雅吗?去了军校恐怕就不能常看她了。”
“她不是还有你们俩朋友吗?”何昭年眼中放出光芒,“我只需要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借出臂膀就行了!”
宠唯一眼中的笑藏不住,微微别过头道:“武大郎的身体,竟然有一颗文艺的心。”
何昭年今天算是被打击到位了,以前他总想不通,宠唯一这样死不来气的人怎么会和殷素素这样疯疯癫癫的人成为好朋友,果然是人以群分,两人的毒舌功夫,简直是出类拔萃!
“对了,我刚刚去看了布告栏,”殷素素道:“上次国际比赛的结果好像出来了,今天就要公布呢!”
“我们学校有获奖的人吧,我看李老头喜气洋洋的。”何昭年道。
“我也听我哥说了,有得奖的人,不过名单还没传过来。”殷素素又道。
宠唯一不是多感兴趣,裴轼卿的那幅画是误交上去的,现在裴家和宠家就跟防贼一样防着他们,如果那幅画得了奖,回去又要挨一顿训诫。
“唯一,可能是你呢!”殷素素眼神闪闪亮。
“最好不是。”宠唯一蹙眉道。
殷素素耸着鼻子,鄙夷地看着她,“四爷就这么拿不出手吗?”
宠唯一回头审视着她,“没想到你这么崇拜裴叔叔!”
殷素素理所当然地道:“四爷那可是男人中的男人,虽然有点吓人,不过综合指标还是很高的,尤其是那身材……”
“色女!”何昭年嗤之以鼻。
“你说谁是色女?!”殷素素叉腰闹起来。
“就说你……”
两人一来一回的拌嘴,宠唯一的思绪却飘到了裴轼卿身上,身材很好吗?下次一定要仔细看看。
“一一,你没事吧?”殷素素伸手在她眼睛面前晃,“笑得这么春情泛滥……”
宠唯一拨开她的手道:“我跟裴叔叔在一起了。”
“噗……!”何昭年刚喝的水喷了出去。
“什么?!”殷素素撞翻了背后的桌子。
不顾教室里其他人异样的眼神,殷素素抓住宠唯一的胳急道:“一一,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宠唯一点点头,“是真的,他的身材……下回看了告诉你。”
殷素素讪讪地收回手,她瞧着宠唯一的眼神,怎么有点儿冷的意思。
双手合十,她狗腿道:“一一,我就是觊觎何昭年也不会觊觎你的男人的!”
宠唯一满意点点头。
何昭年内伤,狠狠地瞪了殷素素一眼,转头对宠唯一道:“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哥吗?!”
宠唯一笑睨着他,“怎么对不起他了?”
“我哥可是因为你才被放到东北去吃苦的!”何昭年气愤道。
宠唯一晃晃手指,道:“是因为他自己。”
何昭年被噎住,的确,是何昭尉自己想逃婚的,可是这个原因不还是她宠唯一吗?她竟然能这么不负责任?!
“总的来说我破坏了很多人的婚姻,”宠唯一笑道:“但是我只能对一个人负责。”
何昭年看着她,竟然被她的笑容打动,挫败地坐下来,他抓着头发道:“可是四少大你那么多……”
“才十二岁嘛!”殷素素早就被这热血沸腾的消息冲击的面红耳赤,异常兴奋道:“不大不大!”
“我早就说,你们绝对有奸情了,没想到瞒的这么好!”她碰碰宠唯一的胳膊道:“上回在伦敦,裴四爷是不是过来千里寻妻了?”
何昭年十分佩服殷素素的接受能力,裴轼卿可跟宠铮道平辈,宠唯一从小叫他“叔叔”叫大的,难道说……这样比较刺激……?匪夷所思,宠唯一十岁的时候裴轼卿已经二十二岁了,他这么多年忍着不结婚,就为了等宠唯一?!
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太有道理了,裴四爷,对谁不是冷冰冰的,唯独对宠唯一不一样,忍了这么多年,总算熬出头了……念及此他不得不为自己哥哥捏一把冷汗,要是他把宠唯一拐到手了,裴轼卿还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给他使绊子呢……不过就算是作为男人的角度来说,他也是很崇敬裴轼卿的。
宠唯一托着下巴,神色哀伤道:“可是爷爷不同意,裴爷爷也不同意,亦庭叔叔也不同意,他们都想拆散我们呢!”
那是理所当然的吧!何昭年白目。
“太过分了!”殷素素义愤填膺道:“裴老爷子也就算了,竟然连裴亦庭也来横插一脚,连他自己的事都管不好的人竟然还有空管别人!”
宠唯一点点头。
“一一,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力挺你到底的!”她信誓旦旦道。
宠唯一又点点头,漆黑的眼瞳里藏着一抹暗芒。
分开之后殷素素就火急火燎地走了,何昭年去看阮绘雅,宠唯一一个人闲着没事,悠闲自在地逛起学校来。
很快这件事就会传开,到时候也没有无聊的苍蝇盯着她,爷爷也没法变着花样儿的给她介绍人认识了。她和裴轼卿的主动会招来两家的压制,那被动呢,等到这些事传的风风雨雨了,他们又怎么掩饰呢?
现在已经是深秋,空气很冷,宠唯一立在大树下避着风。学校这一片种的是常绿树,所以看不到落叶,不过地上的菜却枯死了,干瘪瘪的趴在地上。
草丛里有一串蚂蚁在爬,她跟着蚁群往前走,在泥土里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洞穴,蚂蚁就在里面进进出出。
要过冬了,蚂蚁也会准备过冬的食物吗?
不知道蚂蚁是不是要储存食物,不过会储存食物的动物不少,动物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