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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她低唤。
翟薄锦一震,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来得及看到一道结实的背影。
“欧阳!”宠唯一气急败坏地推开挡住自己的人冲出礼堂,众人被这突然的一茬弄得有些莫名其貌,但听清了她口里喊的名字的宠正宏和裴轼卿却变了脸色!
欧阳汛!裴轼卿恨不得把这三个字嚼碎了,他将胸前的礼花一扯,快步追了出去!
这可是个大新闻了,宠唯一抢婚抢到一半不抢了去追人,裴轼卿结婚结到一半不结了去追宠唯一,这关系真是纷繁复杂!
八卦的眼神追着裴轼卿出了去,但碍于宠正宏和裴耀海在场,谁也不敢真跟出去。
翟薄锦几个本来想跟出去的,但裴耀海却道:“请各位稍等。”
“欧阳是谁?”江慕青小声问道。
翟薄锦担忧地望着外面,欧阳汛就是裴轼卿和宠唯一的定时炸弹,但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又活过来?
“欧阳!”宠唯一追出来时,那道身影已经过了马路,绿灯已经亮起,车流从人行道上碾过,眼见着他越走越远,她顾不得那么不多,拔腿就朝路上冲去!
“嘀嘀——!”尖锐的鸣笛声伴随着刹车声响起,宠唯一转头看着冲自己撞来的车子愣住了,忽然一只手大力地抓过她的手臂将她往后一拉,车风刮人,急速而来的车子刚刚与她擦身而过。
裴轼卿抱着她,怒斥道:“宠唯一,你找死吗?!”
宠唯一拼命推打着他,“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欧阳!”
裴轼卿眉心一拧,“去哪儿?地狱?!”
宠唯一浑身一颤,双眼死死瞪着对街,川流不息的人群已经将那个熟悉的身影掩盖了,就像在机场一样……这不是她的错觉,不是她的错觉!
“你为什么一定要他死?为什么一定要他死?!”她转过身用尽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打到自己手都在发疼,打到眼泪滚落。
裴轼卿钳住她的双手将她往怀里一扣,单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就压了上去!
宠唯一的呜咽被他尽数吞去,仿佛是在发泄,裴轼卿不管她蛮力的啃咬,同样大力的啃噬着她的唇,铁锈的味道在两人之间散开,可他却不想停歇,一股想把她揉进骨血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双臂不断的收拢,甚至不顾是不是勒疼了她!
这边宠正宏和裴耀海刚走出教堂就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震了一秒,连忙让人把教堂大门关起来不许宾客出来。
“混账!真是混账!”宠正宏老脸急的通红,拄着拐杖就朝拥在一起的两人冲过去。
裴耀海的愤怒不亚于宠正宏,早该猜到老四的心思,宠唯一眼见就成年了,他也憋不住了是不是?!
裴轼卿听着耳边的动静,扶着宠唯一软了的身子,拇指拭过她的唇瓣,灼灼地锁住她的双眸,低声道:“宠唯一,你是我的了!”
宠唯一还没回过神来,腿弯就挨了宠正宏一拐杖,疼痛将她拉回现实,回过头去,裴耀海正拉扯着他,“你这是做什么?唯一还小,这事有错也是老四的错!”
宠正宏何尝又不心疼,宠唯一从小就懂事,他挨都舍不得挨一下,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都是天不遂人愿,唯一的儿子和儿媳去的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被蒙了眼睛,才把她惯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你别拦着我!”
“裴轼卿,快认错!”裴耀海又怎么猜不到宠正宏的心思,这样一来,闹婚礼的事反而是小事了,自己儿子三十岁的人了,却觊觎着别人还没成年的小姑娘,何况裴轼卿跟宠铮道还是平辈,宠唯一叫的都是“叔叔”,他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
裴轼卿将宠唯一挡在身后,看着宠正宏道:“老爷子,今天的事是我的错,请您不要责怪唯一!”
“住口!”宠正宏怒极攻心,手指颤抖地指着他,好半晌说不出话来,然后才指向了宠唯一,“你过来,跟我回家!”
宠唯一要走,裴轼卿却紧紧攥着她的胳膊,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泪光未消,“裴轼卿,我恨你!”
裴轼卿的手突然就失了力气,只能徒然地看着她离开。
送走了宠正宏,裴耀海才回过身来,眉目威严道:“回去结婚!”只要他结了婚,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裴轼卿正视着他,冷静说道:“父亲,我不会娶江慕瑾。”
裴耀海双手握紧,竭力平息着自己的怒火,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打了他,“人是你自己选的,婚事是你自己提的,你不娶他你想娶谁?宠唯一吗?!”
“荒唐!简直荒唐!她才十八岁,她叫你叔叔,传出别人会怎么说,会说你诱。拐未成年!”
“冬天她就十八岁了。”裴轼卿冷静地不像话,目光却十分坚定,同任何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一样,不容别人插手!
“你简直是要气死我!”裴耀海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呼着气,等平息下来才缓缓道:“老四,你多少岁了,这些事难道还要我一个老头子来教?你大她十二岁!宠铮道夫妇因为你去世,欧阳汛也死在你手上,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一意孤行,她能同意你吗?”
“所以,听我的话,回教堂完婚,只要你结了婚,宠正宏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裴轼卿深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垂下头去,沉声道:“父亲,不管以前怎么样,我喜欢的女人只有她一个,不管等多久,我都要得到她。”
“你……”
“啪!”
裴耀海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他最小的儿子也是最疼爱的儿子的脸上。
裴轼卿受了这一巴掌,头也被打偏到一边,密密麻麻蚁咬的疼散开,他抬起头来,正色道:“父亲,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您迟早都要接受,我不指望您赞同,但是请您不要从中阻拦!”
裴尔净和裴善原两人也赶了过来,看这剑拔弩张的模样,连忙上前扶住裴耀海,一个给他顺气,一个说着好听的,“天大的事也不能气坏了身体,老四错了好好说就行了。”
裴耀海环视这三人一眼,叹道:“我裴耀海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几个儿子没一个省心的!”
裴尔净赔笑道:“老爹,你可不能一竿子把我也打翻了,谁不知道我是你的贴心小棉袄,能抵上两个女儿呢!”
裴耀海冷眼看着他卖乖,“三十几岁的人了,有这本事哄我高兴也去哄个媳妇回来!”
“媳妇的事您别急,赶明儿说不定连孙子一块儿带回来了!”裴尔净戏言道。
裴耀海心情平复不少,指着裴轼卿道:“你们让他回去结婚,今天我这气就算没白生!”
两人犯难了,裴轼卿的脾气跟裴耀海一个巴掌敲下来似的,又顽固又拗,现在这两人杠上了,能劝得动谁?
这边火没熄,教堂那边又烧起来了,几人回过头去,江慕瑾抱着裙摆就冲这跑!
081 闹开()
江慕瑾跑得足够快,踩着高跟鞋是玩了命的跑,后面江家的一帮子人愣是没追上。舒骺豞匫
她气喘吁吁地听在裴耀海跟前,道:“老爷子,我不愿意跟四少结婚!”
又是一个炸弹,激得裴耀海一点儿耐心都没有了,喝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着急追来的江世禹连忙道:“老爷子别动怒,慕瑾混了脑子才会……”
“爸,我没有!”江慕瑾大声道:“我说过,我不想嫁给四少!峥”
“我也不想娶慕瑾。”一直沉默的裴轼卿补了一句。
一个不想嫁,一个不想娶,那今天这出是为哪般?
只有翟薄锦和佐乔几个看得清楚听的明白,连戏台子都是给宠唯一搭的客!
“那我们的婚事就作罢吧。”裴轼卿轻描淡写地说道。
江慕瑾松了口气,点点头道:“好。”
“你先走吧,这里的事交给我来处理。”裴轼卿对她道。
江慕瑾是看到了他脸上的巴掌印,刚才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但宠正宏和宠唯一不见了,裴耀海竟然动了手,肯定是闹开了。
裴耀海和江世禹有气不能发,两人都口口声声说了不愿意结婚,他们再来干涉这话也说不走,都有错,不能骂别人的孩子也不能骂自己的孩子,就这么僵着了。
江慕瑾目光掠过秋缚的脸面,看着那几个调查员道:“我们跟你们走。”
最终秋缚和她一块儿上了车,这时翟薄锦也打破两家的僵局,扶着江世禹道:“江伯伯,我送您回去。”
来观礼的宾客到底不敢走近来看,只能在教堂门口远远看着,江家的人坐车离开后才确信这场婚礼没了,这也不是第一次,大家就收拾收拾心情,各自准备回家了。
裴亦庭站在教堂门口,好脾气地送走了所有宾客,面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直到教堂的工作人员也离开,他才褪去了笑容:“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
几人先后上了车,秦霜却对悄悄给了裴轼卿一个赞赏的眼神,裴家人除了裴耀海,其他人都是心深似海,今天的事一发生,对比一下,反倒是裴轼卿多了点人味。
车身微微摇动,宠唯一靠着车窗,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宠正宏看得暗急,自从上了车,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不提裴轼卿也不提欧阳汛,甚至连他打了她那一拐杖也像没发生一样,死气沉沉,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这让宠正宏的脑子一瞬间被往事塞满了,她双亲过世,欧阳汛死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反应,一动不动,不吃不喝。
“一一……”宠正宏声音含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心疼啊,心疼的不得了,他的孙女儿才十八岁,平白却遭了这么多罪,裴轼卿那小子竟然还……!
宠唯一转了转眼睛,却看到宠正宏以手覆眼别过头去,一根根白发藏在鬓角,她心颤了颤,轻轻偎依过去,抱住他的肩膀道:“爷爷,我没事。”
宠正宏到底是老了,身边只有她一个人,今天这一气一痛的,没由来让他疲惫不堪,拍拍宠唯一的手,他略带鼻音道:“一一啊,爷爷可就只剩你了,不管怎么样,爷爷都会为你打算。”
“爷爷,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怎么让自己快乐,”宠唯一柔声道:“我也会好好保护自己,不要为我担心好吗?”
宠正宏拉过她的手,看着她道:“一一,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文谦?”
宠唯一犹豫了,在宠正宏满含期待的眼光下,她不能斩钉截铁的拒绝,何况今天又发生这样的事,他再经不起气了。
“我会试着和他相处。”
宠正宏终于露出笑容,道:“好,好,这就好。”
宠唯一偏过头去看着车窗外倒过的街景,心中却想着那道背影和裴轼卿的话,像欧阳汛的人,与裴轼卿强烈的占有欲,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长大了。
裴轼卿的婚礼又像前三次一样,被淡化处理,就像一滴雨水压入大海里一样,晦暗莫测的事件背后谁也不敢轻易伸手去挖。
宠唯一回到了奉一园,宠家和裴家生出了默契,从来不给两人见面的机会,宠唯一无所谓,裴轼卿能忍,日子也就过得风平浪静。
婚礼自然没人提起,江慕瑾还在接受调查,好像耽搁的时间有点长。
“一一,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玩儿啊?”殷素素在电话里诉苦,“生活没了你就没了乐趣,不就是裴轼卿没结成婚吗,多大的事儿,老爷子至于把你关那么久吗?”
婚礼没了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却没几个人知道,殷素素会这样认为也无可厚非。
“爷爷没关我,只是我不想出去而已。”宠唯一的笔还在纸上涂涂画画,轮廓渐渐清晰,要深化时她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下笔了。
“那你没事玩儿什么可怜,”殷素素抱怨道:“我和文优白担心一场,出来陪我们喝咖啡!”
宠唯一看了眼挂钟,道:“不行了,我还有任务。”
“什么?”
“和文谦约会,”宠唯一翻出记事本,照着上面念道:“喝咖啡,去游乐场,然后在情侣酒店吃晚饭,晚饭过后去看电影,看完电影后必须在公园散步一小时才能回奉一园。”
“这是爷爷给我的任务。”
殷素素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老爷子挺能玩儿啊!”
“游乐场可以省了,我打算在酒店消磨一下午。”宠唯一又道。
“你就这么妥协了?文谦那盏不省油的灯当初阴坑你,这次肯定也没安什么好心!你们去哪家酒店,我和文优去帮你把关!”
“去帮我添乱吧,”宠唯一笑道:“上次照片的事多的是人记恨你,这回可别让文谦惦记上了。”
“你说周跃啊,”殷素素阴阳怪气地拖长了声音,“他这根嫩葱不值一提!你先告诉我你在哪家酒店,我有点等不及了!”
宠唯一报了名字后刚搁下电话,宠正宏请的造型师也来了。造型师叫苏,是中美混血,皮肤很白,不过脸上却没躲过雀斑的噩运。
她一口中文很流利,算是宠正宏请来的人当中最正常的一个。
“今天是什么心情?”苏开朗大方,几次就和宠唯一混熟了,所以也比较随意。
“有点闷,就像猫抓不到老鼠一样,心里痒痒的。”宠唯一道。
苏无语地看着她大大的眼睛,这个问题她每来一次都会问,但这小女孩儿却没一次给了她正常的答案,不是她中文匮乏,她现在真希望心情只分高兴和伤心两种。
她端着下巴看了一阵,道:“首长说你今天是和男朋友约会,其实你这个年龄很适合粉色,不如就穿粉色裙子,配一件单风衣?”
宠唯一没什么心情,道:“你看着办吧。”
宠唯一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苏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连衣裙配高跟鞋,米色风衣外套,头发扎成两个莲藕包放在耳下,青春俏丽,看得宠正宏频频点头。
临走时苏又塞给她一把伞,打了个响指道:“这就齐了!”
宠唯一无奈望着天空,这么好的天怎么可能下雨。
把伞搁在一旁,她摆弄着抵着脖子的两个发结,怎么动都觉得不舒服,几次没顺下来,最后干脆扯了了事,一头乌发终于得到解放。
车子到酒店的时候,文谦不急不躁地在门前等着,主动接了她手里的伞,嘴角却不免一抽。
不得不说,宠唯一今天这身打扮,怎么说,不是不好看,只是不太符合她的性格,不是所有长得像小红帽的小姑娘戴上小红帽就能变成小红帽的,狼尾巴都没藏结实。
刚去了咖啡厅殷素素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劈头盖脸就问:“我们到了,你们在几楼。”
“十九楼的咖啡厅。”宠唯一稍微把手机拿远了些,却还是隐约听到了文优的声音,她不由问道:“这件事你没跟文优说?”
“她一向不过问我的事。”电梯门打开,文谦率先走了出去,又道:“你不也没说吗?”
宠唯一勾了勾唇,她怎么能一样,她从来都没打算和他延伸出什么感情线来。
082 撞见()
事实上,文优丝毫没有当电灯泡的自觉,和殷素素一起,一唱一和冷落了文谦。舒骺豞匫文优倒不是对自己弟弟有偏见,只是她觉得没必要,宠唯一娶回去就是个祸害,还得为了这个祸害得罪裴轼卿,实在划不来。
殷素素坐了一会儿就待不稳了,撺掇着宠唯一,“唯一,我们去游乐园吧,我好久没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