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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轼卿把她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取了她手里的杂志,目光落在钻石上,道:“你喜欢这颗钻石?”
宠唯一想退一步,腿弯却撞在了玻璃桌沿上,还没来得及转向侧面,裴轼卿就擦过她的肩把杂志扔回了桌上,又看向她,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不喜欢。”宠唯一很少佩戴首饰,只除了一个人送的。
看她的手触到颈子前,裴轼卿脸色冷了冷,宠唯一只挂了一条链子,坠子里是她和欧阳汛的合照,照片浸了水早看不清楚了,但她却视如珍宝。
温热的手指贴着她的锁骨滑下,宠唯一浑身一颤,就听裴轼卿在自己耳边说:“把链子摘了,换我送给你的好吗?”
065 拍卖会()
几乎是在一瞬间,宠唯一眼里面上的温度与温柔消失的干干净净,语带讥讽:“你的钻石?”
要是换成其他人,裴轼卿还可能会以为是故作矜持,毕竟家世再好,女孩子天生都会喜欢这些金光闪闪的东西,但宠唯一不同,尤其是不喜欢他送的东西。舒骺豞匫
“喵呜……”小四绕着两人的脚叫了一声,然后伸着爪子去抓裴轼卿的浴巾,两人同时低头,小四却猛地跳起一扯,拽下了雪白的浴巾。
紧绷的气氛荡然无存,宠唯一仰头闭上了眼睛,裴轼卿赶紧按住身上唯一的一块布,抬头见她睫毛颤动,眸底掠过笑意,往她跟前靠了靠,故意道:“别睁开眼睛,小四咬着浴巾呢!”
不要脸!宠唯一在心底骂他。
当初在特编队,宠唯一可是敢当着文谦四个小子的面裸着身子,现在却不敢看他……到底是个女孩子。
裴轼卿端着下巴,本想再捉弄她一下,转回来一想自己好歹三十岁的人了,脱光了搁这儿调戏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实在有些不厚道,虽然是偶然,虽然他存了这份心,但却不能这么做。
身边的压迫力终于退开,听到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宠唯一这才张开眼睛,裴轼卿已经在系袖扣了。
“今晚有个拍卖会,要去看看吗?”裴轼卿随意道。
“那颗钻石?”宠唯一确信裴轼卿身边没有女人,难道他还有心思去顾及江慕瑾?
“不止钻石。”裴轼卿已经着装完毕,面对着她,“去吗?”
宠唯一点点头。
车子先去了江家,江慕瑾冷着脸在江家人的催促下坐上了后座,一头妩媚的波浪长发,银色的贴身长裙,穿出了成熟女人应有的韵味和自信。
“慕瑾,你今天真漂亮。”宠唯一带着笑,一双黑珍珠似的眼睛幽幽地看着她,竟让江慕瑾满腔的怨气消失不少,这才认真看了宠唯一的打扮,连衣裙已经换成了牛仔裤,上边一件淡绿色灯笼袖衬衣,长发扎成马尾,干净漂亮青春。这让江慕瑾有些羡慕起来,年轻就是好。
“喵呜……!”小四探头,江慕瑾讶异道:“唯一,你什么时候养猫了?”
宠唯一宠爱地摸着小四,道:“这是裴叔叔送给我的,叫小四,可爱吗?”
江慕瑾似笑非笑地点了头,“裴四爷又多了个小跟班啊!”
裴轼卿装作没听见,从把婚事说开了她就阴阳怪气的,不过没关系,他也没打算真娶了她。
令宠唯一意外的是,下车时竟然碰上了蒋劲东和佐乔,他们俩既然来了,翟薄锦和秋缚应该也来了才对,不就是一个拍卖会,用得着来这么多人?
果然拍卖刚开始不久,翟薄锦和秋缚就推门走了进来。翟薄锦跟裴轼卿说了什么,两人就前后出了房间,秋缚和蒋劲东纹丝不动,江慕瑾和佐乔也坐在一块儿,四个人都盯着玻璃后面的拍卖品,似乎看得特别起劲。
佐乔碰见江慕瑾也能消停,那事情就不正常了。
066 交锋()
看到那颗钻石的时候,秋缚终于开始叫价。舒骺豞匫宠唯一单手轻缓地抚摸着小四,眼神却瞅着江慕瑾。
钻石多半是拍来送给她的,可裴轼卿却挑了秋缚来竞拍,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钻石已经被秋缚拍下,宠唯一作势要起身,蒋劲东却道:“唯一,等四少回来再走吧。”
佐乔同样也盯着自己,宠唯一笑了笑,还是坐回了原位。
这时门却被推开了,服务生一脸歉然地看着他们,“对不起,这位先生一定要进来。”
秋缚看了带着薄凉笑意的聂戎,冲服务生摆手,“你去吧。”
聂戎眼神环视一圈,最后落在了宠唯一身上,他抬步向她走去,蒋劲东和秋缚同时挡在了他跟前,冷着脸道:“聂大当家,这里不是你能乱来的地方!”
聂戎身后一个短发的女人动作快的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手枪来,指着蒋劲东,轻佻地吹了声口哨,道:“往边儿上站一点。”
蒋劲东脸色不好看,虽然他和秋缚都经过专业训练,但毕竟不是干这行的,聂戎身边的两男一女可都是个中好手,真动起手来谁也捞不着好。
聂戎轻拍蒋劲东的肩膀,低笑着从他身边走过。
宠唯一抬眸对上迎面走来的男人,忽地一笑,道:“我听说荣二公子来了b市。”
聂戎朗声一笑,回头对短发女子道:“你瞧,我就说是个聪明的小丫头了!”
短发女子名叫罗卉,她看着宠唯一,眼瞳里绽着冷光,仿佛在审视,但依旧抱着莫名的敌意。
“荣家势力垮台的差不多了,就算和他们联手,你也拿不到过海权。”宠唯一忽视罗卉的视线,笑容清浅,“这里不是你的地盘,玩大了是要亏的。”
她说着,有意无意将视线扫到秋缚身上。
聂戎越发觉得跟前这小姑娘聪明了,瞥见她颊边又两根乱发,他正抬手去捉,宠唯一却微微偏头避开,漆黑的眼瞳仿佛淬了冰一样扎向他。
“聂先生,”冰冷的声音穿透空气,裴轼卿昂藏的身躯从外走入,面无波澜地睨着他,“你今天不是来找人的吗?”
聂戎这才从宠唯一身边退开,目光在他与宠唯一身上徘徊,“四少训出来的小宠物果然不一样。”
裴轼卿眸色一沉,嘴角噙着笑意,但声音中分明夹着冰霜,“缅甸有一批货被黑吃了,聂先生不赶去看看,令弟好像没逃出来。”
聂戎面色不改,“多谢。”
他带着罗卉往外走,翟薄锦却冷不丁地抬起胳膊拦住罗卉,阴笑如蛇,“下次还敢在b市放肆,我保证你这双手再也不能举枪。”
罗卉丝毫不慑,挑衅地撞了他的肩膀,边走边道:“拭目以待。”
聂戎走后,裴轼卿才到宠唯一身边,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随意问道:“有什么喜欢的吗?”
宠唯一情绪也没有波动,只是幽深地看着他,“还没有。”
裴轼卿颔首,“后面会有的。”
067 欢心()
“姓聂的太嚣张了!”佐乔憋气坐下来,眼神看向裴轼卿,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些蛛丝马迹,可裴轼卿沉的就像一潭水一样,猜不出他对聂戎这人的态度。舒骺豞匫
裴轼卿没发话,其他几人也不说什么了,分别在旁边坐下。
宠唯一知道他没把聂戎放在心上,聂家充其量就是个跳梁小丑,一个没根没底的军火商,对头也不少,要收拾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
透过玻璃屏,三幅色彩缤纷的油画被推了出来,鲜艳的色彩让宠唯一的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裴轼卿看看她,声音柔和,“喜欢哪一幅?”
“都喜欢。”宠唯一道:“我要把它们带回奉一园。”
裴轼卿面上有了笑意,按下手中的遥控器,里面的三幅画马上就被撤了下去。
“去取画吧。”他起身道。
宠唯一跟在裴轼卿身后,淡绿色的身影就像一株静静的荷,纤细柔婉,精致的侧脸恬静平和。从旁来看,这两人光站在一起就是赏心悦目,看得佐乔心里直冒酸水,宠唯一不是其他女人,就算裴轼卿要她,自己也得笑认了,而现在,裴轼卿分明打定了主意把她捧在手心里,江慕瑾那个傻子看不出来,他只是借结婚的事刺激宠唯一而已。
宠唯一此时牵挂着画,也没心思理会佐乔过分热烈的眼神,等那三幅画送过来,她把小四往裴轼卿怀里一扔就接了过来。同时送过来的还有那颗钻石,被递到了江慕瑾手上。
小四显然不喜欢裴轼卿,还没落稳就跳下地,绕着宠唯一的脚撒娇。
裴轼卿笑睇着宠唯一,“我送你回奉一园。”
“秋缚,你送慕瑾回家。”他默了片刻又补充道。
秋缚先是一愣,随后才点头。不过这话却让翟薄锦心沉了沉,裴轼卿在为江慕瑾制造机会,越是这样,越说明他胜券在握。
瞧瞧捧着画顾自欣喜的女孩子,翟薄锦心里就跟捅了刀子一样。
宠唯一掀起眼帘,瞥一眼秋缚,心底划过一丝冷然,就算他不喜欢江慕瑾又怎么样,她多的是办法让他从婚礼上把人带走。
裴轼卿不去计较她心底的小算盘,牵住她的手往外去。宠唯一慢一步挨着他,小四小跑着追着他们,这场景,融洽的让人眼红。
佐乔忍住眼里的酸涩,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
江慕瑾讶然,再追着裴轼卿和宠唯一的背影看过去,心里到底有些别扭,她的洞察力和接受能力不如佐乔,会有这一天?宠唯一今年冬天才十八岁,裴轼卿这头牛也太老了吧!
再看翟薄锦,竟然也是一脸哀伤,江慕瑾有些不明白了,难道他们喜欢就能让宠老爷子同意?再说也得看宠唯一的心思……宠唯一的心思,她是弄不懂的。
车子里并没有开灯,裴轼卿借着黑暗藏着眸下火光,目不转睛地看着宠唯一,漂亮的眼,挺直的鼻,小巧的唇……
宠唯一突然转过头,正对上他掠夺的目光,唇角一勾,“裴叔叔,三幅画就想把我骗回去?”
068 找茬()
裴轼卿愉悦地勾起了唇,车外一晃而过的光亮在他脸上扫过,即使快速,宠唯一却仍可以看到他眼中清晰的笑意。舒骺豞匫
“笑什么?”她莫名。
裴轼卿微微偏过头,将视线调转向车外,留给她一个侧脸,“冬天你就满十八了吧!”
宠唯一望着他,道:“初八。”
裴轼卿点点头,“我记得。”
他顿了一下又道:“你还记得跟我打的赌吗?”
宠唯一神色冷淡下去,黑漆漆的眼睛直盯着他,也不说话。
裴轼卿抬手抚上她的脸颊,道:“还有半个月,这赌就落实了,不后悔吗?”
宠唯一反而笑了,“有什么好后悔的,我还怕裴叔叔后悔呢!”
裴轼卿暗呼一口气,眼睛里竟然含着不太明显的失望,转瞬消失之后,他收起自己的情绪,道:“文谦今天去了奉一园,可能会友上传”
宠唯一只觉得好笑,果然心狠手辣的人脸皮也不输给别人,当初他能做出拍照那么狠毒的事,竟然还肯配合着老爷子讨好她,文二少爷,胆子挺大的。
眼神落到手旁的画上,她眸中光彩四溢。
要回奉一园的事提前跟余妈打过招呼了,宠老爷子正教导着文谦,听宠唯一要回来,当时就下了命令,让文谦等着。文谦早想走了,他现在想起宠唯一的脸就不舒服,但却不能不顾宠正宏的喜怒。
车子没过多久就到了院子里,余妈接进来了裴轼卿买来的茶叶,画却还是捧在宠唯一手里的。余妈知道她宝贝画,不轻易让人碰,也没主动去接。
“文谦。”宠唯一进了门竟然先叫了文谦。
文谦抬头撞上她黑亮的瞳,瞬间有种被蛇盯上了的感觉。
“帮我拿一下画好吗?”宠唯一声音软糯,甜人,谁知道又是不是包着毒药,文谦边向她走,边暗嘲自己想多了,但余光扫过在他身旁高深莫测的裴轼卿,心里又有些忐忑了。
正伸手去接画,宠唯一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画当空脱了手。
“哐当”一声,三幅画结结实实摔了个碎碎平安,文谦眉心一跳,果然就听宠唯一说话了:
“画是裴叔叔送给我的。”
谁都看得出来宠唯一是故意的,但谁会帮着文谦,宠正宏低头抿着茶,就当没看见,这个时候只要四少一句话……文谦抬头,却见裴轼卿脸铁青的吓人。
“道歉!”裴轼卿冷声道,但眼睛却死死锁住宠唯一。
文谦只能低头。
书房里,宠唯一将没摔坏的两幅画小心地安置好,心满意足地看了一会儿,才转过头去对上文谦阴沉的视线。
“你的那些手段在我身上都行不通,”宠唯一看向窗外,神色淡漠,“你也看见了,就算我故意找茬,所有的人也会向着我。”
文谦眼色几经明灭,最后竟笑道:“我是不能拿你怎么样,宠家给你撑腰,就连我爸都要给你陪笑脸,你当众让我难堪无非就是想让我知难而退,本来不想跟你结婚的,但现在,有必要考虑一下老人家的期望了。”
069 故意()
宠唯一拿着画笔,提了两次,最后还是没能下笔,文谦这个人,真让人闹心,他要是听她的话多好,只为了让对方不舒服连两看相厌的买卖都做。舒骺豞匫
转手捧起茶,她看向旁边明显处在低气压中的男人,“裴叔叔,你心情不好吗?”
裴轼卿“啪”一声放下手里的瓷杯,压着嗓门道:“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宠唯一乐了,“所以你这样要吃亏的,我要是不问,你打算一直这样生闷气?”
裴轼卿冷哼一声,“这股闷气会在半个月之后烟消云散!”
垂眸看着杯中沉下的茶叶,宠唯一淡淡道:“不就是摔了你一幅画吗?何况还是送给我的。”
裴轼卿的眼神,从她面颊一直移到白皙的脖子上,那条银色的链子在明媚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眼刺心的光芒。
阴鸷一瞬而过,裴轼卿很快又平静下来,优雅地执起杯子抿了一口茶,冷清道:“要是不喜欢可以重新选。”
宠唯一眉心微蹙,“我是你养在园子里的女人吗?”赏两颗甜枣就心急火燎地讨好你了?
裴轼卿答的绝,“难道不是吗?”
漂亮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极快的笑意,即使这样宠唯一却捕捉到了,心里一股气越拧越大,深吐一口气,她起身上了楼。再下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包,冷冷甩下一句:“我去学校了。”
裴轼卿也跟着起来,宠唯一扭头瞪着他,“你干嘛?”
“我送你。”裴轼卿搭上她的视线。
“你最近很闲。”宠唯一怪异地看着他,这倒不是讽刺的话,秋缚在查泄密的人,他却整天整天待在蔷薇园里,看书喝茶,活的比她爷爷还滋润。
裴轼卿刚要说什么,怀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取出来一看,只挑了挑眉,就吩咐张伯,“你派车送小姐去学校。”
说完还狠狠揉了宠唯一的头发才转身进了小花园。裴轼卿穿过蔷薇花架坐到藤椅上,目送宠唯一离开后才按下接听键。
“人找到了。”秋缚道:“活的。”
“处理了。”裴轼卿漫不经心地抚着一旁的蔷薇花瓣。
“不揪出后面的人?”秋缚迟疑道。
“不用。”裴轼卿说完合上电话,深邃的眼眸中一星冷光缓缓泛出。
宠唯一刚进校门就碰上了何昭年,一辆蓝色的捷豹擦着她边上就穿过了,车子甩尾停在她前面,方正却不正经的脸就伸了出来,笑眯眯地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