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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三年?
关大人这么一提,众人仿佛醍醐灌顶,又似身坠冰窖,一下子打了数个哆嗦校园全能高手。在座之人,都已过花甲之年,虽仍耳目聪明,对往事却已经逐渐淡忘了。可而今,被关大人点醒,又环视目下的婉华庭,确是处处与旧日相同。庭中的摆设、桌上的菜肴、就连各自的座位,都分毫不差。
关大人瞧着众人多变的脸色,好似昔日的场景历历在目。他长叹一声,指着富大人右手畔的座椅道:“这里,当日是那大人坐的。”
众者闻言,心底一片怅然。那大人早在三年前,就故去了。众人兔死狐悲了一场,看着空出的座椅,心头又是一番激荡。就在众臣疑心重重之时,庭外的太监高声道:“皇上驾到,固伦瑞珍公主驾到!”
众人慌忙起身迎驾,跪倒在座椅旁,低头三呼万岁。多时,众者未听得皇上命人起身,只见明黄色的靴子和紫红的花盆底从眼前走过。关大人听着皇上与公主的入座声,微微抬首,正对上紫绛色的华服,和膝头上那一双白玉般的柔胰。
此人怕就是那瑞珍公主吧?关大人在心头自问。关大人虽看不起汉人,但心下也叹服着眼前的这双手,洁白如玉,温润福态却又指骨分明。
富贵大家看人先看手,一双手就能出卖主人的地位。关大人也曾年轻过,如今房中还有十七八个小妾,看过的手更是多不胜数。而此刻,他眼前的这双柔胰,却是他从未见过的优雅,那指掌间分明透着皇家的气度。
关大人看着看着,忽然柔胰翻转,显出拇指上偌大的戒指,戒面上那颗通红如滴血的珠子,瞧得他心跳如狂。
正当众人以为皇上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时,乾隆出声道:“各位爱卿还跪着干什么?你们还不快扶大人们起身!”乾隆话中的后半句,显然是对奴才说的。
今夜被请来赴宴的大臣们,都年过半百,腿脚不利索了。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跪了半晌,方才在小太监的搀扶下,颤巍巍的入座。众人心潮起伏之际,却见关大人频频向他们示意,富大人等收到关大人的视线,无不看向瑞珍公主的左手。随后,纷纷吃惊的倒抽冷气。
那枚戒指他们是见过的,是当日雍正帝戴在无名指上的。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戒指上的那颗红珠子,型似水滴,色同鲜血,波光流转间,如若人滴血。
众臣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彼此的仓惶。而乾隆,好似未见众人的惊慌,唇角含笑着解释道:“朕今晚请各位族叔和爱卿们前来,是让你们见见朕的御妹。这就是太后今日认下的义女,朕敕封的固伦公主,瑞珍格格。”
照理而言,皇上介绍后,众人原该参拜公主。但,在座之人哪里愿意冲个汉女叩头?然,此时众人已是骑虎难下,这一拜下去,就等同承认了对方的身份。若是不拜,却是公然挑衅皇上的权威。众者左右为难之际,一道清幽的嗓音窜入众人的耳鼓,“皇兄,开席吧,饭菜都该凉了。”
“御妹说的是。”乾隆击掌道:“开席。”
皇上言毕,站于乾隆身后的吴书来一挥手,宫女鱼贯而入,送入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肴,并为在座的大臣们倒茶斟酒。更有十来个宫装的女子,在庭外的薄雾中弹琴奏乐,翩翩起舞。一时间,这冷清的婉华庭,成了歌舞升平的仙境。
乾隆、天佑也不谦让,举筷而食,吃得津津有味。可怜围坐于一旁的大臣们不敢提筷夹菜,只得低头喝着闷酒。众臣虽不敢妄动,却看着那一道道熟悉的菜肴,惊疑不定。众人心道,自己跟前的菜肴,与雍正三年婉华庭夜宴当日,摆放的一模一样。不仅是盘中的吃食、喝的酒、品的茶、连庭外的乐曲和歌舞亦如出一辙。
时光仿佛倒转了三十年,众人陪伴着冷漠的帝王用膳。大臣们都不敢在雍正帝面前放开手脚,正战战兢兢之时,关大人碗里落下一个肉丸子。
关大人抬眼,见雍正帝未收回的臂膀,得知自己碗中的肉圆正是皇上亲手夹的。关大人感动的热泪盈眶,哽咽道:“臣……臣叩谢皇上赐食。”
说罢,关大人要起身磕头,被雍正帝一把拦住道:“不必如此多礼,朕今日与卿同乐。”
关大人正回忆着往事,心涛澎湃。不想,忽然腰间一痛,神思顿然清醒。关大人抬首,瞧着众人看向自己的惊异目光,不解的以眼神询问。关大人由对座富大人的视线,瞅向自己的碗中,那碗内圆滚滚之物,却不是肉丸子是什么?
他何时夹的肉圆?关大人不解。
众人恨铁不成钢的瞪视着关大人,暗底下却莫名的心骇。方才正在众人缅怀过去,渐渐身临其境之时。瑞珍公主夹了一个肉丸子,放入关大人的碗中。关大人居然应声说,“臣……臣叩谢皇上赐食。”说完,还满面感激的凝视着对方,想要叩拜。
末了,瑞珍公主出言道:“不必如此多礼,今日与卿同乐。”
这句话,不仅让关大人再度迷惑,更使得众人骇然不已,若惊弓之鸟般哆嗦着,失措的撞翻了眼前的酒杯。众者扪心自问,瑞珍公主说的这句话,恰恰是当初雍正帝对关大人的安抚。今日,跨入婉华庭之后的一景一物,无不与当日相同。难道,这一切不过只是巧合吗?
众人虽是这般的自问,心里却如何能相信,仅仅是因为恰巧的缘故?那瑞珍公主怎生知道这句话?又为什么给关大人夹肉丸子?她为何对当日之事,知道的这般详细?众臣敢肯定,就是当今的圣上,也未必得知三十年前婉华庭夜宴的情形。毕竟,当日的圣上才刚到舞勺之年,雍正帝如何会把君臣之事告诉个稚子小儿?
何况,就算有人记得,可当初的情景,还有谁能比在座的众人记得清楚呢?然而今,这不知是谁布置的景物,却使人触目惊心,引发众人的阵阵怀念,怎叫他们不惊讶,不胆颤?
多时,众人才定了定心神,叫醒了迷糊中的关大人。并暗自庆幸,皇上不追究关大人的过失。正当大臣们松了一口气之时,宫女们上前斟酒。天佑朝马大人身侧的宫女吩咐道:“马大人喝不得酒,给他倒杯碧螺春吧。”
马大人险些如同关大人一般,出口叫起皇上,叩谢皇恩。马大人疑惑道,这瑞珍公主,如何知晓他喝不得酒?马大人抬起惊异的目光,对上天佑深邃的眼眸,这一瞅,马大人几乎吓得魂飞魄散。马大人心道,这双眸子、这眉目、这唇鼻……无一不与先帝相似,而那冷漠淡然的样子,更是如雍正帝一般神肖酷似。
众人眼见马大人震惊的模样,纷纷追随他的眼光望去。下一刻,却一个个惶恐的跌落掌心中的酒杯。众者不顾礼仪,紧盯着天佑端详,其后尽皆不敢置信的摇首,喃喃自语。
天佑却不给对方逃避的机会,一句句询问,一声声宽慰,与对方重演了三十年前的君臣之谊。虽是自称变了,但哪里挡得住那天生的王者气度?眼前这些自视甚高的臣子们,被天佑那雍容的气势,深深的压制着,再不敢有丝毫违逆的念头,更别说呈上那弹劾的奏折了。
其后众人告退时,不仅对乾隆行了跪礼,更对天佑恭敬的磕了头。大臣们恍恍惚惚的回府,抖着身子窝入被絮,做了一夜的噩梦。直到上朝时分,才被爱妾唤醒,迷糊着换上官袍。众人喝了口热汤,才想起昨晚的夜宴,不知是实是虚,是幻是真?心头一片茫然。
只是,当他们步入自己的书房,摸着桌上的弹劾折子时,未免心底不甘。想着想着,觉得昨夜的情形,也许不过是一场梦境。这么一思索,众人的心情自是好多了,各自拿起奏折展开一观,想再过目一遍后呈上。
无料,这一看,惊得众人跳起身,如闻噩耗一般丢开手中的折子。看看那奏折上写的是什么?这三十年间,无论是他们自己,还是门下所做的丑事,尽皆书写与其上。而那字迹,正是他们想忘也忘不了的,先帝的御笔。
关大人、富大人这些个平日趾高气扬的旗主,老臣们,脚步哆嗦的步入乾清宫。对众人递向他们的眼神视而不见,群臣无首,自然无人敢冲皇上叫板。
散朝后,关大人等劝退了不死心的众人,纷纷告病不见客,心中忐忑不安。之后神思恍惚,苟延残喘的活着,不过月余已是衣带渐宽,形容憔悴。这些老臣就这般战战兢兢的出入,直到半年后,才逐渐定下心神,可对他们这把年纪而言,也已是去了半条性命了。
而从今往后,举足轻重的老臣们,再也不敢倚老卖老,结党逼驾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先说了,下面的口味很重,要看的先要有心理准备,看了不高兴,可别怪我。
4、人鱼公主
小十八抚摸着王子滚烫的身躯,一处处点着火。他模仿着地狱里看来的h片,玩弄的王子欲仙欲死。
“哦,我的小妖精,你弄得好爽,哦——!你放心,我就是娶了别人,也不会离开你。”
“这里,是的,这里!哦,我的上帝!你是我的上帝,我怎么能没有你,哦……”
“喔,你好紧,天啊!我不行了,我……哦,我的心肝!”
“哦,是的,是的……上帝,再动啊,宝贝,哦,别停啊!”王子仰躺着,任由小十八坐在胯间疯狂的晃动着。
突然,小十八停止了扭腰摆臀。王子不满的呻吟着,进而哀求道:“宝贝,哦,我的心肝,我爱你,该死的妖精,我爱你。你动啊,哦,宝贝,心肝,你折磨死我了。”
小十八故作得意的望着开启的门缝,激烈的摆动起腰身,身下的王子嘶吼道:“哦,上帝!我爱你,我的毕生所爱!哦,我的心肝,哦,我……”
90可怜的弘昼()
自从马大人等为首的官员们人人自危后;其下附庸的小卒行事亦低调起来契约新娘:恶魔首席别靠近。乾隆趁机罢免了几个碌碌无为之人;提拔好些个肯埋头苦干;却无身份背景的小吏。
乾隆亦没忘天佑的叮咛;从牢中提出五个死囚。每日清早,把其锁在囚笼中,押至大理寺外;当着百姓的面;喂其抽大烟。个中缘由,都在布告上写的一清二楚,并贴于大理寺的门墙之外。
禁烟之事不仅只在顺天府实行,乾隆一道诏书发往天南地北。旨意上说;只要是人口过万、兵丁上千的大城镇;都需从牢中抽调二名死囚,日日推往衙门外,给其抽大烟。并把朝廷发下的布告,张贴于衙门口,找个能说会道之人,把大烟的危害一一告知百姓。
自古以来,人证都需眼见为实。如今,这禁烟之举是以百姓为证,让他们亲眼看着满面横肉,粗壮高大的死囚,一天天的颓废衰败。从一开始,由官差强制灌烟,到其自己流着眼泪鼻涕,苦苦哀求吸大烟。若不给烟抽,死囚们不是自残、就是抽筋、或是口吐白沫……
末了,这些吸食大烟的囚犯,不过半年便虚弱致死。百姓见之,无不心头骇然,哪里知晓死囚吸的烟,是暗中加大了阿片份量的?其后,不用官府出力,百姓们奔走相告,尽皆诉说着大烟的祸害。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几日,吸大烟会致人死地,害人家破人亡的流言撒布天下。
更有知情者,述说着大烟馆子门口,那一幕幕抛妻弃子、卖儿卖女、打骂老父的悲惨情景,而其中的实情,不过就是为了得些钱财买大烟吸。这般,如此,那些听闻者,如何不惕然自警?
当天下百姓得知了大烟的危害后,乾隆立即下旨,封了各地的烟馆,并差遣官员们捣毁烟窖,把缉获的大烟悉数点燃焚烧。在浓浓的烟雾中,百姓们看到了朝廷对子民的关爱。
毕竟,这大烟如今只有小老百姓在抽,而且多数都为汉人。即便是这样,满人的皇上竟也能为这小部分人,拨出那么多人力劳力,特地为百姓们解说。这不是爱民如子是什么?往日天高皇帝远的隔膜,一下子缩短了,并大大提高了乾隆在民间的威信。
乾隆在圣旨上指出,大烟确实能卖大钱,但烟商得的都是昧心钱。而这些大烟,都是从大不列颠的洋人手里买来的。乾隆话中的意思,只要是聪明些的,都能明白。和洋人做生意,行!但一定要看到手的是什么,不要为了谋利,便祸害自己的国人,自己的同胞手足。
乾隆更下旨常年贴于城门口。上门写着,今次一役之后,只要是卖大烟的商户,就定为勾结洋人,祸乱大清的反贼。轻者,抄没家产,游街十月以儆效尤。重者,全家问斩,余者流放边陲,披甲为奴。当然,有罚就有赏。其下写道,知情举报者,如若属实,赏银百两。
如此一来,别说是贩卖阿片谋生的商户,就连远渡重洋前来传教的洋和尚,亦被激怒的百姓扭送到衙门口。让传教士痛哭流涕的是,自己存身之所,已被愤概的百姓们砸个稀烂,连同那教堂窗户上的漂亮彩绘玻璃,都成了众人脚底下的废墟。
传教士们一个个诅咒发誓,自己从没有买卖过阿片,更从未破坏过大清的和谐。而且,他们都是抱着一颗热忱的心,踏上这块陌生的土地的,来这里是为了传播主的福音。
传教士们为了显示自己的无辜和诚意,纷纷提笔写书信,说是要寄回自己的故乡,让他们祖国的政廷来解释这个失误。传教士信誓旦旦的表示,阿片从大不列颠流入大清,一定是个误会。即便不是误会,这些阿片,也肯定不是自己国家的客商,卖给大清商人的。
传教士在衙门里软磨硬泡、死缠烂打、百般阿谀,唯一的目的,就是恳求朝廷保全自己的财产和人身安全。各方官员得了上令,把传教士写的信送往顺天府,呈上乾隆的御案。天佑当夜拆信查看,并按照对方的字迹,重新书写内容后,按上由工部巧匠仿造的私印,再命人送往大不列颠。
其后,乾隆下暗喻,命衙役送传教士们回了住所,并在每个传教士身边,指派两人贴身保护。让传教士感到苦恼的是,官差随时随地跟随着自己,以保护的名义进行监视,而且还是自己求来的。传教士们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然,他们足下踏的是大清的土地,头上顶的是大清的苍天,想要讲什么私人空间,那便是扯淡。传教士们唯独能做的,就是日复一日的向上帝祷告,祈求祖国来人,接替自己的位置,送自己回故乡。或是,女王皇帝陛下派遣使者,来大清替自己撑腰。
可怜,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寄出的信件早已在中途换手,他们的哀求只怕永远也无法达成。传教士们只能在无止境的祷告中,逐渐的绝望。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按下不表。
朝廷的动向瞬息万变,众人见皇上不动声色的压下了跋扈的老臣,一个个夹紧尾巴做人。一时间,对皇上提出的政令,皆不敢违逆。甚至,当乾隆在奉先殿为天佑主持敕封仪式时,都纷纷送上厚礼。自然,他们也没有失望,在他们送礼之后,那些老臣、旗主、铁帽子们亦不甘落后,各自备上贺礼请天佑笑纳。
这一连串的风云突变,让所有朝臣傻眼的同时,更使宗室子弟暗暗称奇。就连浪荡不羁的和亲王弘昼,都收起了玩心,悄悄计较着眼下的情形。
弘昼一次次装死胡闹,成了百姓口中的荒唐王爷,一来是由着自己的性子,二者是免于让皇上忌惮。弘昼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自己的四哥,没想到,自从乾隆南巡回来,对方的所作所为,往往使他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