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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德二年十一月十一,义夫人为天子诞下一对龙凤胎,母子平安,国家有后!
对大臣贵族们来说,什么帅师伐国什么开疆拓土,什么万国来朝,都比不上皇帝有后!
而且是带把的后代!
虽然义夫人不是皇后,生下的也未必是太子。
但天子有没有儿子,跟有没有太子,那是两码事。
有儿子,没太子,大家都不会在乎,毕竟太子总会有,无非就是缺乏一个能提前押注的对象而已。
但没有儿子,这个事情可就大条了!
这可是关系到家族未来,国家兴衰的大事!
历史上小猪一直没有生下儿子。
结果朝野人心惶惶,连小猪的舅舅田汀几醢裁祭囱廴ィ形奈浒俟伲恢蓝嗌偃诵睦锎蜃判【啪拧
在汉室,毫不客气的说,有儿子的皇帝,才算一个完整的皇帝!
皇帝要是没有继承人,别说臣子了,自己心里都要打鼓。
所以,前世小猪在刘据出生后的激动就可想而知了。
刘据几乎是出生,就被立为太子,还有大赦天下,赏赐臣民的诏书。
刘彻如今,到没有小猪那样激动到手足无措的地步。
但也高兴的几乎要跳舞。
他蹲在地上,看着襁褓中的两个小可爱,心中有着无限的疼爱与爱惜。
照道理说,他前世也有七八个子女,不该如此激动。
但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如此。
他就如同个孩子一般,在两个小家伙脸上,左亲亲,右捏捏。
便是殿中的宦官见了,也忍不住低头,死死的憋住笑声。
兴奋过后,刘彻冷静下来,他深知,这份父爱与情感,从今以后,怕是要深深埋起来才行了。
自古宫闱的危险,远超人们想象。
尤其是,当今皇后的老妈是馆陶。
刘彻知道,他要是对这双儿女表现的太过溺爱,天知道馆陶要是发疯,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老刘家的节操,就是刘彻自己都没把握,更何况其他人?
历史上的刘家,出过人彘这样的惨剧,也出过父子相残的悲剧,更出过皇帝亲手掐死自己唯一骨肉的脑残。
毫不夸张的说,刘氏家族,是一个疯子与天才的混合体。
躺在榻上,还在虚弱中的义婼许是感觉到了刘彻的异样,于是挣扎着道:“陛下,还请陛下为皇子公主赐名……”
望着义婼的眼睛,刘彻也流露出些温柔的神色。
他走过去,握住义婼的手,温柔的道:“皇子……就叫病已罢……”
病已这个名字,在民间是很多寻常人家的孩子的乳名甚至大名。
义婼来自民间,自然知晓病已之名在民间泛滥成什么样了。
但她是个聪明人,并不失望,反是微笑道:“病已,病已,无病无灾,甚好,甚好……”
但义婼怎知,病已这个名字本身就寄托了刘彻对自己的这个长子的无限希望。
历史上,汉室中后期最有名的君王,中宗宣帝刘询没当皇帝前,就是名为刘病已。
“那公主呢?”义婼满怀希望的看着刘彻。
刘彻微微一笑,儿子他要保护,不能做的太过,甚至还要欲盖弥彰,但女儿就不需要了。
自古以来,女儿就要富养。
刘彻微微沉思,然后道:“就叫她桃桃罢,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希望她长大后能漂漂亮亮,永远开开心心……”
“谢陛下……”义婼顿时大喜。
刘彻握住义婼的手,抚开她额前的发丝,温柔的道:“就是辛苦爱妃了……”
“臣妾不苦,有陛下恩宠,臣妾这辈子都值了,更何况还能为陛下诞下皇子公主,这是臣妾之福!”义婼依偎到刘彻怀里道。
刘彻拍拍她的肩膀,道:“爱妃好好休息吧,朕先去东宫一趟……”
有些事情,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ps:ps:更正一下上一章的一个错误,水德之后应该是土德,而非火德,我中间有一个地方写得太顺,出了错漏,抱歉~
另外,写今天这章的时候,我特么居然忘记了义婼是神马怀孕的,只记得我的大纲是设定在十一月后生产~
查了以前的稿子,也没查出来~姑且按照大纲这么写吧~
第五百零二节 夺嫡与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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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里,刚刚落成的东成候府邸之中。 '800''看本书请到访问:щw。 。
新上位的东成候郎中令义纵坐在主位,意气风发,执着绶带的手指都有些因兴奋而颤抖。
自家阿姐为天子诞下一双儿‘女’,且母子平安。
这对义纵,不啻是一针强劲的兴奋剂。
在汉室,夺嫡之争,向来是从皇帝的第一个儿子出生,就已经吹响了战争的角。
而过去的历史也证明了,只要有一位皇子,能抢先入主东宫,后来者想要将之拉下马,就要‘花’费十倍乃至于百倍的气力,都未必能够成功。
尤其是,在汉室历史上,还没有一位太子,被人从储君之位上拉下马。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是义纵自己无意为其外甥铺路,身边的战友和属下,也会拼命怂恿义纵为此而努力。
更何况,义纵本人,怎么可能没有这样的野望?
这从今日聚会的来客,就能看出来了。
在坐的,基本全是义纵的死党羽翼,羽林卫中队率以上军官,更是悉数在列。
另外,义纵这次率军前去讨伐朝鲜的路上,也很是收拢了一些燕蓟辽东等地的人才。
如今,虽然有着考举,但考举出去的士子,却要从四百石的基层官吏做起。
地方上的豪强家族的子弟,却对考举之路,犹豫不决。
这很容易理解。
这帮老爷,想做的是大官。
最起码也是一上来,就能发施令,决断一县事务的千石官员。
廧夫、游缴甚至衙役这种要直接与农民打‘交’道,甚至每岁税收时忙的跟狗一样的刀笔吏,许多豪强子弟,自‘侍’身份,不愿意污了自己手脚。
考举之路,对他们来说,还不如‘花’钱走赀官之路。赀官虽然说出去难听了一些,比不上举荐和征辟那样高大上,但至少一出仕也是天子近‘侍’,朝廷心腹。
所以,义纵此去朝鲜,还是有不少豪强子弟投奔到幕下,担任幕僚、食客一类的角‘色’。
这也是目前汉室的常态。
三公九卿。基本上人人都养着些类似身份的‘门’人,食客。
就是以清廉、刚正闻名的丞相周亚夫。也是如此。
“主上,夫人为陛下诞下神圣,臣以为,主上当未雨绸缪,早作打算……”一位在辽东投奔义纵的幕僚,一开口就劝谏起来:“如今,长秋宫年幼,而宫中诸美人、夫人乃至于少使,皆无所孕。主上可广结恩义,联络朝臣,共举大事,如太宗立先帝故事……”
义纵听了,也是颇为意动。
当年,太宗孝文皇帝自代国至长安,继承大统。
当时。当年代王王后所生诸子皆夭,而太皇太后也还未入主长秋宫,但在群臣的共推下,太宗孝文皇帝还是立了先帝为储,随后太皇太后母以子贵,入主长秋宫。
如今的局势。与当年,很是相似。
当今天子只得一子一‘女’。
不趁着天子只有一子的时候,趁热打铁,将外甥扶上储君之位,难道要等着其他美人、夫人所产之子尽皆出生,再去竞争?
老刘家的皇帝,可是出了名的刻薄寡恩。加善忘。
就是名声最好的太宗孝文皇帝,在‘女’人这个事情上面,也是朝三暮四,喜新厌旧。
今上虽然看上去,似乎比起老刘家前几代都更加讲情义。
可义纵,却不敢将赌注押在皇帝会顾念情分之上。
就算皇帝真的顾念情分,但情分这种事情,用一次就少一次。
用光了怎么办?
义纵觉得,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自己阿姐考虑。
趁着如今得机会,为外甥争上一争。
义纵,当然清楚,在如今局势下,自己那位刚出世的外甥,是不可能真的就能坐上储君之位的。
东宫太皇太后是不会同意的。
但,不争上一争,天下人岂非会以为皇长子已经自动退出了储君争夺战?
只有争了以后,朝臣和大臣贵族,才会知道,皇长子的志向。 '
只是……
义纵看了看那个幕僚,犹豫着道:“子清啊,皇长子殿下,尚未立储,以后休得再提神圣之事……”
汉室,只有皇帝和太子,才可称为神圣。看本书请到8网p;#119;。800book。
其他皇子,只能称为殿下。
义纵虽然年轻,但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面,他还是很理智的。
但他这一表态,却等于告诉部下与幕僚们,他确实有意为皇长子竞争储君之位。
自古以来,飞黄腾达的最快捷径,除了从龙之外,就是定策了。
众人‘精’神为之一震。
毕竟,大家就算再怎么热情,这个事情,义纵若是自己不愿意参与,也是一场空不是?
于是大家纷纷畅所‘欲’言,各献其策。
有人主张联络朝臣,上书请立,有人觉得应该先收买宫中贵人,联络消息,发动舆论,壮大声势。
“都尉,末将以为,此事还需慎重……”当然也有冷静的,张次公,就是其中之一,他起身拜道:“当今之事,关键在于,陛下怎么看……若陛下有意,都尉如此行事,自然不无不可,但若圣意不愿,那都尉如此作为,岂非陷夫人、殿下、都尉于险境?”
“末将以为,都尉不妨镇之以静,圣意……”
义纵听了,浑身都出了身冷汗。
确实如此。
今上的为人,素来极有主见。
决定的事情,便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而且,今上睚眦必报的‘性’格,比之先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初,卫氏朝鲜的王子,不过是在朝觐时,被发左袵,以蛮夷自居,就恶了陛下,结果,一年多一点,卫氏国灭族亡。
迄今为止。还没有什么人能在恶了今上后还能活蹦‘乱’跳的。
义纵,可不想因为此事,招致天子恶感甚至不喜。
那就得不偿失了!
只是,倘若他身为皇长子的唯一外戚,没有有所动作,势必将让朝臣以为,皇长子一家。只愿享清贵之福,那就糟了!
历来。储君之位的争夺,即是需要皇子们各自的努力,也离不开朝野贵族的。
义纵可是记得清楚,今上坐镇太‘子’宫时,表面上看着好像是孤家寡人,只能宅在思贤苑与太‘子’宫。
但实则,在朝中文有袁盎,武有周亚夫、窦婴,更与馆陶‘交’好。根深蒂固,因此无人能撼动今上的储位。
而这些关系,在今上还是皇次子时,就已经巩固。
若非如此,先帝十子,岂能全部败下阵去?
一时间,义纵真是纠结无比。
“或许。吾当去请教丞相?”义纵心里琢磨着,但随即否决了这个想法。
当年,萧何都需要自污,才能保全自己‘性’命与地位。
何况如今?
丞相若是参与夺嫡之事,恐怕未央宫立刻就要地震!
该怎么办呢?
义纵正踌躇之时,忽然。‘门’房来报:“主上,‘门’外有太仆袁公拜帖!”
“丝公来了?”义纵脸上不由得‘露’出狂喜之‘色’。
袁盎袁丝的能量就是丞相周亚夫也要甘拜下风。
这位当朝太仆,外知己遍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列侯至‘交’,封疆好友。
就连东宫太皇太后那里,袁盎便是布衣,也能来去自如。
义纵自认自己与这位太仆。并无深‘交’。
此公选了这个时候递拜帖,所为何事?
义纵心中踌躇着,但嘴上却立刻道:“打开中‘门’,快请丝公入内……”
他又对自己的战友、幕僚们拱手道:“诸君与吾一道去迎丝公……”
众人自然轰然应诺。
…………………………………………
袁盎,端坐在自己的马车之中,老神在在的望着东成候府邸的‘门’槛。
他一生都在押注,一生都在结好未来的巨头。
除晁错实在与他理念不合,矛盾重重外,如今朝堂上,十个朝臣,起码有八位与他有着各种各样的联系。
宫廷的贵人与宫外的外戚,他更是早早的就结好。
大家都说,袁丝知己遍海内,人缘天下无双。
但只有袁盎自家知道自家的苦楚。
他朋友确实很多。
但这些朋友,锦上添‘花’,人人愿意,雪中送炭,却是一个也无。
他们或许会看在袁丝这两个字上,在某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高抬贵手或者予以声援。
但真要碰上大事,能保持中立,就已经是很给他袁丝面子了!
前两年,他被晁错一竿子打落云端之下。
除了故安候外,谁为他说过半句话了?
就连周亚夫都是一言不发。
所以,从那时起,袁盎就明白了,他得有一个足够粗得大‘腿’来依靠。
刘彻,就是这样的心理下不自觉做出的选择。
可惜……
这位坊间传闻的‘太宗孝文皇帝指定之隔代继承人’,确实不愧他太宗子孙的头衔,一上台,就吃干抹净,拍拍不认人了。
对他的定策之功和辅佐之功,虽然也论功行赏,升为太仆,各种事情上也给予了充分的尊重。
但是,与袁盎想要的东西,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甚至,死对头晁错,依然稳坐御史大夫的位置。
晁错只要还活跃在政坛上,袁盎就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没有保障。
他很清楚,假如晁错有朝一日失势,他会怎么料理对方。
晁错绝非善男信‘女’。
有朝一日,他要是被晁错抓到了马脚,袁盎很清楚,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而袁盎更清楚,他身上的痛脚和黑材料,与他的朋友一样多。
旁的不说,当年他担任吴相的那几年,黑材料就多的能塞满一间屋子。
虽然,那些事情,很多都是得到了太宗孝文皇帝默许后干的。
但,刘氏向来有制度,连诏书倘若没有归档,就一律定为伪诏。持诏人处死,更何况连一个文字证据都没有的那些破事。
所以,袁盎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位足够强大强势的盟友来保护自己。
而义氏,是目前袁盎所能选择的最好的下注对象。
义氏外戚,此刻正是方兴未艾之时,整个义家。统共就两个人。
一个东成候,一个义夫人。
人丁单薄的外戚。很难在政坛有太大的发挥。
当相对的,天家最喜欢用这样根基浅薄,难以坐大的外戚家族。
而且,义夫人刚刚为天子生下一双儿‘女’。
在不是母以子贵,就是子以母贵的汉室宫廷,长子是一张非常漂亮的先手牌。
先帝时,如今的中山王刘荣就差一点,就能被立为太子。
且,东宫两位太后。以袁盎所知,对于长孙,可谓是期盼已久了。
皇后陈氏,固然与太皇太后亲爱,但是,袁盎更知道,太皇太后的宠爱。是可能会转移到新出生的皇长子身上。
东宫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