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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圣上万一追究起来。。。。。。”
“先走一步是一步吧。”
哎,赵马侠哀叹一声。跟着这样窝囊的清官,真是要名没名,要利没利啊。等袁世凯大人到了任,自己还是想办法调任吧,要不还跟着孙知府,不是被饿死,就是被吓死。
当下也只得无奈地取了孙成勋的印信,回孙府取了那光绪赐的玉如意打上一顶小轿直奔北大营而去。
“这孙成勋,连皇帝赐的如意都献出来了。”
袁世凯坐在中军大帐之中。把玩着张勋献上来的玉如意,言语之间并未将这钦赐的物事当盘菜,坐在下首的冯国璋依旧遵循着闲着无聊多拍拍的行事原则,张口就是:
“大帅德高望重,料那孙成勋必是仰慕大帅威名。。。。。。”
袁世凯摆了摆手,阻止了冯国璋的马屁,问王士珍:
“一切可安排妥当?”
王士珍微笑着摇了摇手中的鹅毛扇,老神在在道:
“一切掌握之中。”
“嗯。有聘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也该见识见识德州这潭水有多浑了。”
光绪二十五年冬。袁世凯调任山东巡抚,途径德州,屯五万大军于北门而不入,德州知府孙成勋献玉如意以表投诚之心,袁乃大慰,随提点手下诸将领亲卫营入城。
虽然此时没有后世那种高举鲜花旗帜列队大横幅高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民用仪仗队。但显示德州上下老幼皆盼着新巡抚到来的一片拳拳之心,孙成勋特意嘱托了德州最有名望的两位善人---宏素大师和米虾大菩萨他们率各自的善男信女前往街道两旁,焚香载道,为袁巡抚祈福。
米虾大菩萨倒是好请。只是叫赵师爷跑了一趟福音堂,向他讲述了一下那位袁巡抚是如何的凶恶,如何地杀人不眨眼,如若得罪了他,便是有千万个福音堂也要被夷为平地,这位洋和尚听后,立刻组织了上千名本地教众,持十字架圣经圣水,全副武装地来到南北大道,准备夹道唱圣歌。
而宏素大师则没有那么好忽悠,口中念着我等出家人,不理俗世,等赵师爷故技重施大喊着袁巡抚如何如何的,那大师又念了一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便自去用斋饭去了。
最后无法,只得代替知府大人认了五百两香油钱,才请动了这尊大佛,可怜堂堂一个德州知府还得给人家和尚打欠条,连管事的沙弥都不屑地念叨: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孙大人还真是勤俭持家啊。”
当宏素大师带着大小沙弥善男信女诸居士来到南北大道时,见米歇尔神父的教众和普通市民已经搭起了草台班子,几十个孤儿组成的唱诗班正在那里练习赞美诗,一些虔诚的信众正捧着圣经边读边念。
宏素大师大怒,骂了声邪魔外道,招呼着一众大小沙弥开始坐地诵经,敲木鱼的将木鱼敲的帮帮响,烧香的不要钱似得成捆点燃,整的街道烟雾弥漫,颇有一片佛国的气势。
汉娜自告奋勇地搬出了米歇尔神父的冒烟照相机,正在给一众孤儿照相,哪知一阵青烟闪光之后,几个街对面的和尚便冲了过来,大吵大嚷:
“你的这些妖物竟敢摄人魂魄,今天就让佛爷收了你们!”
说完便拿了木棍上来打汉娜,一干教众知道汉娜小姐是米歇尔神父才认的干女儿实际上是教父与教女的关系,哪里容得这帮和尚打人,也提了几张板凳便冲了过来。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累的像条狗一般的赵马侠带着两个衙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站在马路中间,将两帮人隔开,问明了原有,知道这帮和尚没见过照相机,便好心劝解,最后让汉娜把照相机用黑布盖住不准再照,才算了结了这场纷争。
不过两帮人互相看不顺眼,平日里本就麻烦不断,许多教众与善男信女在菜场、茶馆、酒肆发生过冲突,最明显的不过原为一个院子的邻里之好,自从信仰了不同的神佛,两家恶意渐深,最后在院子里筑起了一道砖墙了事。
除了这些良民在街上互相怄气着袁巡抚的到来,一些好吃懒做的泼皮无赖也趁机来到了街上浑水摸鱼,他们也不怕板着脸的衙役,或是抓了几根残香念着哦弥陀佛,或是绑了个十字树枝大喊着哈利路亚,走进了便撞人,摸袖口掏衣裳,端地活跃。
“你这家伙,竟然摸到佛爷身上来了?”
一沙弥抓着一贼,见那贼手中拽着个十字草棍,当下大喊:
“你们看啊,那些洋教就是教人偷窃的活计!”
那贼也聪明,亦大喊:
“仁慈的主啊!这个和尚叫我过来说是赔礼的,谁知却突然抓住我,诬陷我是贼,天理何在啊!作为一个虔诚的信徒,我将如何洗清自己的不白之冤啊?”
一众流氓跟着起哄,不明就里的教众还真以为自己的教中兄弟被人欺负了,毕竟教众那么多,福音堂那么小,做礼拜也是分成了几十批,不认识的教中兄弟海了去了。只是这些和尚太可恶,前翻要打大菩萨的干女儿,现在又污蔑教中兄弟偷窃,要知道偷窃那可是主说的最大原罪,这简直就是如同污蔑太监上青楼一般让人忍无可忍。
“秃驴,闷地以为我主的仆人好欺负是不?”
杀猪的周屠是上个月才入得教,因为米歇尔神父靠着一根针剂救活了濒临死亡的老娘,周屠便将大菩萨当作了神仙,立刻投到了基督的脚下,每日上教堂听福音,周末和大家一起祷告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再是血腥的屠杀生灵,而是一种高尚的救赎生命的事业天知道他怎么理解的。
那边和尚可是受人尊敬惯了,哪里怕得周屠来,呼喝了几个僧众拿着木棍便要开打,周围的衙役连忙过来维持秩序,周屠见机抓起了一块牛粪蛋蛋朝那和尚脸上一扔,普拉一声,牛粪爆开,溅了众沙弥一身。
“哈哈,好一群秃驴粪蛋!“
“贼杀才,今天不收拾收拾你,也不知道佛爷有几只眼?”
骂完也不管衙役的拉扯,两拨人终于各操家伙,各显神通地打了起来,一群泼皮无赖也在其中鼓捣着,使得加入群殴的人越来越多,原来一片祥和的诵经唱诗之声全然没有了,只剩下一片骂街、呼哈、惨叫之声。
碎石、牛粪、扁担、烂菜叶子,在街道的上空飞舞,猴子偷桃、黑虎掏心在邻里之间施展,整个南北大道都成了佛祖与上帝的战场,到处都是针锋相对的人群,而且逐渐有人将这件事情向打砸抢转变着。
孙成勋着人弹压,衙役们提着水火棍、佩刀好不容易将乱民分开,现场已经是一片狼藉。北门此时传来吹锣打鼓之声。
“山东巡抚袁大人驾到!”
随着一声高声唱和,孙成勋的一颗星都提到了嗓子眼,也无力再去管这些刁民,连忙带着一众大小官吏上前请安。
武卫右军的亲卫营随着打旗的旗官鱼贯而入,中间簇拥着七八顶轿子,孙成勋大惑不解,这传闻中袁世凯可是标榜弓马娴熟啊,到哪儿都是以军制代官制啊,怎么不鲜衣怒马改成轿子了呢?(。。)
第十六章 袁冠张戴 神拳盟主()
德州北门城门楼子。
今日有大官入城,城门楼子皆清空,以防大官从他人胯下过。
张虎恩躲在城门楼主里,透过窗格子看着下方的入城亲卫营,当看到大小规格一模一样的十二顶官轿进了城门,一旁的德州新拳领李善州嗤笑道:
“东施效颦。”
“什么?”
“昔者秦皇泰山封禅,置副车十一辆,每车置卫士令一人,看来袁贼尚还知道自己的处境已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嘿嘿,可惜你不是张良,我也不是大铁锥。”
这个李善州别看五大三粗,内里却是个教书先生,因为欠了赌债,没奈何入了神拳,结果一入神拳,果然赌债就不敢来催他了,神拳子弟一扬袖就是街面上最大的恶霸,那些放贷的哪里敢来惹,靠着能说会道能写会算,李善州立刻蹿升到了德州新拳领的位置,原本这读书人本不信什么刀枪不入,老君庇佑的鬼话,可看着神拳日益壮大,势力滔天的情势,思维相当活络的读书人立刻脑洞打开,什么改朝换代,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桥段就一个个的冒了出来,这不,他带着张虎恩买通了城门楼的神拳兄弟,埋伏在这里,目的就是看张虎恩这个神秘的道长有什么招能够刺杀老袁。
只见十二顶官轿来到孙成勋的面前,孙成勋也不知道该向拿顶轿子行礼,正尴尬不已的时候,左侧的一顶轿子伸出一只手来,说到:
“孙知府,前面带路吧!”
孙成勋忙惶恐地向拿顶轿子还礼,这一还礼。便听头上乍起一声大喝:
“袁贼,纳命来!”
张虎恩正准备冲出去,就听见一阵呼喊。只见从南北大道北门附近的屋顶上突然跃下数十个黑衣蒙面之人,手中武器各式各样。大喊着杀袁世凯啊跳到轿子中间,挥舞着武器杀向孙成勋对面的轿子。
“这是什么情况?”
李善州也哑然道:
“不可知,兴许袁某人作恶多端,要他命的也不止咱们这一路吧?”
“有刺客!来人啊,保护大人!”
孙成勋一边尖叫着一边飞快地逃走,亲卫营的人最先反应过来,靠的近的持刀过来挡住黑衣人,轿夫们倒也没有一哄而散。反而是抬起十二顶轿子便往城门跑。
“上火油,封城门!”
张虎恩只觉得眼前一花,刷刷刷从城门楼子的两旁飞出数十个土罐子,两个黑衣人将点燃的火把往城楼下一扔,北门便被大火笼罩。
“杀袁世凯啊!”
北门火起,躲在临街铺子里的王、霍、黄、刘等人蒙着黑巾冲了出来,各地绿林好汉、江湖豪杰、师兄师弟约摸三百来人从两旁的数十间店铺中杀出,杀得亲卫营那帮孙子哭爹喊娘。
王五舞着青龙偃月冲在最前面,那当真是挡者披靡,许多亲卫连人带兵器被王五劈成两截儿。霍元甲的长枪、黄飞鸿的双刀,如猛虎的两翼一般替王五照顾着两侧,刘鹗拿着骑枪守着王五后背。又不开眼上来偷袭都被他一枪轰飞。
我草,各个战斗力2oo啊,这堆猛人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十二顶轿子已经停在了北门前,其中十一顶轿子拉开轿帘,轿中出来的皆是孔武有力的军中健卒,和轿夫一起抄起藏在轿中的毛瑟枪,组成五十五人的方阵,护着最后一顶小轿顺着城墙根逃走。
“袁贼,休走!”
王五大喊一声。提刀冲出了战团,黄飞鸿喊了一声小心火枪。便见前方一片白烟乍现,噼噼啪啪的枪响声已然响起。
幸得霍元甲早一步将王五扑倒在地。王五才只是小腿擦破了点皮,否则就成沙漏了。小轿里传来一声冷笑:
“哼,你有武功,我有火枪!”
轿中人命令开火,霍元甲挡在王五面前喊道:
“五哥,快跑!”
只听放枪之声响起,霍元甲睁开了紧闭的眼睛,只见身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蓝袍道长,手拿一杆拂尘,正在哈哈大笑:
“你有火枪,我有神功!哈哈哈哈!”
“开火开火!那是障眼法,不要相信!”
亲卫的火枪又一次响了起来,张虎恩没有动,因为他背后的霍元甲和王五还没有离开,伸手一扫,几十圆头弹立刻反射回去,许多火枪手还没有做出应激反应就被反射回来的弹丸射穿了脑门,见他们还要顽抗,张虎恩拂尘乱扫,杀的血雾横溅,肚肠乱飞,头颅乱滚,手脚漫天。让一众前来袭杀袁世凯的小伙伴们目瞪口呆,到底今天谁是主角啊?
火枪方阵立刻分崩离析,命大的扔掉枪躲得远远的,忠心的护在轿子前也不是张虎恩的一合之将,当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清兵被张虎恩一指点死之后,那小轿中人竟也提着一把日制军刀冲了出来。
“张勋!”
看清来人,是个满脸横肉身穿铠甲的大胡子武夫,王五不由大叫道,那张勋一击被张虎恩轻巧躲开,他也不追击,只是持刀护在身前,侃侃而谈道:
“诸位好汉做的好计划,不过还是那个年中的错,你等行事不秘,诡计早被军师得知,今日布下这个局,便是让你等见识一番袁大帅的手段。”
口气好似众人被他包围了一般,王五提着大刀走了过来,扯下面罩,朝张虎恩行了个礼,然后对张勋说:
“张勋,你已到了这步田地,还不是一枚弃子,有什么值得你吹嘘的。”
“好一个大刀王五,你接二连三行刺袁大帅,都让你走脱了,今日,你已被我家大帅五万大军层层包围,你和你的那些朋友都留下吧!”
此时亲卫营已经被众豪杰屠杀殆尽。赶过来的人见张勋如此嚣张,纷纷喝骂着宰了他,王五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安静,只看着张虎恩说:
“仙长怎么说?”
刚才王五和霍元甲都站的近。看的真切,人家可是用的仙法挡住了子弹,那拂尘估计也是法器,能够隔空杀人,一下过去就是血肉横飞的场面,李善州在城楼子里看的更清楚,连忙带着几个拳民跑下来,纳头便拜道:
“公孙仙师。不若将这厮交给弟子们和袁贼谈判,保不齐能拖得袁贼三四个时辰,好让仙师和众位大侠们安然撤离。”
此言一出众人默然,的确,此番又着了袁世凯的道让人非常郁闷,再打下去也是徒然送死罢了,王五点了点头,将张勋的处置权交给了李善州,李善州和几个拳民押着张勋站在一旁,王五对各位好汉说:
“诸位兄弟。今日袁世凯围了德州,怕是要给这德州百姓惹来祸事了,可叹我们百般筹划。还是着了袁世凯的道,我王五虽然五刺袁世凯不成,但我也绝不会拖累无辜之人,今日,我王五就杀出城去,与那袁贼同归于尽!”
见王五如此,霍元甲等扯下面罩,淡然道:
“我津门霍元甲也是仰慕袁大帅贼名久已,一会儿将随五哥上门拜会!”
“广东黄飞鸿。还请袁大帅不吝赐教!”
“李三,听说只要杀了袁大帅便可以成为人人敬仰的英雄。惹得我这飞贼也想当上一当。”
“刘鹗,嘿嘿。一个商人而已,我就是来凑数的。”
“秋瑾。”
我靠,玩我是吧?张虎恩打量着娇小,身穿黑衣,手里拿着滴血短刃的小女人,心想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满清最后一批大侠们的闭幕演出?和史诗完全不符啊,不是说太祖起于草莽,广邀天下群雄吗,这鉴湖女侠不是太祖身旁的玉元帅吗,怎么跑来这里杀老袁来了,如果没有自己,他们此次该如何善终?
其实老张着相了,别忘了,这只是电影,电影只是对史料的再加工而已,《义和团》这部片子里,有什么不能乱扯的?
张虎恩抬头看着晌午的天空,终于想通了,一挽手臂,朝着众人喊道:
“谁都别和本座抢,区区一个袁世凯,本座还不放在眼里。你们只需守住城墙,坐等本座归来便好。”
说完,捏着拂尘走过来,对王五说:
“老王,可否借青龙偃月刀一用。”
王五一愣,看着张虎恩递过来的拂尘,连道:
“使不得啊,仙长,这可是道家法器。。。。。。哎。。。。。。仙长!”
捧着张虎恩扔过来的拂尘,王五无语地看着他夺过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