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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受伤,没有人流血,一切,看起来简直就像一场在平常不过的击剑教学课程一样。
这一刻,卡尔斯两位兄长的表情完全凝固了…这位一向不得父亲宠爱,甚至害死了母亲的弟弟他们并不熟悉,可今天发生的事情——关于那个握着西洋剑的七岁孩子的身影,却将永远刻印在内心的深处。
终于,他将自己的头盔取下,收起了佩剑,最后向着父亲缓缓鞠了一躬。然后,便带着大方得体的神色,再次回到隔壁的房间更衣去了。
老管家塞缪尔同样行了一礼,然后快步向少爷的方向追去,而跟随着两位少爷来此的小沃尔特也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默默地准备好预定的茶点,然后恭敬地站在一边。
偌大的击剑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沏泡红茶的潺潺水声,以及三位海辛沉默地呼吸。
半晌,父亲叹了一口气,然后取下了自己的面罩。
他看着
少年刚刚离开的方向,双眼中只剩下沉思和忧郁的目光。终于,在斟酌了很久之后,“铁血公”下定了决心。
“去联系梵蒂冈方面吧…人选…就确定是卡尔斯。”
他用不知道是在支会谁的声音下令,因为他的瞳孔里,到现在都满是那个男孩儿的身影…都是那双永远鲜红而又冷静的眼眸。
…
“恶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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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恶魔到底是什么呢?
就个人意见来看,无非是各种宗教、文学作品虚构的拥有超自然力量的邪恶存在。当人类遭遇到自然力量的威胁、自己或者他人的恶意,自然而然会去寻找其源头。而这些造成恶意的原因,被具体化形成了邪灵、恶神,甚至到最后形成了所谓的恶魔。
所以,人心所浮现的恶意即是恶魔。
没错,憎恨、恐惧、不安…人类的负面情绪永远都不会凭空消失,他们会因为某种因素而被激发和释放,否则日积月累之下,就很容易扭曲。
那么,面对妻子难产而死的现实,丈夫应该把憎恨发泄在何处?
面对从一出生开始就不会哭泣,聪明绝顶,却又天生一双红瞳的弟弟,兄长们又该将恐惧归咎于何人?
面对权力动荡,局势难测的变局,面对一切成迷的怪物,整个机关对于未来的不安又将如何抒发呢?
…
对,如果这时候,能有个恶魔出现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所有无形的,难以控制,更难以纾解的恶意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人们得以将自己心中的负面情绪全部排空,好在这断纷乱的时光里时刻保持着清醒。
而作为代价,恶魔被囚禁了起来…悠长的岁月,被作为怪物看待的他被禁锢在这个英国对怪物作战机关的本部,一旦出现任何异常的举动,就将遭到彻底地抹除与格杀…
…
哈,这,就是卡尔斯·范布隆克·温盖茨·海辛头七年人生的简介,虽然少年其实一直没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对于超脱了生死,轮回在一个又一个世界中的他来说,这些所谓的“折磨”根本就不值一提。
每个人都有自己恐惧和困扰的来源,而对于卡尔斯来说,能让他困扰的恐怕也只剩下那个一直跟随着自己的“赎罪”系统了。
幸运的是,在这七年之间,“赎罪”还没有发布过任何的任务,这对于其他人来所或许是“备受煎熬”的七年,对他而言,也不过是“略有不快”的程度罢了。还远远提不上什么执念。
然而今天,他迎来了自己这七年人生中最重大的转折点。
…两天后,他将搭上前往意大利的海轮,而在这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恐怕他都要在那个叫做梵蒂冈的地方度过了。
虽然谁也没有向他解释过这么做的用意,但一直陪伴在男孩儿身边的塞缪尔却很清楚…这个孩子非常明白自己的处境,也非常明白,为了交换战争中梵蒂冈方面的援助,他必须成为交换的质子。
所以,当老人在甲板上看到那安逸幸福的笑脸时竟然也摸不透这个还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儿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真是…不可思议的男孩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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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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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初见
“就在这里等吗?”
坐在梵蒂冈博物馆的长椅上,少年就像个普通的孩子那样,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他的提问漫不经心,似乎一点儿都不介意再多等一会儿。
也难怪,这里原是教皇宫廷。所收集的稀世文物和艺术珍品,堪与伦敦大英博物馆和巴黎卢浮宫相媲美。就算事实上对于艺术又或者宗教并不感兴趣,但眼前厚重的历史沉淀也足够卡尔斯唏嘘了。
“您可以在附近走走,少爷。”
老管家躬身,用温和的声音开口——塞缪尔绝对是最称职的仆人,不论是到了哪里都不会失去风度,而同时也不会让主人为难。
“哈,那太好了。”
男孩儿站起身来,但他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因为欣喜而得意忘形…倒不如说,除了那张灿烂的笑脸,却一点儿也看不出他语气中的喜悦。
是的,卡尔斯可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欧洲的局势已经剑拔弩张,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做旅游之类的事情。说得难听一点,他现在既是天主教手中的人质,也是Hellsing与罗马之间的免战牌…
而之所以这颗质子是由英国新教提供,梵蒂冈负责看管,自然也是因为按照现在的局势来看,新教处于较为不利的地位。
…不过,这些对于现在正在此处的卡尔斯和塞缪尔来说都没有意义。
男孩儿的身份也好,待遇也好,处境也好,未来也好…这些,都是大人物们谈判桌上的筹码,从出生到现在,卡尔斯从未如此重要,又从未如此无名。他能够做的,只是服从任何双方达成的共识,然后在条约被撕毁之前,一直扮演好这个可笑的角色罢了。
“哪一位是卡尔斯·范布隆克·温盖茨·海辛?”
大约两个小时的等待之后,梵蒂冈方面的接待人员才终于露面。那个一身黑色祭衣的神父迈着庄重严肃的步伐来到两人的身边,用冰冷的声音开口询问。
虽然,这样的问话对于眼前这一老一少的组合来说根本就是多余,但男孩儿还是向前迈出了一步。
“是我,神父阁下。”
他不相信梵蒂冈方面对于自己这颗至关重要的棋子没有进行过调查,甚至卡尔斯有理由相信,自己的照片和个人简历早就已经被压在了“背叛者”的案台上,随时等待着签发成通缉令。
年轻的神父有着高达健硕的身材,走近一步之后,那种由黑色带来的压抑变得更加明显,但男孩儿却好像没受什么影响,依旧微微抬头,礼貌地望着面前的青年人。
然而年轻的神父却皱起了眉头…和传闻中一样的红色双眼,而他也的确从其中感受到了不寻常的闪光。
——果真像之前了解的,这是恶魔的孩子吗?
…这些新教徒。
他低声的抱怨了一句,然后重新绷紧了面孔。
“请你在这里稍后,很快会有人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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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然后他偏过头,不知道是因为有什么话要和老管家谈,又或者是不想再看见面前这个古怪的小孩儿。
“塞缪尔阁下,我想我们需要换个地方谈谈。”
于是,在最后看了卡尔斯一眼之后,老人跟随着年轻的神父离开了,偌大的展览厅只剩下了男孩儿一个。
他没有坐回长椅上,反倒是依然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展厅里的一切…这些他已经看了两个小时的东西好像真的有什么特殊的魔力,吸引着他不厌其烦的细细摩挲。
窗外,午后的阳光要比清晨时多了几分燥热,向外看去的话,白茫茫的光亮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自然,他也没法儿在那些花圃掩映的小道中找寻老管家的身影…也许,这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一念及此,卡尔斯不免有些遗憾,却依然没有为自己处境担忧的意思。对一个七岁的男孩儿而言,烦恼的时候还没有到来;而对于他而言,这些琐事还远远不足已让他烦恼。
“嗒,嗒,嗒…”
硬底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响起。这一次,卡尔斯等待的时间倒是短了不少。
对方,是从走廊另一端的房间走来的——背向他的方向,男人的脚步比起之前的年轻神父要稳重而沉郁的多,甚至还带着些许压抑的味道。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外套和领口,卡尔斯转过身,面向那个逐渐靠近的男人…和普通的神父不同,虽然他的胸口也垂着银质的十字架项链,但在天主教的圣地,他却好像并没有穿着祭衣。
这位,就是来接自己的人吧?
如此考虑的卡尔斯又先前走了一步,而对方的脚步也没有停下——银色的圆框眼镜装点着透明的镜片,而因为光线和角度的问题,那些反光的玻璃让男孩儿无法看清对方的眼神。
直到此刻,才终于能看清那个罩着灰白色外套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黄色的莫西干发型如同盛怒时的怪人,根根坚硬地直冲天空。典型的欧洲人五官,不管是高挺的鼻梁,又或是平整的面颊——立体感十足的面孔,让这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男人充满了英气和潇洒。
但毫无疑问…那份就算在阴影里也可以窥测的虔信,表明了对方神父的身份。
“你是卡尔斯?”
他低头,少年看见了那绿色的瞳孔,以及面无表情的面庞——明明是神父,反倒给人一分恶魔的敬畏。
“是我,神父阁下。”
他带着笑脸,依旧如此回答。
男孩儿天真的笑着,幼小的红瞳恶魔却仿佛最纯洁的天使。
“您是来接我的吗?”
他如此问道,其实并没有包含字面以外的意思。
“是的。”
“去哪儿?”
“你会喜欢的。”
“那…能请问您的名讳吗?”
这回,神父犹豫了片刻,然后才开口
…
“亚历山大·安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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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年轻的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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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年轻的神父
“起初,神创造天地。”
在庄严而神圣的教堂里,一个约莫十多岁的少年吟诵着崇拜神明的箴言。他脖子上挂着一条银色的十字架,而黑色的祭衣更是证明了他神父的身份,但是…
明明应该是庄重的祷告,可他却仰躺在教堂的长椅上,口中不住念念有词虽是分毫不错,可看他一副懒散的姿态却连半分神父该有的模样都没有。
当然,当事人却好像什么都不在意那样,还在自己念叨着。
“地是空虚混沌;深渊上一片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
“你就是这么礼赞上帝的吗?”
就在这时,另一个要年长的多的男人走进了教堂。他穿着银灰色的外套,在正面,还有被整整齐齐钉好的暗金色纽扣。
“哈,老师,信者得救。”
少年从座椅的靠背里探出双脚,连半点儿悔过的意思都没有,他嬉皮笑脸地等着缓步走来的神父,就好像是长不大的孩子。
类似这样的事情,这几年几乎每天都要在这座偏僻的教堂里发生一次。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明明还是举止文雅、谦和有礼的贵族少爷,可这半监禁一样的日子过的越长,这家伙反倒是越“不成器”了…
“哼,你真的虔信吗?”
“老师,你怎么能怀疑我~”他的声音中甚至透出了几分委屈,就好像真的是男人冤枉了他似的。
椅背的后面再次探出了一只手,而那白嫩幼小的手里还握着一本大部头的圣经…
“我可是每天都在很认真的接受主的教诲呢。”
…
男人…不,应该是安德森神父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几步走到那长椅面前,从对方手里夺过了原本应该放在礼台上的圣经。
五年了。
不知不觉,从把这个叫做卡尔斯的孩子接到自己身边居住开始,已经过去了五个春秋。作为这个孩子临时的监护人,他从最开始的小心翼翼,终于变成了现在这般。
——他是这孩子的老师,也是整个教堂,整个梵蒂冈里唯一能够接触这个孩子的人。
“真是遗憾你不是那些该死的吸血鬼!”
当然,如果对方真的是鬼怪,是夜族的话,安德森就不会有现在这些烦恼了。
这个比谁都要无暇,却比谁都要不幸的孩子只不过是拥有某些特殊的体质,竟然就注定了悲惨的结局…
“别这么说,安德森老师~”
他终于坐了起来,黑色的头发因为从未打理过的原因,比起五年前又要长了不少。大概是因为很少接触阳光的缘故,比起住在城堡里的那段日子,他的皮肤更加苍白几分,再配上一双红瞳的话…
哈,连卡尔斯自己也不得不感慨,他不是吸血鬼真是太对不起自己的长相了。
“我可不想被受过祝福的圣钉扎两下。”
“你生来就是一副祸星相!以后绝对会被那些东西当成异类料理掉的!”
耸了耸肩,卡尔斯一跃站在了长椅上。加上这个垫脚的东西,他终于能够和安德
森平视了。
“没关系~我可是从老师那里学了不少本事。”
原本双手空无一物的卡尔斯只是凭空挥了挥手,然而出人意料的,左右各三总共六只咒剑竟然出现在他的指缝间!
闪烁着寒芒的武器透露着隐晦的不详,而通过剑身反射出的那些斑驳光点更是将杀气弥散开来…
没错,安德森这个“老师”可不是白给的。毕竟从名义上来看,卡尔斯是被安排进了梵谛冈-法王厅特务局第十三课——背叛者犹大机关!作为教会消灭异端和怪物组织中的一员,要是一点儿身手都没有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
虽然这和教会最初的目的并不相同,但不知为何,圣骑士安德森教授卡尔斯战斗的事情竟然一直没有被阻止。
于是,卡尔斯成为了安德森的弟子,从几年前开始,就接受着严酷的训练。嘛…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样的程度大概会很难接受,不过作为觉醒了起源,又拥有着种种奇特能力的“怪物”,卡尔斯表示这段时间其实并非那么难熬。
让人惊讶的,仅仅只用了不到五年的时间,还是个12岁少年的他已经拥有了和吸血鬼正面作战的能力了。只不过是因为质子的身份,他到现在也没有跟随安德森执行过任何一次任务罢了。
…看着少年手中的咒剑,就连安德森也不得不唏嘘起来,这种骇人听闻的天份,在此之前还从没有听说过,不过他还是按下了少年的双手。
“有时候,咒剑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神父意有所指的开口,而眼前的少年却好像没听懂一样歪过了脑袋,然而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告诉安德森,这个孩子,其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