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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荀彧也点点头道:“若是如此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只是曹孟德此人我也有所耳闻,他是否会帮忙却难说啊。”
闻言徐济笑了笑,曹操是什么样的人他自然也清楚,只是他也没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曹操身上,徐济真正的目的是试探张邈的目的,一旦张邈真的有对徐济动手的念头,那么徐济正可借此做些文章夺过张邈的太守之位,那样他在陈留的所作所为就再没有掣肘的人了。
“尽人事,我需要个正当由头让张邈动不了手,至少三五个月内让他老实点。文若你觉得该以什么为凭借?”徐济开口问道。荀彧笑笑道:“若是公主大人并非逃婚那最好的由头无非是以你驸马的身份压着他,只是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虽然早预料到荀彧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不过徐济还是免不了有些失望。不过这也不怪荀彧,徐济自己都找不出解决的办法何况是身处陈留外数百里的荀彧呢。
随后二人随意的闲聊几句也就散了。而徐济也终于晓得了这常乐酒肆也是荀谌的资产,不过这处地产实际上是文轩的。也就是说这小酒肆也是他徐文烈的地盘。当然,那徐济就不客气的带了几坛好酒走了。
典韦早已等的不耐烦了,若不是怕自己有可能再次招惹自家主公,他一早上去了。徐济下得楼来,只见黄濬就站在典韦身后,此时的黄濬看上去精神许多,原先有些暗淡的双目中也重新有了灵气,徐济开口道:“子颜,这些天收获如何?”
黄濬恭敬的行礼回答道:“多谢主公带我前来。数日来在荀氏几位先生身上受益匪浅。”说罢他又是笑着道:“主公,这新年了,是否还有些赏赐啊?”徐济闻言没好气的回答道:“子颜忒无耻了,赏赐?去问君卿讨要罢。”黄濬也是毫不在意,听到徐济这话反倒是笑的更欢了,而在看到荀彧也下了楼之后他又是恭敬道:“文若先生。”
荀彧点头还礼,随后转头对徐济说道:“文烈,我便先走了,族中事情不少。公达应付起来难免有些难以招架。”徐济也点头,待荀彧走远了徐济才回身对典韦道:“君卿,我们也回去。”
黄濬这才反应过来道:“主公,濬该如何安排?”
徐济走出门后回头笑道:“子颜你不是要赏赐吗?这漫天的雪都是上苍的恩赐。便都给你了。”说罢牵起店门处的马,翻身而上便走,典韦也不理黄濬。更麻利的放好徐济交给他的酒坛,也立刻就牵马预备要走。黄濬急忙拉着典韦道:“兄长,主公究竟怎么安排我的?”
典韦憋着笑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主公不是说了让你在这领赏不是?你受着便是了。”
黄濬闻言更是身子一晃。苦着脸道:“兄长,莫玩笑了,究竟如何?”
“我又如何晓得主上的安排,你自个问去。”说罢典韦也翻身上马追着徐济去了,黄濬只得也上马,这会儿他开始暗骂自己,没事何必撩拨自己主公,如今是有的自己受的了。
而此时的襄邑,郭嘉也终于介入了襄邑的势力之中,王氏虽然是个不小的家族,但是其中难免有几个草包人物,通过波才的消息郭嘉很快找上了一个叫王瑾的人物,这是王氏这一代中最纨绔的家伙,平日里就喜欢赌钱,这正好对上了戏忠的胃口,在数次故意帮着这王瑾赢了一大把钱之后郭嘉就搭上了这条线,不过想要通过这个蠢材有些作用还需要一些时间,不过在郭嘉看来,这些并不是问题。
天色渐暗,徐济和典韦这才赶回家中,这是年夜的团聚,徐济说什么也不会错过的,而黄濬则是死皮赖脸的要跟着,除了拜见自家主公的双亲之外自然是为了见见典韦说的那位天姿国色的“主母”了。
当然徐济是懒得去理黄濬,此时他还是忧虑着他未来的谋划还有他必须面对的少女。
徐济很清楚等着他的人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伊宁,固然对于这个丫头徐济心情还是有些复杂,但是毕竟这么多年她对他的执着,徐济不忍去责怪她的隐瞒。
安顿好了典韦和黄濬之后,徐济也就回到房间,毕竟离年夜还有些时候,他也没地方去,而伊宁就在房中等着他。
“木头,你今日在城中,是不是……”伊宁话语间有些支支吾吾,她感觉的出来徐济眉间的一丝愁色。徐济笑着上前把她抱在怀里道:“宁儿瞒的我好苦。”说罢叹了口气。
“你…你都知道了?”伊宁的语气中透露出的是怯弱和隐隐的恐惧。
徐济放开手看着她的小脸,笑着说道:“公主大人是否要治我不敬之罪了?”这话不说还好,说了少女立刻就红了眼睛:“你又要赶我走了?”少女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
徐济苦笑道:“如今再赶你走也来不及了,何况,我还舍不得。”说罢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续集明显能够感觉的出来她的恐惧。
“木头,我真的好怕,父皇要我嫁给一个我根本不晓得是谁的人,可是我不喜欢那样,我喜欢你。”徐济当然晓得自己怀里这个丫头此时已经是如何的模样,他有些心疼的放开她,微笑着说道:“没事了,宁儿,我真的不会再逼着你走了。我欠你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会慢慢补偿。至于你的父皇,除非踏过我的尸体,否则没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徐济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这绝不是玩笑话,徐济很认真,他对眼前这少女的感情不需要怀疑,甚至他都能很确信自己几乎没法忘记眼前这个死丫头。
“死木头,你不许骗我!”小丫头脸上的神情分明是带着委屈和畏惧的神色。徐济心疼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今生你若不离,我便不弃,徐济立誓!”
少女脸上终于有了些许欢快的样子,她伸出手来摸了摸徐济的脸道:“木头,我答应你,宁儿绝不会离开你,只要宁儿还能陪着你就绝不离去,矢志不渝。”
只是两人却都清楚,即便是矢志不渝的感情也无法阻挡现实的无奈。有些事情,无法预测,但是不论徐济还是伊宁都知道,彼此对于自己的意义。。。<;。更新,顺带求一下各种支持,各种票<;/dd>;
第一百零五章:襄邑杂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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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郭嘉回忆起自己在襄邑的经历还是颇有些感慨,因为那段经历塑造了他日后的行事风格。当然,郭奉孝在记录这件事的时候还没有忘记揶揄一下徐济,不过这些也只是后人探寻当年秘密的一手臆测罢了。
徐济赶回己吾之时,郭嘉也终于有所动作了,不论之前的毫无进展还是如今的机会,郭嘉尽量把一切都尽量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尽管之前毫无头绪的时间略显有些长不过郭嘉本身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了,之后成功搭上王氏一族这条线也可以说是顺理成章的事,郭嘉绝不相信偌大一个襄邑之中竟然会没有权势倾轧也利益争端,只不过他找到了最有可能也最有机会搅乱襄邑的势力罢了。
当然,摆在眼前的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想要搅乱襄邑这潭水,郭嘉必须先找到一个容易欺骗的家伙先取信于他,而后通过这个家伙来影响王氏一族,这说来也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目前廖昱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王氏一族的动作,不过这也可能只是陷阱,如今郭嘉可谓是孤立无援,不论做什么都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
不过由于戏忠的常常混迹于酒肆赌场,自然也就很轻易的就能接触到郭嘉瞄上的目标,这个被郭嘉瞧上的虽然是王氏子弟,不过却是一个极为纨绔的家伙,平日只是仗着家里的财势为恶,当然也没有很过分的举动,所谓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估摸也是廖昱刻意纵容。所以这家伙虽然劣迹斑斑不过却从来没有遭过什么大罪,而在赌场里郭嘉暗助他赢了不少又通过戏忠在酒肆中的赠酒很轻易的就取得了这个草包的信任。
这位王缙算得上是王氏的下一代中年纪最长的。当然,也是最不成器的。而之所以找上这么一个家伙除了好骗之外更重要的就是他长子的身份。这样的人郭嘉不相信他对于家主之位会没有想法,越是庸碌之人的心反倒是越大,徐济说过的这句话郭嘉一直都记在心上,王缙这个家伙无疑就是这样的人。
胸无大志,又无才学,但却不甘于屈于人下,这就是王缙最真实的写照,郭嘉在看到这人的第一眼就已经明白他就是自己找的那个人了。而也多亏波才郭嘉才能如此轻易的找到这么一个适合的人选。
接下来的工作不外乎是投其所好了,王缙这人最好赌。这一点郭嘉是奉陪不了的,但戏忠却尤其擅长此道,即便他也输多赢少,不过如今要做的讨好王缙,所以倒是简单的多。一来二去之下王缙也就拿郭嘉和戏忠当成铁杆了,毕竟一位总能给他找来美酒,而另一个又能和他豪赌,没有比这更容易让男人认同的事情了。
这一日王缙又来找郭嘉,而之所以引起郭嘉注意的便是王缙神色之间的不痛快和隐隐有些暴躁的脾气。为其倒上酒之后郭嘉并没有立刻问话而是很客气的请他喝酒,王缙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两杯下肚立刻憋不住开始诉苦了:“奉孝啊,你说我这命着实苦。家人俱以为我王伯兴只是庸才,平日里只宠着那帮会讨好长辈的小子们。”这话说完王缙就开始闷头喝酒,郭嘉倒是不动声色的一直为王缙斟酒。这来来去去一壶酒已然下肚,王缙也已经有了些醉意。他强打着精神说道:“奉孝,你说我该如何是好?这么下去我的地位全然没了。这帮家伙迟早会拿我开刀的。”
郭嘉这才摇头轻叹故作为难的说道:“伯兴,如今这局面,虽有解决之法,但是……罢了,伯兴不如安心做一个富家翁。”这便是郭嘉的高明之处了,话里话外明明透着有主意但就是不说,逼着王缙自己求教,而这样一来,不论郭嘉说了什么,管用与否最后都不会是郭嘉的错。果不其然,王缙立刻上钩,一脸急迫的问道:“ 奉孝莫非有什么主意?快教我,身为好友,奉孝怎能看着我地位尽失?为今之计,缙也只能向奉孝求救了。”这几句话倒是说得真心实意,郭嘉也相信王缙说的绝对是真话,不过该卖的关子却绝不能少,王缙虽然纨绔但却不是傻子,郭嘉深知欲擒故纵的道理:“伯兴,此乃你家事,奉孝毕竟是一介外人,实在不好插手啊。”说罢面露为难之色。王缙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这是不是家事,眼看自己就要丢掉自己最有利的继承权了,立刻抓住郭嘉的衣袖道:“奉孝救我,否则王缙迟早必失去一切。”
郭嘉心中暗笑脸上却越发为难起来:“伯兴,并非奉孝不愿相助,实在是此事我真不能插手,将来若是让人知晓,我又该如何自处?”听罢郭嘉这话王缙也有些犹豫,自己若是依靠郭嘉的帮助取回自己应得的之后那么旁人会怎么看?这确实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不过王缙转念一想,只要把郭嘉收归自己麾下,自己的家臣为自己出主意岂不是天经地义?这么一想王缙顿时豁然开朗,正在洋洋自得的王缙却全然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按照郭嘉的安排在进行,甚至是他的想法都是在郭嘉的暗示之下才产生的。
“奉孝,你可否愿意助我取得王氏家主之位?”王缙已经按捺不住立刻开始招揽郭嘉了,这倒不是王缙过于蠢笨,而是他几个兄弟已经给了他巨大的危机感,郭嘉之前的话语中又隐隐透露着他有办法扭转自己的颓势,这叫王缙怎么淡然处之?
而郭嘉闻听这话心中自是暗暗窃喜,一切都照着他的打算在进行,这无疑是极为喜人的,不过所谓做戏也要做全套,现在就轻易接受了王缙的招揽还不足以让他重视郭嘉,所以郭嘉继续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道:“伯兴兄长莫开玩笑了,奉孝今年不过十六。又能帮得了兄长什么?何况奉孝志不在此,只能请兄长另请高明了。兄长不是还有个赌友吗?或者他会有更好的主意。”原本被拒绝的王缙是有些怒意的。不过听到赌友这个名词王缙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原本他就因为郭嘉的年纪而颇有些疑虑。不过对于自己另一个算得上朋友的戏忠他就要有信心的多,而且戏忠此人在他看来是个极好拉拢的角色,于是也就不再勉强郭嘉告辞而去。
待王缙走后,郭嘉微笑着拿起一个新的杯子道:“志才,你不来喝两杯?”话音刚落,只见屏风后转出一人,不是戏忠又是谁?
“奉孝玩弄人心的手段又有长进啊,这庸才只怕被人玩弄于鼓掌间还不自知啊。”戏忠出声的第一句话就揶揄了郭嘉一下。对此郭嘉也只是淡淡一笑满上一杯递给戏忠道:“旁观者清罢了,王伯兴不是蠢材。只不过如今由不得他不急,我观王氏下一辈中最适合的继承人无疑是二子王昇,只是王晟此人也是个度量极小的家伙,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这个毫无作为的兄长呢?”
戏忠接过酒之后一饮而尽,随后看着门外淡然道:“世家便是如此,亲兄弟也没有半点情谊可言。我记得奉孝你当年可没有这手段,果然是徐文烈带坏你了啊。”当然,最后那一句话戏忠摆明了就是要调戏郭嘉,郭嘉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了一句:“你当年也不好赌。如今却是彻头彻尾的赌徒,又是谁教坏了你?”这话说完郭嘉自己不禁失笑,戏忠也大笑。
只是这些王缙却都被蒙在鼓里。
旦日王缙便早早的到他常去的赌场等着,不是为了赌钱。单单为了等候戏忠,这一等就是一个早上,直至正午戏忠才施施然的提着钱袋来到赌场。王缙一见自己的目标出现立刻迎了上去:“志才兄今日来的倒是有些晚啊。”语气里自然是带着些许怨气,戏忠哈哈一笑道:“怎的。莫非王公子等了在下一早上了?”
闻听这话王缙神色之间有些慌乱的解释道:“哪里的事?只是今日一早上都没见着志才,所以有些奇怪罢了。不说这个。今日志才预备怎么玩?”戏忠见王缙似乎还有些放不下面子也就不揭穿他,抛了抛手中的钱袋道:“那自然是赚到盆满钵满或者输的一干二净再走,王公子不一起玩玩?”
王缙摇摇头道:“伯兴没什么兴致,志才且玩着吧。待志才尽兴后我还有事情志才帮忙。”戏忠眉毛一挑道:“有事?那不若先说吧。”王缙闻言先是一喜而后强行压下了自己开口的**改口道:“志才玩着吧,事可以晚些再说。”戏忠笑了笑道:“那只怕要登上许久。”说吧不理王缙而是转身进了赌场,王缙这会儿禁不住要骂自己蠢货了,干嘛顾虑着面子,戏忠这家伙一进堵场不到自己手头空或是兴致尽了是绝不会轻易离开的,眼下看他手中钱袋的模样就算把把皆输也至少得到黄昏,这实在让王缙有些不快,不过终究他有求于戏忠,所以也值得耐着性子等下去。当然实际上戏忠一直都在注意着这位王公子的状态,直到王缙第三次露出不耐烦的情绪之时,戏忠才停下自己手中的赌博。
而看到戏忠离席预备离开王缙也立即就上前问道:“志才怎的不玩了?这不是还有不少本钱吗?”戏忠笑笑说道:“兴致已经没了,久留无益。王公子不是还有事要对我说,那就说说吧。”说罢以目视王缙,显然是等着王缙说话的模样,王缙立刻换了一副面孔道:“不着急不着急,既然志才意兴阑珊不若就随我去喝几杯吧,届时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