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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济暗赞张绣的机灵。张绣此言一出,登时令对面地敌人纷纷破口大骂。
场面一乱。刘备等人当然更说不清了。
刘备好不容易才制止住了众人地叫骂,脸色发青道:“徐济!你这是强词夺理,想我刘备乃是大汉皇叔,岂会谋夺我汉室江山?”徐济喝道:“刘玄德此言差矣!难道刘焉不是汉室宗亲吗?不还是一样姚谋权篡位?哼!你以为我身为驸马竟不知道吗?你们刘室宗亲人人皆有‘光武遗命’在手,光武遗命的内容你刘玄德应该比我这外姓人更清楚吧?”
刘备猛听见徐济口中说出光武遗命。马上脸色变得惨白。如见鬼神一般看着徐济,不能相信的指着徐济道:“你……你……”
两军阵前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光武遗命?那是什么东西?
徐济冷笑地看着刘备道:“刘玄德,难道是王允想要另立的新君主乃是阁下?
刘备立时大为慌乱道:“徐济,休得胡言……”徐济哈哈一笑道:“看来公主所言非虚。哼,既然并非阁下那就是要立刘焉为皇帝了!原来你们刚才说的一切都是假的。自古攘外必先安内,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找刘焉算账,却只是在这里屯兵,难道不怕刘焉断你们的后路吗?你们这般有持无恐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刘焉有什么把柄在你们手里,要么就是你们本就是刘焉谋权篡位攻取长安地先锋部队,否则你们听说圣上会长安为何还不退兵?哼!还有马腾将军的西凉兵不也在这里吗?天下皆知马腾将军和刘焉乃是知交好友。”刘备等人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反驳,难道说刘焉地三个儿子在自己的手里。所以才不退兵吗?这岂非是证明了自己和王允之间有勾结的事情?
若是不反驳,那岂非证明了自己乃是刘焉谋反的抓牙?
如此进退不能地境地,实在令人作难。徐济心中大乐,他后世虽然哲学学得不好,但也知道这是诡辩论中地两难选择。中国古时候的“白马非马”便是其中之一。自己只不过是借过来用一用,立时收到奇效。
一时间,徐济这面占尽了上风。
贾诩在后面听的连连点头,徐济的口才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现在若是可以结束这场辩论。正是理想的事情,因为表面上对方可是理屈词穷。对对方的士兵的士气打击极大。
这是却见那庞统在张鲁的耳边说了几句,心知不妙。要知道诡辩之术并非无法化解,只要推翻假设便可。
庞统乃是当世智者,自然知道如何化解。
果然,张鲁出来喝道:“徐济,你这一番议论看似严密。但实则漏洞百出……”徐济那里容他说下去;断喝道:“张鲁;你把自己的美丽后妈送给刘焉日夜淫乐;居然还敢说自己已经背叛刘焉;现在还要出言诡辩;混淆视听;真是无耻之尤!由此观之;五斗米教真不愧是邪教!”
骂人阴私是最容易让人失去理智的,这时候徐济实在不愿多做纠缠于是只好用这办法阻止张鲁了。
果然;张鲁被徐济挑拨的失去了理智;忘记了庞统交给他的任务;伸出食指大骂道:“徐济;你有何面目说长道短;你身边的张绣便有叶下聚鹿之嫌!”庞统在后面闻言连连摇头叹息,极为懊恼,显然是怪自己思虑不周。
聚鹿?什么意思?
猛然间徐济想起这好像是说传说中母子之间**关系地那种代称,看来张鲁是在说张绣与邹氏之间的事情。张绣闻言,立时大怒,双腿一夹战马,手中银枪向前挺出,直奔张鲁而去,口中喝道:“匹夫,看我一枪戳死你!”
谁也没有想到张绣一声招呼不打就开始动手。
不过这也正是徐和慈贾诩所希望的,反正己方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绝对不可以给对方反驳的机会。现在动手正是时候。
由此亦可见,庞统虽然才智高绝,但是仍然有思路不严密的地方,由此才会丧失了反击的机会。刹那间张绣便来至两军中央处。
张鲁身后同时杀出一将,喝道:“张绣休得猖狂,看我杨任取你首级!”舞刀迎战。
贾诩在一旁咦了一声道:“杨任?难道是张鲁地新手下?汉中杨氏家族的?”徐济一阵搜肠刮肚;霍然动容;心念电转下想起此人在曹操收取汉中的时候;就是这个杨任与正在当打之间夏侯渊大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还要夏侯渊用拖刀计才能取胜;可以说;正是汉中第一猛将。
而张锈则是北地枪王,举世公认的用枪名家。
“当”的一声,两将武器交击,一场恶斗由此开始。
而长安会战也到了决战时刻。
第三百八十四章 混战(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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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此人脾气最是不好,一向孤高自许,目下无尘,在他面前值得尊敬和正视的人不过区区三数人,此刻被张鲁一番话激起了全部凶性,誓要斩下张鲁的头颅。
看着张鲁惊慌失措自是让他大感快意,岂料自己的去路会被眼前这个白面无须之人拦住,登时一腔恨意完全转移到此人身上。
一时间,张绣手中银枪好似暴雨梨花一般的出击,几招后,越发地不可阻挡,似枉风吼玉树,如尺电绕长空,狂风暴雨般不可阻挡。杨任也自熊长,手中刀摇头摆尾好似怪蟒翻身,和张绣斗了个旗鼓相当。
两军此时三军呐喊,擂鼓助威,声震旷野,两人每有妙招又或者从容不迫地化险为夷时,双方士兵便暴起更大几倍的喝彩声,扬起手中的武器,肆意狂吼。
说实话徐济还是第一次看张绣动手,在张绣的举手投足之间,果然可依稀看到几分张任的影子。但是两人的武功又有很大的区别,登时对两个人师父大为敬佩起来,因材施教,为自己的学生量身定做武功和作战方式,只有宗师才可教出这等高手来。
徐济一眼便看出张绣还有后招未用,转头看了看贾诩,见到他一言不发,当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看来张绣这小子另有打算。
典韦这小子自在分析长安局势的时候就昏昏欲睡,此刻一见有仗可打,登时兴奋异常,不过看着张绣这般模样。登时撇撇嘴道:“张绣这小子不地道,到现在还不用百鸟朝凤枪法?”张绣和杨任斗到二十多回合的时候。张鲁方面的战将失去了耐心,登时飞出了几骑。各舞刀枪,直奔张绣而来。
张鲁此时惊魂未定。见到自己新收的杨任居然如此厉害,可挡得住张绣狂风暴雨般地攻击,又见自己手下战将奔出,登时插指大骂,要取张绣项上人头。
徐济出言喝止了自己身后要救援的战将,面带微笑,他已经明白张绣要杀敌立威的用心,自然放心。张鲁方面的三员将领呼席间的功夫。便走马灯似的围住了张绣。两枪两矛,死命向张绣身上的要害之处招呼。
张绣冷哼一声,毫不理会敌人武器带起地狂飙凝成的凶狠气势和压力重重向自己紧逼过来,手腕剧烈地抖动起来,手中的银枪在一晃之间居然一分为四,几乎不分先后地向眼前的四将飚射而去,更是后发先至,诡异到极点。当四将手忙脚乱化解的时候,张绣立马横枪。卓立当中,双目如电光火石般闪过神光。他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几乎分不出层次间隔来,呼吸之声。更是远近可闻,霎眼间晋至另一种境界中。
与之对敌的四将眼中同时闪过骇然之色,这才知道张绣刚才并未使出功夫。才一愣神的功夫,张绣的银枪带着千百条奇怪地弧线发出嘤嘤嗡嗡的声音。向四人击出。
更令人惊骇莫名的事情是,这些弧线没有哪两条相同的。四将在神迷目眩当中被张绣的银枪挑中。两人在咽喉。一人在胸膛,只有扬任好点,仓皇间把头一躲,肩膀上一痛。掉转马头,落荒而逃。
张绣也不追赶,等待士兵上前用刀割下三具尸体的首级,才施施然掉转马头而回。
徐济眼中闪过骇然,他师从的是用枪的大行家陈到,自然知道这种效果其实是张绣的手腕在高速击出中剧烈地抖动做到的。要说抖动的话,自己从陈到处所学地";游龙遍地";也是这种原理,但是自己招数的威力更多的是来自于细小的螺旋气劲,而像张绣现在这种纯以手腕用力来催动枪法达到如此威力,自己实在是做不到。那需要灵活柔韧到极致的手腕才行。
想到这里,徐济心中一动,转头看向纯以招式取胜的李严,只见此子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神采,知道张绣的表现给了他极大的启示,看来李严日后不可限量,武功必当精进。张绣一枪挑四将。登时威慑全场,徐济方面欢声雷动,不过却惹恼了马腾身边一人,此人飞马而出,一声不响地向张绣追击而去,手中长矛直奔张绣后背。
徐济方面地人高声惊呼,大骂卑鄙。
在典韦身边抢出一人,手摇大刀,原来是于禁手下偏将周仓,刹那间便截住偷袭张绣的人。
“来将何人,竟敢偷袭张绣将军!”周仓大喝道。张绣却是一阵懊恼,刚才他就已经听到后面的追赶声,准备以“回马枪”之势格杀偷袭者,谁知道却被别人“救下”,无奈下只好回到本阵,接受众人的道贺。
徐济自然看出了张绣的企图,一拍闷闷不乐的张绣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知张绣兄刚才是故意为之,想用回马枪格杀偷袭者,但是我劝张绣兄日后若是想要使用此招,先看有没有关羽在场才好。”张绣闻言一愣,旋即浑身一震,马上明白了徐济的意思,若是说到偷袭战术,关羽才是真正的执牛耳者,自己在他的面前用回马枪只怕是班门弄斧一不小心反会丢掉性命。
当下向徐济抱拳受教。
“我乃是马腾将军的侄子马岱,你是何人?”原来偷袭者乃是长相和马超极为相似,但却多了几分文秀之气的马岱,他丝毫不知道自己刚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说起来他还要感谢眼前的这个黑大汉呢。“我乃是兖州军偏将周仓。”同样不知道内情、否则必会懊悔死的周仓喝道。
“你非名将,乃无名的山野村夫,不配和我这公卿之后交手,我劝你还是速回,莫要丢了性命!”马岱傲然道,丝毫没有看得起眼前这个大汉。
周仓大怒,冷哼一声,全身杀气好像春蚕破茧一般势不可挡地从自己地体内奔涌而出。手中刀化作闪电,带着呼啸的刀声。向马岱迎头劈去。马岱被周仓的惊人声势吓了一跳。连忙用枪向上一横,格当周仓的长刀。
“叮”的一声。马岱登时被周仓的强横力道震得双臂发麻,体内气血翻腾,脸上掠过一阵火红。
马岱没有想到这个连名字都未听说过的周仓力量居然如此强横,当下化沉凝为轻灵,手中枪一晃,化为一条几乎细不可见的闪亮细线。在周仓的身前身后游走,七八招下来竟然完全没有与周仓的长刀接触,全无兵器交鸣的声音。周仓这百炼精钢遇上了马腾的绕指柔,登时变得缚手缚脚起来。他的长刀虽然利于劈砍。但是此时长刀根本无处着力,有力也无处使,而且马岱的长枪能够威胁他的地方似乎并不是那枪头,而是整个枪杆儿,那枪杆儿变成了一条割都割不断的催命绳索,缠绕着周仓地全身上下。越缩越紧,令周仓全然施展不开手脚。唯有勉强横挡竖削,一派硬汉本色。
马岱心中也是惊讶,没有想到兖州军随便派上来一个听都未听过的人就逼得自己全力以赴。现在自己虽然占尽了上风,但是要挑此人于马下还需要费些事情。周仓此时已经看不见对手的最练了,他的眼睛只有那条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宛如穿梭得银线。十分本领也发挥不出七分,更开始大口的喘息。拿到并非是真的累的,而是因为心中的紧张导致的。
两人恶战。又与张绣刚才不同,凶险处看的两将是如痴如醉。
一直在李严身边的魏延看到此场景。不发一言,策马而出。长刀拖在身后向交战地两人奔驰而去。
当他来到周仓身边的时候。周仓已经岌岌可危,虽然手中长刀纵横开阖。不可一世,但是却更像是一直在空中上下翻尺飞的风筝,被马岱手中的长枪所化成的银线控制。再也变不出什么花样来。
魏延嘴中轻喝,一直拖在身后的长刀宛如孔雀开习一般从地面扬起,带着十多道残影,宛如全部打开的扇子划出半圆,一刀砍在了马岱那正从周仓的脖项堪堪划过的银枪的枪杆儿之上。
“翁——”地一声长鸣,长枪跳起。马岱生出感应,身子一阵摇晃,骇然发现来人比周仓的力量还强上几分,向一脸冷傲的魏延看去。周仓大难得脱,拨马便走,猛然间觉得自己的脖项处一阵粘湿,用手一摸,却摸了一手鲜血,那是马岱的枪风划过所产生地效果。心中不忿,但此时唯有垂头丧气地回到本阵,接受众人的安慰,更有人把他的伤口包扎了一边。
此时,魏延三五招之内便把马岱杀得热汗直流,马岱的枪法虽妙,但是魏延不但力量强横,而且手中刀诡异绝伦,这种好像是一把扇子横开竖开,左打古合好似一朵鲜花不断地轮回开放一般的刀法完全克制了马岱的枪法。马岱只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银枪变成了悬吊于树干上的一根细小头发,随时都有可能被魏延这把好像是伐木用的圆锯的长刀之下。
“你且回去!”
正当魏延大发神威地时候,一把浑厚的声音在魏延耳边响起,这把声音好像可以振荡人的灵魂一般,令人心生寒意。随后,一把银枪斜上标出,神乎其技的点在正要自上而下一刀劈向马贷的头颅的魏延长刀的薄如纸张地锋芒外。那样子就好像一个人才要打开肩子又被人用手推了回去一般,令魏延说不出的难受。
马贷羞愧地向来人看了一眼,低声道:“兄长……”
来人正是马超,他一摆长枪,对马贷说道:“速回,不必多言。”
“来者何人?”魏延被眼前这英俊的少年人所震撼,气势上先弱了三分。
“我是马贷的兄长马超,看你武功不错,特来会会你。”马超淡然道。
魏延还未说话,马超手中的银枪飞至魏延的眼前。
魏延横刀一档,心中一沉,只两招,他便已经试出,这个马超的力量超过自己。不过他也是心志坚决之人。决不会因此而有半点畏惧,更想起徐济在身后看着自己,当下抖擞精神。好像孔雀开屏一般把长刀变成了大大小小的半圆,对着马超横切竖切。一付搏命的凶狠架式。
马超用的枪法和马岱明显是一个套路,但是魏延刚才对付马岱的那一套现在放在马超身上完全不好使了。如果说马岱手中地银枪是一条绳索。那么马超手中的银枪就是一条难以割断金丝银线,魏延的长刀劈在马超的银枪长杆上就会不由自主地弹起。而当马超向魏延攻击的时候,却把魏延那好像车轮一般的长刀变成了旋转的陀螺,要它快它便快,要它慢它便慢,他的那把银枪就是抽打魏延手中陀螺的鞭子。
十招不到,魏延便气喘嘘嘘,见势不妙,拔马变走。马超冷哼一声。在后追赶。猛然间听到一声大吼:“文长快走,我来断后!”
马超未及抬头。一股强绝天下地凛冽劲风袭至自己的头顶,那种冰冷的杀机好像是塞北数九寒冬的狂猛北风般,一瞬间似可以冻结人的身体。
马超心中一惊,双手抬抢,向上架去。“当——!”的一声。声音盖过了两军摇旗呐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