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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公务员-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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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成嘴里说着,手中拿着的那份记录已被走下台阶的韦播一把抄了过去,见状唐成又是一笑,接茬刚才的话逼问道:“还是借着刚才地话头儿,七将军安插人手窥伺大将军公事与私宅机密在先。继而出言蛊惑大将军斩杀属下与家人在后,就凭着这两条,不知七将军又该是个什么罪过?”。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唐成驳的无话可说,王均等一干护卫又像盯血仇一样盯着他,更别说那些个下人们看他的眼神了,以韦睿如此身份岂能受得了这个,脸上滚过一道红之后眼瞅着就要发飙,“鼠辈敢尔”,这边他刚开口说了四个字。就听一阵咳嗽声响起。刚才一直站在后面的韦振上前了几步,“误会。都是误会。哎!这世上多少事都是因听岔了话以讹传讹闹地不可开交,没想到这次又是如此”。
    韦振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锦帕揩了揩嘴角后复又温言道:“至于柯昌明等人。老七操切老五的事儿也是有的,就是亲戚之间也还喜欢相互探问不是。本就是兄弟情深的事情怎么能跟窥人私隐扯到一处?老五,你要明白老七这份心意”。
    咳咳的又咳嗽了两声后,韦振板起脸来扭头呵斥道:“老七,以后做事不可如此孟浪,就是关心你五哥有什么事也该直接问他,背着他这个主子算什么事
    “侄子知错了”,韦睿规规矩矩的答应了一声后,又向正翻着记录地韦播道:“弟弟做事有什么不妥帖处,也都是出自一片真心,还请五哥念在兄弟情分上原谅了弟弟这一回”。
    危机危机,危险里蕴含机遇,要学会从危险里发现并把握机遇,这原是唐成从金州孙使君身上学到的最重要一点。今天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就是如此,可能的杀身之祸背后,当唐成拿到那份记录时他已明确的看到了机遇——一个使二韦兄弟彻底决裂翻脸的机遇。
    如今唐成在韦播军中该做的铺垫工作都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只要消除了韦睿这个不确定因素,那以后的事情只需要按部就班地调控着节奏并最终配合李隆基地临门一击就行了,甚至从某个层面上来说,只要能抓住眼前的机会能使二韦决裂,韦播以后不会再生变,那唐成此刻所作地一切就基本结束了。
    这些想法都是电石火花间的灵光一闪,在快马奔往韦府时唐成就已经打定了主意,此番前来他就是两个目地,一个危,一个则是机,以退为进消除可能的杀身之威胁,进而把握机会使二韦决裂。
    前面地进展倒也顺利,但此时眼见着一场能让二韦兄弟彻底翻脸的大事就此要被韦振几句话给消弭无形,唐成心中急转之间嘿嘿一声冷笑道:“这位便是韦三太爷,好一个误会,王均,若是我开始没听错的话,要寻个错处杀了咱们祭旗的主意就是三太爷给出的吧?”。
    眼前的一切可谓都是由王均听了王仪的话而起,韦振轻飘飘一句误会说的容易,但对于王均来说此时若不加辩白,那事后所有的黑锅和套子可都得他与王仪来背,这时节就是唐成不说这话,他也不能不为自己剖辩。
    “三太爷说的真是轻巧,好一个误会”,王均上前一步咬牙笑道:“此前三太爷长年在陇右边军效力,我还敬重你是条好汉,却没想到三太爷竟是连说出的话都能吞回去,敢说不敢认的好汉,嘿嘿,就是街上的讨饭花子也知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大名鼎鼎的韦三太爷连个讨饭花子都不如?”。
    听着王均的话。唐成心中真是窃喜不已,没想到啊没想到,往日看来甚是粗豪地王均竟然有如此辞锋。
    韦振一辈子要强,如今老了老了却被王均这样一个身份鄙贱的下人当众指责。这让他如何受得了,“你……”,刚一开口,气怒攻心之下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后面的话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王均住口”,韦播话刚出口地同时,韦睿已经再也忍不住心中憋火的从三进院门处大步走了下来,“贱奴找死”。
    随后就听“啪”的一响,站在后边的下人闻声急忙踮脚看去时,却见韦睿急怒之下地一巴掌正好扇在快步挡在王均前面的唐成手上。
    “这里是抚远大将军府。下人们就是做的再不对,要杀要打也是大将军说了算”,唐成寸步不让的紧盯着韦睿几欲冒火的双眼,“在抚远大将军府又是要杀又是要打,七将军置大将军于何处?嘿嘿,好一个兄弟情深”。
    韦睿打小就是在大家族里长大,对于他这等人来说,那些个奴仆其实跟马厩里的大牲口没什么区别,几十年来又何曾受过这样地气?饶是他平日颇以沉稳自诩。但此刻被这些从心底里瞧不上眼的人一再讥讽撩拨。世家子弟的习气全然发作之下,整个人几乎是气疯了心。一次被挡之后二话不说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老七……不……咳咳……”,韦振阻止的话刚一出口就被一连串的咳嗽声给盖住了。便在这时,蓦然便听一个冷笑着女声响起道:“呦!七将军好大的威风”。
    唐成本就防着韦睿。焉能真让他打到身上,双手一抬便将这一巴掌给挡了下来,与此同时转身厉喝了一句道:“王均住手”。
    说话声中,便见从三进院里出来了一大群泪眼婆娑的妇人,被这些妇人拥在正中间的恰是脸若寒霜的王夫人。
    “嫂子”。
    “夫人,你怎么也出来了?”,被眼前场面闹地是头疼不已地韦播一见到这位出来,顿时就觉得整个头又大了一圈儿。
    这边儿正自招呼的时候,那些个拥着王夫人出来地妇人们一见到自家男人手都给捆起来了,一时又急又怕之下刚刚收起的泪眼顿时跟开了闸地洪水一样奔流起来,这些妇人一边哭一边往自家男人跑去,先是将男人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没伤没痛之后,妇人们噗通一下就在男人边儿上跪下了,一边磕头一边哭着喊着大将军开恩,夫人开恩,整个场面真是凄惨闹腾到了极处。
    “都给我闭嘴,人还没死,嚎什么丧!”,显然这位王夫人在府中威权甚著,她这一声下去,那些个妇人们顿时不敢再哭,强忍着抽泣起来。
    王夫人喝住了那些个又哭又嚎的妇人们后,面向韦播敛身一礼道:“大官人问得好,妾身也是来领死地,这些人都是我的亲族,妾身初嫁进来时,偌大一个韦家竟没几个能靠得住的族人支撑府邸,妾身没办法只能不顾兄弟姊妹间耻笑从娘家带了人来,妾身这些族人虽然愚笨,但这些年伺候着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今大官人听信人言要将他们杀了以搏军心,妾身是个妇人又怎能违逆夫君?只是夫君一旦杀了他们,妾身实也再无颜面去见诸多亲族,左也是难右也是难,不如索性随着他们一起去了干净”。
    王夫人此言一出,韦振、韦睿及韦播脸上都是一变,“好好的,夫人怎么说这晦气话,他们这不都是好好儿的,我何曾说过要杀他们了?”。
    王夫人闻言浅浅一笑,没再跟韦播说话转向韦振敛身一礼,“三叔,这些年我这做侄媳的可有什么对不住三叔的地处?”。
    “贤侄媳何来此言?”,这一刻,刚才都还是一脸镇静的韦振却是老脸一片通红。
    “也是啊,自打妾身进门那日,夫君就一再念及三叔当日的情分,这些话妾身不敢有一日或忘,这么多年来,每次年节妾身安排的第一家走礼处必定是三叔家,唯有看过三叔之后妾身才敢归宁以见父母,就不说这些,单是妾身那几个不成器在外做官的兄弟回到京里时也少不得要到三叔府上走走,韦郎生而不幸幼失父母,其实在妾身夫妻心里,这么多年一直将三叔视之如父,自问没有半点亏心亏礼之处”,一口气说到这里后,王夫人敛身之间又是一礼,“三叔是长辈,妾身不敢多说什么,只求三叔念在侄媳这么多年尚算恭敬的情份上饶过这些族人,夫君对三叔的话素不敢违悖,有三叔您老人家发句话,侄媳就算是放心了”。
    说,韦振又能说什么?
    见状,一边站着的韦睿打了个哈哈,“嫂子……”。
    “七将军这称呼妾身当不起”,接过韦睿的话头,刚才对着韦振还甚是恭顺的王夫人此时已是满脸寒霜,“七将军刚才对妾身的族仆要杀要打的时候眼里可有我这个嫂子?当日你撺掇着夫君一天三次往芙蓉楼梁盼盼那里跑时眼里可有我这个嫂子?”。
    王夫人只这两句话顿时说的韦睿跟韦振一样一脸通红,“误会,都是误会”。
    “好一个误会,去年羽林大将调换,夫君掌了万骑,你掌了飞骑,随后在老三府上发牢骚说姑母用人不明的是你吧?前些年我这府上一年也难得见你来一次,自打姑母回京之后七将军可就有闲的多了,来往我这府上一口一个五哥叫的亲热,怎么?身为弟弟的就这么容不得兄长比你强那么一点儿?七将军,妾身这说的该不是误会吧”。
    王夫人冷冷一笑,根本不容韦睿有喘息之机的继续道:“这闲话妾身以前听了也就听了,从没在夫君面前学过舌,今个儿既然老七你要撕我的脸,说不得咱们就得好好说道说道,妾身虽是个妇道人家,也知道对待奴仆要有功就赏,有过就罚的,还真没听说过杀了自己的亲信来收拢人心的道理。连自己的亲信族人都下得去手,以后还指着谁给你卖命?就不怕别人寒心?什么统兵之道妾身不懂,不过这些日子倒听了不少人说万骑军比以前规矩的多了,就连来府里送缎子的那些婆子都少不得要夸几句夫君统兵有方,长安城里老百姓受祸害少的多了,妾身却不知道这口碑是从何而来的?怎么,万骑整的好了,就这么碍着七将军的眼?”。
    听着王夫人的侃侃而言,唐成简直忍不住就要仰天长啸了,王夫人来的太及时,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如今王夫人既将万骑军中的事情跟家事搅在了一起来说,任他韦睿再会说也别想撕掳清白了。
    此前在韦播身边人身上用功,刚才特地嘱咐让王均招呼护卫家的妇人去找夫人求情说理,此时这些个布置再加上王夫人心中旧有的心结,竟然就出乎意料的使局势演变到了这一步,天意,真是天意啊!
    有王夫人大庭广众之下的这番话,韦睿就是再不要脸以后也不好意思再踏进抚远大将军府半步,即便他真能舍得下脸来,有王夫人及诸多护卫组成的铁闸在,再想如以前那般影响韦播已再无可能。
    至此,唐成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去,大事成矣!
    “夫人住口”,王夫人的话虽然如无形的耳光扇在韦睿脸上,但韦播自己也不好受,自打上任羽林万骑以来,他听了三叔的劝诫对韦睿可谓是推心置腹,却没想到在这个老七眼里竟是看不起自己,这一刻,韦播油然又想起了当年他在韦氏一族中遭受的一切,“老七,不管是万骑军中还是我这府里,明日之内你安插的人手都给我弄走,否则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哗啦一声将手中的记录扔到韦睿面前后,韦播冷哼一声拂袖转身而去。
二百一十章 两次宫变
    从功利的角度而言,对于韦播来说,韦振及韦睿给他出的那个主意——找个合适的由头杀唐成及二十护卫以收万骑军心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的建议,如果能正常执行的话,韦播不仅能借此消除万骑军士的怨恨,亦可以借助唐成前面开创出的局面以一种稍稍温和的方式将监督及执行军纪继续推行下去,并借助这一手段逐渐巩固在万骑军中的威权,假以时日未尝没有真正掌控全军的可能。'3Z中文。null3z中文'
    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丧其身。可惜这样一个绝妙的计划因为一个小厮的泄密,因为王均的通知,因为唐成的推手最终演变成了一个闹剧,那一天的抚远大将军府热闹非常,等王夫人到达时整场闹剧终于上演了最华丽丽的高潮。
    将万骑军事与家事纠缠一起,将眼前的事情与旧日的宿怨捆绑算账,当王夫人将这个堪称终极杀器的大绝招使出来时,她的对手已经注定了是辩无可辩。
    家事是永远也说不清楚的。
    这一刻的王夫人俨然一副论辩大师风范,揭老底剜新疮,一句句说当年数如今的话就如同无形的巴掌啪啪声的直向韦振及韦睿扇去,可怜韦振及韦睿这两个在韦氏家族中颇有声望的人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辩,辩什么?王夫人说的那些前事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若据此论辩,其结果注定就只能是像翻垃圾堆一样,翻的越厉害就越臭,这臭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更何况对于韦振及韦睿来说,即便他们辩赢了同样也是个输,叔侄二人联手欺负侄儿媳妇,一旦传出这样的话来,二韦立时就会成为整个长安的笑柄。
    特殊的身份。特殊的性别,加上特殊地过往与现在,使得韦振与韦睿在面对痛脚被踩以至火力全开的王夫人时毫无还手之力。
    韦振与韦睿很愤怒。因为他们这次算是彻底没脸了;王夫人很愤怒,因为这些年来她一直待之不错的两个韦家人竟然撺掇着丈夫要杀她地族人,她实在有理由感到愤怒;韦播很愤怒,不仅愤怒于眼前让他同样感到丢脸的乱局,更愤怒于韦睿背后的那些小动作,原来在自己推心置腹的这个兄弟眼中,他竟然是瞧不起自己的;一干护卫们也很愤怒。他们对韦播忠心耿耿,平日里对韦振及韦睿恭敬有加,却没想到就是这两个人撺掇着大将军要杀了他们。忠而遭诬,诚而见谤,自有屈原《离骚》以来这就是人生最大的悲哀之一。
    最终借助着王夫人风采无限的重磅出击,唐成完美地实现了此来的目的,杀身之威自不待言。二韦决裂亦成定局。
    与韦睿决裂之后。韦播势必将更加倚重自己,而目前万骑军中推行的一切都不会有所改变。至此,虽然宫变的大幕尚未正式拉开。宫变的高潮也未上演,但对于已经参加完礼部科考的唐成来说。他地长安之行已经基本结束。
    经过韦府当日之事后,不甘于就此了事地韦振及韦睿又有一次反扑。三韦在龙首原的大明宫中紧接着又来了一次论辩,韦后当面,三人论辩地主题是万骑军统领方式的分歧,这是老生常谈,与以前不同地是这次的韦播表现出了前所未有地强硬,唐成昔日所说及他这些日子的亲身感受一条条都被清晰地摆了出来,又有百官及坊间近来对万骑军纪改善的赞誉这一实证存在,饶是韦睿及韦振说破嘴去也没能占到什么上风。
    在无法判断到底谁对谁错的情况下,韦后选择了各做安抚,这就注定了其必然会是一次不了了之的论辩。以上都是唐成从韦播口中听说的,而从李隆基那里听来的另一个不太相同的版本,据说在这次三韦的论辩中,韦播历数了过往多年来韦族对他的冷落以及韦睿的那些闲话和小动作,说到伤心处时竟至于当殿落泪。
    当这个问题已经摆在韦后面前做最后的裁决时,它就已经不仅仅是万骑的统军理念之争,对于韦播及韦睿而言它更像是一个谁更得韦后宠信的试金石,其结果并不出人意料,韦播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当日,韦播从大明宫回来之后,遂以前所未有的强硬姿态向唐成下达了一道军令,从即刻开始监控排查并彻底清除韦睿在万骑军中的耳目喉舌,对此,唐成凛然遵命。
    此事过后未久,也就是在时令进入三月的时候,天下瞩目的南郊祭天大典如期举行,正是在这次祭天大典中,华彩盛放的韦后成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出任亚献的皇后。
    但对于唐成来说,这次祭天大典让他真正关心的事情是在仪式完毕之后的校阅羽林,当“圣皇圣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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