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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同她擦身而过,只见那轿子门口,有一枚纯金打造的金凤凰。当冷茗衣经过的时候,似有一股冷香顺风吹到她的鼻端。
回眸一看,风儿把轿帘吹起,隔着纱帘,她隐隐看到一个穿着打扮十分华丽有如女王的女子坐在那里,只是,那女子的侧影好像有点眼熟。
那只是惊鸿一瞥,冷茗衣快马加鞭,很快就把牧兰逐月送到了王府,将那一眼忘得一干二净。
“啊哟,王爷,王爷您是怎么了?”王府的老管家丁叔看到了立即迎了上来。
“快点叫大夫,恐怕是伤风着凉了,现在正发着烧呢。”
丁叔一看急了,赶紧令人去请御医,同下人们一起将牧兰逐月送回了房间。
冷茗衣终于放下了心,丁叔替她拿来了一袭干净的外衣换上。
她环视着四周,这里是牧兰逐月的房间,她第一次来这里,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墙壁上挂着山水墨画,紫檀桌上搁着一方古琴,果然是他的风格,清新雅致,文气十足。
她看着大夫们忙忙碌碌,坐在一边打算等他好一些再走。
迷迷湖之间,牧兰逐月好像做了一个梦,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已是黄昏,他的眼睛很酸,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身子正要动,却觉得身边的被子被压住。
转眼看去,竟然是她?
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双手却趴在他的床边,侧着脸,睡的正香。
牧兰逐月将脸倾过去,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
“睡着了真像一个孩子。”
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的颤动,她似乎做梦了,嘴里嘟囔着不知道什么话语。
“我想回去……”
隐约听清这句。
牧兰逐月愣了一下,她要回哪里去?
她是龙鑫国来的,莫非是思乡了?
“爹地,别走,带我回去……”
她想她爹?
牧兰逐月这样想。
他不想打扰她,正打算起来……
“爹地,别走……”睡梦中的冷茗衣猛的伸手,紧紧攥住了他的手,仍然嘟囔着,“别走,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牧兰逐月没有动,静静的看着她,她的小手有些凉,伸出手,轻轻的摸在她乌黑的发间,这一刻,这个女子,竟这样的柔弱,这样让人心疼和怜惜。他听杜耀廷讲她的那些事迹,那残忍而暴虐的战场,她是怎么样过来的?这么看,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稚嫩的小女孩啊。
他轻轻的握紧了她的手,温柔的说:“好,你叫我不走,我就不走。倘若你愿意,我牧兰逐月陪着你。”
将军害羞了 1()
冷茗衣这么一次淋雨折腾的够呛,她在自己屋里歇了几天没有出去,闲时看看杂书,磕磕瓜子,晒晒太阳,也过的极为舒坦。
六王府传信来,说牧兰逐月的病已经差不多好了,她也放心了许多。不过她不打算亲自去一趟,毕竟她中意的是牧兰玺白,去多了,怕人会说闲话,传到牧兰玺白的耳朵里就不好说了。
至于牧兰玺白,她心里有点气,牧兰逐月和杜耀廷都来了,他都没有来。难道他要十三王爷的脸面她就不要公主的脸面?
索性,她就呆家里了。
绿萼看着她这么悠闲,不由得有些急了。
“公主,你前日里出去,会见的那两个公子,你觉得哪个好啊?”
冷茗衣瞟了她一眼,道:“怎么,你要替他们做媒啊?”这小丫头片子,人不大,挺会操心的。
绿萼急忙摆手:“不是不是,奴婢哪有那个资格,奴婢不过是一个下人。他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将军,奴婢做的哪门子媒。只是看着这日子一天天过去,奴婢想知道公主心里有人了没有?依奴婢看,六王爷和杜将军都是很好的。”
冷茗衣促狭一笑:“我看你不是替本公主着急,你是想见着那两位公子。你说,你是看中了那一个了?”
绿萼听她这么一说,羞得脸上通红,忙着解释:“天地良心,奴婢真的不敢妄想,只是……”
冷茗衣看她急了,道:“好啦好啦……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看你,急的汗都冒出来了。”
“绿萼,你不要总是这么唯唯诺诺的,不要把自己看的那么低。我在书里,看到一个番邦,那番邦里,穷苦的女孩也能嫁给王子,说不定哪天,你也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冷茗衣笑道。她说的是灰姑娘。
绿萼低了头,揪弄着自己的衣角:“奴婢不敢想。”
“哪天你要是看中了谁,一定跟我说,公主替你做主!”
绿萼豁然抬头,双眼晶晶亮的放光:“公主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一言为定!”
绿萼低着头偷偷的傻笑。
冷茗衣仔细看绿萼,她眉如远山、眼如杏仁、肤白貌端、身姿窈窕,虽然不是大家闺秀,却自有小家碧玉的娇羞俏丽。
她笑道:“说真的,我看你五官精致,长得分外的俏丽,人又温柔体贴,要是谁娶了你,一定很有福气的。”
绿萼红脸道:“公主又笑话奴婢了。”
就在两人谈笑间,只见一个丫鬟过来禀告:“公主,杜将军来了!”
“是我来了!”豪壮的男子声音响起,将那丫鬟吓了一跳。
“公主,奴婢让将军在门口等着的……”她担心的看着冷茗衣,生怕她怪罪。
“没事,”冷茗衣摆了摆手,笑道:“是熟人,没关系。”
她熟知杜耀廷的性格,他哪是那种喜欢讲究繁文缛节的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杜耀廷一走进来,顿觉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冷茗衣所住的庭院十分优雅,现在是秋天,鞠花盛放,间或杂植着绿树鲜花,几棵木芙蓉开的分外娇艳。
那菊花却不是普通的品种,而是罕见的碧鞠,香味更为清幽。
才进来,他就觉得沁人心脾的舒服。
抬头看去,只见冷茗衣搬了一个藤椅斜靠在外面晒太阳,她的头发没有梳起来,彷如黑绸缎一样铺下来,一直铺到膝盖上。
将军害羞了 2()
她穿着雪白的纱衣,乌黑的发间斜插着一朵碧菊,双手抱着脚坐在藤椅上笑吟吟的看着他,一双穿着雪白丝袜的精致小脚翘在裙摆外,俏皮的动着。
这一眼,看的杜耀廷心口剧liè的跳动,她仿佛从天上落下来的精灵一般,他都不忍心上前破坏这美好的画面。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男子看了女子的脚,是多么大的事,杜耀廷一看到她小巧的脚丫子,偷偷的在心里用手掌丈量了一下,好像只有他半个手掌大呢。若是脱了那袜子,小脚是不是和莲花瓣一般呢?
想到这里,他的脸顿时红了。
冷茗衣哪里知道他一下子想了那么多复杂的事情,叫道:“你来做什么?不过你来的正好,我差点闷坏了。”
杜耀廷咳嗽了一下,让自己的神思回来,道:“我就是怕你闷,所以拿了东西来同你玩。”
“什么好玩的?”冷茗衣惊喜的问,她没想到杜耀廷这么有心。
杜耀廷拍了拍手,只见院子外面进来一个家丁,是他从杜府带过来的。那家丁的手里抱着一个褐色的大木盒子。
杜耀廷接过那盒子,神秘兮兮的对着冷茗衣挑眉,道:“走,这个要进屋玩。”
冷茗衣兴致来了,随他一起进屋去。
只见杜耀廷关了门窗,独独点亮了几盏烛光。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冷茗衣好奇的问。
“等会你就知道了。”
却见杜耀廷从盒子里拿出了许多东西布置起来,不要一会便布置好了,他却钻到白色的屏风后面去了。
只听到“镪”的一声,锣声响,屏风后那人道:“好戏开锣啦!”
冷茗衣恍然大悟,笑道:“是皮影戏!”
杜耀廷从屏风后探了脑袋出来,用唱戏的腔调唱到:“这都被你猜到?小姐真是太聪明了!”
那别扭的戏曲腔直笑的冷茗衣直不起腰來,一旁的绿萼也笑的如同花开一般。
两个人找了凳子坐好位置,又一声锣响,好戏开始了!
“话说从来有一个女子,女扮男装,进入了军营……”
那屏风上居然出现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兵的形象,那模样和冷茗衣倒有几分相似。
“那……那是公主吗?”绿萼惊讶的说,“真是太像了。”
紧接着,杜耀廷亲自抄手,将冷茗衣如何进入军营,如何同军中兄弟相识,如何接受任务,如何参加战役,如何成功归来,如何被封将军,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演了一遍。
这么一演,她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曾经和兄弟们一起的,虽然征战沙场,危险万分,可是又是那么的轻松愉快,和杜耀廷,和玺白,那时候的日子,却似乎比现在更加美好。
不知不觉,她的眼眶湿润了。
“公主,你哭了?”
“没有。”冷茗衣赶紧抹眼泪,杜耀廷出来,苦脸道:“啊呀,你怎么哭了?我是为了让你开心才学的皮影戏。”
“我是感动,你为了我去学这些,将从前我们一起经历的事记得这样清楚,有些连我自己都忘记了。”
绿萼惊讶的看着公主,她的意思是,她经历过这些危险的事情?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将军害羞了 3()
杜耀廷走过来,认真的看着她:“那就别哭,既然从前咱们从鬼门关都闯过来了,我们一日是兄弟,一辈子都是兄弟,若是你有事,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听到他这番话,冷茗衣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又要出来了,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嗔道:“你真是讨厌,又说这些话,是诚心要让我哭吗?”
杜耀廷突然有点后悔了,怎么说了这样的话,他赶紧弥补一下:“为了你,做兄弟的愿意上刀山下火海,包括……”
他的脸微红,犹豫了几秒,道:“包括照顾你一辈子……那个,三个月后的选婿你一定要慎重考虑哈。”说罢,他对她眨眨眼睛,使劲用手指了指自己。
冷茗衣的脸僵在那里,愣了几秒:“你的意思是,不选你就没有你这个兄弟?”
杜耀廷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可记住,过了这村没这个店了。本将军这是给你的优待!要是你嫁给我,以后优待更多!”
说罢,快速的溜出了门去,头都没回,看来他真是害羞的厉害。
冷茗衣听了他的话,哭笑不得,哪有人对女孩子这样说话的?还过了这村没这店?当他是开客栈的啊?
绿萼怔怔的望着杜耀廷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公主真是好命,奴婢好生羡慕啊。杜将军用心良苦,就连奴婢都被他感动了。这样的男子,若是相爱一场,此生无它望了。”
嗯?她的话说的奇怪。
冷茗衣看她一脸失落的样子,凑到她旁边,贼笑道:“我果然没看错,你看上杜将军了。”
绿萼吓得倒吸一口气:“呀,我刚才说了什么?老天,公主,刚才奴婢胡说八道的,你一定要忘记,一定要忘记。杜将军于我仿佛天上的云朵,奴婢哪里敢妄想。”
冷茗衣嘿嘿一笑,推了她一把,道:“那也不一定哦。”
绿萼一惊,定定的看着她:“公主这样说,是看不中将军了?”
冷茗衣叹道:“我当然也知道杜耀廷是好男人,将来会是好夫君、好父亲,可是……感情的事,很难说的。如果他躺在我身边,我全当他是我兄弟,是我姐妹,怎么能做夫妻?难,真难!”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牧兰玺白那张妖孽的脸,他虽然总是冷冷的,总是欺负她,做事也不按牌理出牌,甚至常常让她深处危险之中,但是每次她看到他的时候,却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他,拥抱他,甚至……亲亲他……
冷茗衣的脸红了,她觉得,这才叫feel,才叫爱情吧?
冷茗衣突然想知道他现在正在做什么?在忙国家大事?还是和她一样在喝茶聊天呢?
可惜,她都没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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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替某夜打下气啊,好伐好伐好伐………………
女王来了()
十三王府的花厅里,坐着一位不速之客。
“你来做什么?本王并不想看到你。”牧兰玺白坐在主位,冷冷的抚磨着拇指上的一枚血玉扳指,看都没看客人一眼。
他只有在两个地方才不戴面具,一个是金殿朝堂,一个就是十三王府。所以,今日的牧兰玺白是以真面目视人。
“可是你还是让我进来了不是吗?”女子抬头,淡淡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的目光细细的扫过他脸庞的每一寸地方,牧兰玺白,长得果然妖孽,难怪让天下女子竟疯狂。
“不用说那些废话。解药给我。”牧兰玺白看了她一眼。
女子今日打扮十分雍容华贵,额上一枚镶嵌着红宝石的金凤钗绽放出华丽的光泽。她穿着红色的华服,边角刺着金色的凤纹,这件虽是便服,也不是一般女子穿的起的。
凤姬挑眉看他,道:“你倒聪明,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解药可以给你,不过,接下来,本国主会向贵国皇帝提亲,让十三王爷嫁给我,还请王爷不要拒绝。”
嫁?
牧兰玺白的眼中放出寒光,五指握紧,她竟然用一个“嫁”字来侮辱他?
“就凭你?”他嗤笑,“你果真认为你的毒能制的住本王?那你未免也太高抬了自己。”
凤姬微微一笑:“当初蝶姬爱你,因你而失了性命,你就不该补偿?本国主可是只有唯一这么一个妹妹。当初失妹的锥心之痛,你了解吗?”
牧兰玺白的眸色一黯,旧事重提,不由得让他不动容。
“为了蝶姬,你就要和我成婚?本王倒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姐姐!”
凤姬淡然的整理了自己的袖摆:“本国主只是不想看到妹妹的心爱之人落入别人的怀里。再说了,同我成婚,你好处多多。我兰若国虽然版图不大,但是却很富庶。你和我联姻,就获得了一个国家的财富,你想做什么,有什么做不到?你可以为所欲为,本国主绝对不会阻拦。”
牧兰玺白看了她一眼,她用诱惑的目光看着他,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冷笑一声:“本王还没落魄到依靠一个女人,送客!”
说罢,起身拂袖而去。
却听到凤姬在后面高声道:“本国主的提议一直有效,你若后悔,尽管来找我!”
找她?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内厅中,牧兰玺白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摇晃,差点摔倒,幸亏被暗夜一把扶住。
“解药配好了吗?”他急声问暗夜。
在这段日子里,他令人快马加鞭寻找神医配置解药,听闻医仙谷有一个神医可医治百病,那位神医已经给了答复,解药很快就要好了。
暗夜突然跪倒在他的面前,懊恼道:“主子恕罪!那个神医……被人杀了……”
牧兰玺白一听,骤然一惊,挥手,登时,桌上的碗盏通通的滚落在地上,摔成了粉碎。
暗夜大惊失色,他从未见过王爷如此大怒失态。
“凤姬!你是诚心与我为敌是不是!”
真是可恶至极!
牧兰玺白曾经听过凤姬雷厉风行的手段,却不知道她精明至此。
暗夜暗暗的在心里想,王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