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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不顾及敌众我寡的险恶时局,说开火便开火,不给任何人面子,更没有给关卡上那些人活路。
它在前一秒,往海关发出一条讯息,后一秒便开火射击。
很多人以为那则讯息是警告,是威胁,遗憾的是他们错了,攻击与杀人才是唐舰长的警告与威胁。
关卡的负责人打算过个一分钟、两分钟再把这则消息传送给弗拉基米尔,还准备了一些官话与套话来回应对方的质问。遗憾的是,他到死都没有把肚子里打好的草稿变成语言文字从嘴里吐出来。
他吐出来的只有惨叫,然后便成为漆黑宇宙中微不足道的垃圾。
当然,他与那几名女海关员并不孤单,“座天使号”的阳电子炮一开始用的是“射”,把那道关卡变成一堆破烂后,两道光束变成了“扫”。于是,赤红夹杂着蜿蜒勾连的电弧横扫两翼。那些转化为战备姿态的天基防御平台眨眼功夫化为一道火线。
第15巡逻舰队所属12艘战舰的舰桥内一片寂静,指挥官“不要轻举妄动,等待将军命令”的话还萦绕耳畔。
舰长们手心捏着一把冷汗,心想幸亏没有做出攻击姿态,不然那些天基防御平台的下场便是他们的未来写照。
那小子太狂妄,也太狠辣了些。说翻脸就翻脸,说动手就动手,丝毫不顾忌这是什么地方,又有多少兵力驻扎,海关方面不给他开门,他就自己在曲速拦截网上开一个门。
一名上尉骇然说道:“上帝啊,多亏指挥官的稳重,我们才能保住一命,那小子简直不是人。他就是一头魔鬼。”
士兵们不知道,哪里是指挥官的稳重救了他们的命,而是政治敏感的上校先生知道这件事涉及到的哪一个人他都惹不起,倒不如把这块烫手山芋丢给哈罗伊,出了什么事有将军顶着,总好过自己受处分。
这样的想法不仅救了他自己的命,也救了第15巡逻舰队全体士兵的命。
“座天使号”什么来历?伊普西龙造物,虽然只是半军事舰只。阳电子炮的威力也不是普通人类战舰能够比拟。
第15巡逻舰队只有12艘舰船,战斗力最强的旗舰也只是一艘神圣骑士级轻型巡洋舰。然后是3艘惩戒骑士级驱逐舰与7艘布道者级护卫舰及1艘真视之眼级侦查舰。
“座天使号”单单内核的伊普西龙造物部分将近400米,体积比大主教级重型巡洋舰还要大,别看它只有一艘,也绝不是这种小型巡逻舰队能够匹敌的存在。
“通讯员,赶紧联系总部。”
“舰长,总部通讯部门的回话是哈罗伊将军还在与上司通话。”
“还在通话?”上校先生气的把帽子丢在地上。鼻子两侧的面部肌肉拧成一团:“把刚才的画面发过去,立刻!马上!”
不管哈罗伊在跟谁通话,他不相信看到这样的画面将军阁下还能坐得住,哪怕对方是泰伦亲王,那也得退居次要。
第15巡逻舰队就像石化一样。停在“座天使号”侧后方一动不动。
海关所属固定防线上几门炮台向着能量护盾泼洒出一道道光雨,遗憾的是连朵浪花都没有溅起,所有攻击如同石沉大海。
但是当能量护盾内部激射出的赤红光束落在它们身上时,绽放的是火焰,蔓延的是死亡,升华的是毁灭。
没有东西可以在那两道光束下存续。
“座天使号”在笼罩整个恒星系统的边防曲速拦截网上划开一道豁口,爆炸与火焰的光芒像重获自由的月光精灵般蜂拥而出。
那些越退越远的人目瞪口呆,没想到还真打起来了,规模还越来越大,看这架势,那艘强大而神秘的战舰是打算把附近空域的曲速拦截设备与海关建筑全给拆了。
这……这简直太大胆,太无法无天了!
奇怪的是第15巡逻舰队没有什么反应,连侦测到战事赶来支援的第18巡逻舰队、第14巡逻舰队亦中途放缓步伐,不紧不慢往战区飞行,好像不是赶去救火,而是消极怠工,故意拖延时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在围观的人们全都傻眼了,有人发现开始对神秘战舰冷嘲热讽的家伙已经仰躺在椅背睡着,哪怕有许多带着嘲弄意味的目光落在脸上,依旧睡的很安稳,很香甜。
一名看起来只有7、8岁大小的孩童鄙夷道:“妈妈,他的脸皮好厚哦,好像……好像那艘战舰的能量护盾。”
机舱里响起一片哄笑,那人抽了抽嘴角。
同一时间抽嘴角的还有另一个人“克哈诺斯”海关总署的弗拉基米尔署长。他不只抽了嘴角,还抽了眼角,抽了凸起的大肚皮。
第15巡逻舰队将现场影像送往总部的时候,海防线情报系统也将前线发生的事情汇报于他,包括战斗影像记录,防线损坏情况,前线关卡与“座天使号”的通讯内容。
按照他的想法,是要杀杀唐舰长的威风,等待亨利埃塔施压,或者年轻人暴怒的时候,再出面解决这件事。就像以往那样,等待下属将那些没什么背景的商业组织逼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他这当署长的再露面当好人,赚得别人的恩情与赞誉不说,还能大捞一笔,又可发发官威,享受权力带来的快感。
小兵们唱黑脸,署长大人唱白脸。他吃肉,属下喝汤,很默契的配合,很完美的官场作风。
就算有不开眼的属下惹到些后台极硬,比较扎手的人物,例如为地方领主家族企业工作的人、著名的国际贸易组织、与各部要员沾亲带故的商人,只要放下身段,然后象征性的处理一下责任人,不仅可以化解仇怨,还能借机结识更多上流人物,拓展自己的人脉。
弗朗基米尔从来都是一个当官的好材料。……
ps:……酝酿许久情绪,结果没拔成,牙龈没有消肿不给拔,妈蛋晚上就喝了一碗粥,这是要折磨死我的节奏啊。
第七百零七章破门:
第七百零八章 不肯吃亏()
他已经想好怎么平息唐方的怒气,准备直接将那几名海关员与关卡负责人免职,嗯……免职,免去职务,不是撤职查办。
让他们回家休息一段时期,就当休个年假,等风头过去,事件平息,再调去别的部门工作,适当提一下薪资、待遇什么的,要知道培养一个官员可不容易,培养自己人更不容易,怎么能让得力属下寒心呢?
像唐方这种敏感人物,还有大中型贸易企业,不过是他拿来捞钱,获取政治资本的工具。
一些小型货运舰只、客运舰只则是寻常海关员们赚取丰厚外快的机会。
因为所谓“法”,是他们修订的,他们说你合法,你就合法,他们说你不合法,合法也不合法。
在“法”外还有王权,还有地方解释,还有贵族豁免权。总而言之,就像赛克?巴卡尔说的那样,“督促国家完善各项法律法规是一项长期而艰苦的斗争。”
是斗争,自然便有敌我。
谁是敌?谁又是我?
这不是矛盾,而是充满血腥与杀戮的战场。
他愿意为这样的斗争付出生命代价,只为能够为人民带来公平与公正的司法环境,让宪章真正成为宪章,而不是一种权力寻租的遮羞布。
赛克?巴卡尔所在律盟的势力很弱小,与弗朗基米尔及其背后的利益集团相比无异于烛火与烈日的差别。
其实所有平民都是他的潜在盟友,然而他们懦弱,他们善良,他们怕死,面对黑洞洞的炮口选择沉默以对,选择麻木前行。于是……像他这样的人便成为一只只哗众取宠的猴子,久而久之不仅被贵族、官员们嗤笑,还被那些“聪明”的平民讥嘲为傻瓜与白痴,又或者神经病,被那些“不聪明”的平民当成社会不稳定因素。甚至被深受洗脑教育荼毒的激进青年人身攻击,咒骂他们是多兰克斯共和国的走狗,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然而当那些人受到贵族与官员欺压时,他们却最想获得帮助。渴望赛克?巴克尔这样的人伸出援助之手,帮他们夺回该有的权益。
这很可悲,更加讽刺,在唐方看来还很无聊。
然而赛克和他的同志们选择忍耐,选择理解。选择宽恕,每个人都有只属于自己的正义,每个人都有只属于自己的生活,同样的,每个人都有只属于自己的道路,他坚信自己的选择,也尊重别人的选择。
唐方曾夸他是“晨星号”上最正直的人。
然而站在弗朗基米尔角度,他不仅不尊重赛克?巴卡尔的选择,更希望那个家伙死无葬身之地,因为他们是老朋友。赛克坏过他很多事。
有意思的是,他的仕途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赛克和他的朋友们却受过种种刁难与折磨,但是他们就像一群老鼠那么顽强,只要不死,便会和他一直做对,和那些权力者做对。
他真的很希望律盟那些碍眼的家伙全部死掉,世界会变得更加清净与美好。
很可惜,弗朗基米尔不知道赛克?巴卡尔在“座天使号”上,还是唐舰长的一位好朋友。如果知道,他或许会搞点更出格的事情。
他有恃无恐,因为是泰伦亲王吩咐他试探唐舰长底线的。
很可惜,唐舰长知道他跟赛克?巴卡尔往日有仇。这是在调查署长大人底细时,艾玛额外汇报的一个情况。
然后,在最后的警告刚发出,还没等海关方面回应,豪森与丘吉尔便在他的命令下按动阳电子炮的开火键。
再然后,战火降落在这片安静了近百年的空域。
弗朗基米尔把事情办砸了!当然。署长大人不认为那是自己的错,而是唐方的错,那小子就是愣头青,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他怎么会这么干?他怎么就有胆量这么干?他脑子缺根筋吗?这里可是‘克哈诺斯’!这里有国王陛下!”
他的那些手下如今已经化成太空垃圾飘远,这简直就是一种羞辱。
他们已经无需暂避风头,也不再可能异地任职,因为他们都已经死了,或许是为以前的龌蹉还债,也可能是为他的过错买单,反正不管怎么样,那些人就这么死了。
唐方的脑袋瓜不缺筋,相反很聪明!
这是泰伦亲王的认知,虽然他的兄长并没有详细讲述那天的事情,但是他清楚,那个年轻人有着不输亨利埃塔、特里帕蒂这种老政客的阴险与狡诈。
既然唐舰长要跟国王陛下做交易,便一定有底线这种东西。
他一方面命令弗朗基米尔刁难“座天使号”,另一方面拖住哈罗伊,就是要看看唐方这次来“克哈诺斯”是抱着一个怎样态度,或者说底线在哪里。
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在政治上表现的还不错的小子这么不成熟,这么不稳重,这么混蛋!
那个家伙既没有联系亨利埃塔,也没有通知赞歌威尔,让他们出面摆平,以免节外生枝,影响到这次交易,他竟然因为一个海关小吏的刁难行为轻,令克哈诺斯海军丢尽颜面,令国王陛下脸上无光。
这家伙的臭脾气怎么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泰伦哪里知道,成熟稳重的是凯莉尼亚,是巴菲尔,从来不是唐舰长。
他原以为唐方只是发发狠,还以颜色,不会当真要跟他撕破脸,现在看,“座天使号”的攻击哪里是小打小闹,根本便是一副要把边防曲速拦截网撕开的势头。
“亲王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说话的是哈罗伊,自从唐方吃闭门羹,他便一直被拖在这里,难以连线“座天使号”处理唐方与海关的关系,以致发生如今一幕。
泰伦是亲王,他不敢顶撞,更不敢斥责,但他可以赌气,将原本他负责的事务丢给亲王殿下处置。
明明是一件小事,如今却演变成一场战争!
泰伦沉吟片刻。说道:“集结巡逻舰队,随我赶赴事发空域。”
“是。”哈罗伊眯了眯眼,命令通讯员断开通讯。
从字面意思看,泰伦似要挑起一场大战。反正不管如何,他只要按命令行事便是,就像第15巡逻舰队指挥官把烫手山芋扔给他,他也可以扔给泰伦。
其实接到集结命令的不只巡逻舰队,泰伦的末日舰队一部同样由乐迪军港驶出。往事发空域集结。
另有一艘特别护卫舰自“克哈诺斯”海关总署飞出,赶往末日舰队与巡逻舰队集结处。
“克哈诺斯”海军在“座天使号”将海关关卡附近曲速拦截设备、天基防御平台横扫一空后,终于赶到现场。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令已经为数不多的围观者大吃一惊,因为末日舰队与巡逻舰队所属战舰并没有与神秘战舰交火,只是将它包围在中央,然后静静对峙。
末日舰队一部+附近巡逻舰队,总计500多艘战舰。以500:1的绝对优势,却只是将神秘战舰团团围住,没有将破坏曲速拦截设施的犯罪分子消灭。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叫人无法理解。
末日舰队从属泰伦?奥利波德,这位主管国防事务的亲王殿下向以激进著称,今时今日,他却一改往日作风,表现出保守一面,怎么不让人多想。
围观者们大多注重战舰数量比,很少有人想过质量比的问题。
泰伦?奥利波德认识“座天使号”外面一圈护盾的来历,那是跟他的叔父座驾“镜光号”银河护盾一样的东西,别看有500艘战舰包围。唐舰长若打算走,怕是没人可以阻拦。
不是他不想激进,如果唐方的座驾是一艘没有护盾的常规战舰,他早就命令各舰施展齐射。将目标轰成一堆渣滓。关键是,他被逼无奈,不得不选择保守。
他没有出动座驾“雪风号”,而是就近乘上一艘改装型神圣骑士级重型巡洋舰,第一时间赶到这里。
“唐方,你太过分了。”
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面。既没有不痛不痒的寒暄,也没有情意绵绵的拥抱,而是一种满含愠怒的问责。
唐方望着大屏幕上的男人,脸色很平静,眼神很冰冷:“弗朗基米尔呢?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他。”
两个人都没有按照套路交涉,一个一见面斥责,一个一开口问罪。
“弗朗基米尔的做法的确欠妥,但这不能成为你进攻‘克哈诺斯’曲速拦截网的借口。”泰伦的脸如同冻结一般,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唐方的所作所为没有给他留半点颜面,实在有点欺人太甚。
他连赞歌威尔的面子都不卖,何况是泰伦。
“我再问一遍,弗朗基米尔呢?5秒钟内不出现,咱们兵戎相见。”
如果放在以前,泰伦会认为对面的小子在虚张声势,但是现在不这么认为,此事一旦处理不好,绝对会打乱双方的交易进程。
那个家伙说得出,做得到!
他脸色变得更难看,好像从冰原到苔原的演变,绿的很精彩,绿的很漂亮。
当唐方默数到“4”,眼睛眯成一条线的时候,亲王殿下挤了挤左眼皮,说道:“他来了……”
一艘做过装甲加固处理的护卫舰由第巡逻舰队后方驶入内环,与此同时,弗朗基米尔的脸出现在二人会话中。
“唐舰长,这件事是我做错了,耽误了您与摄政王殿下的会面,我在这里向您道歉。”他露出一副惶恐无措,又有些委屈的表情:“是我管教无方,过于纵容他们,才养出那些人教条主义与做事死板的毛病。”
他表面上看似放低身段诚恳道歉,实际上避重就轻,用下属们的僵化做法为自己的官僚主义开脱。
教条主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