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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事微臣以为,沧州刺史李宽做的没有错,我大唐从立国之初就定下以仁孝立国,所以沧州刺史这样做全然符合大唐的立国之本,百姓受灾,官府定然要救助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楚王殿下此举定然能让沧州百姓感受到我大唐朝廷对他们的关怀,从此更加真心的拥护朝廷的统治!”一个身着绯袍的官员在朝臣之中最为靠后的地方迈步出列,然后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陛下,老臣不敢苟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论是何等的情有可原。但是在律法面前一律平等,要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就可以将自己的行为凌驾于国法之上。那么国将不国!先例一开,后来者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将自己的行为绑架在百姓的疾苦之上,损毁朝廷的利益!所以,老臣以为,此事虽然出发点是出于好意,可是方法却是不可取的,一定要予以重罚,让后人有一个血淋淋的教训,这样才能让大唐彻底的摆脱这种绑架民意的不良风气。从而让之后的官员有所警惕,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站出来的是长孙无忌,这个老狐狸,在这个时候开始发难。最近他长孙家是处于多事之秋,不管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在私底下,都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一家子,他不得不找一个着力点将众人的视线转移一下,方便他做一些动作。
“陛下,此时不可啊!楚王出任沧州刺史不过半年。其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在这半年的时间里,沧州地区没有再出现以前那样到处都是匪患的恶劣的环境,百姓安居乐业。甚至他们还向关中地区输送了无数的海中的食材,更有那雪白的海盐,这些东西都是楚王殿下做出来的功绩。这样的能力,老臣都自愧不如。而且这一次楚王殿下的出发点是就近及时的救济百姓。所以事急从权的情况下这么做似乎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要是这样做出惩处,那么将来谁还会为了百姓做这些事情?心怀百姓。为了数千人的性命,救下了无数人,居然还要受到惩处,那么将来谁还会这么做?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就将寒了无数一心为民的官员的心啊!”另一位老臣走出了朝班大声地为李宽辩解,花白的胡须在胸前微微飘动,头上的稀疏的头发也梳理的整整齐齐,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正经。这位也是李二手下的名臣房玄龄。
这一次是这两个老臣子无数次的相互辩驳之中的一次,他们从最开始辅佐李二的时候开始,时常都会出现这样的场面。李二也不问不问,甚至乐在其中,因为他们虽然争吵的厉害,可是都是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这样的臣子,作为君王又有谁会苛责?而且集思广益的出来的解决方案也会更加的合理,就如同现在,一个维护律法的威严,一个维护人心的安定,李二要做的就是从中找寻到一个平衡点,然后作出判决就行了。
只是这一次,李二却是没有寻找什么平衡点,因为现在李二心中只想着那一句话,随着李宽的奏折一起送到他的手中的那一封信里边的一句话:楚王造出数十艘战船,似乎有出海的打算。
这么一句话,却让李二心中泛起了嘀咕,从一开始他就在心中一直有着一种顾忌,随着这些年李宽的表现这种隐隐地忌惮已经让他心中憋闷的很现在得知李宽准备出海,结合这些年的猜测与推论,他感到非常的烦躁。因为他觉得李宽准备出海是要去他的那个神秘的师门了,哪怕他是自己的儿子,但是关乎到这些大动荡,大利益的事情李二还是不敢全然相信那个十六岁的少年。所以他现在心中不知不觉得就站在了长孙无忌这一边,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暂缓李宽的脚步,甚至阻挡他与那个玩神秘的科学家的联系。让自己再有一些时间准备,以策万全,否则他的心中始终会不踏实。
“沧州刺史李宽,私放官仓,虽因忧心百姓,但是却也是国法难容,着人前往沧州传朕旨意:楚王李宽贬为沧州别驾,无朕旨意不得擅离职守!违者重责不饶!”李二冷声说道,将李宽那个刺史的职位摘了去,这样他就不再是那个地方的土霸王了,在派过去一个强势的和他不怎么对付的刺史压在他的头上,既不过分的排挤,也不刻意的奉承,这样的话就能将李宽给困在沧州,李二对李宽的了解还是非常的深入,至少他知道,只要将李宽身边的那两个女眷给留住,那么李宽就跑不掉,因为他的性格就决定了这样的结果。
“陛下,不可啊,这样一来天下人何人还敢为百姓谋福祉?这样下去,除了勋贵阶级越来越强大之外,百姓将会越来越对朝廷失望的!”房玄龄此时已经是口不择言了,他的主张是以百姓为本,这一点也是一直以来深得李二的支持的,可是这一次却反常的没有任何结果,圣上旗帜分明的支持长孙无忌,这一点大大的出乎了房玄龄的意料,在他看来,至少也是各打五十大板的事情,却变成了一方只打二十,另一边却打了八十。
“房爱卿,此事朕意已决,切勿再说!”李二再一次驳回了房玄龄的申述,现在不是百姓是谁,君王是舟的辩论,而是怎样拖住李宽那小子的脚步,不让他那么快的出海,与那个神秘的科学家有实质性的接触。
“臣,告退!”房玄龄在李二别有深意的眼光和长孙无忌一脸的笑意之中退回了朝臣之列,然后闭口不言了。李二和长孙无忌也舒了一口气。
朝会结束,长孙无忌被李二留下来了:“辅机啊,你可知道这一次为何朕会这样的支持你?”李二也知道长孙无忌此时正在纳闷,于是先问道。
“老臣不知!”长孙无忌躬身回答,他确实是不知道,本想着借着这个机会将众人的视线从长孙家吸引过去,没想到效果这么好,这一次不仅仅是既定的转移视线的目标达成,居然还意外的收获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李宽那小子要吃苦头了!一想起这些年或是阴差阳错,或是蓄意已久,这位楚王殿下已经让长孙家吃了不少亏,这一次总算是出了一口闷气。
“朕这个儿子,现在想要结茧化蝶了!”李二一脸凝重的说道。这一句话让长孙无忌感到一阵的紧张,因为许久没有见到李二如此的慎重的说话了,这些年来随着大唐帝国的蒸蒸日上,李二身上的气势是节节攀升,现在他们这些人站在李二身前都会感到一阵的压迫,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制,让人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却又是那么的神奇,只要一站在靠近他的地方,就会不自觉地心中发颤,甚至定力稍差还会双股战战,冷汗直冒。所以李二面露凝重之色的情况是越来越少,最近的一次似乎是在贞观四年,那一次北击突厥的时候,大军迟迟没有消息传来,让李二皱眉了一次,之后那怕是再过困哪的环境,这位君王都市面不改色的闯过去,绝对不会像这样沉重。
“什么?”长孙无忌听到这句话,也是大惊失色,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楚王李宽准备结茧化蝶?这可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了,长孙无忌紧张的换股四周,似乎在防备着什么:“圣上,消息来源是否准确?楚王李宽居然敢这样做,这大逆不道的事情?”长孙无忌不可能不面色剧变,因为谁会想到远在沧州的楚王李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可是满门抄斩的事情:“陛下,楚王真的要起事?”
“辅机,你想什么呢?什么起事?”李二被长孙无忌突然间的表现弄得有些糊涂,难道他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那小子准备出海,要是让他这样直接离开,朕敢断言,当他再一次踏足大唐的时候,定然会是一个坐拥强大势力的一方豪强了!”李二斩钉截铁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猛虎出匣()
沧州,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在着蔚蓝色的大海边上,无数的百姓在忙碌着,在这个遭受了一次强大风暴袭击之后的海滨,所有人从悲伤之中走了出来,他们开始重新在废墟之上建设自己的家园,那些已经成为废墟的残垣断壁,现在也被清理出来,露出了下面的坚实的地基,新的房屋将在原来的地基上面建造。一根根被狂风卷走的原木也被重新扛了回来,人多力量大,在这沧州海边,不仅仅有那近万受灾的百姓,还有无数来自其余地区的百姓,当然更多的是那一船船从遥远的大海之上漂洋过海来到这片大地上,支持大唐建设的国际友人。他们是一群纯粹的人,一群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是一群高尚的人,每天任劳任怨,坚持帮助大唐百姓建设家园,没有任何的条件,只要每顿给他们一点食物就足够了,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每天少挨几皮鞭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李宽站在海滨的一座山丘之上,看着无数正在建设自己家园的百姓,嘴角微微扯出一个微笑。他没有想到不过是每天提供两斤粮食,居然会有无数的外乡百姓来到这里,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在他看来这样微薄的收益,只不过会吸引来一些逃荒的灾民,老弱病残,只要他们来到这里之后,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仅能够稍微加快工程进度,又能将这些灾民聚集在一起避免无谓的牺牲。谁曾想到到这里的大多都是青壮,全都是一等一的好劳动力。李宽确实是低估了在这个年代粮食对于百姓的吸引力,而且还有一点是在沧州这个地方,粮食更是珍贵。一般来说一亩地差不多能产出两担粮食,但是上缴官府的赋税,地主的租子这些七杂八杂的东西之后,真正落到百姓自己手中的不过是十之三四,每一年,沧州百姓都没有粮食支撑到新粮出来,在接近收获的那段时节,都是混着野菜树根才能保证不饿。所以一听闻到这海边做工能够领到粮食,顿时无数的青壮汉子去全都丢下了家中的那些活计,到这里报到了。
“嘿哟……嘿哟……抬起木头走哟……脚步跟着走哟……”数个身材粗壮的汉子抬着一根粗大的原木,脚步轻快的喊着号子,向着一个已经打好的坑前进着,他们要将这一根原木立起来当做房屋的柱子,这一次这些百姓吸取了教训,他们将地下的坑挖得很深,这样房屋的根基就会深入地下,才不会像这一次这样轻易的就被拔起来,然后将整间房屋全都给掀翻的情况。他们顶着炎炎的烈日,脚步沉重,踩在海边的松软的沙土之中,每一步都会印下深深的脚印。汗水是走一步就洒一路,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他们身上的肌肤黝黑,显示出一种憨厚的淳朴。李宽看着他们这样的辛勤劳作,心中一阵无言的悸动。
“圣旨到……沧州刺史李宽接旨!”就在此时,一个拖的长长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伴随着的还有若有若无的马蹄声,这里土地松软,马蹄踏在上面只是闷声响。所以才会若有若无的,不像是在石板路上那般清脆。
“什么?”李宽转身看向身后的方向,远远地一道身影骑着高头大马向着这一座小山丘疾驰而来,马蹄飞扬,扬起地上的沙土,像是一片灰蒙蒙的迷雾随着他一路而来。定睛一看,那骑在马背上的人,李宽居然认识,那是李二身边的一个近侍,是这几年在皇宫之中最为春风得意的太监,这家伙并不是从小被送进皇宫的,而是在战场上和人厮杀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那要命的地儿。这才不得已进了皇宫大内,而且这家伙之所以能进李二的法眼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经历,而且这家伙在军中并不是什么小兵,当初他和人交战的时候,是身为一军统帅,身居正四品奋武将军的位置,身手了得。
这个人姓黄,至于具体叫什么名字李宽不知道,不过宫中的人大多都叫他黄公公,只有少数几人才能彻底的无视他。当然这个太监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在这大唐帝国,也就只有李二,长孙皇后,李承乾还有李宽,这几人才真的能让这个心高气傲的太监低头。就连那现在已经不在最高位置上面的李渊也不怎么被他放在心上,因为他是李二的心腹,只忠心于李二。至于李承乾那是当朝储君,身份在那里,而且尊重李承乾也是给皇上的尊重之中分离出来的一部分。对于李宽这位李二身前的红人才是真的有些佩服,因为他出身军伍,对于胆敢再不及弱冠之年就亲上战场杀敌的少年王爷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觉。而且他的身份也让他更加亲近李宽,甚至比一国储君的李承乾还要尊敬。
“黄公公,怎么劳烦你从长安跑到这沧州来了?不知道父皇有什么旨意?”李宽走下小山,向着这位太监迎了上去。虽然这位已经是六根清净之人,但是他在进入皇宫之前的身份却让李宽和他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
“楚王殿下,接旨吧!圣上这一次可是非常生气,你要做好心里准备了!”虽然这个近侍也没有看过这道圣旨,但是却也猜得出来,在李二身边多年,对于李二的一些脾气可谓是异常的了解,在他出发的前两日,御书房的灯是常亮不灭。这说明皇上在心中非常的烦躁,难以权衡得失,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在贞观四年突厥之战的前夕,还有贞观五年的初夏才出现过,这一次事情真的有些严重了。
“是么?”李宽倒是无所谓,反正来到这里就是想要做一些动作出来,他也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那便宜父皇的心思,所以早有预料,很多事情都是发生了,成了既定事实,想来也不能再回到初始状态了。既然如此,那么该做的就做,只要坚持自己的本性,不管是去到哪里,都无法阻挡,不管面对什么,只要坚持本心,那么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李宽早就打定了主意,那一张时常还在脑中盘旋的带着泪痕的脸,让李宽彻底的看清楚了,天家确实是无亲,什么亲情都在利益的权衡之下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之所以不同意,那是因为利益不足。所以李宽也开始搞起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
这一次到了沧州,就开始搞什么造船厂,就在做什么海盐晒场,还有那源源不绝的倭奴国奴隶这些都是李宽渐渐露出来的獠牙,当然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这些年慢慢埋下的那些种子现在到底是不是已经长出了之感,是不是已经开出了花朵,结下了果实。但是他相信不管怎样那些种子都已经在大唐这一片土地上,还有别的地方扎下了根,然后慢慢的充实,扩张着。这是他的自信,因为这些都是他花了些心思才弄出来的,要是在这个时代还不能做出一些事情,搞出一些动作那么历史就是在倒退了。
“什么?居然将我贬职,在沧州担任别驾?没有传召不得离开任职境内?”李宽看完圣旨,他并没有跪下接旨,这些不过是在后世那个只在后脑勺上面留下一搓头发的光头民族为了奴化汉室才弄出来的,这个时代并未有这样的规定。
李宽心中有些震惊,没想到李二会这样做出决定,这样一来他的布置就要落空了,这是他花费了很多心思才弄出来的,他本不擅长这些东西,这一次的布置费了多大的劲只有他自己知道,就这样落空实在是让他无法接受,所以这一次他有些动摇了,他要好好的思考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沧州还在继续建设着,只是那时常在各地巡查的刺史大人却不见了,这一点沧州官员大都猜测到了一些,只是还没有确定,而百姓们却丝毫没有察觉,每天工作之后的粮食还在发放,他们就别无所求。
夏夜的风还是带着一阵阵的灼热,天空之中的繁星在夜空之中点缀着,像是漆黑的绸缎上面的宝石,海潮轻轻地拍打着岸边,发出哗哗的声响。海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