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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迈开莲步,沿着小径向院中行去。
沈琢玉虽然疑惑不解,可他深知缘清等人都是“好人”,是以毫不犹豫,径直跟了上去。
三人穿亭过榭,一路花草茂盛,雕栏玉砌,可谓巧夺天工。
缘清皱眉沉吟:“一丛深色花;十户中人赋,小小的知州府,堪比皇家的后花园,当真匪夷所思……”
沈琢玉听她叹息,忽地想起南行路上,遇上的无数灾民,他们的生活,若是和这知州比起来,又该如何?
过了一个小院,忽见一座精致的楼阁,素月转身道:“师父,就是这里了。”
缘清点了点头。
楼阁门口,立着数名青花派的弟子,见到缘清到来,纷纷施礼。
素月向那其中一名女子道:“湘月,里面的情况如何了?”
那叫湘月的女子摇了摇头,“二师姐在里面呢,问了很久了,什么都没问出来,甚至哪个是知州,都未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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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知州何在()
湘月说罢,忽看到师父身边站了个俊朗的少年,用肘顶了顶素月,轻声问道:“大师姐,他是谁啊?”
素月掩嘴一笑,故不作答,湘月还yu再问,却听缘清咳了一声,二人慌忙止住。
沈琢玉觑准空隙,问道:“道长,听这姐姐的意思,你们似乎也是冲那知州来的?”
缘清笑道:“正是,不过此事说来话长,此间事了,再说不迟……”说罢目光一转,正色道:“开门!”
湘月匆忙应是,推开大门,引着三人跨进了楼阁。
只见楼中空间颇大,外围一圈,围着数十名青衣女子,各个手持宝剑。
包围之中,数十人手足被缚,口中塞着破布。
其中有老有少,有衣着华丽的,亦有粗布麻衣。
一名女子看到来人,匆忙上前,行礼道:“师父,您总算来了。”
缘清点了点头,扫视了一番,疑道:“璇月,你们没有为难他们吧?”
璇月拱手道:“师父放心,自从昨夜我们来到这里,发现府中的防备甚为松懈,除了伤了几名看家护院的打手,其余人等,全部抓到了这里,共有妻妾八人,子女十人,家丁丫鬟三十……”
缘清打断道:“那知州呢?”
璇月摇了摇头,叹道:“问了几人,都不知道狗官去了哪里,不过师父放心,我们已在入门处做了布置,只要狗官一回来,定然逃不掉的。”
缘清眉间微皱,沉吟道:“听附近的百姓说,这知州荒yin无道,大半夜的,不在家里睡觉,出门去做甚?”
璇月迟疑道:“狗官有名小妾,据她所说,那狗官前半夜还在的,可是等她醒来时,便不见了,会不会有人先我们一步,将那狗官捉去了?”
缘清摇头道:“应该不会……”
沈琢玉听到此话,心头忽地一动,扬声道:“不妨再问问那女子!”
璇月瞧这陌生少年插话,稍稍不悦,忖道:他又是何人?
缘清却是点点头道:“正该如此,快将那女子带来。”
两名弟子将那女子带上,只瞧这女子生得柔弱,似乎收了惊吓,口中喃喃:“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们做了什么?”缘清脸上闪过一丝怒意。
璇月急忙低下头去,颤声道:“师父,如不吓吓他们,他们如何会说!”
缘清冷哼一声,不再过多责备,忽地伸手抚了抚女子的肩膀,缓缓道:“女施主,本派将你们挟持,也是无奈之举,你莫要怕,只管说出实情。”
女子看她面色和气,心中稍安,微微点了点头。
缘清叹了口气,转头对沈琢玉道:“施主方才该是想到了什么,不妨明言。”
沈琢玉也不推辞,踱至女子身前,轻声道:“大姐姐,你说你醒来时,他就不见了?”
女子声音轻若蚊蝇,“嗯……”
“那……他还未走时,可曾说过什么奇怪的话?譬如……可曾提到征兵、流民等等?”
女子闻言一愣,双目越睁越大,恍然道:“好像……好像有……”
众人心中一惊,俱是围了上来,沈琢玉忙道:“他说过些什么,好好想想!”
女子略一迟疑,轻声道:“大人他好像说过什么……什么如果成功,征兵的事情,就可以解决啦……奴家听不懂这些事情,也没放在心上……”
“你早先怎么不说!?”一旁的璇月月娇喝道。
女子吓得直往后缩,吟道:“你又没问……”
“你!”旋月大怒,手已握住了剑柄,忽觉师父瞪视自己,心中委屈万分,一顿脚,冲出屋去。
缘清摇了摇头,叹道:“璇月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少了分冲和。”她话锋一转,又向沈琢玉道:“如今事情明了,这知州半夜出府,怕是为了抓捕流民。为今之计,也只有守株待兔了。”
沈琢玉却若有所思,许久方道:“小子以为不可,若是他三五日不回府,难道咱们也在这儿耗上三五日吗?等久一点还不算要紧,可若是拖得久了,他处置了流民才回府,到时候即便抓了他,又有何用?”
缘清深以为然,可一时间,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只得讪讪问道:“那……你可有办法?”
沈琢玉心念急转,仅仅数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道长,可信得过我?”
缘清一愣,断然道:“自然信得过!”
“那好!”沈琢玉向着素月抱了一拳,“还请素月姐姐挑几名好手,与我和缘清道长一起出城!”
素月不知其意,疑道:“几名就够了吗?那其他人呢?”
“自然是继续呆在此处——守株待兔!”沈琢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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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木质营寨()
(郑重感谢须弥山下、南一柯的长评!)
沈琢玉与缘清,带着五名青花派弟子,翻出了知州府的后院。
缘清本想多带几名弟子,可沈琢玉一再坚持,她也只得作罢。
五名弟子中,便有璇月。
她原本赌气离开,可一听说出城寻人,立刻便要求参加,反倒大师姐素月,留在了知州府中,继续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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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三里,一棵老松之下,郑忠勋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依旧挣不开绳子,郁闷之际,本想仰天悲叹一番,谁知刚一抬头,又被灼人的日光摁了下去。
天气闷热,他这么折腾了一会儿,脸上便已汗流如雨。
汗水划过鼻梁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禁不住破口大骂:“我cāo他nǎinǎi!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撞上这两个煞星!那臭婆娘踢哪儿不好,非踢我的鼻子!我这张脸,可就指望这挺拔的鼻梁了!哎……”
他想到此处,又呵呵傻笑起来,自言自语:“不过那小娘皮长得倒是和天仙似的,竟能一脚踢断我郑老爷的鼻子,腿劲儿亦是不差……若能……啧啧……”他说着说着,嘴角挂满了口水。
“别来无恙啊!”一人高声叫道。
郑忠勋顿时打了个机灵,不知何时,树下多了一个蓝衫少年。他满脸讨好,谄媚道:“嘿!英雄!您老人家这么快就回来啦!”
沈琢玉嘿嘿一笑,“是啊,知州已被我杀了,自然要快点跑啊!这事儿还要多谢谢你,没有你,我压根找不到他,又如何为民除害呀!”
说话间,他忽在郑忠勋身旁坐下,吓得郑忠勋惊呼一声。
没想沈琢玉右手一挥,替他扯断了绳子。
“知州大人死了?”郑忠勋疑道。
沈琢玉叹了口气,缓缓道:“本来只想教训教训他,谁知一时没收住,将他杀了……哎……眼下,我只能亡命天涯了!”
郑忠勋脸色微微一变,全然不知这少年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活动了一番手腕,迟疑道:“那……英雄的意思……是放小的走了?”
沈琢玉笑得很真诚,点头道:“怎么,还不想走吗,要不然,咱俩再说说话?!”
郑忠勋嘴角一抽,总算确定,他是真的可以走了。
这一下,他几乎想要欢呼,可刚一使劲,便牵动了腿上的伤口,欢呼变成了惨叫。
他支撑着站起,只想早些离开此地,自忖这少年一会儿反悔,岂不糟糕?
于是一瘸一拐,忍着剧痛,向东行去,可走了还没几步,却又转头张望。
他见少年动也不动,心头稍安,再次前行。
又行了一阵,又回头望望,这回少年已向相反的方向去了,他心中一喜。
如此三步一停,五步一望,直到他再找不到少年的踪迹,方才彻底放了心,脚步霎时轻快了不少。又走了不远,忽向左侧一拐,转而向南行去。
路边齐人高的草丛间,青影闪动,有人轻声道:“这家伙倒也不算太笨”“小施主实在智勇双全,这办法甚好,只要跟紧此人,兴许就能找到线索。”
“道长谬赞了,到底能不能找到,如今还不好说……”
“师父,你就别夸他了,我看,一会儿就算我们找到了地方,也没法救人呀,就这么几人,能做成什么事情?”
“傻徒儿,你可冤枉小施主了,如果人数太多,难免暴露了行踪……”
说到此处,几人钻出了草丛,正是沈琢玉、缘清一行人。
众人压低身形,贴着杂草悄悄尾随。
那郑忠勋腿上有伤,行走起来十分缓慢,众人一直从正午跟了傍晚,也不过行出去了十里。
璇月性子急躁,当下又抱怨起来,“如果这人不去寻知州,我们不是白忙活了吗?”
沈琢玉闻言一笑,淡淡道:“应该不会了……你们看!”
众人举头望去,忽见远远驰来了三骑,一见郑忠勋,纷纷下马,其中一人抱拳道:“县尉大人!您去了哪里?咱们寻了你一天了!”
郑忠勋上去便给那人一耳光,“草你nǎinǎi,那几个王八羔子呢!竟然扔下老子一个人跑啦!我要剥了他们的皮!”
那人战战兢兢,不敢作声,郑忠勋忽地想起一事,问道:“对了,知州大人如今何在?”
那人似乎十分奇怪,疑道:“大人……大人当然是在营中啊!”
“大人从未离开过?”郑忠勋急道。
“没有啊,如今几处捉来的流民尚在集中,还不到一千,大人说了,何时满一千,再带队伍开拔……”
郑忠勋闻言愣了半晌,骤然转头一望,沈琢玉等人连忙伏倒,却听他骂道:“坏了!那小子竟然骗我!快!快回营!”
那三人一头雾水,只得将郑忠勋扶上了马背,其中两人合乘一马,三骑飞驰而去。
沈琢玉几人再不用隐藏,胸中一时畅快,纷纷站起身来。
“知州果然不在城中,看来,那地方已然不远了!”沈琢玉笑道,话音未落,身子已如利箭,疾射而出。
缘清几人急忙跟上,均是暗自心惊:此子何时练就了这般脚力?
殊不知沈琢玉此时的速度,还远非极限!
几人狂奔了数里,前方现出一座矮坡,坡下一座木质营寨。
寨门高约三丈,两侧各有数个箭塔,其上有人来回巡弋。
寨门徐徐打开复又很快合起,三骑驰入。
可就这一开一合的工夫,其中的景象已让沈琢玉倒抽一口冷气……(求推荐,求收藏啊啊啊啊!司南豁出老命在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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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又生一计()
寨门打开之际,只见那军营之中,黑压压一片,尽是人影。
沈琢玉目力惊人,瞧得分明,那些人影竟然都是身穿铠甲的兵士。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这木寨虽然不大,可其中的兵力绝对不可小觑。
众人怔了许久,璇月痴痴道:“师父……我们还要救人吗?”
缘清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忽地问向沈琢玉:“你可有办法?”她原本就将沈琢玉视作救命恩人,而知州府相遇后,沈琢玉又想出计策,带着他们顺利找到这里,不知不觉,她已然将这个少年的意见,看的十分重要。
岂料沈琢玉长长吐了口气,无奈道:“暂时没有……”
璇月看他没了法子,竟是暗暗高兴,忙道:“师父,徒儿有个办法!”
众人一听大喜,齐齐望向璇月。
缘清急道:“快说!”
璇月悄悄瞟了眼沈琢玉,得意道:“现如今,既然已经找到了地方,知州府的姐妹自然无须再等下去。徒儿这就赶回,将他们召来,到时候我们青花派人多势众,武艺又高强,直接攻打进去,将人救出!”
沈琢玉听罢,险些咬到自己舌头,叹道:“不成啊!”
众人的目光一转,又落到了他的身上,神色疑惑。
沈琢玉苦笑不已,璇月当他是在取笑自己,瞪视他道:“你自己想不出办法就罢了,可别人想出了办法,你又来取笑,你这人,当真是不可理喻!”
“璇月!”缘清见她冷嘲热讽,出言喝止。
沈琢玉却不生气,笑道:“璇月姑娘,在下并没有取笑的意思,只是你说的办法,实在行不通啊!”
璇月心中不服,反唇相讥:“怎么行不通!?天底下就你的主意,才行的通吗?”
沈琢玉摇了摇头,沉声道:“一来,依青花派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对抗一支军队,贸然杀入,不过是以卵击石。二来,你一来一去,又要花上不少时间,万一延误了时机,又该如何?”
“你!”璇月美目圆瞪,“你是不是存心针对我?”
缘清却是叹了口气,缓缓道:“璇月,小施主说得有理……”若要她带着众多弟子,和寨里的军队相抗,那也是万万不肯的。
“师父!”璇月泫然yu泣,“你怎么尽帮外人!”
缘清苦笑不已,正yu劝她,忽闻一阵阵呵斥声渐渐近了。
“噤声!”沈琢玉轻喝道,率先伏下身去,众人亦是急忙藏匿身形,璇月还在赌气,迟迟不动,缘清无奈,只得抬手将她摁倒。
众人悄悄举头望去,一群人影零零散散,正向此处走来。
这会儿天色已暗,朦朦胧胧,瞧不出究竟。
直到走到近处,方才看清,原来是几名兵士驱使着数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兵士叫骂不断,男子均被缚住了双手,脚踝亦用锁链连到了一起。
当头的那兵士络腮胡子,走起路来一摇三晃,忽地摘下头盔,骂道:“这么热的鬼天,还要干到什么时候!如果明日再不走,老子都要当逃兵了!”
身后的那矮小的兵士急忙道:“张大哥!小声点!离营地不远了,若让别人听到,小心砍你脑袋。”
张姓的兵士哈哈笑道:“放屁!你敢说你不是这么想的,我不过在哥儿几个面前发发牢sāo,哪里会在别人那儿乱说。”
走在最后的兵士声音尖锐,闻言接道:“是啊,成天抓这些流民,到底有啥用处?你看看,你看看……”他说话间用枪杆戳了戳那流民,“一身的皮包骨头,让他们去打仗,不是去送死?”
那流民年纪不大,的确枯瘦如柴,可一双眼睛却是雪亮,脊梁亦是挺得笔直。被他一戳,霎时怒目而视,幸好光线昏暗,那兵士并未发现,要不然,怕是不能善了了。
“呸!你个笨蛋!”张姓的兵士骂道,“他们不去送死,难道你去?”
那兵士想了想,亦觉有理,点头道:“也对,总好过让我们去,我可不想打仗!”
“你当然不想,你整天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