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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琢玉稍一用力,将她拉了起来,只觉手中滑腻无比,不由想起了方才的奇妙感觉,一时竟是忘了松手。萱萱亦是发觉有异,看了眼二人紧扣的双手,一抹红晕悄悄爬上了脸颊,口中呢喃道:“小哑巴道士……手……手……”可见沈琢玉浑若未闻,不由气得跺脚:“手!”
沈琢玉猛然醒悟,触电般将手松开,身子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可这空间实在狭小,这一退,不慎又磕了脑袋,“嗷”的一声惨叫,双手不住的揉搓痛处,惹得萱萱捧腹娇笑,“哈哈……啊也……看你的傻样……你真是笨死了……哈哈,笑死萱萱了……”可是方一出口,也顾不得笑了,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原来,她只在撒娇的时候,才会自称“萱萱”。她悄悄向沈琢玉瞧去,见他似乎没有在意,心中不由一松,只是不知为何,脸上却更红了。
沈琢玉的确没有在意,此时疼痛稍缓,他亦是想起正事来,暗自寻思:如今被这女子发现,可是大大的糟糕……可这女子在擂台比武时,不是输了么,为何还能进来?莫非也有人送她英雄柬?他想得入神,一双眼直勾勾的望着萱萱,全然没有觉得不妥。
萱萱被他瞧得心慌,嗔怒道:“喂!小哑巴道士!你一进门就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坏事啊!”
沈琢玉此时才发现,她一口一个“小哑巴道士”叫的正是自己,心道上回见她时,我还是“小哑巴”,怎么这会就变成“小哑巴道士”了,当下唯有苦笑。
萱萱秀眉一扬,笑道:“我忘记你不会说话了,问了也是白问,不过说来也怪,看你这小哑巴道士,一双贼眼整天转个不停,怎么看都像是十分啰嗦的人,没想到……哎……”
萱萱见他一直呆呆傻傻的模样,心中实在好笑,可是嘴上却是分毫不让。
沈琢玉心中一震,诧异无比,暗道我当年还没哑时,还真是她说的样子……
萱萱性格十分单纯,方才其实也就问问,她根本不甚关心沈琢玉想做什么,看到沈琢玉径直钻入这石缝,亦是没有觉得奇怪,为何他对沈府如此熟悉。
二人各怀心事,一时大眼瞪小眼,无话可说。
沈琢玉原本还在思忖对策,可是二人站的一久,萱萱身上的清香渐渐散开,若有若无地钻入沈琢玉的鼻子,之前的旖旎风光又在脑中晃荡,让他不由气恼:我在想什么!我怎么能想她?他哪知道自己无意中牵动了儿女情怀,这种情愫本就说不清道不明,让他一个懵懂少年,如何能够想通。萱萱心中却是爱极了看他的傻样,觉得眼前的小哑巴道士,横看竖看,怎么看都十分顺眼,如果不是哑巴……之后的小女儿心思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般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二人浑然进入了奇妙的境界,神思更是不知飞向了何处……
可就在此时,一声怒喝由外传来:“谁在里面!给我出来!”将二人生生拉回了现实。
萱萱一惊,再向沈琢玉看去,却见他面色苍白,双目圆瞪,吓得魂飞魄散!(求支持!求收藏!);
第016章 借君肩膀()
“沈穆!是沈穆!”沈琢玉十分确定,外面之人便是他曾经的伯父,如今的杀父仇人。沈琢玉双拳紧拽,牙关紧咬,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他曾经想象过无数次,再次和沈穆遇见时,自己会如何反应。他觉得他会愤怒无比,大吼一声,然后和沈穆拼命,他觉得他会兴奋万分,因为终于等到了报仇的机会,可是他万万没有想过,他会像如今这般,心中除了深深的恐惧,再无其他。其实,只是他不懂,当他心中无比强大的父亲倒在沈穆面前时,沈穆早已在他心中种下了恐惧的种子。
此刻沈穆就在外面,可是沈琢玉深知,只要沈穆发现他,死的定然是他,而不是沈穆。
萱萱瞧见沈琢玉这副骇人模样,心中猜想:“小哑巴道士该不会是在躲什么人吧,要不然怎么跑进这石缝呢?如今外面不过有个人叫唤,他便吓成这副模样……嗯,定然是了,没想到,他也有怕的时候,嘻嘻……”想到后来竟是掩嘴而笑。沈琢玉之所以让她印象深刻,便是因为那副傲气凌然的表情,如今这样的沈琢玉,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自然觉得新鲜有趣。
萱萱冲沈琢玉狡黠一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朝外面嚷道:“谁啊!叫什么叫!”说罢自顾着钻出了石缝。
沈琢玉没想到她会出去,想要阻止已经为时已晚,心中焦急万分:她躲在石峰之中,如此鬼祟行径,沈穆怎会放过,到时候若是一番严刑拷打,她再将我招出,那不是彻底完蛋……此时他出去就是送死,不出去又无异于等死,真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却听外面沈穆惊道:“噢?原来是帝姬!”
“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沈大侠!叫本姑娘出来做什么呀!”
沈琢玉一听,惊得三魂去了两魂,心道:她被沈穆抓了现行,还这般嚣张,莫不是嫌活的太长!
却听沈穆道:“呵呵,无事无事,只是沈穆经过此处,听到里面有动静,以为……”
“好啊!以为本帝姬是贼么!沈穆,你好大的胆子!我要告诉父皇!”
“这……沈穆并不知道是帝姬在里面,如若冒犯,恳请帝姬不要怪罪……”
“行啊,不怪罪你也可以,那就给我立刻消失!”
“是……是……”
随后便是一阵快速的脚步之声。
沈琢玉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帝姬”啊“父皇”的,他完全听不明白。其时“公主”改成“帝姬”还不久,对于沈琢玉这般打了几年渔的人,如何能从“帝姬”联想到“公主”?不过听这声音,沈穆总算是走了,心下不由稍安。
可是转念又想: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似乎连沈穆都要怕她。
正当此时,黄影一闪,萱萱又钻进了石缝,冲着沈琢玉坏坏一笑,“好啦,那家伙走啦,小哑巴道士你也不用害怕了!”脸上满是促狭。
沈琢玉感激她赶走了沈穆,对她的反感又去了不少,当下也不生气,竟是破天荒地朝她一笑。
这一笑,到让萱萱愣住了,眼中秋水盈盈,心想:这小哑巴道士竟还会笑……良久方道:“你个小哑巴道士不老实,定是做了什么坏事,得罪了人家,才躲到此处的,对吧?”
沈琢玉默默点了点头,忖道:她说的也无大错,只不过这坏事还没做罢了。
萱萱见他承认,反而不再细问,忽的挨着石壁坐了下来。
沈琢玉见她双手抱膝,一道阳光透过裂缝,恰巧照到她的脸上,如雪肌肤熠熠生辉,生香玉颈醉人心肠,几缕青丝垂下,更添三分风情。沈琢玉忽觉喉间有些干涩,目光竟是凝在了女子身上。
萱萱扭头一瞧,二人目光不期而遇,萱萱头一回见到沈琢玉这般温柔的眼光,心中流过一阵暖意,嫣然笑道:“既然你左右都是要躲在这里,不如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可好?”
沈琢玉不知自己是如何坐下的,只是再回过神时,已和女子并肩而坐,转头望了眼女子如画的侧脸,心里却是诧异无比:她如此刁蛮任性,我不是应该讨厌她么,为何要和她坐在一起……正想起身之时,萱萱忽的说道:“小哑巴道士,你知道么,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朋友……”
沈琢玉诧然:我何时成了她的朋友?
“从小到大,我的身边,除了父皇,便是奴才,满地的奴才。只要我想要什么,便可以有什么,没有人会忤逆我,即便是父皇,也因为疼我,对我百依百顺……”
此时,沈琢玉蓦然惊醒:父皇……不是皇帝的女儿对皇帝的称呼么……难道她是公主?
“可是那些东西我都不稀罕,我想要的,其实每个平常人都有,那便是朋友,可以说心事,可以吵架,可以依靠的朋友……”说话间,脑袋竟是缓缓侧了过去。
沈琢玉此时惊骇莫名,忖道:如若这女子是公主,那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十分合理,他原本就十分聪明,再稍加联想,便隐隐猜到了是谁送的英雄柬。
就在此时,忽觉肩膀一沉,一股温热靠在了自己身上,一时间,沈琢玉似被点了穴道一般,身子动弹不得。萱萱吐气如兰,微微的热息喷在了沈琢玉的颈上,引得沈琢玉一阵一阵的酥麻。却听萱萱继续说道:“你不说话其实也挺好……不过……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琢玉刚想告诉他,却见肩上的脸蛋,双眼微阖,呼吸均匀,显然已进入了梦乡。
沈琢玉苦苦一笑,心中竟是生出一丝甜蜜。既然猜到了她的身份,原先对她的那些偏见,顿时便消弭不见了,“公主若是不刁蛮,反倒不正常了?”沈琢玉暗暗想道,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温香,竟是暗暗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萱萱缓缓地睁开了眼,却见四周漆黑一片,只有石缝外隐隐透出一点微光。她急忙起身,钻出石缝,只见天已大黑,四周火把烧的正旺。抬头一看,漫天繁星犹如珍珠一般洒满夜幕,一轮皓月仿佛玉盘,浑圆无缺,分外明亮。忽的,一阵清风吹过,她下意识地紧紧了身上的外衣,此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身上竟是多了一件麻布长袍。
“原来不是梦……”萱萱喃喃道,脸上笑容美艳无双。忽闻一阵嘈杂之声,她循声而去,却见前院之中,人头攒动,遥遥而望,一个高台搭在最前方,高台之上,一只巨型炉鼎发出阵阵金光。
却听一人豪迈喝道:“各位英雄,各位好汉,在下沈穆!感谢各位大驾光临,前来参加此次盛会!下面我宣布,英雄大会,正式开始!”(本周进入精选,各位看客多多支持,推荐收藏哈!);
第017章 英雄大会()
一时之间,场间千人齐呼,欢声雷动。
沈穆一振紫丝长袍,举了举双手,台下瞬时安静下来。
他目光一扫,望了眼台下群雄,忽的抱了一拳,声如闷雷:“想必,诸位对召开此次大会的目的,心中多有猜测!”这一句原本平平淡淡,可是如此平淡的一句亦能说的惊天动地,这一份内力实在了得。台下之人纷纷心惊,少数原本便认识沈穆的高手,却是忖道:这沈穆做家主不过三四年,怎么武功精进至斯?
“自那石敬瑭认贼作父,将燕云十六州拱手献于辽贼,让我中原大地尝尽了铁蹄之苦,到如今,已近一百八十载!”沈穆幽幽道,语调却是倏然转疾:“我等虽是草莽,亦有忧国忧民之心,我等虽在江湖,亦有忠君报国之志!如今辽人日渐势微,早不复当年之勇,而我泱泱大宋,却是国力鼎盛,兵强马壮。试问一下,我等如何能再安享太平,如何能将燕云,继续留在贼人之手!!”
这番话说的汹涌如潮,一浪高过一浪,惹得群雄纷纷应和:“夺回来!杀他狗娘养的辽贼!”
萱萱站在最外,垫着双脚,翘首而望,想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出梦中的人儿。可是人山人海,如何寻的到?许久无果,只得轻声一叹,忽听身旁有人说道:“帝姬,之前去哪儿了,寻得我们好苦!”
萱萱转头一看,原来是郝烈,急忙问道:“郝统领,你有没有见到那个小哑巴?”
郝烈默然摇头,却是不经意间瞧见了萱萱肩上的长袍,眉头不由一皱,随即道:“皇上说了,此处全是草莽之人,混乱不堪,还请帝姬移驾!”
萱萱只是哦了声,便又向人群望去,眼中全是热切。
沈穆道:“如今,此事已是箭在弦上,虽然朝廷的大军尚未开拔,我等亦要早作准备!是以,今天的头等大事,便是结义军,驱辽贼!”
“结义军!驱辽贼!结义军!驱辽贼……”群雄热血沸腾,似乎夺回燕云就如探囊取物。
“好!”沈穆这一声直如晴天霹雳,震得场间为之一静,随之双手一拍,数十个精赤男子应声上台,各自挑着两缸烈酒,一阵轰鸣声后,酒缸纷纷落地,一时间美酒四溅,浓香扑鼻。沈穆上前一步,取一只瓷碗,举过头顶,厉喝道:“今日之盟,苍天为证,皓月为鉴,以我一腔热血,换此生死之盟!”他左手端碗,右掌靠着碗口,只是轻轻一挥,掌间立刻撕开一条血口,鲜血泉涌而出,一碗顷刻便满。随后右掌一拧,一阵黄光闪过,伤口已然愈合!
台下群雄看得心惊,忖道:单是这一手,江湖中能做到的,绝不过十!
沈穆凤眼一扫,缓缓转身,几步迈到那只炉鼎之前。台下鸦雀无声,众人目光都被那炉鼎吸引。此鼎高约两丈,长宽各一丈,生有三脚四耳,表面刻着细密图腾,似是用青铜铸成,却是泛着淡淡金光。炉鼎实在太高,便在两侧架起木阶,沈穆拾阶而上,将那碗鲜血倒入鼎中,又从另一侧走下,用那盛过鲜血的瓷碗舀起烈酒,咕咚咕咚仰头喝下,方才说道:“此鼎乃是中原神物,名叫‘轮回’,早在千年以前,我们的祖先便用它求福祈雨,今日,我等便将鲜血倒入其中,并向祖先英灵起誓,从今往后,同进同退!共抗辽贼!!”
台下群雄何时见过这般神物,一时间顾不得沈穆在说什么,私下议论起来。
“同进同退!共抗辽贼!”人群中不知何人应和一声,总算惊醒众人,随后两三人,十数人,最后全场呼应,山呼海啸,气贯长虹。沈穆将手一扬,精赤汉子走下台去,将那瓷碗发到群雄手中。众人纷纷割破手掌,开始放血。
沈穆豪迈一笑,忽的转过头来,望了眼台后帷幕,微微颔首。
群雄依次上台,将那鲜血倒入“轮回”之中,随后千人同饮,好不壮观。
场间气氛达到高氵朝,“轮回”却是随着鲜血的倒入,金光渐渐敛去,表面图腾反而越来越亮,几乎便要破鼎而出。沈穆跃下高台,与众人喝到一起,脸上如沐chun风,笑迎八方。此时,又不知何人起哄道:“如今盟约已结,只差再选个盟主,大伙儿便可早早散了!”
沈穆笑盈盈道:“诶!怎可散了,当痛饮三天三夜!不醉不休!盟主之事,容后再说!”却有人答道:“沈家主此言差矣!群龙怎能无首?我看此地当属沈家主武功最高,德望亦是无两,要不沈家主肩膀一抬,便担下这盟主重任!如何?!”
沈穆冲着人群连连摆手,“沈某何德何能,怎能担此重任。诸位还是另选高人,莫要取笑沈某啦!”
另一人紧接道:“哎!沈家主何必自谦,除了沈家主,我看再无合适之人!”
草莽之人最易从众,一时间,要求沈穆担当盟主的声音越来越多,虽也有人心中不服,可是迫于没有支持之人,亦是不再吭声。
就在此时,却有一人厉喝一声:“酒中有毒!”
此言一出,人群中一阵惊呼,沈穆亦是瞠目结舌,若是照他的安排,自己再假意谦让一番,便可勉为其难,暂时接受这盟主之位。
谁知此人刚刚叫罢,众人顿觉一阵晕眩,噗噗倒地之声此起彼伏,沈穆亦觉头昏脑涨,当下聚起内力,yu要逼出毒素,没想还未用力,一阵酥软漫过全身,眼见便要站立不住,心中大惊:何人下毒,这毒竟是如此厉害!
沈穆当机立断,匆忙向着台上跑去,要知帷幕之后,还有万分重要之人。
沈穆毕竟内力深厚,竟是颤颤巍巍,爬上了高台,可就这仅仅几步的工夫,台下还能站着的,竟然只剩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