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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的母亲,我已经整整十年零四个月没有见到过她了。”
十年?又是十年,这是一个敏感的时间点,多少事情都发生在那一年。静馨的心头掠上一层灰色,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毁掉些什么,难道仅仅只是自己家族被覆灭这么简单?还是有更大的阴谋?这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只是冰山一角。
“你不是天天见到她吗?”司徒家的当家主母不是好好待在司徒家吗?
“她不是我的母亲!”寒宇的拳头紧紧握住,青筋根根暴起,有些破音的激动。
静馨用手捂着嘴,“她不是你的母亲?难道,难道你?”
“呵呵”苦笑 除了苦笑还有什么可以表达自己此时的落寞,“家里那个不是我的母亲。”
“那你的母亲?”豪门深似海,哪一个大的家族没有自己的隐秘暗疾?只是伤口的深浅大小不一罢了。
“已经十年零四个月,没有见过她了。”
在寒宇的声音里,静馨可以听出那浓浓的思念,可是,他为什么不去看她呢?这么想着,静馨就问出了口,但随即就后悔了。有些东西,还是不问的好。
无奈的摇摇头,是满满的苦涩,“我何尝不想见她,但每回都被拒之门外了。”
“她十年多不曾再见过任何人?”静馨很吃惊,寒宇母亲的心和她还真有的一拼,她们难道就不想念自己的亲生骨肉吗?而且这司徒家的主母也真是奇怪,司徒家家大业大,呼风唤雨的,干嘛自己搬出来,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她难道不怕被司徒昊天休弃了?忽然对这个女人心生好奇。但有些好奇,却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声音里是满满的苦涩,“不见任何人,不见父亲,不见我,不见任何人,只要一个哑妈陪着。”
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大雨天,暴雨。
一个**岁模样的小男孩,痴痴的守在一处大宅院的大门外,就是大门外,他连院子都没有进去。
大雨滂沱,冲刷着周遭的一切,人,心,情。雨水狠狠地从头上浇灌下来,男孩瘦弱稚嫩的身子就像是暴雨中的小草,终是抵御不住巨大的冲击,狠狠地摔在泥土地上,细嫩的小手被地上锋利的石子划破,血在蜿延流淌,一朵朵黑红色的彼岸花妖艳绽放。
他是父亲的独子,但父亲没有阻止自己,因为他也想见她。从前,她是那么的疼爱他,怎么会忍心自己受一点点的伤痛?
第一次流这么多的血,第一次淋这么大的雨。
一把伞劈出一片无雨的晴空,目光中闪烁着惊喜,抬头,一瞬,灰色迅速凝聚,一把推开遮挡在头顶的伞,“我不要你管,滚!”
哑妈的身体被狠狠地推开,几个踉跄,笨拙的身体左右晃了几晃,也跌坐在了地上。样子很滑稽,却没有人能笑的出来。
哑姨看一眼跪坐在雨中的孩子,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用手指指紧闭的大门,然后指指被摔在地上的伞,摇摇头,摆摆手。
“我不会离开的,不会!”声音是歇斯底里的嘶吼。
哑姨再次靠近,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再次摆摆手。
“我不走,不走。”喊着,一把推开哑姨,去狠狠地砸大宅的门,沉闷的声音泛着丝丝寒气,直逼人心。
雨没有停歇的意思,是在帮自己吗?不知跪了多久,只是雨还是在下。
双膝一软,人直直的朝后倒去,晕眩的一刹那,眼角飘过一缕淡淡的紫色。
昏睡了足足三天三夜,高烧,高烧,浑噩,浑噩,想抓住梦中的那一抹紫色。
一阵舒适的凉爽,穿透滚烫的躯体。淡淡的清香逸入鼻息。
“妈,妈,不要走,求你。”
女子眉头微微皱皱,男孩紧紧抓住那一只温润细腻的手。
急急睁开双眼,却是丝丝冰冷,那张脸娇艳美丽的如四月的桃花,一脸盈盈的笑意,嘴角轻抿,手里拿着一块浸过冰水的白色方巾。
嫌恶的将那只温滑细嫩的手甩开,抬眼,看向那张在自己看来觉得恶心的脸,心间徒然生寒。
穿过那朵娇艳桃花,看向桃花后的人,目光犀利如剑。
摊开手掌,手心靠下的地方,有一块饶是岁月冲刷,仍旧浅浅的黑黄色的疤痕。不疼,却日日夜夜,每每啃食着自己的心。
静馨将那掌心轻轻捧起,细嫩的手柔柔的抚摸着那里,将那手紧紧贴在自己的面颊上,“疼吗?”
摇摇头,笑意里满是温柔,“妈喜欢华尔兹,如果我找到我心爱的女孩子,与她共舞,或许她就会见我的。”
心间涌上一股怜惜,原来每一颗冰封的心都有一个让他冰封的摄氏度。
就像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样,覆盖的坚冰是生活的积压。寒宇原不是这样的。就像自己,光环笼罩下的命运总是无奈。
“我愿意!”望向寒宇,静馨的目光灼灼。
故事还没有结束。
“你真的爱妈妈吗?那么为什么,为什么让那个女人出现!”
没有回答。
“为什么?为什么要留下那个妖精?”
“她不是妖精,她……”男人辩解着,垂下头。
“你去劝劝妈妈吧!”
“呵呵,劝劝?”男子脸上浮上一丝浓浓的情伤,失落。
看看父亲的面容,自己怔住了,这该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或许自己现在懂了,被静馨拒绝时的失意落寞,可是为什么呢?他们已经是多年的夫妻了啊!她不也爱着他吗?不是他背叛了她吗?
轻轻抚抚自己的头,叹口气,“你好好养伤吧。”
门要合上的那一瞬,想问的还是问出了口,“您爱妈妈吗?”
“爱,我爱她!”声音是那么的悲怆,像一只中枪的苍狼。第一次,在这个骄傲自负的男人的身上,听出卑微落寞的味道。
爱吗?那么,那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
十年前的一天,那个女人出现在家中,一直……
……
一件衣衫轻轻披在肩头,“昊天,还在为工作的事情忧心吗?”女子声音中含着掩不住的柔情。
中年男子点点头,对女人浅浅一笑,眉宇间却是淡淡的疏离。
“天气凉了,记得披上衣服。”女人眉目间是满满的温顺。
“你早点去歇息吧。”
转身,微不可闻的叹口气,“你还是忘不了她?”
恍恍惚惚看着女人与她五分相似,桃花般的面庞,嘴里被苦涩充斥,“我爱她!”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明知道不可能,却仍旧要问出来,只源于心中的那一份奢望。或许在他的心中某一个角落,那里有自己。只可惜,奢望只是奢望。
“她会看到的。”转身,一滴清泪滴落。他以为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她怎么会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自己,没有为什么,不必知道为什么。自己知道他是为了保住那个女人,才,却仍旧……
“桃子!”
“嗯?”女人身子一顿,却并未回头,有些泪,注定是一个人要流的。
“对不起!”
“你好好的就好。”
心里轻轻叹口气,小桃,对不起,为了她,我只能负你。
第二十一章死亡的舞步一()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晓雨扣扣自己的耳心,自己是出现幻听了吗?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得回去补个觉。
一把拉着丝毫不给面子,扭身就要走的某女,静馨很生气!“嗯?阮晓雨,你几个意思?”
阮晓雨耸耸肩,讪讪的笑笑,“please foive me;dear Miss Lin。”
听着晓雨带着浓浓方言味儿的阮式英语,静馨噗的笑出声,“少来,说人话,别给我整你的阮式鸟语。”
“好好好!”晓雨连连点头,“可是,静馨,我还是觉得你像是在开玩笑。”说着将手放在静馨的额上,自言自语道,“没有发烧啊!”
将晓雨的手推开,“今天不是愚人节!没心情好你开玩笑。”
“我知道今天不是愚人节!”晓雨眨眨她的大眼睛,“但不排除今天是疯子节的可能!”
“我看你是no zuo no died吧!皮痒了就说,姐给你松松!”说着静馨卡叭卡叭的捏捏拳头。
晓雨连连摆手,讪笑着后退几步,“别闹!你还是当初那个文静的不行的林静馨吗?”
静馨学着寒宇的样子,挑眉,“你猜!”
晓雨一脸的嫌弃,“妖孽,快快还我家的静馨!”
是否有一种朋友让你在寂静中燃烧,是否有一种朋友让你露出本真,彻底释放?没有顾及,没有担心,一起没形象,一起没骨气。开心,就这么简单。
“你真的没有开玩笑?”
静馨小嘴一嘟,“你怎么就不相信人家啊!”
“哎,好吧!”晓雨轻轻叹口气,“你本人都不怕大白天出来吓人,只要别说认识我就好了!”
静馨惊喜一笑,“你答应了?”但随即反应过来,“谁大白天吓人啦!”
晓雨双手抱臂,斜着眼睛瞟向静馨,怎么滴?有求于人就是这态度?
“阮老师,我错了!”求人嘛,就得有求人的样子。
“这还差不……”多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静馨狠狠地抱住,使劲的挠她的痒痒,嘿嘿,小样儿,让你横,让你横!
“哈哈,哈哈,我,我,哈哈,我错了,哈哈哈哈!”晓雨眼角都挤出泪来了,痒,真的好痒!
“这还差不多!”静馨拍拍自己的手掌,坐在椅子上,喝杯热水,而晓雨则像坨烂泥一样,瘫在了那里,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特别是女子与小人的混合体!!!
深吸几口气,平稳好自己纷乱的呼吸,“静馨,你不想最不喜欢这个了吗?怎么突然?”
静馨不喜欢华尔兹,特别不喜欢,以前任何与舞有关的东西她通通不喜欢,曾经一度,自己替她,为她是自己这个舞会女王的死死党而愧疚不已。想当初自己可没少教她。强扭的瓜不甜,自己还偏偏想试试,那么,后果就是静馨险些把自己踩得生活不能自理了,想想都后怕。要教她,可真得有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思想觉悟啊!
“人总是会变的嘛,我现在想学了,很想学。”
“好吧!”晓雨无奈的点点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哀怜的看一眼自己的脚,“静馨,你现在多少斤啊?”呜呜,人家都还没有摸过帅锅锅的手,还不想死啊!
静馨额上飘过黑线无数,晓雨虽然是个女汉子,但跳舞的天赋还真的是高的没谱,那一舞跳的。学舞这件事情,是自己对不起晓雨啦,但也是因为她说什么舞会女王的死党怎么可以不会跳舞呢!非要拉着自己学华尔兹,而自己当时又有任务在身,况且,对于他们来说,时间是很宝贵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用在有用的事情上,而学习华尔兹,显然,于自己并没有什么用处。但现在嘛……
“静馨!”晓雨叫醒处于发呆状态的静馨,一脸的警惕,“你该不会想参加梦幻华尔兹大赛吧!”
静馨点点头,参加梦幻华尔兹大赛,可以打入樱光皇家学院内部,于自己来说,不是时间和精力的浪费。梦幻华尔兹大赛是樱光皇家学院最盛大的比赛,但在十年前忽然被取消,而十年后的现在,又忽然再次举办,复出的声势浩大,不言而喻。那么,自己学不学,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而且,更深层次的原因是自己不想说的。虽然自己有些气寒宇,但心疼是居多的,他竟然敢设局套自己。自己答应了他好好学华尔兹,他才告诉自己华尔兹大赛重办的这件事情。为什么会重办,只怕司徒寒宇这孩子居功至伟吧!不过自己理解他,毕竟他的母亲曾那么爱他,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重新见到母亲的机会,怎么可以轻易放弃呢?
事情总是这样,当你以为你已经掌握了事情发展的全局的时候,或许你知道的,猜到的,也只是皮毛。
寒宇告诉静馨他母亲的事,并不仅仅是想让她答应学华尔兹,陪自己跳,还因为,爱是需要了解的。寒宇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让静馨了解自己,分享自己,离自己更近一点。第一次,他想要永远永远。
但永远有多远?很近?很远?
……
“你的方法有用吗?我不相信,办个舞会就能kill掉林静馨。”嘴上虽然问着,但这几日,田娇真的对林的能力服了。
女子嘴角轻挑,却没有半分要回答的意思。
“林,你到底什么意思啊?”田娇真的不太明白了,既然自己是来帮忙的,那么不清楚肯定帮不上忙啊!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你来的时候,难道他没有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似乎看到从前的田娇的影子,但,仍旧。
冰冷,不含半丝感情的气息,“服从!”
朱唇一个一个吐出的两个字,让田娇瞬间红了脸,嘴动动,“我们,我……”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打断了,“战场上,没有感情,只有服从。”
田娇贝齿咬着红唇,语气中是浓浓的不满,“你不觉得,你这段时间对我太刻薄了吗?”
“呵呵,刻薄?”林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微微有些加速,再努力一下,或许她就会回去了。“不愿意服从,那就滚回去!”
“好,我服从!”拳头微微撰紧,自己爱他,就不会轻易的放弃,自己要做那个当之无愧,站在他身侧的女人。
林微微有些诧异的看向此刻,面前这个低声下气的女生,这段时间自己的故意刁难,自己是最清楚,她确实是变了。眼眸微微垂下,掩盖了所有的情绪,是啊,老头子选定的培养对象又怎么可能会出错。
“你需要获得一个全新的身份,真真切切的接近茉莉。”说着,从桌上拿起一份资料,直直丢给田娇,“从今天起,你就是岳薇了,好好背自己的资料。”
“好!”抬眸,看一眼冷漠的背影,“属下告退。”
扶着椅子的手狠狠的抓着椅把手,属下?哈哈,属下?手发麻,微微地松开,既然没有选择,又何必管心如何想和情何处落?是自己愚蠢了,再次开口,灰色,“等一下。”
田娇眸中闪过一丝欣喜。
“把你洗干净,选好装扮,茉莉是个善妒的女人。”摆摆手,声音中有一丝疲惫,“去吧!”
你变了,我也变了。转身离去的一瞬,心挖空了一块似得,原来有一种失去叫做永远,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溟哥哥,我好想你!
“既然关心她,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一只手在林的肩头轻轻拍拍,这么温暖体贴的一句话,在男子嘴里说来,却满是邪肆不羁的漫不经心。
第二十一章死亡的舞步二()
“既然关心她,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一只手在林的肩头轻轻拍拍,这么温暖体贴的一句话,在男子嘴里说来,却满是邪肆不羁的漫不经心。
“你,你回来了?”林的声音中微微有些颤抖,是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难以置信。
男子张开双臂,“我早就回来了!”
扑入男子怀中,是一股阳春白雪的淡淡味道。男子轻轻抚抚林柔软的发丝,眼角是满满的宠溺。
林鼻子深深吸一下,男子身上的味道逸入鼻中,嘴角是溢不住的幸福,当就连她自己也以为那幸福感要溢出来的时候,嘴角却变换成了一种难以形容,让人难以理解的苦涩。男子当时并没有看见那细微的几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