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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统兵走过来问陈三郎:“陈解元,你没事吧。”
陈三郎微笑道:“没事……嗯,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
韦统兵的笑容很灿烂:“陈解元请自便。”
陈三郎便拉着许珺离开。
许珺还有点疑惑不解,问道:“三郎,你认识权贵吗?”
陈三郎点一点头:“算是吧。”
“什么人?”
“一位王爷,一位有可能成为太子的王爷。”
如此一说,许珺立刻恍然:“原来如此,嘻嘻,果然大树好乘凉。”
陈三郎喃喃道:“只怕乘了凉,立刻便会风雨袭击。”
这是很简单的选择题,不管是主动选择,还是被动选择,只要选择了,在别人看来,便等于打上烙印。只怕那位七王爷心里,也是这般打算的。
许珺没有听清楚,侧着耳朵问:“你说什么?”
陈三郎不想她担心:“我说我们先去找客栈开房间。”
许珺面皮一红,嗔道:“三郎,你恁心急了,这样不大好吧……”
“啊!”
陈三郎满脑门黑线,弱弱地道:“我是说开两间房间,住下来,吃点东西,我饿了。”
“开两间做什么?不要钱呀,一间就行。”
许珺叉着腰,落落大方。
“啊!”
这一下,轮到陈解元满脸“娇羞”的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携美游玩,会试放榜()
(感谢书友“alvin4933”“蜗牛在写字”“一张白纸卖得了钱”“竹中雨”的慷慨打赏!)
一间房,两个人住;一张床,只得一个人睡;还有一个,躺地上了。
陈三郎双手枕头,叹了口气,莫名想起一个“禽兽不如”的故事。无奈许珺谨守父亲嘱咐,未正式成亲时不得洞房。
当其时,许念娘说这话的态度有些奇怪,若有深意。
现在许珺回想起来,觉得父亲并非在意名份上的规矩。毕竟两人同行同宿,就算没有真正做那个事情,可在外人看来,也浑无清白可言了。而且许念娘行走江湖,为人不羁,何曾在意过哪些虚套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父亲的安排,许珺都不愿轻易违背,她一向都是个孝顺听话的孩子。
一个床上,一个地下,互诉衷肠,其中多是许珺在说,陈三郎在听。许珺说她从泾县奔赴洞庭湖,再从洞庭湖来长安,万里迢迢,一路上的经历。她语气平淡,娓娓道来,哪怕是一些极为凶险的事,但说出来时,也像个没事的人。
她说这些,绝非为了撒娇,而或要引起同情共鸣什么的。
说,就是单纯的陈述。
陈三郎理解这种情绪,故而选择做一个安静的听众。
说得倦了,许珺慢慢睡着,有微微的呼吸声起伏。
陈三郎晒然一笑,脑海里默默做了一番修炼功课,也要合眼睡觉。忽而簌簌声响,却是许珺从床上裹着被子跑下来,睡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抱住:
“我有些冷……对了,不准做坏事哦。”
陈三郎感受着身边动人的娇躯,叹了口气:今晚如何睡得着?
……
夜色沉沉,长安万家灯火。
梦鸟楼并非一座楼,虽然它总部设立所在,是在一栋阁楼上,但这座阁楼的名字却叫做“明楼”。
楼名曰“明”,可知道它在哪里的人并不多,晦暗得很。
严格地说,“梦鸟楼”其实是一个江湖帮会的名字,只是它不在江湖,而在朝野,就在长安。
因为梦鸟楼幕后的创始人是四王爷。
堂堂皇子,却花费手笔成立一个江湖帮会,端是显得有些不务正业,跌了份。然而正是梦鸟楼的存在,帮四王爷做了许多他不好出面去做的事情,才使得他拥有今时今日的声名地位。
梦鸟楼盘踞在长安,明的暗的,文的武的,错综复杂,像是一张铺开的网。而四王爷便是端坐在网中心的那只蜘蛛。一旦有不长眼的家伙落在网上,便会被黏糊住,成为蜘蛛的猎物。
至今为止,猎物名单足有上百位。
今天,韩护法呈交回来的报告,让名单增添了一个新的名字:陈原,字“道远”,泾县举子,今届扬州乡试解元……
资料情报尚不够详细完善,但不用多久,关于陈三郎祖宗十八代的讯息都会被调查得清清楚楚。
暖玉是难得宝物,许珺是倾国红颜,不过陈三郎上得这份名单并非因此,更多的却在于他是七王爷的人,是七王爷赏识看重的人。
那就是敌人!
韩护法的事件报告做得相当具体,来龙去脉,点滴细节,都一一写清楚,然后才上交。至于上面的人如何分析,要采取怎样的针对措施,那就是他们的事了。反正只要有命令下达,他负责执行即可。
依据惯例,以陈三郎这般身份地位,就算上得名单,也肯定是相当靠后的位置,表示重要性不高。
区区一位举人而已,又没有什么堂皇的家境出身,实在没有太着紧的必要。
果不其然,报告递交上去后,好几天过去皆无相关指令下达,仿佛泥牛入海,了无回应。
但韩护法心中明白,针对陈三郎的命令迟早都会传下来,并让人执行的。当前要做的,只是等待而已。
……
这些时日,陈三郎与许珺携手游长安,好不惬意。
四王爷那边没有人来找麻烦,七王爷那边也没人来接洽,陈三郎知道,七王爷是在等待自己主动登门拜访,寻求依靠。
因为在七王爷看来,陈三郎一个外地举子得罪了四王爷,走投无路,想要觅得生机,只有投靠一条路。
然而左等右等,始终不见陈三郎送上拜帖,这让七王爷颇为不愉。根据眼线汇报,好几天来,陈三郎除了游玩,也曾去过三座府邸中拜访。
那三座府邸的主人都属于京官,不过官阶不高,隶属清流,不是御史,便是文书。
眼线说,陈三郎之所以拜访对方,只是为了送信。
七王爷听罢,不以为意。
陈三郎的确是送信。
三封信,出自南阳学院院长宋志远之手。
当日陈三郎到南阳府转乘船只,顺路登门拜访宋志远,宋院长不仅赠送了一份厚实的程仪,还顺便让他帮忙捎信。
名为“捎信”,实则是相送顺水人情。
宋志远的信,是写给三位好友的,在心中,称陈三郎为贤侄,字里行间,颇有请好友照拂陈三郎的意思。
这是人之常情,也是惯例。
陈三郎自然明白,但他当初入京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将信送出去,而是等到如今。
在其中,他自有计较打算。
信送出去,甚受到一番热情招呼,分宾主落座,交谈的重点当然是围绕着已经考过的会试。
当陈三郎透露出自己答题的文章内容时,对方态度顿时有所变化,有觉得陈三郎答岔了,扼腕叹息的;有觉得论点相违,当场变色,差点要脸红脖子粗争吵起来的……
立场上的差别,注定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陈三郎早料到会如此,把宋志远写的信交给对方,那么对方只会用对待晚辈的态度来对付。或淳淳教诲、或老气横秋、或直言训斥,在他们看来,都是理所当然。
但陈三郎并不是这么认为的,闻道有先后,却没有贵贱。当然,他也不会与对方争辩什么,送信而已。
时光恍然,进入三月,空气开始变得温润,北方的春天,终于要来了。
三月,正是会试放榜的日子,出外游玩的举子们纷纷返回内城客栈,等候在贡院附近,要第一时间看榜。(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逍遥招童,危机四伏()
会试放榜的流程其实与乡试大同小异,区别只在于放榜的地点,以及榜上提名的意义不同。
贡院,以“贡”为名,上贡之意,一跃便是天子门生,青云直上;金榜,严肃意义上,唯有殿试的榜单才能称为“金榜”,乡试童子试那些都属于低层次的,不配称“金”。而只要会试考中,便等于是通过殿试了,差别是名次的问题。
会试放榜,渠道颇多。最先通报的,是快马捷报,到举子所住的客栈里报讯;然后轮到在贡院大门外张贴完整榜单。
这榜单会抄写成多份,在长安各大衙门,以及城门醒目处张贴;然后发放到各州郡去、各府城去、甚至各县城的县衙也得张贴,从而达到家喻户晓的地步。
金榜题名,举国皆闻,便是这样的意思。
在通讯蔽塞的古世界,如此做法基本便是官方极致了。
清晨,微寒的晨风吹拂,贡院附近的数间客栈早已是大开门市,坐满了翘首等待捷报的举子。由于贡士取足额三百人,人数颇多,故而捷马快报会很早就从贡院奔驰而出,比较紧凑。
在等待之际,举子们就吃些早点,先填饱肚子,还能缓和一下情绪。
“得得得!”
突然之间,远方街道便传来快马疾驰的声响,是如此清晰,牵动人心。
轰!
下意识地诸多举子便冲了出去,来到客栈外倾听——在整个科举考试的过程中,其中童子试是敲门砖,乡试是门槛,会试则是登堂入室。每一关隘,都极为重要,都能让考生们魂牵梦萦。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只在今日。
“会试捷报,恭贺名州台城怀县举子周讳谷老爷高中今科贡士第三百名……”
洪亮的叫喝声起,揭开了会试放榜的大幕。
客栈中,叶藕桐左顾右盼,硬是没有发现陈三郎的身影。其实昨晚他就开始找陈三郎,但问过客栈的人后,都说没有看到陈三郎回来。
叶藕桐不禁有些呆眼:会试放榜形式多样,举国皆闻,捷报最后还会直接递交到举子家里。如此多层次高密度的通报,基本不会存在考中者漏了的情况。所以说,其实就算举子已经离开了长安,但只要他有所关注,便会知道自己中不中。
不过惯例,举子们都会选择等在客栈中,第一时间听闻自己考中的喜讯,并与别的举子分享高中之喜,怎么会在如此重要的关节里头缺席,没有现身呢?
当下陈三郎不见人影,叶藕桐首先想到的是:他会不会出事了?
……
三月的泾县,山清水秀,芳草茵茵,一派大好春光景象。
“鸟儿双双,比翼齐飞,实在令人羡慕!”
在新落成的逍遥观中,逍遥富道一大清早起来洗漱,抬头瞧见墙外树荫中正有一对鸟儿在吱吱喳喳地亲热地叫唤着,这道士不禁感到春心荡漾。再回头观望自家道观,大大的庭院,显得空旷而冷清。
道士顿时觉得孤寂忧伤。
不过道侣并不好找,当务之急,先寻两个伶俐的道童来服侍才是明智之选。
“好,一会便下山找道童!”
道士有了主意,心情开始舒畅起来。
收拾完毕,换了新道袍,执起一柄拂尘,关了观门,大踏步下山——这拂尘,乃是他新近做成的,用的材料只能说一般,不好炼制成法器,纯属于一件装饰品,用来配衬他出尘的高人风范的。
不得不说,拂尘在手,间或甩一甩,的确增添几分仙风道骨的气派。
“真人早!”
“真人去哪里?”
一路上,碰到的人们纷纷恭谨见礼,就差顶礼膜拜了。
话说在这边落脚后,道士不甘寂寞,时不时就显露些手段来。对他而言是雕虫小技,可众人看着,纷纷惊为天人,只把他当做活神仙来敬奉。渐渐地,名声传扬,不少人还特地从远方闻名而来,要来逍遥观烧香求签,请做法事。
于是乎,财源滚滚,不在话下。
对此道士当然心花怒放,暗暗得意:当初幸亏听从了陈三郎的意见来此地开设道观,否则的话,不知还要在红尘打滚多久,才能有这份事业。
“见过逍遥真人,你这是要去县城?”
周何之恰好出来做事,看见他了,便问道。
道士点一点头:“不错,如今道观香火旺盛,却少了道童打理,本富道要去城里招收一二。”
周何之一听,顺口问:“真人,咱们附近没有合适的?”
道士摇头晃脑:“要成为本富道的道童,首先得有根骨悟性,宁缺毋滥。”
“既然如此,那就不妨碍真人了。”
逍遥富道忽而一笑,语气一转:“其实有一个倒不错,颇为合眼。”
周何之问:“哪家的小孩?”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道士故打机锋。
老周是个乖巧的人,立刻明白过来,差点跳起来:“你是说我家腾儿?”
道士哈哈一笑:“正是周腾,他聪明伶俐,又有根骨,还很喜欢术法……”
老周连连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休想打腾儿主意,我家乃书香门第,岂会让儿子出家?”
道士不甘心地问:“老周,你考虑下,当道童可是十分有前途的,比如本富道这般,多逍遥自在。”
“不行。”
周何之回绝得干脆。
他自己考不过乡试,无形间便把梦想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一心要培养儿子读书写字做文章。要是跟随逍遥富道出家当道童,岂不是断了科举之路,万万不可。
见他拒绝得坚决,道士嘴一撇:“不行拉倒。”
一扬拂尘,朝泾县而去。
这县城他之前已来过多趟,熟悉得很,只在街道上闲逛。不过寻找道童,并非只是为了找个做粗活脏活的下人,而是有一层寻找衣钵传人的意义在里面。逍遥以前,就是从小小的道童做起,并最终成为了崂山的嫡传弟子。
当然啦,到了他这一代,崂山也就只剩下他这么一个弟子了。
泾县不大,就那么几条街道,不用多久便走完了,毫无发现。
逍遥富道也不烦躁,依然不疾不徐地逛着。如果说释家讲因果,道家便注重机缘,急不得。
不知不觉间,转到一条街道,抬头一看,不禁晒然:原来已经来到陈三郎家那边来了。
想到陈家中丫鬟小翠丰腴的身段,道士不由有些心热,就想着去登门讨顿饭菜吃吃。
猛地,他脚步一顿,一双眸子凝缩住:
“不对,情况有些不对……”
目光掠过陈家那边,望着那几张颇为面生的脸孔,感觉那些人都是伪装埋伏在陈家外面,隐隐成合拢之势,要进行着某些行径,当真有些危机四伏的意味。
这些是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扮猪吃虎,官家兵甲()
四张生面孔,分布在陈宅外面不同的位置。他们衣装打扮各异,一个身穿粗布衣衫,坐在一辆马车车辕上,仿佛是个车夫。但他目光闪烁,游离不定,视线不时望着陈宅大门,注意出入的人;
一个伪装成菜贩子,摆开摊子,摆着些青菜。其手长脚长,衣衫下肌肉起伏,极具力量感,一看便知是练家子,岂会一介菜贩?
第三个头戴斗笠,靠在一株树下乘凉,身边放一担事物,如同挑夫。可他裸露出来的皮肤毫无饱经沧桑的粗糙感,而显得平滑紧致;
最后一个,干脆扮成个乞丐,衣装褴褛,然而一双精光熠熠的眸子,以及强壮的身躯都已深深地出卖了他。做乞丐做得如此高大威武,难道是传说中的丐帮人物?
四人的伪装做得甚假,是以逍遥富道仔细一看,便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