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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它一对眼睛,红芒迸射,射出骇人的光芒。
其看见雄鱼精来到,当即张口喝道:“你这头雄鱼,怎地如此久?”
说得却是妖语。
妖亦有言,浑然不同于人话。
雄鱼精忙道:“路上耽搁了些时间,请使者大人恕罪。”
泥鳅哼了声,一根胡须伸过来:“废话少说,把玉符敕命呈交上来。”
雄鱼精赔着小心问道:“是要例行检查吗?”
“明知故问,快点,延误了时辰,大统领怪罪下来,你担当不起。”
雄鱼精变化出人身,干咳一声:“使者大人,且到一边说话。”
说着,拿出一个密封的坛子:“小小礼仪,不成敬意。”
泥鳅也变成人身,却是一个黑壮硕的汉子,个子不高,一张阔脸,两撇粗长胡须。看起来,倒和螃蟹的人身有几分相似,不过蟹和是矮胖,黄须,凶恶之余,又显滑稽;它却是黑壮,气息阴险。
接过坛子,掂量掂量,脸色垮下来:“我说雄鱼,你这点香火是打发叫花子吗?”
雄鱼苦着脸道:“使者大人,这泾河河神庙位置偏僻,香火实在少得可怜。”
泥鳅大喝道:“我不是来听你诉苦的,立刻把玉符敕命拿出来让我检验,还有剩下的香火全部交上来。否则的话,我就到大统领那里告你一状,让你当不成河神!”(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水中大战,螃蟹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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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鳅呼呼喝喝,几乎要指着雄平鼻子斥责。后面蟹和见状,莫名火起——平常时候,它与雄鱼精不对头,时常“争风吃醋”不假,但终归属于内部摩擦,并非什么大矛盾。
不管怎么说,两妖共事也有一段时日,感情固然没培养出来多少,但荣辱与共的意识体会总是有的。
螃蟹出身洞庭湖,见惯场面,若说认小龙女为主那是没话说,算是理所当然,可面对一个什么大统领的使者就没那么好气受了。
于是圆睁双眼:“兀那钻泥长虫,见好就收,莫要贪得无厌!”
妖物成精,性格主要由本性和环境决定,它们开窍具备灵智的时候,其实和一个刚生下来的婴儿差不多。只是拥有种类本能,思维方式自然不同。因而妖族之中,有耿直一条筋的,有狡诈善变的,有贪生怕死的,也有义薄云天的……
然而大部分的妖,当它们修炼有成,变化人身后,对于本体的一些特征会存在一种羞耻感,视作缺陷,最忌被人揭短。
现在蟹和骂泥鳅为“钻泥长虫”,它一听,哪里忍耐得住,两撇胡须都气得翘起来:“大胆壳类,竟敢辱骂本使者,找死!”
蟹和哈哈一笑:“本蟹爷有壳,本蟹爷光荣,你这钻泥长虫可知道,龙君的左臂右膀龟丞相也是带壳的——俺本家。”
泥鳅冷笑道:“就凭你这八支脚的螃蟹,也配认龟丞相本家?面皮厚得令人发指,我呸!龟丞相要是你本家,那龙君大人就是我祖宗!”
两个针锋相对,都要在血缘上找靠山。
争吵一番,泥鳅大喝:“小的们,给我拿下它们,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两队虾兵听到命令,顿时挥舞兵器冲杀而来。
螃蟹毫无畏惧,亮出双股叉,一叉一个,将虾兵叉死。
这些虾兵,只是水族里最低级的妖物,如果说灵智有十分的话,它们只开了一两分,呆头呆脑,只掌握到些许力量。要是上岸,单挑的话连个官差都打不过。俗话说“虾兵蟹将”,其实都是跑龙套的小角色。
它们是虾兵,那蟹和便是蟹将了。亏他出身洞庭湖,本领比起一般蟹将,还是高出不少的。
此长彼消,简直斩瓜切菜,一面倒的屠杀。
泥鳅见到,也不心疼,反手一掏,亮出一柄八角流星锤,足有西瓜大小,用一根黝黑的精铁串联着,足有两丈长。
但见锤子角质上,隐隐有符文流溢,显然不是寻常兵器,而是一柄法器。看样子,应该是开光品阶的极品了。
“着!”
吆喝一声,一记流星锤就往蟹和那边打去。
旁边雄平一声叹息,拿出自己的兵器三尖两刃刀,“当”的一声,挡住这一锤。
泥鳅大怒:“雄鱼精,你可知道与本使者大人动手的后果。”
雄平劝道:“使者大人请息怒,我们再谈谈?”
泥鳅见到蟹和又杀了两个虾兵,自己带来的两队虾兵被杀得七零八散,所剩无几,不由怒气冲冲:“想和我谈,你先把这螃蟹拿下!”
雄平面色一变,缓缓摇头:“它是我兄弟,我不会动手的。”
闻言,螃蟹矮胖的身躯一颤,转过头来:“大头怪,没想到在你心目中,会认我做兄弟?”
雄平凛然道:“咱们都是公子手下,自该同仇敌忾,这样才能办好事情。”
“说得好!”
螃蟹大声道:“那从此以后,你便是我兄弟了,一辈子,好兄弟!”
雄平慨然应和:“好兄弟,一辈子!”
四目相视,“含情脉脉”,惺惺相惜。就差烧黄纸斩三牲,相拥相抱了。
那边泥鳅听见,浑身打个冷战,无数鸡皮疙瘩泛起,好像挨了一记绝招似的,觉得全身肌肉都在发酸:“气煞我也,你们当本使者是死的吗?”
呼呼!
抡起流星锤便是一通猛砸。
雄平慌忙舞刀招架。
论品阶,它的刀明显比泥鳅的锤子低档次,本身力气也逊色一筹。结结实实挨了七八锤后,震得虎口发麻,裂口流出血来。刀面都被砸得凹了一点进去,肉痛得不得了。
“好兄弟,帮俺挡住,我去叫公子。”
说着,脚底抹油,踩着一股水流,飞快掠出石屋。
泥鳅却不追赶,而是抡起流星锤,狠狠朝着蟹和砸去。
螃蟹一见,当即骂道:“好兄弟,果然当不得,两肋插刀,诚不欺我也。”
不过这时候也顾不得了,分出一股叉来挡。
铛!
一声脆鸣,震得波浪翻腾。
“这钻泥长虫,好大力气……”
螃蟹差点被震掉兵器,赶紧施展术法,鼓动一缕黑气,裹挟着大股水流,形成暗流,一下子将泥鳅缠住。
这些暗流,很是分明,如同一条条绳索,被捆在身上,效果一点不含糊。
泥鳅一不留神便着了道,手脚、腹胸间,乃至颈脖处,都被水流束缚住,绑得紧紧的。
螃蟹一见,心中大喜:这一下,自己还不立下大功?大头怪呀大头怪,等你带公子来,本蟹爷已解决掉了……
这一手水流束缚术,却是前一阵子敖卿眉传下来的,名曰:《水缚术》。龙女所传,岂会等闲。
不过螃蟹新学不久,刚上手,威力马马虎虎。
被捆绑住,泥鳅大吃一惊:这只螃蟹是什么来头,竟能掌握如斯精妙术法,究竟是甚来历……
妖类天生天养,以龙君为首,虽然勉强也算有组织,但松散得很,和修士宗门没得比,大都只能从底层慢慢熬,凭着天赋本领厮混。长生大道那些,做梦都不敢想,不知付出多少才能获得一些粗浅术法,还不一定适合自己修炼,或者干脆就是残缺不全的篇幅。
就说泥鳅,跟在蟒妖身边,鞍前马后,跟随了几十年,也只是打磨成一柄流星锤,以及学了一门只得半部的锤法而已。其他的本事,完全依靠本身天赋。
螃蟹嘿嘿一笑:“钻泥长虫,你现在落在本蟹爷手里,还有甚话说?”
泥鳅嚷道:“你休得猖狂,此事我一定回去禀告大统领,到时候大军杀到,教你们好看!”
螃蟹哼一声:“那你以为落在本蟹爷手里,还能回去?”
“我变!”
泥鳅不与他争辩,忽而现出原形,却是一尾三尺三的乌黑大泥鳅,浑身光滑溜溜,在水里十分灵活,居然就脱掉了水流的束缚,一头往河床钻去。
螃蟹暗叫不好,要是被对方逃走,去禀告那大统领,闹将起来,事情可就一发不可收拾。
不假思索,也现出原形,正是磨盘大小的一只螃蟹,嗖的,一记螯钳便钳住泥鳅的尾巴,死死不放。
泥鳅半截身子都已钻入泥土里,不料后面被钳住,钻心的痛,便狂甩尾巴,要把螃蟹摆脱。
然而螃蟹如何肯放,干脆将另一只螯钳也伸过来,毫不客气地钳住泥鳅的腰部,入肉见血。
这一对螯钳,乃是它全身精华所在,淬炼不知年月,早打磨成一对法器般的存在,非常锋锐。
泥鳅受不住了,只得从泥土中回过头,张开血盆大嘴,一口咬在螃蟹背壳之上。
咔!
如咬铁石,差点没把牙崩掉。
螃蟹哈哈大笑:“钻泥长虫,现在知道为何本蟹爷身为壳类,倍感光荣了吧。”
它的背壳,虽然比起龟背来远远不如,但浸淫功夫足够,也是无比坚硬。螯钳主攻,背壳主防,攻防一体,几无破绽。
当然,这也是相对而言,比如上次面对陈三郎,一剑就将它刺穿。
泥鳅下不得口,唯有将身体翻腾起来,带着螃蟹滚动。
这一闹腾,水流激荡,河面上便形成许多漩涡,风浪起伏,拍打着岸边。
这时候,雄平已上得岸来,把事情告诉陈三郎,带着他过来了。
陈三郎听着,眉头微皱:他倒没有责怪螃蟹鲁莽的意思,这泥鳅使者贪得无厌,嫌弃送的香火少,一定要查看玉符敕命,彼此之间,迟早要大打出手。
既然出手,就该快刀斩乱麻,将对方拿下,免得放虎归山,引来后患。然而根据雄鱼精的报告,这泥鳅却不是省油的灯,蟹和未必能拦得住。
两个赶到岸边,见水面之上漩涡滚滚,搅动起波涛,声势惊人。
见状,陈三郎顿时放下心来:看样子,最起码说水底下两妖还在激战当中,蟹和并未让泥鳅跑掉,这就足够了。
等拿下泥鳅,自然有方法处置。
陈三郎正要施展《真龙御水诀》下去,再好好实战一番,擒拿下泥鳅,忽然见河面上的漩涡慢慢平息,波涛安定,就听得汩汩声响,来自水潭深处。片刻之后,蟹和浮出水面,一对螯钳死死咬住一尾大泥鳅的身子,将它拖上岸来。
而那条巨型泥鳅,此刻一动不动,奄奄一息的样子,连挣扎的心思都没了。
雄平看见,大感惊讶,没想到螃蟹居然能拿住泥鳅,活擒上岸,立下大功。但按道理,这不可能呀。螃蟹是自己手下败将,而自己是泥鳅手下败将,那么螃蟹怎么打得赢泥鳅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泥鳅招供,蓝图成本()
感谢书友“alvin4933”“阵道大家”“王无罪”“书友140512173555278”“曾的是你”的慷慨打赏!感谢“宸蔺”的588;“东方凝云”1888。
将泥鳅弄上岸,螃蟹变回人身,咧嘴一笑:“参见公子,我幸不辱命,将这厮拿下了。”
装死的泥鳅精好不容易等到螃蟹松开螯钳的时刻,觉得全身一松,便要来一记泥鳅打滚,滚进河水里逃走。
就见一道黄光从陈三郎袖中飞出,淡黄色光芒一闪,快如闪电。转眼将泥鳅捆绑得死死的,如同一条咸鱼。
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泥鳅精骇得魂飞魄散:“这是《缚妖诀》!”
在妖族当中,此门法诀可谓大名鼎鼎,知名度极为高。原因无他,只因这是一门妖族的克星法门,一旦被捆住,虎豹皆成病猫。不仅如此,当法诀随着施法者的意念,会越勒越紧,直至勒进皮肉里头,那般感觉,痛不欲生。
螃蟹和雄鱼精早有预料,只等看泥鳅的狼狈样:陈三郎只是出绳而已,如果出剑,泥鳅立刻变成死鳅……
“阿和,你这次做得不错。”
陈三郎微笑赞道。
蟹和顿时像大暑天喝了冰水,从头到脚清凉干爽到底,非常难得地谦虚了一把:“公子过奖了,这是我分内的事。”
说着,还挑衅般冲雄平抛了一记“媚眼”。
雄鱼精更加郁闷,忍不住凑过来:“兄弟,你是怎么把它拿住的?”
螃蟹差点忍不住开骂:刚才脚底抹油,要本蟹爷殿后拼生拼死的时候,也是你这个兄弟呀。
晒然道:“实话告诉你,本蟹爷早非吴下阿蒙了。”
雄平想了想,脑海灵光一闪:“大人传授术法给你啦?”
蟹和得意洋洋:“算你聪明。”
雄平一听,那个羡慕呀,简直如泾河之水,滔滔不绝。它和螃蟹一样,都被敖卿眉种下《阴神命灯元机符》,受制于人。
这是硬性的限制条件,由不得他们不听话。
但正所谓物极必反,若是一味硬压,没有活路,就算死,也会反抗。一如造反的奴隶那样,前赴后继,死,也得死得轰烈。
故而驭下之道,得软硬兼施,一记棒子一粒甜枣。
敖卿眉对蟹和与雄平都说过同样的话:只要他们忠心,有所表现,立下功劳,日后便会放他们自由。不仅如此,还会传授术法,乃至于长生大道。
如果是别人如此许诺,两妖不会一下子相信,并死心塌地,但说话的人姓“敖”,一切都不同。
“敖!”
这个姓氏对于天下妖族而言,是神圣无比的存在,不容置疑,更不许亵、渎。
当初雄鱼精知道红鲤鱼是小龙女的时候,几乎要当场晕死过去;蟹和知道得更多,它明确敖卿眉只是个落难公主。
然而,公主落难,但还是公主。
敖卿眉自幼聪颖好学,博闻强识,记得许多术法传承,只要被她传授一二,终生受益无穷。
看陈三郎就知道了,一个人族,居然被传授了《缚妖诀》。
严格意义上,小龙女也是妖身,这便等于她对陈三郎已是无保留的信任,没有任何设防之处了。
对于敖卿眉的承诺,两妖都是豁出去了,真是个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什么活都干,但凭陈三郎吩咐。
反正在他们心目中,陈三郎已是乘龙快婿的不二人选。
现在,蟹和就得到了敖卿眉的指点传授,并藉此打败了泥鳅,实力跃然超越了雄平,雄平心里,怎能不妒忌?
蟹和呵呵一笑,踮起脚尖拍了拍雄平肩膀:“兄弟,替大人和公子办事,得靠真本事,拍马溜须那些,是没有多大用处的。”
说罢,不再理他,跑到陈三郎跟前,低头弯腰,一副拍马溜须的模样:“公子,这泥鳅该如何处置?只要你吩咐一声,我立刻去剥了它的皮!”
那边雄平听着,鼓起了鱼眼:鄙视!
陈三郎瞧了泥鳅一眼,淡然道:“你先弄它进庙里,审一审,让它把该说的话全部说出来。”
“强项!”
螃蟹兴奋地道,又有表现的时候了。
陈三郎补充一句:“不要闹大动静,惊动了别人。”
这么大一条泥鳅,要是被华叔他们看见,不得少见多怪,喧哗起来。
螃蟹面有难色:“公子,你知道我是个实诚人,而这泥鳅却狡诈多计,有些手段不用不行,而用了之后,难保它会叫唤出声。”
被捆在地上的泥鳅一听,浑身打个冷战,赶紧张口吐出一串妖语。
陈三郎问:“它说什么?”
雄平听得真切,连忙做翻译:“公子,它说不用审,且容许它变为人身,问一句,答一句,绝不敢有半句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