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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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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为秀才,社会地位即可扶摇上升。

    陈王氏道:“秀才也不是那么容易考的”

    话出嘴,发觉不妥,赶紧收住,怕会打击到儿子的自信心,影响将要进行的考试。

    但这话,却是实话。泾县为千年古城,又隶属文化鼎盛,才子辈出的扬州,想要脱颖而出,不亚于千军万马冲独木桥哪怕只是科举中第一阶段的童子试。

    童子试三关,县试、府试、院试,三试过关才算考到。而之前陈三郎参加的三届,第一关县试就迈不过去,毫无成绩可言。

    因此陈三郎虽然信誓旦旦,说会考上,但陈王氏始终心中没底,便思量着做好两手准备儿子去考他的试,陈王氏则在家里操办婚娶事宜。若陈三郎考中,自是皆大欢喜,加上成亲,恰好双喜临门。

    如果又是铩羽而归,从此以后,只得断了读书的念头,在家里守着刘家女儿过日子。

    然而陈三郎根本不愿意接受盲婚哑嫁,糊里糊涂就娶了个感觉不好的老婆。

    最后把陈王氏说得急了,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陈三郎见状,眉头一皱,就提出个折中的建议:“娘亲,你暂且不忙着答应刘家,要等孩儿考完试后,结果揭晓了才做决定。如果我考不得,一切便让娘亲做主但若是顺利进学,则从此以后,都得听孩儿的。”

    陈王氏想了想,觉得这个建议还可以,反正距离童子试开考,也就十天时间,很快过去,于是答应了下来。

    陈三郎松口气,要说服这个老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稍作休息,他先是奔赴武馆,做完日常功夫后再转向私塾,要当面跟杨老先生讨教文章制式,以及一些童子试的注意事项。

    这一次考试,非比寻常,不容有失,虽然有几分底气,但把准备功夫做得更充分些,把握也就更大。

第六章:宵小密谋,姐夫登门() 
“吴婆子,陈家那边不愿意?”

    刘家厅堂中,刘夫人在和吴媒婆说话。

    吴媒婆回答:“也不是不愿意,只是陈夫人说三郎将要考试,无暇顾及,因而想等童子试后再定。”

    刘夫人冷笑一声:“推搪之词,不就想看看三郎是否能熬中个秀才,好讨价还价吗?也不撒泡尿照照,以三郎的德行,这一辈子都别指望了。”

    聘金已经减少两百贯,可陈家还犹豫不定,这让她感到不爽。

    吴媒婆道:“那就多等几天,三郎天生悚场,今年应该和往年一样,走走过场便打道回府。”

    “哼,到时候定要再加多五十贯礼仪费,好让其知晓,错过机会就得付出代价。”

    刘夫人悻悻然说着。

    被许珺罚了一个时辰的马步,扎得双腿变形后,这几天,曹桂堂和马锦台再不敢来武馆。

    陈三郎乐得清静。

    许珺本以为他要参加童子试,也不会来了。不曾想每天早晨陈三郎准时到武馆中,非常自觉地练功。

    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用心,陈三郎的马步已扎得十分标准,开腿沉腰,挺胸抬首,隐隐有几分马的模样。

    站出一匹马来,正是扎马步的高深境界。

    可惜三郎这匹马实在瘦弱,当风吹拂起衣衫,轻飘飘的,显露出骨瘦如柴的手脚。

    每天喂血养剑,损耗太大,若非他拼命吃喝,加上练武健体,只怕已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许珺不虞有他,但觉得文弱书生名副其实,弱不禁风的,自己一拳过去,只怕陈三郎都会被拳风鼓荡得飞出去。

    “陈公子,考试要紧,这时候你应该多到私塾去,温习功课。”

    许珺不觉得他有练武的天赋,一来底子单薄二来起步时间太晚,内心想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著。

    陈三郎回答:“文武之道,一张一弛。读倦了书,何妨动动身子骨。”

    许珺嘴一撇:“那随你。”

    扎完马,陈三郎没有再去私塾,直接回家,在路经街巷的时候,前面晃出两个人来,挡住去路。

    看着来者不善的曹桂堂和马锦台,陈三郎皱一皱眉。

    曹桂堂咧嘴说道:“书呆子,可够勤快的呀。”

    马锦台双手搓在一块,恶狠狠:“每天一大早就去献殷勤,真当我们是死的吗?”

    显然已把许珺视为禁脔。

    陈三郎双手抱胸,忽然开口:“你们想打我?”

    曹桂堂和马锦台面面相觑,倒没想到对方这么灵光,还直接问出来了。

    “幼稚!”

    陈三郎叱喝一声:“想进衙门挨板子就动手。”

    曹、马两人大眼望小眼,果真被喝住了。

    泾县风气清律,管治甚严,他们虽然出身富家,但没有丝毫权势,要是当街打人,打的还是读书人,被陈三郎告去县衙的话,闹将起来,不可收拾,毕竟陈三郎也不是一穷二白的穷小子。

    “没胆子呀,那好狗不挡路,请让一让。”

    陈三郎施施然而去。

    留下两个富家弟子,直气得无明业火腾腾冒升。他们本以为在街巷里把对方堵住,只需吓一吓,就能把陈三郎吓得瘫倒在地,大出洋相,谁料最后被吓住的,反而是自己。

    “不对,有些不对劲。”

    曹桂堂喃喃道。

    马锦台搔搔头:“可不是,这书呆子怎地换了个人似的。”

    陈三郎的表现,头脑清醒,冷静淡定,一眼洞悉利弊关系,和以前那个只懂得埋头读书的呆子形象大相径庭。

    “哎”

    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异口同声叹息,两人感到面目无光,很郁闷地到醉春楼喝酒去。

    醉春楼是县里唯一一间,极受男人欢喜,每到晚上,更是宾客盈门。

    喝了几杯酒,马锦台将酒杯狠狠往桌面一按:“这口气,实在咽不下。”

    曹桂堂道:“又能怎样?”

    “我们不好动手,别人却能。”

    “你的意思是?”

    马锦台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看吴赖头就不错。”

    听到“吴赖头”三字,曹桂堂的眼睛也亮了起来:“要如何做法?”

    马锦台冷声道:“他想参加童子试,咱们偏不如他愿喝酒喝酒!”

    原来是陪酒的姑娘进来了,其却不愿在此声张,以免落下话柄,就故意喝起酒来。至于详细的实施计划,等没有外人的时候,再商量不迟。

    刚入家门,陈三郎便听到厅堂有人说话,很熟悉的声音,心中莫名一喜,抢步进去,就看见一个魁梧的身子坐在椅子上。

    二姐夫江草齐。

    挨着姐夫坐的,可不是二姐吗?

    “三郎回来了啊。”

    “见过二姐,见过二姐夫。”

    陈三郎恭敬行礼,然后坐在一边去。

    他上面有两个姐姐,大姐远嫁南阳府,等闲不回娘家一趟二姐嫁得近,在本县高田乡,进城不过十里路。

    二姐夫江草齐是个屠夫,天生臂力,耍得一手好刀。据说这刀法还是祖传的,传了好几辈人了,解起猪来,只片刻间就骨肉分离,精肥清楚,颇为几分“庖丁解牛”的风范。

    仗着一手好刀法,以及祖辈的积累,其家境殷实,在乡上属于大户人家。

    江草齐孔武有力,仗义疏财,能聚人,有号召力。

    二姐却是张刀子嘴,她无意听说了自家弟弟近期来的种种不正常行径,当即心急火燎地赶回娘家,一见面,就是一顿连珠炮般的发问。

    陈三郎刚想回答第一个问题,可第二个第三个问题已经接二连三地来到,只问得哑口无言,求救地把目光瞥向二姐夫。

    然而二姐夫坐得笔直,眼观鼻鼻观心,巍巍然。

    一顿训斥后,二姐感到有点口渴了,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问:“三郎,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三郎吐口气:“我已报了今岁的童子试。”

    二姐苦口婆心地劝道:“我说三郎,你已及冠,该懂事了。俗话有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进不得学,有手有脚,也不会死人,何苦还要再考?你看娘亲,头发都白了些,你就不能踏踏实实,做份营生,为家里分忧?”

    二姐夫忍不住插口道:“二妹,三郎是读书人,他去考试取功名,不理所当然吗?”

    二姐白了他一眼:“能考到的话,我怎么会阻挡?可都考好几年了,明知自己考不得试”

    “二妹。”

    陈王氏生怕她说得太直白,会伤到陈三郎的心,赶紧开口。

    二姐鼻子一酸,眼眸涌现出泪花:“娘亲,我都是为三郎好。”

    陈三郎站起身,道:“二姐,我知道你为了我好,就让我再考一年吧。如果还是失败,我就跟姐夫去学杀猪。”

    二姐噗嗤一声,破涕为笑:“就你这身子板,杀猪刀都拎不起,还杀猪呢。”

    二姐夫问道:“三郎,听说你去学武了?”

    陈三郎回答:“我就是感到身体孱弱,所以要练一练。”

    二姐啐道:“胡闹。”

    终是心一软,不再斥责。

    中午,一家人融融恰恰地吃了一顿饭。吃饭后,二姐和二姐夫就要出城回家了。

    临走前,二姐夫悄悄把陈三郎拉到一边,手脚麻利地递过一锭银子,足有五两重,低声道:“三郎,这是姐夫平时积攒下来的私己,莫要声张告诉你姐呀。”

    陈三郎迟疑道:“姐夫,你平时花销颇大,不如留着用?”

    他知道江草齐的性子,有急公好义之风,乡上哪家有难,不用开口,江草齐就会送钱上门,端是花钱如流水。

    为了这事,二姐没少唠叨,财政方面约束起来,不再任其挥霍了。

    二姐夫笑道:“花销再大,给点银子小舅子用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三郎,姐夫看好你,日后前程锦绣,不要忘了姐夫就行。”

    话说到这份上,陈三郎也就不再矫情,伸手接过银子:“谢谢姐夫。”

    姐夫刚走开,二姐又找上来,直接递过一口钱袋,沉甸甸的,起码十几两:“三郎,娘亲那边不肯收,就给你拿着吧。记得要收心养性做人,多孝顺娘亲,娘亲老了”

    说最后一句时,不禁哽咽。

    陈三郎重重点头:“二姐放心,我会的。”

    二姐却又叮嘱:“这些钱都是姐平时积攒下来的私房,你不要告诉你姐夫呀。”

    “啊!”

    陈三郎面色古怪,二姐跟二姐夫这两口子还真是有趣。

    两份银子加起来,差不多有二十两,算是一笔比较大的钱财。以前三郎不管家,不知柴米油盐事,反正要用的时候就张口要钱。然而如今他却明白,家中种种开销,已有些不堪重负,快到了坐吃山空的边缘,真要注意了。

    这笔钱来得正是时候,有了二十两,节省点用,童子试期间就不必要再伸手向娘亲要钱。

    是夜,起了微风,春雨霏霏,远处泾河那边,蛙声一片,嘹亮的传过来。

    此夜此雨此声,清新温润,有着一股蓬勃的气息在流动。

    已是亥时,房间的灯依旧亮着。

    灯下陈三郎专心致志,奋笔疾书,正在模拟着做一篇文章,一个个漂亮的楷字在纸上出现,成行,成篇

第七章:泼皮逞凶,红颜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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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细细,雨绵绵,蛙声一片。

    突然间,成片的蛙声仿佛被什么惊动,变得杂乱起来。

    在无人看见的泾河,晚晴桥下,一只只青蛙从水里没命地蹦跳出来,四散逃遁。

    哗啦!

    河面卷起一阵漩涡,然后一只粗若婴儿手臂的螯钳从中伸出,异常灵敏地抓住一只逃避不及的青蛙。

    螯钳微微一合,便将此蛙剪死,模糊的血肉往回一送,送进一张利齿森然的嘴里。

    汩汩。

    水波泛动,露出两只绿油油的眼睛,发着幽光。其大如脸盆的形体在水中浮沉不定,不见全貌,不知是甚水族。

    片刻间,附近一带的青蛙皆逃之夭夭,沉寂下来。

    河边岸上,却有狗狂吠。

    啪的,灯花爆开。

    陈三郎听到了狗吠声,抬头望向窗外,见雨夜深沉,看不到什么。再侧耳倾听,那狗声慢慢停住了。

    他就不理会,继续秉笔疾书。

    鸡啼声起,晨曦微微,雨还没有停,淅淅沥沥下着。

    陈三郎醒来,起床洗漱,吃早餐。

    陈王氏问:“原儿,考试将近,你还要去武馆?”

    陈三郎回答:“事当坚持,不可半途而废。”

    陈王氏叹息一声:儿子到武馆学武,打着的是强身健体的旗号,去这一段时日后,精神的确不错,她也不好阻拦。

    不过坊间三姑六婆都在说,武馆的许念娘一天到晚在酒馆里喝酒,无醉不归,瞧样子哪里会甚武功,十有**,就是骗钱财的江湖混子。

    其实对于三郎能否学武,陈王氏并不怎么关心,她更关心的是另一个八卦:许念娘的女儿许珺生得绝色,不知三郎拜入武馆,是否会有别的心思在。

    想了想,问:“原儿,是许馆主教你武功,还是他女儿?”

    “我刚入门,什么都不会,哪里就能学功夫了?只是先扎马步,许馆主教的。”

    陈王氏听着,莫名有些失望。

    许珺她是见过的,的确长得好,天仙似的,又由于习武的缘故,身材亭亭玉立,前凸后翘,一看就知好生养。美中不足的是,其出身武馆,和自家三郎不大配衬。

    陈三郎不知这一眨眼功夫,娘亲便想了许多,他吃饱后撑着一把油纸伞出门,前往武馆。

    下雨天,街道上行人稀少。

    正走着,前面一个巷口里猛地冲出一人,结结实实和他撞在一起。

    陈三郎摔倒在地,雨伞一下子被压破。

    “谁不长眼睛,敢撞爷爷。”

    那人身材不高,矮墩结实,双手叉腰,嘴里骂咧咧道。

    陈三郎起身,看见对方一张麻子脸,识得是县里有名的地痞泼皮吴赖头。

    所谓地痞泼皮,就是没正经事做的闲汉,到处混吃混喝,间或敲诈勒索些钱财花使,名声很臭。

    吴赖头瞪着眼:“原来是你这书呆子,撞了我,快赔钱来。”

    陈三郎冷然道:“是你撞了我吧。”

    “怎么?”

    吴赖头嘴角浮现一抹狞笑:“不认账是不?看来是皮痒了,让爷爷给你搓一搓。”

    张开大手,就是一巴掌扇来。

    陈三郎下意识地脚步一撤,闪避开脚步轻盈,自是得益于多日来的扎马步功夫。换了以前,只怕一巴掌便被打蒙。

    “嘿,还敢闪,抽死你!”

    吴赖头抡起双臂,劈头盖脸就打。他不会武功,用的全是街头混混的打法,仗着力气和凶狠。

    陈三郎虽然进了武馆,但时日尚短,也没学到武功,难以招架,只好转身避走。

    心中恼怒:这泼皮欺人太甚!

    吴赖头不依不饶:“哪里走?敢招惹爷爷,今日定要让你好看”

    话音未落,蓦然一道倩影闪现,飞起一脚,正中他脸颊。

    吴赖头只觉得天旋地转,牙齿与鼻血齐飞,身子横着出去,重重摔到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蓝色的油纸伞下,许珺收脚挺胸,神态娇俏,她右手撑伞,左手拎着一篮青菜,敢情是刚买菜经过:

    “哼,敢招惹我武馆的人,马上让你好看。”

    陈三郎气喘吁吁地走过来:“多谢许珺姑娘援手。”

    他头发凌乱,衣衫半湿,模样有几分狼狈,好在一直避走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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