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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百姓的心中,这形象悄然发生了变化。
那些武林人士够狠吧,个个都是亡命徒,杀人不眨眼,可蜂拥进泾县后,竟被陈大人全部拿下,杀的杀,抓的抓,一网打尽。都说“恶人还需恶人磨”,岂不是说陈大人比他们更“恶”,更“狠”?
不管怎么说,作风硬朗却又不滋扰民生的官,百姓都是很喜欢的,最重要是靠得住,关键时刻,镇得住场面。
对于这一事件,普通百姓没有想太多,而地方乡绅阶层却嗅到了某些不同寻常的意味。几乎同时段发生的另一件事,更恍若地震,令得整个泾县都抖了抖:
一夜之间,祁家府没了。
在泾县,祁家府本是最大的豪族,黑白两道通吃,底蕴深厚,但这样的家族门第,说没就没了。
抄家的是泾县衙役,带队的是县尉许珺,而罪名是“祁家勾结汪洋大盗,窝藏恶徒,强掳民女,滥杀无辜……”
抄家之后,县衙收到的状告书竟达一尺之厚,都是痛诉祁家恶行罪过的,简直可以称为“馨竹难书”。
作为地方一霸,祁家府所作所为早已足够满门抄斩,只是在以前,没有人敢动他们罢了。至于县衙,甚至于府衙,两者和祁家府的关系你知我知,根本不会做事。
如今,陈三郎以雷霆手段,一举斩杀之。令得百姓拍手称快,纷纷想当然地以为状元郎果然厉害,手持圣旨宝剑,所向披靡,太威风了。
这画面便仿佛是戏台上的“钦差大臣”,奉旨巡视,专杀坏人,为民做主。
而在地方乡绅眼中,立刻想到这是县尊大人杀猴儆鸡呢,于是乎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在第二天,急忙备上厚礼,前往县衙拜访。
又有些人深谙门道的,却是暗暗冷笑,觉得陈三郎此举大犯忌讳,乃是取死之道,风光不了多久了……
对于外界纷扰,陈三郎并不多加理会,仍在消化着得到的益处:抄家祁家府,得到金银珠宝无数,刀枪剑棒,兵甲之类更是数百——光凭这些,便足以让祁家府上下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过当下朝廷法令式微,软弱无力,却难以搜查追究。
东西全部充公,县衙前所未有的充裕富足。
除了食物财富,陈三郎还发现无数蓬勃的气息拢聚而至。泾县是小城,城中人口不多,可泾县管辖地域并不算小,民众万千。在其中饱受祁家府欺凌压榨的为数不少,他们解脱之后,对于陈大人感激不尽,一时间,民望汇集。
这些,正是陈三郎一心要外放为官的根源动力。民心民望,是呆在京城担任什么翰林院修撰所无法企及的。
气息源源,汇聚起来貌似不少,可陈三郎却明白,距离满足远远不够,还需努力。不过当下,他努力要做的事便是重新淬炼一件法器。(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八章:富道出关,神蚕消息()
陈三郎曾拥有一件不俗的法器,配合《缚妖诀》使用的黄麻绳,当初让逍遥富道出手,炼化了一块陨星宝石进行融合,提升品质,从而使得它升级为玄品法器,颇为难得。
只可惜,在与敖青对阵之际,一个照面黄麻绳便被对方夺了去。
区区一件玄品法器对敖青而言,并不以为然,可陈三郎家底浅薄,自然心疼。心疼也没办法,敖青被净空和尚击败,想必已经回去洞庭了。即使不回去,陈三郎也不希望她去而复返。
家中敖卿眉还在疗养呢,最需要时间缓冲。
玄品黄麻绳没了,陈三郎只得另起炉灶,重新练过。这一次,他淬炼的方向和目的性与过去不大一样。
以前淬炼法器,念着专精一途,把功夫灌注在一件事物之上。毕竟法器淬炼,除了材料品质之外,最重时间积累。好材料可遇不可求,而时间同样是硬性条件,难以投机取巧,没捷径可走。
正因为如此,在修者界,高阶法器并不多见。至于更高层面的法宝,自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了。
陈三郎上一件黄麻绳之所以在短短时间内能够晋升为玄品级别,离不开那一块陨星宝石。只不过陨星宝石乃是珍稀材料,眼下去哪儿找去?
没有好材料,陈三郎决定先炼制些粗胚事物凑合用着先。他让人到市面上购买了十条结实的普通黄麻绳回来,然后把门一关,于是开工。如今的他非吴下阿蒙,修为增长不少,加上以前有过成功的炼制经验,这一次,并没有太耗心神,便弄了两条半成品出来。
说是半成品,皆因威力实在不敢恭维,粗劣得很,属于聊胜于无的那种。
捏着两根颜色斑驳的黄麻绳,陈三郎很不满意地出来,正好被周分曹看见,问道:“大人,你拿这绳子作甚?”
陈三郎抬头回答:“缚猪。”
周分曹听见,鼓起了眼睛。
中午之际,有客来访,却是出关的逍遥富道,穿一身整洁道袍,头发梳洗得油光可鉴,不知抹了多少猪油上去。瞧他面色,颇有自得之意。
果不其然,一问之下,原来这道士利用阴阳葫芦练出了一批实力不俗的道兵来,并且摸索出了别的玄奥用处,实力大有增长。
“书生,本富道有一件天大好处与你。”
道士语不惊人死不休。
陈三郎打量着他,半信半疑。
“真的,出家人不打诳言。”
“你也算出家人?”
闻言,逍遥富道嗤之以鼻:“出家人并不等于一定要整天吃斋念经,戒色戒杀生。”
对于这一点,陈三郎点头表示赞同:“什么好处?”
“一束神蚕丝。”
陈三郎听见,眼眸顿时亮起来:小龙女传授《缚妖诀》的时候曾经提及,淬炼配套绳索最佳的有三种原材料,其中一种,便是神蚕丝。
神蚕丝乃真正的天材地宝,珍稀之物,价值十分惊人。
逍遥富道怕他不懂行情,指着缠在他手腕的两根劣质法器,傲然道:“你这两根绳子刚整出来的吧。”
“是。”
“不是我吹嘘,只要往这两根绳子里掺进一丝神蚕丝,它们立刻会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晋升玄品的淬炼时间,至少可缩短三分之二。”
道士洋洋洒洒地说道:“当然啦,本道并不建议你这么做,太浪费了。”
陈三郎倒不怀疑,手伸出到他面前:“拿来。”
“拿什么?”
“废话,当然是神蚕丝啦。”
逍遥富道满脑门黑线:“我没有。”
陈三郎当即给了他一个无比鄙视的眼神。
“但我知道哪里有。”
“哦,什么地方?”
“崂山。”
逍遥富道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嘴角情不自禁抽了下。
崂山乃天下名山之一,位于雍州。
“什么意思?”
陈三郎问,觉得奇怪。他知道道士便是崂山嫡传弟子,当代的独苗儿。以前陈三郎一直认为逍遥是下山历练,行走天下的。但现在看来,似乎内中另有文章故事。
“在崂山的山峰中有神秘峡谷洞穴,其中一处生长着一对神蚕。”
陈三郎摸了摸下巴:“我算听明白了,你是要我与你一起回崂山,联手去拿神蚕丝?”
“不错,拿到之后,我一丝一缕都不要,全部归你。”
陈三郎嘿然冷笑:“问题在于,就凭我们两个,能杀得了一对神蚕?”
神蚕乃天下异种,寿命极长,百年才算成熟,再百年,才会吐丝。其丝纤细如芒,呈现透明状,然无比坚韧,水火不侵。神蚕为异种,本身剧毒,十分霸道,属于公认的至毒之物,等闲不敢沾染。
所以,想要从神蚕身边拿走神蚕丝,相当不容易。
陈三郎有自知自明,就算和逍遥富道联手,但面对神蚕依然一点把握都没有,更不用说是一对神蚕了。
道士斯条慢理道:“这个不用担心,山人自有妙计,你尽管与我来便是了。”
“你说清楚点。”
陈三郎不愿意在懵懵懂懂的情况下去雍州。
“我崂山道场中,有宝物能克制神蚕的,只要你帮我将此宝物拿出来。”
“啊!”
陈三郎有点搞不清楚,据他所知,崂山道统早已式微,传到现在,就剩一根独苗了。那么,崂山的宝藏之类,不都应该传给了逍遥富道吗?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倒不是那么回事。
道士道:“一句话,你到底帮不帮我?”
“当然帮,不过我还要交代些事务,才能离开。”
逍遥晒然道:“本富道就不明白了,你好端端一个世外高人不做,偏要当什么官,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陈三郎含糊回答:“你不明白就对了……我们此行大概要多久?”
逍遥富道想了想:“来回的话,十天足矣。”
“十天……”
陈三郎沉吟道,这个时间还是能够抽得出来的——当下形势,蛮州石破军自立为王,搅动了天下波澜。至于扬州方面,注意力全部被吸引过去了,也无暇再对付自己这边。
“好,我答应你,明天一早出发。”
得到他应承帮忙,道士笑眯眯的去了,他也要回观里做些准备。(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九章:返乡之情,崂山之变()
天蒙蒙亮,陈三郎与逍遥富道在城外码头汇合。许珺等一众人都来送行,颇有些依依不舍。
晨风吹拂着周分曹的胡须,这个面目黝黑的儒者神色复杂,却是想不明白陈三郎此去究竟为何:
“太不负责任了……”
心里不禁微微责备。
虽然说泾县小城,日常基本没甚事务处理,即使有,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陈三郎毕竟是一县之尊不是?岂能轻易离开?
“先生,泾县就交给你了。”
陈三郎微笑说道。
周分曹连忙拱手:“大人尽管放心,早去早回。”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陈三郎一挥手,与道士一起登上乌篷船,挥手与众人作别。当船只开动之际,忽见城墙之上,青衫磊落,形容寂寞。
正是许念娘。
看见他,陈三郎心中大定:泾县有其在,便宛如杵着一根定海神针,稳如磐石。
“泰山大人的伤,估计好得差不多了。”
至于其他,陈三郎亦有安排,这泾河上下,虾兵蟹将上千,可不是野生状态下的一盘散沙,而是经过精心培训的。虽然比不过逍遥富道豢养的道兵,但战力不容小视,足以和精锐官兵一较高低。
这些水族妖兵的头领,便是蟹和、雄平,以及鳝鱼精。
内外结合,水陆聚力,把个泾县经营得像铁桶似的,除非有大兵压境,否则都无所畏惧。不过当下扬州方面正在密锣紧鼓地筹谋大事,短时间都不会理会泾县了。
后方无忧,陈三郎才放心远行。今日其穿着和往常差不多,一身儒衫,儒巾束发,看上去,就是一个标准的弱冠书生。肩上依然背负书筪,里面放着文房四宝等笔墨用品。
对此,道士相当纳闷:他们这趟回崂山是要做重要的是,还背负纸墨那些作甚?岂不是累赘?
陈三郎看出了他的纳闷,一拍书筪:“道士,实不相瞒,里面装着的,可都是宝贝。”
道士随口敷衍道:“也许。”
认定其是读书读进了骨子里,许多习惯难以磨灭改变。
乌篷船扬帆,顺风顺水漂流而去。
天下九州,扬州的地理位置可以说是最南边,外边疆域出去,便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波涛壮阔,传说海中有仙岛神山。扬州陆地这边,呈现长条形状,与蛮州、雍州、中州、名州四大州接壤。
当然,这个接壤面积有多少之分,其中数中州接壤面积最大,几乎占据了整个疆域切面,至于其余三州,就是挨着一小块地方。
崂山在雍州,陈三郎与逍遥富道选择路线,取道最直最快的。先是坐船,等抵达南阳府地面,下船后却不再用普通的出行方式,而是作法运转神通。
崂山符咒,修界一绝,不同的符箓能发挥出不同的作用。其中风遁符张贴在双脚下,念动咒语,能让人速度飙升,腾云驾雾般。
到了偏僻无人处,逍遥富道当即取出四张风遁符来。
这些符箓,长约一尺,通体紫黄色,上面的符文笔走龙蛇,弯弯曲曲,却又井然有序,十分和谐,一看便知是精心刻画出来的,效果足以得到保证。
道士自己贴了两张,然后帮陈三郎贴好,再交代一些注意事项,随即作起法来。
呼!
先是微风习习,但很快风声大作。
刹那间,陈三郎只觉得仿佛被一股大风卷住身子,嗖,人就往前飞腾而去。
快,真快!
他掌握有水遁之术,但与眼下的风遁相比,竟稍稍有所逊色。转念一想,随之释然。水遁借助的是水力,风遁用的是风力,论起绝对速度,水力自然不如风力的迅猛了。
符箓挥发,速度固然快,但不可持久,约莫半个时辰就会损耗殆尽,换新的符箓继续。
过南阳,穿原阁府,经锡山镇,最后入雍州……一路腾云驾雾,闲话不提,第二天傍晚时分,已经赶到了崂山范围。
正如别的名山大川一样,崂山占地极广,绵延几百里,其中山峰竞秀,山林郁葱,景色十分优美。
仿佛回到了家一样,远远看见那一片清幽的峰峦,逍遥富道便露出了欣喜的神态来,忍不住张开大叫:“我逍遥回来了!”
声音鼓荡,惊起鸦雀一片,扑腾腾乱飞。
陈三郎倒能理解他的心情,其自幼被崂山道士收养,一直在山上长大,如今回来,怎能不心绪澎湃?
“什么人在这里鬼叫,吵得大爷拉不畅快?”
突然间,前面山坳转出一个黑汉子来,身材魁梧,面如锅底,乱糟糟的头发随便用根草绑住。他一手提着一把鬼头刀,一手提着裤腰带,嘴里骂咧咧道。
黑汉子走过来,打量着道士和陈三郎,面露狞笑:“原来是你们两个不长眼的家伙,竟敢到这荆棘岭来,识相的乖乖把身上钱财全部交出来,也许本大爷一高兴,放你们一条生路。”
顿一顿,笑容更加灿烂:“今天该本大爷发市,出恭都能撞到两只肥羊。”
听他口吻,竟是个山贼。
陈三郎好不诧异:这不是崂山吗?虽然只是外围地域,但终归已经到了地头上,怎么有贼寇晃荡?
正常情况下,名山大川都有修者占据,经营开来,开辟道场,形成道统。修者超然红尘,但对于道场颇为爱惜,根本不会容许有乱七八糟的人出没。贼寇占山为王,却也不敢太岁头上动土,到名山大川里胡作为非,一旦惹恼了修士,便等于自寻死路。
逍遥富道面色一沉,毫不废话,一张符箓突然出现在右手拳头之上。符箓大发光华,黄澄澄一团。光华化形,竟化成一个凶猛狰狞的虎头。
虎头猛地张开大嘴,咆哮着扑向黑汉子。
这是符箓威能,并不能真的发声,但让人看见,心生惊惧,觉得虎头是真的,咆哮如雷。
“哎呦!”
完全搞不清状况,正得意洋洋的山贼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叫:“你,你是崂山道士?”
说着,连滚带爬,往后便逃。他刚才裤子还没有系好,此刻慌张,掉落下去,露出个锅底般的屁股,还被拌得摔了个四脚朝天。但他吓得不轻,什么都顾不着了,只拼命往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