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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战成一团,造成偌大动静。好在正值夜间,风雨交加,这一带江域又颇为偏僻,因而不曾惊动旁人。
留在云床上的陈三郎见战团激烈,忽而一个纵身,便往下方跳跃而去。
他所在的位置极高,又不曾修炼过遁术,在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十分危险。不过跳之前,陈三郎早想好了对策。先前敖青虽然把他拿住,但并未种下禁制,因而法力施展毫无阻碍。
身形急速下坠,耳边风声呼呼。
下面,就是受到风雨天气影响而水位猛涨后的咆哮的泾江,浪头一波接着一波,呼啸怒号。
“就是这个时候……”
陈三郎猛地张开眼睛,轻喝一声:“真龙御水诀!”
轰!
足踏碧涛,惊起千层浪,快哉万里风!(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五章:逃之夭夭,武林世家()
陈三郎从高空跳落,将近落到泾江江面之际,立刻施展出《真龙御水诀》,借助风浪之力,最后把身形稳住,高速运转水遁,认准一个方向逃之夭夭。
那边敖青与净空和尚激斗正酣,竟没有发现。
夜黑风高,浪涛滚滚,陈三郎尽量收敛身形,催动浪头,速度甚快,不过半刻钟功夫,已经奔出数里开外。
在各种遁法当中,论速度,当推风遁最快,也是最为普及的,但凡修士,总掌握些窍门。至于水遁,则相对少些,其中以水族最是精通,属于天赋神通。但不管什么遁法,都得讲究法诀优劣高低。而《真龙御水诀》在水遁法门中属于翘楚,具有无以伦比的优势。
自从得小龙女传授,一直以来,陈三郎花费了不少心思和苦功在这门水遁之上。前一阵子,在参加围剿流域各路水神的战役中,有机会的话,他也会进行实战练习,因此练得颇熟。
此刻乃是逃命的关键时刻,半点不容马虎,御水走起,更是超常发挥。
风声呼呼,浪涛翻腾,衣衫难免被一些水花沾湿,此刻却也不去理会了。左顾右盼,发现这一片流域甚是陌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这一番狂奔,乘风破浪,虽然痛快,但耗费也不小,渐渐觉得有些体力不支,瞅着岸边一个地方有灯火明亮,应该是个市镇,当即奔过去,上岸。
这边风雨小,像是秋雨绵绵的样子,吹落在人身上,觉得冰凉。
陈三郎稍作休息,赶紧迈步走过去。不多久,远远便看见一个牌楼。牌楼下挂着三盏大红灯笼,灯笼皮上写着“祁家府”三个大字。
“祁家府?”
陈三郎眉头微微皱起,记得不错的话,此处是一处武林世家的庄园所在。
夏禹王朝有江湖,江湖源远流长,千百年的发展,存在着帮会门派世家之类,并且很是发达。不过陈三郎以前浑浑噩噩,往返于私塾与书房两处,连泾县都难得走出去一趟,对外面的世界几无认识;后来开了窍,又专注于科举,只是在赶考途中有所听闻,才有一个大概了解,但始终没有什么机会当面接触。对于这“祁家府”,还是当上泾县县令后才知道的。
陈三郎这个县令,乃是手持圣旨,执御赐宝剑,斩杀前任才当上的,显得十分强势。但上任后,一些地方上的交际必不可少,否则很容易便成为孤家寡人,丧失根基。
周分曹也罗列出了管辖内的各个名望门第,以及一些厉害势力的名单出来,让陈三郎过目,好心里有个数。
在其中,祁家府赫然名列。
所谓“武林世家”,究其本质,其实和大族豪强并无区别,都拥有着许多土地田产,雇佣着大量人力做工,奴仆成群。不过他们的显著之处,在于有着武学传承,子弟皆学武,而不像普通地主那般。
这祁家府位于泾县边陲,地理方位已经无限接近南阳府。
见着祁家府,陈三郎终于确定自己目前的位置,再过去几里地,便走出了泾县。
祁家府地位超然,根基深厚,据说扬州方面都有心拉拢,很给面子。那时候周分曹曾给祁家府送了请柬,不过并无人来。对此,周分曹还在陈三郎面前嘟嚷了几句,说这些豪族目无朝纲,以武犯禁。
然而上任伊始,各种事务,各种突发事件,陈三郎又忙着打河神,夺香火,获资源钱财,是以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没想到今晚被敖青掳出,几番折腾,却到了此地。
轰隆!
高空猛地有巨响爆出,惊人心魄。
陈三郎猛地抬头看去,见到东南方的高空云层汹涌,有狰狞的身影闪现,然后迅速朝着泾江方向冲下来。
他眸子一缩,依稀认出乃是敖青的本体:她与老和尚搏斗,终于原形毕露。如此看来,定然是打不过对方了。
“这老和尚,端是法力高深……”
陈三郎心中暗叹,同时暗自觉得痛快。俗话有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不敢说自己是渔翁,可敖青和老和尚是鹬蚌却丝毫不差。他们要不是火拼起来,自己如何能脱身?
最好拼得两败俱伤。
陈三郎想着,也不敢久留,连忙朝着祁家府走去。当走近了,听到阵阵锣鼓喧哗的声音,非常热闹的样子。
“都这般时辰了,为何还如此熙攘,难道正在举行什么宴会?”
陈三郎觉得有点奇怪,不过武林中人,惯于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十分豪爽豁达。
果不其然,当走到牌楼下,抬头一看,就见到里面一条原本甚为宽阔的街道,两边都搭起竹棚来,棚内摆开一排溜的长条木桌,桌上碗碟排列,鱼肉堆陈,酒水满斟,桌边上坐满了一位位汉子,许多都特意敞开了胸襟,露出结实的胸膛来,以此表示豪迈气概。
这些江湖汉子,也不讲什么饮食礼仪规矩,大呼小叫,海碗触碰,猜着酒令,大口吃喝着。
牌楼下有人站岗,见到陈三郎,顿时跃身而出,喝道:“什么人?”
这是个短小汉子,一头乱发,留着一丛山羊须,一对小眼睛甚是灵活,目光往陈三郎身上一转,先是有些不以为意,晒然道:“原来是个书生……咦……”
他凑近来看,眼睛睁大,声调立刻高起来:“你,你不是陈县令吗?”
陈三郎心一凛,不提防刚冒头便被人认出来了:“你认识我?”
那汉子咧嘴一笑:“鄙人姓方,蒙朋友抬举,在江湖上有个名头,唤‘遛马方’。方某得祁大爷赏识,养在府中当门客。前一阵子,我到泾县行走,因而见过大人面目。”
他言语尽是江湖口吻,听着有些不惯。
“陈大人,缘何夜间到祁家府来,还是孤身一人?”
遛马方眼神警惕起来。
此事当真蹊跷,堂堂县尊大人,三更半夜跑出这么远的地方来,身边连个随从都没见着,如何不让人惊疑?
这遛马方会轻功,惯于打探消息,通晓八卦,所以知道泾县剿匪失败的事。然而黑风寨与祁家府天南地北,就算陈三郎流落,也不该沦落到此地才对。
陈三郎讪然一笑,含糊道:“我只是路过。”
路过?
遛马方忍不住翻个白眼,不过他只是祁家的一个门客,小脚色,当即一抱拳,道:“陈大人稍等,我且去禀告一声。”
说着,翻身麻利地进去了。
这个牌楼,以及两边街道,不过是祁家府的外围地带罢了。至于坐在这一片地方吃喝的汉子,也只是些江湖游散之辈,没有资格进入府邸那边。
陈三郎微微沉吟,背负双手等着。片刻后见到个汉子喝得有几分醉意,摇摇晃晃跑出来,解开裤子,端起活儿在路边撒尿。
见他弄完了,陈三郎问:“这位大哥,今日不知祁家府有甚喜事,如此大排筵席?”
那汉子斜眼瞥他,笑道 :“今日祁家双喜临门,既是祁大爷六十大寿,又是祁少爷娶妻。”
陈三郎哦了声,不以为意。
以祁家的地位,双喜临门,确实要好生庆贺一番。
那汉子喃喃道:“祁少爷这老婆虽然是捡的,但生得如花似玉,仙女似的,也不知甚来历……”
“捡的?”
陈三郎一愣神,这倒是个稀奇事,还想问清楚些。就见到街道上一群人踏步出来,那遛马方走在最前面带路。
见状,陈三郎顿时明白,这是祁家的人出来迎宾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六章:空手客贱,亲事离奇()
“哈哈,今晚吹得什么风,把陈大人吹来了。”
当先一人,身材不高,面目清癯,留三缕长须,但不管看衣装打扮,还是气度,都不像是个主人家,更像个管家多些。
陈三郎一皱眉,问:“阁下是?”
“在下姓燕,单名‘全’,祁家总管。”
陈三郎一听,冷哼一声:这祁家的架子,真不是一般大,门客进去禀告,言道“县令来到”,最后居然只让个管家来迎接,哪里把县衙放在眼内?
燕全看在眼里,却也不在意,打哈哈笑道:“陈大人,外面风大,请进吧。”半句客套话都欠奉。
陈三郎点一点头,跟随其走。穿过外面的街道,一会之后走到一座府邸门前。
这座府邸占地颇大,建造得富丽堂皇,门板上一枚枚铜钉足有茶杯碗口大小,门外摆一对七尺高的白石狮子,雕刻得活灵活现,鬃毛飞扬,神态威武。
如此规格的摆设布置,已经超过寻常的乡绅阶层,和府城望族有得一比。根据文书资料显示,这祁家立足于此已是六代传承,虽然说是武林世家,但各代弟子中着实涌现出了些杰出人才,文武双全,武功了得之余,也能写就一手好文章。毕竟夏禹王朝百年来重文轻武,武夫被世人所轻,想要出人头地,还得靠笔墨。
祁家六代传承,期间子弟考科举,也曾出过二甲进士,官至御史大夫。
然而正所谓时势造英雄,近些年来,随着天下大势的风起云涌,武力越来越受重视,反观笔墨,已是开始式微没落。读书人倘若考不得功名,就会被人讥笑为“百无一用是书生”。
反正不管如何,祁家都可以说是左右逢源,发展兴盛。又有着祖宗传承的积累沉淀,因而不把泾县县令当个人物看待,倒不算稀奇事。而或对祁家家主来说,派遣个总管来接,已是很给陈三郎面子。
大门敞开,张灯结彩,两边各自站着四名壮汉,个个都敞开衣襟,露出结实的肌肉。
“有贵客到!”
燕全总管高声叫道。
“欢迎,欢迎!”
一个妇人满脸笑容地从大门右侧的座椅上欠身坐起,然后非常自然地伸出手来:这是接礼的节奏。
前面入门的客人所送来的礼物已经摆满地上,有大红包,有精美的帛盒,有檀木箱子等等。
见状,陈三郎不禁讪讪然,想起自己落难,逃避到此,哪里有带着礼物?而两手空空,登门恭贺,确实面子不好看。
燕全晒然一笑:“五娘,陈大人微服私访,事先不知道老爷和少爷办喜事,这礼,就免了吧。”
那妇人哦了声,扭着屁股坐回椅子上,一副面容挂了下来。
燕全带着陈三郎进府,安排到偏殿入席:“陈大人请海涵,正厅坐满了,委屈你在这边。”
陈三郎问道:“今晚府上双喜临门,定然有八方贵客来贺吧。”
“那是当然。”
燕全很是自得地板着手指数人名,这些人中,有纵横江湖的大侠、有名震一方的宿儒名士、还有两位来自南阳府的官员,论起品阶,比陈三郎这个七品县令要高半品。
这位祁家总管数名单的意思,不外乎说“陈大人,以你的资格坐在偏殿里宴饮,一点不委屈……”
其实陈三郎倒真没多少芥蒂,他纯属路过而已,适逢其会,想着没有地方去,登门吃点喝点,打发时间。
固然坐在偏殿,可宴席已开,桌上摆满佳肴美酒,香气诱人。
闹腾一番,陈三郎早已饥肠辘辘,于是毫不客气地开始吃喝。
坐在身边的一位同席客人雄赳赳,腰间插着一柄黑黝黝的板斧,一看便知是江湖豪杰,举起一碗酒来问陈三郎来历。
陈三郎毫不隐瞒地自报家门。
那豪杰一听,觉得诧异,上下打量,似乎不信:好歹一县之尊不是?很难跟现在这副吃喝形象挂钩起来。
其实这一桌大部分客人都是舞刀弄枪的江湖人士,可能是那燕全故意这般安排,让陈三郎置身其中,成为不受待见的“异类”——自古朝廷与江湖有别,江湖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作奸犯科者的自命名,与朝廷不说针锋相对,起码也是泾渭分明,带着仇视的。
陈三郎表露身份后,果然受到了一道道鄙夷的目光。他视而不见,继续埋头填饱肚子。
江湖汉子们把他的表现视为退避,觉得畅快,于是毫不避忌地大声谈起刀口上舔血的勾当来,其中甚至涉及两宗悬疑血案。
说着说着,话题一转,就转到今晚的主角之上。
今晚祁家双喜临门,祁家老爷大寿,祁家少爷成亲,不过在话题热度上,成亲自是比大寿要抢风头得多。于是在众宾客眼中,祁家少爷当仁不让,乃是第一主角。
祁家老爷膝下有六个女儿,儿子却只得一个,又是老幺,端是如珠如玉,万般宠爱。更难得的是此子天赋超群,文武双全,年纪轻轻,便闯荡出了不小的名头。只是祁少爷饱读诗书,却甚为排斥科举,因而没有去考功名。
祁少爷有侠名,年少多金,从十三岁开始,身边就没缺过美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没办法,人家长得好,家境好,风流多情,寻常时候,根本不用去勾搭,便有许多莺莺燕燕投怀送抱,成为赶都赶不走的花痴女。
久而久之,多情才子祁少爷的名头便成为一块响当当的粉色招牌。
谁都没有想到,这祁少爷突然宣布婚讯,要与人成亲。据说该消息传扬出去后,足足有二十多位妙龄侠女为之心碎,肛肠寸断;甚至还有伤心得要遁入空门的……
更让人觉得惊奇的是,祁少爷要迎娶的女子乃是他泛舟泾江时,打捞起来的。时至今日,此女依然沉睡不醒,所以今晚成亲,注定女方不能出来拜堂,故而换了个绣球来取代。
此事离奇,恍若天方夜谭,就更增加了话题性。在众宾客看来,简直匪夷所思。
后来有人一语道破,说是那女子生得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祁少爷对她一见钟情,这才不顾一切地要与她成亲。
然而这样的说法未经证实,毕竟见过新娘子的人少之又少。
陈三郎吃喝间,听到这些说法,莫名烦躁不安,不禁放下碗筷。想了想,起身离席,佯作要出恭,问了路,一转弯,径直往祁府里头走。(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七章:因果纠缠,趁乱脱身()
(从北京回来,差点“病故”了……)
祁府颇大,长廊回转,院落重重,由于办喜事的缘故,处处张灯结彩,照得通亮。
陈三郎走出偏厅不远,若有所感,眼角余光瞥见后面跟着“尾巴”:果不其然,这祁家的人别有安排,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无视”自己。
接受皇帝旨意安排,陈三郎担任泾县县令,可以说是坐在火山口上,注定不得安生。前面发生的贼患事故,便是扬州方面肆无忌惮地施展出的一记大招,好在大难不死罢了。顶过了这一场劫波,并不意味着从此一帆风顺。
记得以前周分曹搜集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