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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鸩:凤绝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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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与花玉容认识的十日里,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他皱着眉头,目光里那抹惯有的调笑不见踪影。

    他这样正经的样子,她反倒不习惯了。

    她想借机嘲笑一下他的反常,却不知为何,在启唇的一瞬间,有某个东西悄悄地滑下脸庞,并带着灼热的温度。

    ——

    凤凰园中种着几株极好的凤凰树,正好能从萧月阁的窗前看到。

    想必到了六月、九月,这里就会开出一大片的凤凰花来,一浪一浪的,像火红色的海。

    凤鸳看着看着,不由微微一笑,却一下子牵动了脸上的瘀伤,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让她想起昨夜的事情。

    可今日的风平浪静又总是让她有一种错觉——也许,那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她脸上的瘀伤十分明显,香玉不可能没有看见,可她视若无睹的态度让凤鸳彻底明白过来,在这个地方,没有人会在意别人的死活,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受人欺辱。

    “想什么呢?我的小心肝?”

    花玉容突然出现在窗外,边说着还边对她眨眨眼睛。

    凤鸳被吓了一跳,“怎么每次都这么悄无声息的?你走路都不用脚的啊?再说,谁是你的小心肝,再乱说的话我就把你的嘴巴缝起来!”说着,举起手里的缝衣针。

    男子轻松躲过,扬眉道:“哎,你这么说,我可是要伤心死了,难不成你忘了,昨个儿是谁拽着我的袖子哭得梨花带雨来着?”

    他以为她坚强得像一块石头,风吹不散雨蚀不烂,可昨天的她突然脆弱得如同一株小草,而他对她来说,仿若一面可以支撑自己的墙……

    那种感觉实在奇怪得难以形容,花玉容神情微凝,却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复又恢复成嬉笑的样子。

    凤鸳倒被他说得有些无奈,虽然相识不久,但他轻浮又暧昧的模样,她早就习惯到麻木了,“你要是没事的话,还是赶快走吧,我这赶着缝制百云织锦裙呢。”

    “妖月的百云织锦裙固然重要,可现下,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赶快出来。”

    凤鸳颦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反正对你来说,肯定不是坏事。”花玉容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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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伺候沐浴() 
“喏,就是这。”花玉容停下脚步,指着一间“溢香屋”说道。

    凤鸳不解地眨眨眼,“这是什么地方?”从名字上看,似乎和花草有些关系。

    “你不要小看了这个溢香屋,它对你来说,也许是个翻身的机会呢。”

    “机会?什么意思?”

    他暧昧地笑了笑,贴近小声道:“这是蓝夜宫主沐浴的地方,每日就寝之前,他都会来这里沐浴更衣。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今晚由你伺候他入浴,若是伺候得好了,你翻身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凤鸳双颊一红,“你是说……让我伺候他洗……洗澡?”

    “你脸红个什么?我是让你伺候他,又没让你和他一起洗!”花玉容伸手掐了下她的小脸,“如实招来,自己胡思乱想了吧?”

    “才没有呢!”凤鸳一嘟嘴,他开什么玩笑,那个人那么恐怖,她害怕都来不及呢,哪敢想别的啊,“好,伺候就伺候,你放心吧,一定不会再出差错。”

    ——

    当夜亥时,邀月轩内一片寂静,阵阵微风拂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兰草香味。

    溢香屋内灯火明亮,从门外看去,暖黄暖黄的迷蒙一片。

    凤鸳长吐了口气,打开房门。

    行过外间,里面是一片雾气,她走到内间的屏风之外,按捺下心中的紧张,道:“宫主,小女鸳儿前来伺候,宫主的寝服已备好了。”

    苏砚靠坐在偌大的浴池当中,忽地邪魅一笑,隔了一会才启音:“进来。”

    屏风后面的凤鸳一愣,进去?花玉容不是说在外面候着就好了吗?

    “进来。”

    这一次,声音里有些不耐烦。

    她眉心一颦,捧着他的寝服一步一步走了友上传

    里面的雾气更加厚重,她半低着个脑袋,隐隐地瞧见一个结实的后背,她缓步走了过去,心里却紧张得不得了,这个该死的花玉容,说什么夜宫主沐浴不喜旁人左右伺候,那现在呢,怎么偏把自己叫了进来?……

    胡思乱想之际,男子的声音幽然响起,“衣服放下,出去吧。”

    “啊?”出去?

    “怎么,听不懂人话吗?”

    威凛的声音将凤鸳震得心头一慌,她身子一抖,忙道:“是,鸳儿这就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人的身上,时刻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让她想要逃开,可偏偏,他是唯一一个能够将自己送到苏浣身边的人,所以,就算她再怕,也要强迫自己面对。

    她站在屏风外面,暗暗地鼓起勇气。

    不多时,男子穿着白色寝服走了出来,凤鸳匆忙低头,“宫主,鸳儿伺候您穿衣。”

    苏砚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凤鸳,没有做声,只是将胳膊伸展开来。

    凤鸳领意,将托架上的黑色金丝长袍打开,然后走到他的身后,极其小心地为他穿上。

    他的手臂很长,手指也生得好看,一只极细的半透明的玉戒附在左手的小指上,反射着淡淡的光芒。

    然后,她挑起一条金纹黑玉带走到男子身前,轻轻地环过他的腰,一丝不苟地系好。

    没想到只是穿个衣服,她居然就出了一额头的汗,用袖口拭了拭之后,又匆忙为男子整理领口。

    她一直没敢抬头,却用余光看见了他面上的金色面具,只露出威严的眉眼。她心下疑惑,宫主为什么要一直带着个面具,难不成是脸上留有什么伤疤?

    正想着,一只大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她惊得猛一抬头,却又害怕得低下眼眸,“……宫……宫主……”她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

    谁料男子却问道:“谁打你了?”

    “啊?”所有人都在刻意忽视她的伤痕,却不想宫主却问了出来,她不禁愣了一下。

    “我在问你话,是谁打你了?”男子手指一收,力道加大。

    凤鸳的脸上原本就到处都是瘀伤,被这么一捏禁不住冷嘶一声,却又突然疑惑地抬起眸子。如果她没有产生错觉的话,方才那一瞬间,男子分明一下子放轻了力道。

    宫主他……

    一个念头升起,却又被她马上压了下去,宫主与她素不相识,又生性冷酷,怎么会在意她一个小棋子的疼痛呢?

    “回宫主……是鸳儿昨夜犯了错儿,才被罚的,并不是无故挨打……”

    “哦?”男子缓缓放开她,“犯了何错?”

    凤鸳复低下头去,“鸳儿昨夜清扫尚武轩时延误了时辰,连累了众多姑娘。”

    “别人打了你,你倒想着在我面前为她们开脱。”苏砚背过身去负手而立,突然加重了语气,“是你心地善良,还是你心思狡诈?”

    她吓得跪到地上,慌忙解释:“回宫主……鸳儿绝无半分别的意思,鸳儿只是为连累他人而心里愧疚,所以……所以并不想在宫主面前再生是非……还请宫主明鉴……”

    “好了,起来吧。”

    男子一句话将女子断断续续的话语打断,还未等女子缓过神来便扬长而去。

    凤鸳已被惊得一身冷汗,宫主走后半晌,她才扶着屏风慢慢站起来,缓缓地向邀月轩正室走去。

    按照花玉容的吩咐,她还要为宫主和侍寝的女子预备床褥。这邀月轩是宫主特意为妖月建造的园子,环境素雅别致,听人说宫主蓝夜虽然贪恋女色,宠幸的女子不计其数,但能够长久留在身边的,唯有妖月一人。

    由此可见,妖月在浮世宫的地位,也就难怪昨日长乐殿上,她那目无他人颐指气使的行径。

    凤鸳走进房中,但见一张的朱红大床置在中央,其上悬着层层通透的青纱,其下铺着华贵富丽的红色绒毯。

    即便她生在皇宫,却也为这样的景象惊讶不已。

    可时间已经不多了,她赶忙走上前去,将软褥平整地铺好,然后将一层薄被盖到上面。

    层层青纱垂下,将整个床榻掩住。

    事毕,凤鸳终于松了一口气,回身欲走,却在转身的一霎那惊得美目圆瞠,一下子坐了下去,扯得青纱纷纷落下,和凤鸳一道重重地跌到软榻之上。

    苏砚站在榻边,俯视着被青纱半掩住的娇人,忽然危险一笑,“怎么?鸳儿想替妖月陪我**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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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一枚棋子() 
说罢,他在凤鸳旁边坐下,斜矮着身子凝视惊慌不已的小友上传

    “……宫……宫主,是……是鸳儿没有站稳,还……还请宫主恕罪……”

    凤鸳将双手蜷在胸前,以阻隔不断压下来的胸膛,她不知,这个像妖孽一样的男子究竟要做什么。

    苏砚一手捻起她的一缕青丝,用食指轻柔地缠绕,他幽深的眸子紧紧锁在女子盈满冷汗的额头上,面具之下的薄唇若有似无地一笑。

    “你好像很紧张。”

    低沉而慵懒的声音,就近在盈寸,凤鸳不觉间加重了呼吸,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他身上那股危险又极具魅惑的气息就像是一种毒药,引得接近他的女子想要饮鸩止渴。

    可饮鸩止渴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所以,她绝不能将自己的性命浪费在他的身上!

    想到这,她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让她获得了一瞬间的清醒,但这一瞬间的时间,足以让她力挽狂澜。

    她咬紧贝齿,猛地抬眸一视,眼神中的光芒清透而坚定。

    这目光让苏砚心头一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子,没想到,竟有人可以抵抗他身上的气息。

    这时的凤鸳已是冷汗淋漓,她挣扎着从榻上滑下,无力地半倚着床沿。

    男子盯着她的侧脸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唇际划出一抹笑意,然后站起身来,背对着凤鸳负手而立。

    “你为何要入浮世宫?”

    嗓音极富磁性,但已恢复了平日里清寂的音调。

    那声音的主人像一团黑影,遮挡住凤鸳视线里大部分的光芒,她逆光仰视,双目一亮,“回宫主,鸳儿要入皇宫,为家人报仇!”

    “浮世宫里的人,大半都身带血海深仇,而你,只不过是那千千万万里的一个,我凭什么偏要选你?”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就凭鸳儿,可以舍弃一切的决心。”

    “哦?舍弃一切?”

    男子转过身来,双眼幽深如潭,却带着一丝笑意,“你是说,你将会成为我最得力的棋子?”

    凤鸳微微一怔,旋即叩首匍匐,道:“是。”

    邀月轩正殿内灯火通明,让人有一种身处白昼的错觉,跪伏在地的女子纹丝不动,就像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像。

    殿门外,妖月一袭红衣亭亭而立,目光一瞬不移地锁在殿内女子的身上。

    “夜,她到底是谁?”

    金面男子沉吟片刻,道:“棋子,她不过是一枚尚未打磨的棋子罢了。”

    妖月侧目,“那这么说来,这棋子是一枚值得打磨的棋子了?”

    苏砚一挑俊眉,一副兴致盎然的神情,却没有回答女子的问题,转而说道:“未来三日,我不在宫中,所以,这打磨的第一步,就交给你了。”

    ——

    苏浣不愧是驰骋官场三十年的前朝首辅,在百姓恐慌流言四溢的状况之下,仍能稳坐江山挥斥方遒。

    短短十日,他迅速地填补前朝弥留的政治漏洞,调整不合理的管制政策,及时下拨救济钱粮,狠抓前朝贪官污吏。

    其出手之快,计策之完善,力度之狠厉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而各种措施和举措的结果,正是不断稳定下来的民心。但,只获取那些商人、富人的心是远远不够的,因为一国根本,在于田粮,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要获得农户的拥戴。

    农户一般远居郊区,距离宣宫最近的,就是京郊,也就是风泉山庄所在的地方。

    苏砚着一身极为普通的白色束腰袍,坐在风泉山庄中正房的房顶之上,目光极其平静地看着山庄里一片惨淡的景象。

    花玉容坐在他的旁边,穿着粗布衣裳的他摆出一脸不舒服的表情,还时不时地用手指捻起袖口,嘟囔着:“这种衣服哪是人穿的,我花玉容发誓,这辈子只穿这一次,绝对没有下回。”

    白衣男子微微扬眉,指了指院子里荒凉的马棚,“以前你在这喂马的时候,还不是天天穿这种衣服?”一时间,他想起以前的事来,那一天,十五岁的花玉容作为一名照看马匹的小厮被十二岁的他收入山庄。

    经他一提,花玉容顿时想起当时粗布褴褛一身恶臭的模样,登时浑身一抖。“那时是那时,这时是这时,六年,足以改变一切了。”

    改变一切,是啊,他的人生早已不是原先的轨道了。

    苏砚没有应声,目光遥遥地,投向远方。

    忽然,一阵轻微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二人募地相互一视,一白一灰两道人影瞬间消失在房顶之上。

    黄昏降临,太阳落在西方的层云之后,散发着迷离的光芒。

    苏砚私访的马车缓缓行进于京郊的路上,他掀开帘子朝外面望了望,一个个简陋的房舍出现在眼中,偶尔还能遇见街角的乞丐,哀声连连地向路人讨饭。

    唉,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暗下决心一定要为这些穷苦的农家人寻求脱困的办法。

    突然间,一幢别致的大院出现在眼前,一方双开黑色大门,一对高大的石狮,虽然十分华贵,却透露着一股惨淡的气息。

    他看着看着,突然心头一震,这里是……

    正想着,大门却开了,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衣着虽比旁人家要好一些,却也透着岁月的痕迹。

    先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厮,黢黑的小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相貌。

    但见他走了几步,又转过身去微微颔首,好像在等着什么人出来一般。

    苏浣的心中陡然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某个被他遗忘很久很久的东西即将挣脱束缚,一点点地浮出水面。

    他匆忙让侍卫停下马车,就这么掀着帘子死死地盯着大门。

    这时,一个一身白衣的公子走了出来。

    那人生得英姿挺拔,面容俊朗,而那明晰的眉眼间,似乎透露着他自己的影子……

    只听那小厮喊了声“少爷”,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苏浣一下子全身僵直,一双苍老的眼睛瞠得老大盯着那个人。

    偏偏那年轻男子微一侧头朝向这边,目光一下子像定格了一般与苏浣相撞。

    他怔在原地,半晌,原本温润的眼睛突然盈满泪光,他努力地张了张嘴,却只摆出了一个口型,但苏浣分明清晰地听见他的声音。

    那声音有些哽咽,还有些颤抖,正是——“父亲”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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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苏砚认父() 
苏浣瞬间如遭雷劈,十八年前某一天晚上的场景突然浮现在眼前——雕梁画栋的锦云阁,高声道喜的接生婆,可爱嗜睡的男婴,苍白疲惫的夫人,还有莫名惨死的奶娘,满地的鲜血……

    那对他来说是一个从云端跌入污泥的夜晚,所以,自从那一天起,他就下定决心将有关那个孩子的一切从生命中彻底地清除,他做得很好,十八年来,他没提过一次,尤其是另一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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