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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留阁中顿时静了下来。
有天下第一才女之称的尚秀芳终于开始了表演。
接着,一道婉转诱人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郑榭愕然,脸上露出了几分怪异之色。
“……白发渔樵江楮上,惯看秋风春月,一杯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这是一首咏史词,叙述历史兴亡抒发人生感慨,基调慷慨悲壮,本来由一位男低音来唱才是最应景,但这首曲子被尚秀芳用她纯净美洁的独特声线唱出,却别有一种含蓄温婉、意境高远的味儿。
一曲既终。
乐声倏止。
隔了好半晌后,全场才发出如雷震般的掌声,纷纷献上赞美之词。
王薄雄浑苍桑的声音传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短短几句词便道尽了历史兴衰之感,并且折射出高远的意境和深邃的人生哲理。不知小姐此曲出自何人手笔?”
他的语气中有浓浓的感慨。
王薄既是义军首领也是一位出色的词人,作一首传遍天下,因词曲第一句是“长白山前知世郎,纯著红罗绵背裆”被人称为知世郎。其后卸下了首领之职,更被江湖人士尊崇。他在听到了临江仙的词曲后,想起曲中之词,感慨良多。
尚秀芳轻垂螓首,用无比柔美的声音说道:“这首词乃是妾身从青璇小姐手中求得。”
王薄用一副理当如此的语气说道:“原来竟是出自青璇大家之手,难怪意境如此高雅悠远。”
尚秀芳浅浅一笑,又道:“王老猜错了,这首词虽然是妾身从青璇小姐手中求得,但并非是她本人所作。据青璇小姐所言,这首词乃是郑王与其同游长江时,有感而发,即兴所作。”
王薄惊愕地说道:“郑王?”
无数道目光同时望向二楼的一间厢阁。
尚秀芳幽幽叹道:“确是郑王,妾身听闻后却是好生羡慕。听闻郑王今日也驾临此地,妾身厚颜,想向郑王求一首词。”
郑榭哈哈一笑,道:“秀芳大家取笑了,郑某的词能从秀芳大家中中吟唱出来,当是郑某之幸。不过,当日郑某作词时,青璇曾应我一件事,秀芳大家若能答应同样的要求,郑某却也不吝一词。”
尚秀芳欣然道:“青璇小姐当日应允为郑王独奏一曲,妾身蒲柳之姿,郑王若不嫌弃,秀芳欣然若往。”
郑榭笑道:“秀芳大家过谦了。既然如此,郑某也就献丑了。”
接着,他沉吟了一下,将一首苏轼的悠悠吟出。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抵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郑榭选这一首词,也是别有深意,因为尚秀芳的母亲便叫做明月,正应了这首词的前两个字。
沉静许久,尚秀芳幽幽叹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能听到如此千古佳句,即使让妾身自荐枕席也不为过。唉,秀芳倦了,先行告辞。”
说罢盈盈福了一礼,径自退去。
听留阁中再次嘈杂起来,有人赞颂尚秀芳的歌舞,也有人吟咏郑榭的绝句,欣叹之声不绝于耳。
176 夜探净念禅宗()
厢阁中。
单婉晶看着郑榭的目光晶晶发亮,双眸中似乎都闪出了小星星。
此女放在后世就是一个标准的追星族,特别是对有内涵和独特气质的人尤为追捧,当郑榭把盗来的词吟完后,她看郑榭的眼神已经完全变样。
郑榭将内力运至双目,让双眼变得更为有神,伸手搭在单婉晶的肩头,柔声道:“婉晶在看什么?”
“啊!”
单婉晶像是刚回过神来似的,俏脸发红,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虚地道:“没,没看什么。”
郑榭身体慢慢前倾,嘴角挂着一丝邪笑,极具压迫感地逼近她,嘴唇吻了上去。
单婉晶心神为他的气势所夺,身体都木木的僵直起来,大脑顿时失去了思考能力,不知该做何反应。
郑榭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挑逗着她的香舌,同时双手也在她的身体上轻轻的抚摸,慢慢地向她敏感的部位靠近。
“唔……”
单婉晶“嘤咛”一声,娇躯发烫,整个人好像化掉了一般,双臂不自觉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郑榭乃是身经百战之辈,哪还不知道她已经完全投降,手上加大侵略力度,向着她的衣裙里探去。
粗重的喘息声响起,厢阁中的气氛开始旖旎。
两人渐入佳境。
就在郑榭的大手探入她的亵衣里,抚摸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攀上高挺柔软的双峰时,敲门声响起。
当当当!
两人瞬间被惊醒。
单婉晶如小兔子般从他怀里跳出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羞涩到了极点,连脖颈都变成了绯红色。
郑榭在心里直接骂娘,眼看熟肉就要入口却被人搅和掉。现在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厢房外,一道阴郁诡异的气息一闪而逝。
“靠。”
郑榭暗骂一声,这时他也想起来。下午时还跟人有个约定。他平定了一下情绪,柔声道:“婉晶。”
单婉晶“啊”了一声。不由退后一步,颤声道:“你要做什么。”
郑榭用上了移魂大法的法门,一脸真诚地道:“婉晶,对不起,刚才我是情不自禁,你不要怪我好吗?”
单婉晶嗔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但声音里却没有厌恶,只有浓浓的羞赧。
郑榭温声道:“都怪我不好。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了。”
单婉晶沉默了一下,道:“对不起,我已经有婚约在身,不能这样做。”
郑榭道:“是尚明吗?他有什么好?文不成武不就。既没相貌又没气质,胸襟气度狭窄,哪一样能配得上你。”语气抑扬顿挫,将单婉晶的思绪带了进去。
单婉晶也看不上尚明,眼神里流露出不屑。
“婉晶。”
郑榭轻轻唤道。就在他想继续引诱单婉晶时,那股诡异的气息再次闪现。
“咳,你先回去吧,咱们都冷静地思考一下。”
郑榭立刻改口,柔声说道。
“我先走了。”
单婉晶急忙应了一声。逃离了这个让她有些害怕的地方。
郑榭长吐口气,抬头向上望去。
屋顶上一块格板无声无息打开,祝玉妍的声音如寒冰一样传来:“郑王,咱们该动身了。”
郑榭一跃而上,到了三楼上官龙预留的包厢里,然后从隐秘的暗门离开。
下午时,他跟阴癸派做好了约定,夜探净念禅院。
一灰一黑两道身影快速地行进,七拐八折后离开了内城。
路上,郑榭讥讽道:“阴后来的可真是时候,就不能再晚半刻钟吗?”
祝玉妍冷漠地道:“郑王真是好大的架子,莫非还要本尊等你逍遥快活完不成。”
郑榭道:“无所谓,阴后喜欢窥人隐私的癖好郑某也不是没领教过。或者说是因为这个人有点特殊?”
祝玉妍倏地停下了脚步,完全看不出年龄的面容上布满了寒霜,森然地道:“郑王是在故意触怒本尊吗?”
郑榭冷笑道:“你以为郑某是吓大的。没错,本王就是故意的,你若看不过眼,早在二十年前为什么不管。”
祝玉妍身上散发出森冷的杀机,街巷仿佛变成了修罗鬼域,阴鸷骇人。“郑王不要逼我动手。”
郑榭也毫不示弱,脸上浮现了氤氲紫气,道:“要打架本王奉陪。正好郑某心里还憋着一团火,咱们到城外先打一架再说。”
两种强横的气势毫不相让对峙了片刻,祝玉妍先收起了气场,化做一道黑影向城外赶去,冷冰的声音传来:“今日暂且作罢,待将和氏璧得到手后,咱们再做计较。”
郑榭嘿嘿一笑,快步跟了上去。
城南,净念禅院。
由于正邪两道传人二十年一度的决战在即,婠婠绝不能轻易犯险,故而只有郑榭和祝玉妍两人夜探宝寺。
一袭黑衣紧紧地包裹着祝玉妍玲珑均称的躯体,凭添了一层诱惑力。她静静地伏在一座铺满琉璃瓦的庙宇顶上,窥探着寺内的情形,淡淡地道:“你若再这么看着我,休怪本尊翻脸无情。”
郑榭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扫视,嬉皮笑脸道:“不会的,我相信以祝大姐的心性,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而放弃和氏璧,若等师妃暄选好了明主,拿它去送人,可就没你们阴癸派没什么事了。”
祝玉妍没有答他的话,指着禅院后方的一个铜殿道:“这座铜殿是了空和尚闭关修禅的地方,据本尊观察,和氏璧应该就放在那里。”
郑榭道:“阴后准备今晚就动手。”
祝玉妍道:“莫非郑王还认为师妃暄会选你做明主吗?”
郑榭道:“为什么不呢?”
祝玉妍冷笑道:“师妃暄知道了你跟婠儿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将和氏璧再交给你。”
郑榭道:“不会是你告诉她的吧。你们算计我,难怪师妃暄说你们阴险狡诈,冷漠无情。算了,此事郑某也占了便宜,暂且不跟你们计较。现在怎么动手,谁去引开了空和尚?”
祝玉妍道:“想要拿到和氏璧并不难。但和氏璧乃天下最神秘的瑰宝,有诡异莫测的能量,郑王有办法带着它离开吗?”
“没有。”
郑榭可不认为自己有逆天的气运和小强的机缘。能够让和氏璧主动帮助他。
祝玉妍道:“那便请郑王去引开了空和尚。”
郑榭盯着她看了一阵,无奈地叹口气。从屋顶站了起来,大声喝道:“了空大师安在?郑某听说大师禅功高深莫测,不胜向往,特来讨教一番。”
声音远远地传开,震得塔楼上的大钟都嗡嗡作响。
在他说话的时候,祝玉妍已经消失不见。
寺院中立刻沸腾起来,数百僧众列队向郑榭的方向包围过来。有四位一看便知武功不凡的僧人站在中央,其中一人说道:“贫僧不嗔乃本寺四大护法金刚之首,不知郑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郑王恕罪。”
郑榭轻睨他一眼,道:“废话少说,了空和尚呢?”
不嗔宣声佛号,道:“宗主已经弃武修禅,业有数十年未与人动手。这次却是不能如郑王所愿了。”
郑榭哼道:“那就是不给本王面子,休怪本王拆了你这座破庙。”
一声冷哼,一道雄厚有力的声音响起:“郑王若是善意拜访,本寺自然好生招待。但郑王若是来闹事,那便休怪不痴降魔杖下无情。”
郑榭道:“既然你们说我是闹事。那本王就闹给你们看。”
说着从殿宇上一跃而下,脚掌向不痴踏去!
“哈!”
不痴将半丈高的降魔杖抡得哗哗做响,僧袍像吹气般彭胀鼓起,接着将禅杖向上挥出。
“嘭!”
郑榭如流星般直落下来,脚尖精准地点在禅杖顶上,一道气劲交击声响起。
不痴双手猛地将禅杖松开,如受被人当胸擂了一锤似的咚咚后退,双掌上的皮肤炸裂开,鲜血逸出。
降魔杖哧的一声插进地面,只留下小半截还露在地表上。
郑榭站在禅杖顶上,居高临下地俯瞰一周,道:“了空和尚若再不露面,休怪本王出手不留情。”
一位护法金刚低沉地道:“想见宗主,先过了不贪这一关再说。”
说着话,已经挥动禅杖往郑榭双腿扫来。
郑榭的身形骤然下降,将降魔杖踩进地面,跟着张手向禅杖抓去。
“哗啦啦!”
杖端的铜环颤动,降魔杖已经被郑榭握在手中。
不贪双手握着禅杖另一端全力摧动禅功。
“撒手!”
郑榭暴喝一声,单手将禅杖抡了起来。不贪像是粘在禅杖上一样,也被他带动起来,在空中转了匝,重重地砸在地上。
“今日,本王要大开杀戒!”
郑榭柱着降魔杖,杀气凛冽地说道。
“当!”
这时,一道悠悠的钟声响起。
僧人分开一条道路,一位四十来岁模样的和尚左手托着一顶铜钟走了进来。
“阿弥陀佛。”寺僧齐声宣声佛号。
郑榭双眼微眯,说道:“你便是了空和尚?”
“当!”
了空轻击铜钟以做回答。
“你来的正好,先接郑某一杖!”
郑榭大笑一声,抡起禅杖向了空当头砸去。
了空面色沉稳,不喜不怒,左手托着铜钟迎上了降魔杖。
“当!”
禅杖击钟,却传来一道闷响声,如在人心底敲响,离得稍近的僧人顿时捧住胸口,脸色变得铁青。
郑榭和了空同时后退了一步。
若是单论内力,这位已经返老还童的大和尚只怕还在三大宗师之上。
郑榭眸光大亮,说道:“好,再接我一击!”
就在此时,两人却同时变色,皆因他们感觉到了一股奇异神秘的能量从禅院后方传来。
旋即,那股能量凭空消失。
郑榭一本正经地说道,好似真心为他们着想一般:“禅院好像出事了,大师赶快去看看吧。郑某就不打扰各位了,再见!”
说罢,他倒射而出,须臾间便没入了夜色之中。
177 与祝玉妍()
皓月当空,月光朦胧如轻纱般罩着整个大地。
两人一前一后从净念禅院后山的悬崖上跃下,接着毫不停顿地没入对面的树林中,黑影如幽灵一般在林中快速的穿梭,身法轻盈,不着丝毫烟火之气。
一口气奔到了二十里之外,两人在密林中停了下来。
郑榭落到祝玉妍身前,问道:“祝大姐,和氏璧到手了吗?”
祝玉妍将玉掌摊开,一方纯洁无瑕的白璧托在她冰雕般的掌心中。
“这就是名传千古的开国玉玺。”郑榭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完美的玉雕,好奇地伸手抓去。
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能量顺着他的手指传入了他的体内,这股能量时而冰冷透心,时而炙热如焰。
郑榭的动作不由僵住。
祝玉妍的双眸蓦地亮起,抓住这一瞬间,左掌猛地向郑榭的胸口拍去。
“不好,还是着了这妖妇的道。”
郑榭刚抓到和氏璧,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刚要后退闪避,却发觉自己根本的身体好像被定住了一般,根本无法挪动。
见眼祝玉妍的手掌后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紫阳真气强行灌入和氏璧中,希望望能将她震开。
但他的真气却如泥流入海一般,悄无声息地钻入和氏璧中,再无动静。
“砰!”
祝玉妍的纤柔的手掌印上了他的胸口,神秘诡异的天魔真气如江涌一般从他胸口的膻中穴冲了进来。
“乾坤大挪移!”
电光火石之间,郑榭运起了乾坤大挪移心法,将天魔真气搬运起来,顺着手臂经脉传到掌中,打进了和氏璧中。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和氏璧蓦然绽放出了一道纯白的光芒,奇异的能量顿时爆发出来,将两人笼罩在其中。
两人仿佛坠入了另一片天地之中,幻象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