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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如火如荼之际,顾霁初眼见这样下去无法收拾,他保持着最后一丝的理智,停下了继续和她亲吻的动作,狠狠推开她之后,就提脚往外面走去。
见他要走,格伊连忙抱住他的腰,死活不让他走,她头靠在顾霁初的背上,说道:“我不准你走。”
顾霁初因着少女身体的再次靠近而变得空前火热了起来,他狠不下心来硬掰她的手,只好用克制得已经变调的声音对她说:“格伊,你会后悔的。”
“不,我不后悔。”少女紧紧箍住他的腰,声音娇媚脆软,“漂亮男人,这辈子我就只喜欢你一个人,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反正都赖定你了。”一脸的义无反顾。
顾霁初身体燥热不堪,他闭着眼睛死死压住,半晌后都没有给回答,只是忽然问出了一个很突兀的问题:“你说,我是谁?”
少女圈着他的腰身,把身子从后面转到了前面,她目光灼灼道:“你是漂亮男人啊。”
男子的声音沙哑得吓人,他低声道:“名字。”
少女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身子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蹭,回答道:“你是顾霁初。”她的唇角还留着适才两人深吻时咬出的点点血迹,她勾唇而笑,看起来娇俏而媚惑,接着道,“是我的男人。”
男子因着句话而泛开了笑意,不是后面那句,而是前面,你是顾霁初。
身体的热量已是空前的高涨,他再也抑制不住,抱起少女就往大床上走去,把她放到床上后,长手一挥,解下了她的裙子,少女胸前只剩一块覆体的薄料,淡淡的粉色,更加显得臂上和颈上的肌肤秀白如雪。
纱幔中,男子温柔地亲吻着少女,而后移离唇瓣,长手往前,扯下了她身体上最后的束缚,少女姣好莹润的身体顿时裸露在空气之中,格伊见自己一丝未挂,吞了吞后水,忽然有些害怕,她眨巴着眼睛望向顾霁初,顾霁初却温柔一笑,说道:“害怕了?”
格伊见他这么说,顿时柳眉一竖,说道:“谁害怕了,害怕的是小狗。”
心中还是有些惶惑,嗯,好吧她承认,还有些小雀跃,嘻嘻,漂亮男人马上就要被她拐到手了。
见她笑容明亮,顾霁初心头一动,再不犹豫,立刻解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便是强势的进驻。
淋漓过后,少女身下血迹弥漫,顾霁初温柔地拥住她,眉尖轻蹙,问道:“疼吧?”
见他眸子不再如往常一般忧郁,反而染上了对她的温柔与疼惜,格伊觉得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舒畅,她摇头浅笑道:“不疼。”她也拥住男子的腰,埋首进他的怀里,低声道,“霁初,我爱你。”
顾霁初闻言一愣,而后轻轻牵起唇角,抚摸着她丝缎般的长发,静静地,没有开口。
见他半晌没有反应,格伊以为他不信,于是抬起亮晶晶的眸子对他说:“是真的,我没骗你。”
顾霁初见她一脸娇憨可爱的样子,白皙的小脸上还挂着未退的红潮,极为艳丽绮媚,不禁看得有些呆了,一时也没答她的话。
少女以为他还是不信,便噘着小嘴道:“我告诉你,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顾霁初没来由地眼神一沉,抚摸她头发的手也骤然顿住,少女继续说:“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
顾霁初望着她,眼睛忽然一顿,缄默不语。
少女见他不答话,以为他是忘了,于是自顾自说道:“你不记得,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呢。”她抬眸一笑,“那时候你在宣殷皇宫,被一大帮人欺负,傻啦吧唧的,是我救了你你不记得了啊?”少女仍在说,丝毫没有注意到男子越来越不对劲的脸色,她甜甜一笑,“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那时候我就在想,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你弄到手,”她紧紧箍着男子的腰身,笑得满足,“现在,愿望达成!”
顾霁初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僵得不可思议,眼眸半垂,忧郁得像一泓水,明明灭灭地空寂。
原来如此。
果然如此。
他的手放在少女柔软的发上,却没有动,心里冰凉一片。格伊见自己心声吐露,却换不来男子的只言片语,心里也有些堵,又见顾霁初面色不豫,她顿时眉头一皱,问道:“顾霁初,你不喜欢我吗?”
少女的眼神越诚挚,他就感觉自己的心沉得更彻底。和他第一次相遇是在宣殷,她救过他,多么令人难以忘却的相遇啊,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说的更准确一些,更逼仄一些好了,他这一生,都没有涉足过宣殷皇宫。所以,她苦苦等待的那个人,根本不可能会是他。
他苦笑一声,所有的情况都已洞彻于心扉,积压在心里将近二十年的苦楚此刻悉数喷薄而出,呵呵,无论如何,他还是赢不过昱都城内的那个人啊。他注定,是遗落在世间的一抹败笔,是阳光下见不得光的暗影,没有人会真真正正地陪伴在他身旁。
感觉男子身体出奇地凉,格伊也不禁有些紧张,她撇下对他的嗔恼,一脸关切地问:“漂亮男人,你怎么了?”
顾霁初眼神忧郁如寒冰,他推开她的身子,拿好衣服就要穿起,格伊见他又恢复了先前忧郁空寂的样子,没来由地有些慌,她扯住男子的袖子,急急问道:“你怎么了?”
顾霁初望着她扯住自己衣袖的手,眉间染上悲戚,他说道:“松开。”
格伊不放,她用被子遮住身子,然后坐起身来,见男子只是冷冷地望着自己,她咬着唇瓣,问道:“你要走吗?”
拽住他衣袖的手有些泛白,她抬眸定定地说:“我不让你走。”
少女的手很温暖,很有生气,他望着她倔强不舍的小脸,心中的苦涩越发浓厚,他伸手覆上她的手,暖意顿时袭上心头,面色也变得柔软起来,格伊以为他改变了主意,不禁喜笑颜开,然而下一瞬,男子的眸子又忧郁得像是水一般,水墨画一般美好的眉眼中泛开点点愁绪,接着就狠狠地掰开了少女的手,决绝得再不带一丝拖沓。
他转身走离,格伊见状连忙披上衣服,急急地追上他,她从背后伸出双手,钻过他的腋下,小手覆上他的肩头,一点一点收拢,一点一点紧并,很倔强的姿势,让人难以挣开。
“漂亮男人,我跟你说实话,我不是因为你漂亮才喜欢你的,我们西川有很多比你长得还好看的人,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和他们在一起,我之所以一直缠着你,就是因为我很喜欢你。”她的声音有些瓮,想要哭了似的,“我不是因为你的外貌才喜欢上你的,霁初。”
顾霁初被少女温暖的身体围住,心里忽然涌上一种很柔软的感觉,脸上的冰霜也慢慢地有所融化,然而当他听到少女的下一句话时,他的心顿时又是一阵迅猛的跌落,很长时间都没有缓过来。
可能一辈子都缓不过来。
她说:“从我第一次在宣殷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忘不了你。”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情绪呢?感觉像是从天堂坠到地狱。她从一开始就缠着他,喊他漂亮男人,说着要永远和他在一起的话,她那么真诚,那么明媚,他渐渐把她的聒噪和纠缠当做习惯,渐渐把她放到了内心里最温暖纯净的地方,甚至有了伴她一生,为她倾尽天下的想法。没想到……
没想到,她的那些美好,那些温柔,都不是给他的。她把他错当成了另一个人。她以为,他是他。
要他怎么跟她说,他这一生从未涉足宣殷皇宫,要他怎么跟她说,他其实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那些温柔的感念,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少女皓臂外露,将他紧紧箍住,死活不松开,顾霁初不想用蛮力将她弄伤,闭了闭眼后,回复道:“格伊公主,我不喜欢你。”他唤她格伊公主,语气冷淡而疏离。
少女身体一僵,顿时面无人色,但手还是下意识地没有松开,她感觉,如果她这时放了他走,他一辈子都可能不会再回来。
男子眼眸半阖,神色忧郁空寂,他说:“我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顿了顿他接着说,“是你下的媚药,我其实并不想碰你。”
这样的谎话,凌迟的不仅是她的心,也是他的。
格伊脸上顿时挂起了惨然的笑,她的手一滞,慢慢地松下来,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她很主动,是她下的媚药,她轻易就将身子交给男人,她那么容易上手,她在他眼里廉价到不堪,他一点都不屑碰触。
可终究还是死不下心来,她并没有完全放开他,她强忍住眼泪,问道:“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人,是宋莲舟,对不对?”
顾霁初的眼睛越来越孤寂,原来她一直以为他喜欢莲舟,原来她一直都读不懂他的眷顾,男子五官精致,面容却苍白如纸,他回答道:“是的,除了莲舟之外,我不会再爱上别人。”他的声音很缓,徐徐的,像是迟暮的哀鸣。
既然一切都是以误会开始,那就让一切以误会结束吧。
格伊,我注定,得不到你。
少女的眼泪透过衣衫,顿时打湿了他的背,她终于放开他,转过身去,她背对着他,沉声道:“顾霁初,是我下贱,是我缠着你,我太蠢,我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她握紧拳头,“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再也不会纠缠你,再也不会对你倒贴,”她顿了顿,死命咬住嘴唇,却只能让眼泪落得更汹涌,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致太颤抖,“我就当这辈子没见过你,我祝你和你的莲舟,”她的拳头越握越紧,“我祝你们生生世世不得在一起,我祝你们之间受尽折磨,不成眷属,”她抹去眼里的眼泪,“现在,顾霁初,”她的眼泪又落满脸,她揪住胸口,颤着声音说道,“你给我滚出去!”
男子眸子一凝,脚步抬起,便走向门边,一句话也没有说。
风掀起男子的广袖长袍,他的背影在北地风中出奇的清瘦,他走得很快,脚步很稳,像是没有一丝的留恋。
夜空,冷月无声。
他走离了她的视线,也走离了她的世界。一步一生。
择一城终老,得一人白首。他与她执手共度岁月的梦,就这样干干净净地破灭了。到如今,满目
第050章 真正的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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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舟往天上看去。弦月如勾。旁边星光闪烁。连舟忽的有些恍惚。月明星稀。圆月的夜晚注定星辰寥落。只有月阙时分。星辰才会闪闪烁烁。熠熠生辉。看來。残缺的月环。才能收获更丰盈的景致。
发现走离了压抑的晚宴。她的思绪就变得清明通透起來。月光洒照下。她沿着湖边缓缓行走。顺着一座精致的小桥。她便來到了湖心的小亭。湖水静谧。夜风柔和。
她站在亭子内。夜风翻动她的粉绿长裙。她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她的身形被月光笼罩。远远望去。宛如一个粉嫩的小精灵。翻飞的墨发。像是招展的翅膀。
月华斜斜一勾。简约素淡。无春來之际怨红愁绿之惆然。也洠в幸写疤庞罘缰衅萏S吃谒小F挠屑阜衷圃谇嗵焖谄康目樟殪庵小
素色夜华。眼里河山。
连舟忽然感觉不想吐了。一点也吐不出來。深深呼吸了几口清新自由的空气后。她便提起裙摆。准备往回走。
然而。当她正准备转身之际。耳畔忽然传來极细微的脚步声。來人步伐轻缓。鞋底踩地时柔软几近无声。鞋子疑似质料上乘的鹿皮靴。加之空气中并无脂粉香。也缺环佩叮当。是以來人是一个男子无异。再兼此人呼吸绵长。脚步轻盈。应是足尖点地。衣不带风。可推测此人心力深厚。武艺上乘。他步子微缓。节奏一致。并无错落。可推此人性格淡定。从容有度。并不急迫。随着他缓步而來。空气中渐渐漫起了一种极为素雅的香气。清清浅浅的。像是初初盛开的莲荷。沾上晨露。清风带馥。
察觉到此人的身份后。连舟就转过身來。定定地望向來人。
男子一袭象牙白长衫。衣上孤梅横月。一江寒水轻烟澹起。残月勾枝。水影朦胧成素纱白练。
贵雅内敛。清华孤绝。
连舟下意识的警惕地望向孟回。忽然间身体出现一阵异样的感觉。像是有些失去力气般。
怎么回事。
孟回望着少女冷寂的面容。侧身过去。将视线投到湖面。初春疏离清冷的月光照到水上。像凝了一层冰霜。男子长身玉立。深不可测的眼眸微微半阖。像是有些疲惫的倦意。
不远处的乐声在锦帛里萦绕流走后。随风幽幽地游了过來。如缥缈月华般笼罩在湖的两畔。深沉中平添几抹生动余瑕。
唐映澴他们就在不远处。连舟料想孟回也不会做出什么过份的举动。淡扫了他一眼之后就从从容容掠过他身边。
可未曾想。孟回竟然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拉住连舟的手不让她走脱。连舟停在那里。眸子望过去。只见男子手指修长。在月光的照射下。好似流淌着光华的寒玉。
握太紧。挣脱不开。
懒得跟他废话。连舟面无表情。一脚横出。孟回轻巧闪过。她继续单腿连踢。孟回阴了阴眸子:“好狠的丫头。”
连舟看都不想再看他。另一只手闪电伸出。侧击插喉。眼看就要直逼孟回的喉咙。孟回却好像早有预料一般。身形一旋。敏捷避过。一手仍是紧紧抓住连舟的右手。连舟正欲再出一脚。忽然间身体一软。顿时提不起力來。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她慌乱之后强自稳定心神。终于试图用言语來跟孟回沟通。话语却是很不客气:“孟回。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了。你不想在皇帝和众王族面前留下一个调戏邻国宫婢的坏印象吧。”
孟回是个贼爱面子的货。这么威胁他。他该不会还死缠着吧。
洠氲矫匣馗緵'有理会连舟的威胁。他眉如远山。旷野孤寂。闻得这句话却是一笑:“我调戏你。”
他喝了些酒。美如冠玉的脸上泛开绯色。清寂中带着些缱绻媚惑。酒香喷洒在连舟脸上。还带着他独特的清雅莲花香。连舟不由自主地有些无措。她努力提起力气。左手横空劈出。击胸砍脖身手如电。孟回身子翩然一移。素袖前伸。电光火石间金珠弹点。正中连舟肩窝处。连舟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全然麻木。再不能动。孟回出手快而准。并喜欢变幻虚实。让人分不清射击的方向与角度。手法极其高超。
连舟一手被擒。一手无力。她不想让他把自己腿也弄得动弹不得。于是暂时洠в猩旖殴セ鳌U谒伎荚跹梢酝黄评Ь质薄C匣匾丫阉频搅送だ副摺?∶赖牧成瞎易潘菩Ψ切Φ男θ荨
他的声音迷离缥缈。像月光笼罩的夜下水雾:“说我调戏你。”他“呵呵”低笑了两声。“我告诉你什么叫真正的调戏。”
酒气入鼻。连舟忽的有些慌。她见过过孟回很多面孔。在她心里。他可以冷冽孤绝。可以淡漠如风。可以深不可测。可以凌厉狠绝。可是她从來洠в屑饷匆桓鼻豳梦匏思傻哪Q
“钟离……”她才唤了两个字。嘴就被孟回用手堵住。
连舟愤愤地望着他。只见孟回眯了眯眸子。隐怒道:“你就这么离不开他吗。”
连舟白了孟回一眼。美目扫向天边。就是不去看他。
孟回松开拦在连舟嘴边的手。俊美的脸缓缓朝连舟逼近。连舟甚至可以看得到他纤长浓密的睫毛。他淡淡一笑。吐出的气息在微冷的初春夜晚化成淡薄的白气。隔着浅浅的隔膜望过去。醉酒男子的脸容恍惚而瑰丽。像一个令人惊厥的梦寐。
连舟退无可退。心里飞快思索。她已经很小心了。出來的时间极短。孟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