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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网络宣传部的事情，李福梦告诉丁芸，也在提醒她广告宣传部文案策划的大体方向。
丁芸离开后，李福梦让薛妮红把柳歆芳招来，“最近怎么样，成人大学那块跟的走吧？公关这一块基本上了解了吧？”
现在在李福梦面前，柳歆芳反倒不如以前放的开了，有些紧张的道：“都还行。”
李福梦笑笑：“回头我让薛妮红制定公关部人事架构柳总监开始招人，嗯，你呢也要多学习，基本的公关知识要熟稔，最的是，多接触下危机公关的处理方式。”
柳歆芳顿时更紧张了，“我怕我做不下来。”毕竟是一个大公司的公关部啊，自己一个高中毕业做了几年小姐的人，能驾驭得了么，驾驭男人倒还行，驾驭一个部门的男人可就有点为难人了。
李福梦笑道：“那你更得努力了，别再去专研什么i国际标准了，你都把薛妮红钻研到怀孕了，到时候她生产了你让公司这边怎么办。”
柳歆芳难得的脸红了，嗫嚅着道：“有些人还想试试呢。”
这个有些人自然是李福梦。
李福梦尴尬的干咳一声，“对了，方雪瑶什么时候来，柳总监那边我已经招呼过了，她来了你负责接待，直接入职就行，当然，工资可能不会很高。”
柳歆芳眼睛是真红了，“你真不嫌弃我们？”
李福梦哈哈笑道：“你说呢？”话锋一转，“你和张悦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了，本来我不该过问你们的私人感情，但是你的情况比较例外，说真的，不看好你俩，也许一时幸福，但下去迟早是两人各自挨刀留下一段痛苦经历。”
柳歆芳低头不语。
李福梦叹了口气，恶人做到底吧，“以后别和他太近了，柳歆芳，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和方雪瑶，张悦却不一定，直白一点，就算能和我一样不歧视你们，但他能接受你的过去么？”
第二百六十七章 恶人还是圣母？（）
柳歆芳双手轻颤，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要追求的幸福有多么遥远。
李福梦摇摇头，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谢依依，苦笑着道：“如果你真喜欢他，就和他保持距离，不要给他希望，我也相信张悦的人品，如果他实在要纠缠你，你就直白告诉他。”
柳歆芳眼里泪光晶莹。
李福梦当那个恶人，自己既然把柳歆芳拉出了火坑，就必须对她负责，当然，此负责不是彼负责，“你要是做不到，我亲自找他谈。柳歆芳，我让你离开过去的生活圈子，到容城来，甚至给你规划了一个未来，不是贪恋你的i国际标准，也许在以前我还有点功利性，是想利用的你技术去搞定以后可能会遇到的难以拿下的客户，但看了你这一年的表现，我觉得你正走在好女孩的路上，但你现在还没达到脱胎换骨的地步，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你能成为一个崭新的柳歆芳，别说张悦，更优秀的男人我也可以帮你介绍，甚至我可以把你当妹妹一般嫁出绣梦。”
柳歆芳低头，泪如无声，良久才道：“李总，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我可能真的喜欢上张悦了，你让我和他保持距离的那句话，心很疼，一万个不舍呢……”
李福梦怔住了，尼玛，自己好像做错了……
办公司里一时间很沉闷，许久后李福梦才道：“我收回之前的话，我错了，那你说说，有什么想法吧？是隐瞒下去和张悦交往呢还是坦白之后看他的反应？”
柳歆芳沉默着不说话，明显在害怕。
李福梦哪能猜不到，叹了口气道：“那交给我吧。欺骗来的感情最终只会伤害彼此，等公司过了最近的难关，我来给张悦解释。告诉他实情，如果他不能接受。我就将你安排到太阳神火去。”
柳歆芳咬着嘴唇，良久才道：“李总，不用，我今天就和他摊牌，如果他不接受，我会放开这一段过往，现在我俩还没确立关系，也不会影响他工作的。”
李福梦对此无言。然后吹胡子瞪眼的喊道：“妮红进来吧，你还要在门口听多久。”
薛妮红不好意思的推门进来，无视李福梦假装凶恶的眼神，上前抱着柳歆芳，“芳芳被怕，李总这个坏人欺负你，咱们以后再收拾他。”
柳歆芳擦了泪水，“妮红姐，李总也是为我好呢。”
薛妮红撇嘴，“拆散鸳鸯。不知道哪里为你好了。”
柳歆芳苦笑，“妮红姐，你应该猜到了啊。我是在东湾做过两年啊。”妮红姐不笨，自己教她i国际标准的时候，她应该能猜出来。
薛妮红肚子微微隆起，“那又怎样，我只知道现在的芳芳是个好女孩。”说完狠狠瞪一眼李福梦，“坏家伙！”
李福梦两手一摊，“小心我扣你奖金。”
薛妮红不屑的撇嘴，“你敢！”
李福梦竟然无言以对。
柳歆芳对李福梦弓腰，深深的敬了个礼。“李总，谢谢你的好意。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这席话让我打开了心结。既然是我自己做过的错事，我就要自己面对，就算张悦因此不再理我，我也无悔，我会好好的工作，绝对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柳歆芳起身，眼里再无泪水，只有一股倔强的英气，直到这一刻，李福梦和薛妮红才相识而笑，柳歆芳终于新生了。
临出门前，柳歆芳回头弱弱的问道：“李总，能问你个问题么？”
李福梦点头。
“李总你真的只有二十三岁？怎么我觉得你像个四十三岁的人，很有点为人父亲的说教理念啊。”柳歆芳眼里有一种无法用语言的形容的光辉。
李福梦吓了一跳，“你该不会有恋父情结吧？”
柳歆芳不屑的哼一声，“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父亲。”李总是个好人呢，真好，等今晚和张悦摊牌了，我就把婆婆接过来，我要用自己的能力婆婆安度晚年。
今晚之后，张悦会不再理睬自己了吧？
柳歆芳心里微疼，不过这也是自己必须要面对的现实，至少现在陷的还不深，不会太疼，不是吗？
下班，财务部众人看着神采飞扬的张悦，不由得诧异的问道：“张经理，彩票中大奖了？这么高兴？”
张悦哈哈大笑，一脸春风得意。
夜来香烧烤店，在最角落的靠近护城河的位置，张悦焦急的着，直到看见那个可爱的妙人儿出现，张悦才噔的一声站起来，拿出藏在身后的鲜花，“喜欢吗？”
柳歆芳笑靥如花接过来，满心的欢喜，“喜欢。”
张悦很是欣喜，柳歆芳今天似乎没有一点疏离自己的意思，难道她愿意接受自己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再表白一次？
吃着烧烤，聊着未来，两人情绪都不错。
七分饱后，柳歆芳放下杯子，认真的看着张悦，“张悦，你喜欢我吧？”
张悦措不及防，没想到柳歆芳会这样直接问自己，有些吃惊的道：“那个……喜欢，肯定喜欢啊！”
柳歆芳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注意这边，一狠心，道：“张悦，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我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完美，我也是个有缺点的人啊。”
张悦乐了，“每个人都有缺点啊，比如我那天在公司里看见你午休打呼噜流口水，我也看见你毫不淑女的在办公司里抠脚丫，可是芳芳，有些事就是这么奇怪，这些缺点在我眼里，却是那么的可爱。”
柳歆芳闻言心都化了，不是甜言蜜语，却能感受到话里的真挚，良久才道：“张悦，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等你听完这个秘密，如论你怎样都好，但都请不要瞧不起我好么？”
张悦不解，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柳歆芳看着护城河里的波光粼粼，缓缓说出一段心中的过往：“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个错误，我妈年轻时候很美貌，和当地一个很有权势的黑｜道人私通生下了我，在我一岁的时候有次大病，需要输血，我爸发现血型不对，做了亲子测定，发现我不是他亲生的，一怒之下杀了我妈和情夫，嗯，也就是我真正的爸后，被判死缓，现在还在监狱里呆着。”
第二百六十八章 谢谢你曾经喜欢过我（）
说到这里，柳歆芳想起了遥远的过去，脸色异常痛苦。
张悦愕然，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整日里带着笑容的女孩，竟然有一段这样痛苦的过往。
一时安静。
片刻后，柳歆芳静了静思绪，低声说道：“我亲生父母死了，我婆婆……实际上我和她没有一丝血缘关系，她没有丢弃我，而是一个人将我带大，用尽一切呵护我我读书，直到高三毕业，我考上了大学，婆婆病倒了，家里也没钱供我读书，我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借了亲戚三万块钱，将婆婆治好后，在高中同学的介绍下，我去了东湾打工。”
张悦点头，“婆婆没事就好，至少你现在挺好。”
柳歆芳凄婉的笑，“你知道我怎么借到那三万的么？”
张悦脸色一白，心中骤然升起不祥的预感。
柳歆芳依然在笑，血色的笑，那么凄婉人无比怜惜，声音带着颤音，“那个我喊表叔的男人在我身上像个野兽一般，狰狞的笑着说我是野种，要狠狠的操我给表弟出气，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那张丑恶的嘴脸，回到家我洗了一晚上的澡，可是看到奄奄一息的婆婆，我还坚持了过来，我拿着肮脏的钱把婆婆救了过来，我以为这样就完了，可谁想得到，那个男人竟然缠上了我，婆婆含着泪让我离开了家，临走前婆婆躺在床上告诉我，她说这辈子可能看不到我出嫁了……”
柳歆芳低下头了，情绪有些失控，无声的哭泣，再也说不出话来。
张悦傻了，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心里的天使，竟然是个折翅了的天使……
也不知道过了许久，柳歆芳才抬头看着依然呆呆的张悦。一颗心不断下沉，这还不是最痛苦的过往呢。张悦就这样了，后面的事情还需要说么？
不需要了吧……
柳歆芳叹了口气，算了，摊牌吧，也给自己一个死心的理由，自己这样的女人，就如李总说的，现在还不配拥有爱情拥有幸福啊。幽幽的道：“也许有人觉得，这样的我还值得可怜，也许会觉得我也是受害者，可是离开家去了东湾，我沉｜沦了。”
停了下，柳歆芳看着依然震惊得说不出话的张悦，惨然一笑，再见了呢，这个曾让我心动的男孩，希望你会找个一个完美的女孩。那才是值得你去珍惜一辈子的，而我，不配呢。
“最早在东湾。我住着最差的房子，就算是大白天，把窗户一关房间里也暗无天日，若是下雨天，我便要整夜担心会不会被积水倒灌进来淹死，看着其他人都有着优渥的生活，我心理失去了平衡，最终没有忍受住繁华的诱｜惑，我用身体去赚钱。我想要改善自己的生活，最的。我想要尽快赚钱给婆婆颐养天年，我害怕出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两年后，离开东湾到江城找到高中最好的同学方雪瑶后，偶然机缘下，认识了一个小富二代，成了他的情人，就是你们男人口中的小蜜。”
“张悦，我曾喜欢你呢，不过，我不配，我不奢望和你在一起你一定好好的幸福下去，好好工作，李总很看好你，在绣梦，我们依然会相见，只希望再见时，你不会给我白眼，也请一定不要给我白眼我有勇气能够好好的做一个正常的女孩。”
张悦，如果连你也给我白眼，我怕自己会坚持不下去呢。
柳歆芳起身，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张悦那青春而帅气的脸庞，“再见了张悦，谢谢你曾经喜欢过我，我很开心，我会好好的过下去，找到属于我的幸福，也祝你幸福。”
转身，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心碎的声音。
张悦傻傻的看着柳歆芳离去，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夏末的夜晚，真凉啊。
衣服口袋里，两张电影票悄无声息的滑落在地。
柳歆芳走在护城河边，掏出拨通了一个座机，片刻后传来苍老的声音，“芳芳啊。”
柳歆芳强忍着眼里的泪水，“婆婆，我想你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良久才道：“婆婆也想芳芳了。”
“婆婆，我明天请假，我接你来容城好吗？”
“不了，我老了，不想动了，怕出去就回不来了。”婆婆的声音透着一丝晚年的凄凉，柳歆芳顿时泪如雨下，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大哭，“婆婆……我好累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柳歆芳才停止哭泣，“婆婆，不早了，你睡觉吧。”
电话里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婆婆才道：“芳芳啊，婆婆找不到路，你明天回来接婆婆吧。”
柳歆芳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再次磅礴而下，婆婆知道自己手里委屈，担着可能客死异乡的恐惧也要来陪自己，婆婆，孙女让你操心了一辈子啊，是孙女不孝……
挂了电话，柳歆芳情绪黯然，心里猛然一跳，看着绿化树下那个人影，“李总，你怎么在这里？”
李福梦过来，“哭过了？好些了？”
柳歆芳不语，转身望着护城河里水波荡漾，冲刷着城市的浮华，良久才道：“李总，你说的对呢，我现在还不配拥有爱情和幸福，李总你放心，我会好好努力，我会用我这一生来报答你，谢谢你给了我做个好女孩的机会！”
李福梦笑笑，走到柳歆芳身旁，撑在护城河栏上望着涛水东流，刚才自己使用了窥心，知道柳歆芳说的都是心里话，这个女人现在算是真正的成为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了。
不过，能力还需要锻炼啊，就现在这水平，实在拿不出去见人，好在公司近期也不需要太多公关方面的事情，柳歆芳还有不少时间提升自己。
“明天去接你婆婆时候，帮我带份礼物吧。”其实从一开始，李福梦就觉得柳歆芳要悲剧，秉着不能让她再度失望而沉｜沦的念想，李福梦带着薛妮红一直跟踪着她，她和张悦的聊天，也被躲在一旁的两人听了个七七八八。
那个婆婆是个好人。
第二百六十九章 我的公司我的家事（）
柳歆芳愣了下，“我都还没请假呢。”
李福梦笑笑，“我准了，不过假期从以后的假期里扣除。”
柳歆芳既感激又郁闷，幽幽的吐槽，“周扒皮！”
李福梦哈哈大笑，旋即安静下来，道：“其实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自己也不是个好男人，花心，有了席秀涓一个女朋友，还想拥有肖萧潇，甚至更多的女朋友……”
“李总你别说好么，我不想分担你的秘密。”柳歆芳这段时间没白学，明白了很多道理，知道有些东西知道得越少越好，再说了李总，你有席秀涓和肖萧潇，这个在公司已经不是秘密了，恐怕除了席秀涓，已经没人不知道了吧。
李福梦笑笑：“但无论好男人坏女人，都有追求爱情和幸福的权利，只是你现在因为一些无法遗忘的过往而无法呵护住，所以……耐心点吧，给自己一个缓冲时间，总有一天，你会变成一个你自己都不认识的崭新自己。”
柳歆芳没有说话，情绪稍微好了些，闻言翻翻白眼，这李总越来越有唠叨老师的架势啊……
十几分钟后，薛妮红过来。
李福梦问道：“他怎么样了？”
薛妮红看看柳歆芳欲言又止，柳歆芳苦笑道：“妮红姐你说吧，我已经想开了，我确实配不上张悦，也不奢望了。”
薛妮红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