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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锦瑟捧起手侧的书,一页一页翻阅了起来,“谁有空去看那群男男女女嚼舌根啊?无聊的很。”
芳儿望着她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忽然笑了,怎么品诗论画那等风雅趣事从自家小姐口里出来就变成了“嚼舌根”了?
不明白之余,芳儿恍然大悟,笑得更贼,“也对哦,有姑爷那般优秀的男子,其他人又怎么能入的了小姐的眼呢?”
姑爷……
唐锦瑟只感觉眼角在不停抽搐,想起那张笑脸,她就想抓花。
好吧,她承认他长得比她好看,但这不是重点,好么!
重点是她已经有未婚夫拉?还好死不死的是他,这让她情何以堪?
若不是每每有人提醒,她压根就忘了有这一码事。
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会大婚,她摸摸下巴,双眼一眯,在考虑要不要找个杀手直接干掉他,一劳永逸。
“小姐?”芳儿担忧地看着唐锦瑟。小姐的样子好吓人哦,这是要吃人了吗?
唐锦瑟恍然回神,亦放弃了心中所想,因为只怕以华容的功力,在他翘辫子前,她已经先倾家荡产了。
话锋一转,问道:“对了,芳儿。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032】触摸真相是会痛的吧()
闻言,芳儿紧忙从怀中拿出一张名单,交给唐锦瑟,“都已经打听好了,刚才就想给小姐的。”
唐锦瑟眸子落向纸张,随即划过一抹精光。
果然是这样,京都的布行只剩下皇家与周家的了。
“听说周家已经答应将布行转卖给朝廷。”芳儿补充道,“之前周家一直都是呈婉拒态度的,这次的传言就不知道能有多少可信度了。毕竟和朝廷挂钩,有些事情都很机密,何况老爷一向严谨,对店铺伙计各方面也都很严格。”
手不由收紧,名单被紧紧攥住,唐锦瑟忽然感到迷茫,侧首望向窗外的蓝天,她该不该继续查下去?
触摸真相是会痛的吧?
太阳已在不知不觉中由东方向西滑去,灼热的光照也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大齐的最学府乃国子监,而皇家学院就是国子监其中的一部分,是为这些个身份不凡的天之骄子贵女们特设的,也同时保证了他们的安全。
入宫后,走不了一会就到学院。
堂内时不时传来朗朗读书声,看样子还有一会儿才能结束。
唐锦瑟和唐易之站在不远处的空地,静静等待。
忽而,她左手拍在他的右肩,踮起脚尖,靠近他,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唐易之,华容捉拿归案的凶手不是朝廷的人也不是周家的人对不对?”
唐易之注视着学堂内,拍掉肩膀上的爪子,面不改色,“没大没小。”答非所问,看样子也并不准备向她透露任何信息。
侧着头,如此近的距离,唐锦瑟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冰脸依旧的唐易之,一字一顿,“难道我连知道谁想置我于死地的权利都没吗?”面露严肃,凝重了周围的空气,掩了那声声稚嫩的朗诵。
这样的唐锦瑟是唐易之鲜少见过的,确切的来说是第二次。
第一次便是她五岁那年,自打娘胎起就身中奇毒,本以药石无灵回天乏术,不想已被断定夭折的她却忽然睁开明亮的眸子,像大人一般,安慰着就连姨娘离世都不曾落泪的唐帅——我不痛,真的,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不要哭。
这一切让当时只有十岁的他记忆犹新,奇迹就这样发生,之后唐锦瑟就被送上了西毒峰,一送便是十年,小女娃如今也长成了玉立婷婷的人儿。
唐易之望着前方朝气蓬勃的学堂,脑海中却是曾经种种画面,表情一如既往,让人看不出破绽。
他似乎有些后悔了,她若是能一直留在西毒门,当个快快乐乐的闯祸精,直到成亲、生子、离世,简简单单的生活一辈子,甚至只要不回京,去nǎ里都好,或许就不会被卷入是是非非当中。
可现实就是现实,没有如果,亦没有后悔。
其实唐易之想了千千万万,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唐锦瑟从出生就已注定,做为唐逍和那个女子的孩子降落在这个世界,就注定了她的不平凡。
沉默许久,唐易之终还是开了口,“小锦,以后不会了。”熟悉的音色,透着从未有过的坚定,黑眸炯炯明亮注视着她。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未明确的说明,却是出自兄长的承诺、至亲的誓言。
★★
稍后二更奉上~
033】碰到熟人()
唐锦瑟微微一怔,似乎看懂了什么。
须臾,她怒了努嘴,“好嘛,说了半天白说,就是不肯告诉我真相是吧?”浑身瞬间松了下来,揉揉肩膀,收回目光,抱怨道:“装得真累人,也没撬开你这冰块的嘴巴。”
她用胳膊碰了碰他,“喂,那以后要是有危险,你会挡在我身前呗?”
唐易之侧首看向她,脸上竟然有千年难得一见的丝丝笑容,“一定会为你报仇。”
“……”报仇……已经晚了好么?
唐锦瑟鄙视的瞪了他一眼,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那个谁相处时间久也学坏了。
“叮——”
随着一声悦耳清脆的铜钟声响起,学堂内终于有了其他的动静,各个面带笑容喊着先生辛苦了,结束了今天的学课。
唐锦瑟望着堂内的先生背影,有些惊讶,本以为是个白发老头,没想从背影来看也没多大岁数。
看着一个个欢乐走出来的小萝卜头,她开始四处寻找唐宇之,忽而目光锁定,便唤道:“阿宇,我们们在这儿呢。”招了招手示意。
“阿姐!”
唐宇之一眼就看到了唐锦瑟,粉嫩的小脸骤时灿烂若花开,连忙小跑过来。
周围有不少大人,但大都是各宫里的太监丫鬟嬷嬷,所以唐家的世子和郡主显得格外显眼,很容易被注意到。
唐锦瑟走向前去迎唐宇之,然而就在抬出第一步的瞬间,压低声音道:“那凶手想必是个替罪羔羊的江湖门派之人吧?鬼教,对么?”声音虽小,却足够让唐易之听清楚。
话落,不做任何停留,抬步迎上唐宇之。
她面带笑容,微微躬身为唐宇之整了整衣服,细心的发现他手上的墨渍,用手帕为他轻轻擦拭,还一边问东问西,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说发生过。
只留下愣神的唐易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耳边多是宫女太监对小主子的奉承,让原本的竹屋美景也变得虚伪起来,唯有那抹单薄倩影没有多余的修饰,不受任何干扰,笑得真实,偶尔还蹂躏自家弟弟的脸蛋,作为姐姐又不免有些许孩子气,却俏皮的让人挪不开视线。
唐易之微微皱眉,他早就该想到,以小锦的聪明又怎么会不慢慢了解到真相,事到如今也只希望唐帅那里……哎。
轻叹一声,提步跟了上去。
回来的路上,应唐宇之的要求便从另一条路出宫,不想还是碰到了“熟人”。
“娉婷见过世子、郡主、小公子。”
弱弱绵绵的声音,一身宫装的娉婷体态纤柔,大方得体,面若桃花,欲羞不羞,一看便是经过这皇宫“磨练”出的人,明知道她心思深,不似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柔弱,却也挑不出什么。
唐易之一如既往的冰着脸,示意性的点了点,毕竟是皇后的人,就算不喜欢也免不了应付一二。
双方说了几句公式化的措辞,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这次的偶遇,不想娉婷忽然叫住了唐锦瑟。
034】又来黑人了()
“菊花会很快就会在清竹阁举行,不知娉婷是否有幸能和郡主一同前去?”娉婷说的温婉有礼,透着点点的尊卑之分,让听得人很舒服,觉得她是不越矩、知分寸,亦有自知的人。
明明是低人一等的要求,甚至是诚恳的请求,但唐锦瑟却听出了其中宣战的硝烟味道。
要知道清竹阁里举行的菊花会是做什么的,而去年冠有前三名才女之称的又有谁,其中之一不正是她娉婷么?
唐锦瑟回以淡淡莞尔,心里却翻江倒海想骂人祖宗。这不是明摆着要与她一分高下吗?
想想前阵子在西河村周宅发生的事情,她就头疼,女人啊,嫉妒、记仇起来可是很恐怖的,何况还有华容在一旁煽风点火,娉婷自然将所有的错都记账在她头上了,这样的邀请,无疑是要“一雪前耻”。
你说不答应吧,人家还以为你是怕了,明儿个还不指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你说答应吧,好像她和华容真怎么滴了,惹得人家非要和你玩命,梁子越结越大。
总之是进退两难,后患无穷。
面对这个大麻烦,唐锦瑟正在考虑要不要用最直截了当的方法解决时,耳边倏然传来那个悦耳到可恨的男声。
“瑟瑟,不是说在前面的亭子等我吗?怎么在这里,让我好找。”华容唇畔带着浅浅的弧度,声音好似清泉漫过山石清润净透。
月色锦袍微微摆动,他迎光走来,那么自然的站在唐锦瑟身侧。
唐锦瑟毫不客气的瞪过去,色什么色,谁和你那么熟!
“王爷莫不是没睡醒?”她轻轻淡淡的话直接撇清了关系,一点不给面子。
也不想想当初谁在赐婚圣旨上耍手段,既然有了这茬,就应该做好思想觉悟,她可不会任你捏扁揉圆。
咳,起码在变扁变圆之前要反抗一下下。
一旁的娉婷自是懂的察言观色之人,何况她更乐意见到唐锦瑟和华容如此,不等两人之间进一步互动,她再一次开口道:“娉婷自知身份地位,郡主若……刚才的话就当、就当……娉婷没说。”
说着,娉婷半垂下头,软软怯怯,表情笼罩在一片阴影中让人看不清,紧攥丝帕的手已发白,楚楚可怜至极。
唐锦瑟深吐了口气,无奈的望望天,捂着胸口,她可以确诊自己内伤了,瞧那女人的模样,好像在她这儿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目光不经意掠过祸起的根源华容,却见他侧脸的线条亦完美的无可挑剔,此时正微微弯身与唐宇之说着话,仿佛根本就没听到娉婷说什么。
“算我完成任务对吧?本来是要带阿姐去歇山亭的,结果半路来人,就停在这儿了,不能怨我……”唐宇之拉着华容的衣袖,生怕他会走掉一般,表情更是丰富,期待、抱怨、委屈,还不忘偷偷瞄几眼唐锦瑟,可怜巴巴的的问道:“你是不是可以……”
声音小的似蚊子,后半句虽不知道在说什么,但前半段的话周围的几个大人还是听得七七八八。
华容弯身在唐宇之耳边说话,含笑的凤眸却正对唐锦瑟。
035】你猜华容说了什么()
这一幕让偷偷留意动向的娉婷看了去,自然归为两人直接眉目传情,咬着下唇,眼里满是不甘,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几步之外心意的男子,不一会儿,眸光突然在唐宇之与唐锦瑟两人身上来回,恍然明白了什么,就算装得再好,此时此刻眼底还是流露出了对唐锦瑟的怨。
接收到了刀子般的眼神,唐锦瑟只怕练就了金钟罩铁布衫也吃不消,更让她气吐血的是,唐宇之的后半话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这小崽子竟然为了能让华容再教他的先生面前说情免罚,就把她这个当姐姐的给“卖了”。
怨不得要求她今天务必来接他回家,敢情早就计划好了。
看唐宇之一脸灿烂笑容好比天际云霞的模样,相比已经如偿所愿。
唐锦瑟愤愤然的咬牙,这是不是该归功于华容连对小孩子都出手,威逼利诱,厉害啊。
就在这时,耳边忽而传来。
“时间不早了,娉婷你回去吧,菊花会当天郡主会去清竹阁的。”华容倏然开口,直接做了主。
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也不知道是在帮谁,娉婷不知喜忧,却只能安慰自己华容是向着她的。
头脑还算理智的她,只得欠身离去,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是耍了点小心眼。
娉婷脸上的低落一扫而光,扬着明媚的笑容,行了行利,“多谢王爷,娉婷先行告退。”言下之意华容给她做了主,她才是两人之中的胜利者。
华容点了点,没有多余的言语。
人还没走远,唐锦瑟当即就发作了,“华容,你把话说清楚了!什么叫我会去?”矜持什么的都是浮云,只有泼妇才是王道,“你是我吗?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管的太宽了是不是?当自己是大陆总捕头啊!真拿自己当回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当她好欺负了?
已然在沉默中爆发的她,犹如炸了毛喵,利爪子伸出,抓花你?抓的你连你娘都认不出!
“小锦。”一直保持沉默的唐易之终于开了口,他微微皱眉,示意唐锦瑟的行为。这里毕竟是皇宫,莫给有心人得了机会。
华容甚是淡定,不恼不怒,甚至摇了摇手示意无碍。
他的嘴角牵着柔和散淡的笑容,漆黑的眼眸幽深不可度测,熠熠生辉,不紧不慢地凑到唐锦瑟身前,附在耳边说话,像是关系很亲密的人才有的举动。
一静一动,成为一幅靓丽却透着点点温馨的画面。
只见绝美的薄唇一张一合间,唐锦瑟整个人松了下来,潋滟的眸子骤然一亮,全然没有刚才的火气。
这让唐易之和唐宇之两兄弟看不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不过两人倒是乐见如此,前者是出于担心,后者则是松了口气,阿姐不找他算账就好、就好。
不知道华容说了什么,让唐锦瑟反常至极,她不再去瞪华容,而是双手负于身后,直了直身子,走到两兄弟面前。
她清了清嗓子,“看什么?不是要回家么?走着——”话落,掠过两人向宫外走去。
36】忍无可忍后……()
望着唐锦瑟的背影,唐易之微微一愣,随即收回目光向华容看去,冷眸中发出求解的信号。
华容并没有回答,只是笑而不语。
要问唐锦瑟这是为什么呢?
咳咳,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忍无可忍,继续再忍!
……
在无数才子佳人的翘首以盼当中,菊花会终于如期举行。
当唐锦瑟带着芳儿出现在清竹阁时,本来没什么影响,可不知是谁认出了唐锦瑟,一句“她就是锦瑟郡主!”犹如平底惊雷轰到了人群中,整个清竹阁瞬间安静了下来。
无数的目光向唐锦瑟投来,就算每道目光是一根绣花针,她也在眨眼间成了马蜂窝。
片刻的安静之后,就是轰然的人声响起。
耳边是源源不断的议论,原本吟诗弄画的话题,全然转移到了唐锦瑟身上。哦,对了,自然也少不了今日之事的导火线,当今俊美无双、屡立战功的容王殿下。
容王与锦瑟郡主被赐婚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却依旧阻止不了无数女子如飞蛾扑火般想要接近华容,希望获得青睐。
唐锦瑟自然看得出来娉婷就是其中之一,若能赢了她,必然有无数的舆论压力砸在她身上。
其实这不失为一个博得众人眼球,甚至吸引华容注意力的办法,但她绝对不认为这是一个好手段。
身处皇城深宫的娉婷或许聪明一世,可她却犯了糊涂一时,难道她就没有想过赢了圣上赐婚的正牌王妃的后果是什么吗?只怕会适得其反,不只进不了容王府大门,反而有可能就此连呆在京都的机会都没了。
不管怎么样,亦不问基于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