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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容将药放下,表情却变得严肃起来,说到:“嗯,见过。我就是因为国王的恩准才能进入这里的。锦瑟,我问你,你生母桃雪是天颜国公主之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唐锦瑟被这突然地质问惹得更加生气了起来,做错事的分明是华容,他又有什么权利质问自己。于是唐锦瑟反问道:“你又有什么权利来质问我了?我生母之事,你又没问过我,我干嘛要说。再说了,你华容就敢保证对我唐锦瑟没有一丝一毫地隐瞒吗?”
华容听完唐锦瑟的话,眼神之中突然流露出了浓浓的悲伤,在一旁看着的唐锦瑟都吓了一跳。
华容慢慢地开口,说着:“锦瑟,我只是想告诉你,如若你早些我告知我桃雪之事,我是万万不会答应衡嘉帝前来攻打天颜国的。哪怕这代价是放弃储君之位,我也绝不会动摇。锦瑟,你到底是不了解我,到底是只会误会、曲解我的意思。”
说完,华容默默地为唐锦瑟的胳膊上着药,一句话都没有说。屋子里安静的似乎都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
唐锦瑟这才觉得,自己的话,刚刚确实是说重了些。
但唐锦瑟从来都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又都是在气头上,是一时逞强才说的,华容你怎么能放在心上呢!
唐锦瑟正要开口解释时,华容已然替唐锦瑟上好药,他站起身,收拾好药水瓶,说到:“看情形,你是不会与我一同回京了。这药,你记得日后自己按时上,这样才能好的快些,以后照顾好自己,别再这样不小心了。我回营地了,你早些休息。”说罢,便转身了。
唐锦瑟只觉又气又恼,自己分明没有说过不要与华容回京,只要华容好言相劝,给唐锦瑟一个台阶下,唐锦瑟自然是会跟着他回去的。既然现在华容都这样说了,唐锦瑟还有何颜面回绝。
就在唐锦瑟双手抱臂气恼之时,只听见“砰”的一声,转头一看,才发现华容倒地了。唐锦瑟赶忙跑去,用力摇晃着华容的身子,大声地喊着:“华容华容!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华容只是虚弱地抬了抬眼皮,面色苍白,声音嘶哑地问着:“我……我这是怎么了?”
唐锦瑟赶忙替华容把脉,却突然大吃一惊。不好,华容是中毒之相。
她慌忙喊宫人进来,把华容抬到g上。
放置好华容之后,唐锦瑟叫来宫殿中的大夫。用他们的银针刺入华容的指尖,银针变黑,确实无疑,华容确实是中毒了。
这时,国王也闻讯赶了过来。
太子在天颜国的皇宫里中毒,这也与他这个国王脱不了干系,如若衡嘉帝又以此来发动战事,那天颜国便又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所以,这件事国王不得不重视。
国王问唐锦瑟前应后果,并询问她太子中毒的情况。
唐锦瑟如实回答,她并不知华容是如何中毒的,只知这毒定是刚下了不久。
国王看看华容面色苍白,连嘴唇都开始慢慢发紫,焦急地问到:“锦瑟,你可知华容中的是何毒?可有解毒的办法?”
唐锦瑟摇摇头,眉头紧皱,说着:“华容中的是‘九绝蛇’之毒,是用九中毒蛇的毒液调制而成。这毒虽毒性很强,但解药却并不难制,只是……只是解药中有一位中药,只有京城的药铺才会有。这九绝蛇之毒,毒发时间十分迅速,如若不即使医治,身体再强壮之人,两天之内也会丧命。陛下,华容必须及早回京。微臣……微臣要与他一起回去。”屋内宫人众多,唐锦瑟实在不便明说。
国王见势,便命屋内的宫人全部退了下去。
宫人们退去之后,国王才开口到:“锦瑟,我会命人准备好马车,挑一匹宝马。你与华容早日回去。中毒之事,等华容清醒之后你再慢慢问他,如若真是我宫内人所为,我定会严惩不贷。”
唐锦瑟眼含泪光,点点头,说到:“外公,儿臣才与您相聚一个月不到,实在不忍与您分开啊!”说完,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唐锦瑟在这天颜国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却也和国王有着深厚的祖孙情谊。毕竟血浓于水,国王又怎能舍得唐锦瑟呢,舍得自己的外孙女离自己而去呢?
国王用苍老的手替唐锦瑟擦干眼泪,对她说着:“锦瑟不哭了,日后常回天颜国看看外公就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华容公子解毒。华容现在毕竟是一朝的储君,又是你的夫君,你心爱之人。他的性命可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呐!”说罢,便命人去准备马车和马匹去了。
唐锦瑟点点头。是的,华容不能死,他就是有千不是万不是也不能死。心早已系于他一人身上,他若不在,自己苟延于世又有何意义?
马车很快就准备妥当了,宫人们把华容抬上马车,唐锦瑟和国王做着最后的道别。但时间急迫,祖孙二人能说的却也只有“珍重”二字。匆匆道别之后,唐锦瑟便赶忙坐上马车,让车夫赶起了马车。
国王望着马车慢慢消失于苍茫的夜色之中,不禁低声轻叹。当初桃雪离开天颜国之时,也是这般情景,国王偷偷地藏在宫门之后,看着桃雪越走越远的身影,却终究没有勇气喊一句“保重”。不知这有生之年,还能否再见唐锦瑟一面了。
其实有个秘密是国王有所不知的,桃雪在离家出走的那夜,其实早早就发现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国王,所以才故意将脚步拖得那么缓那么慢。只是,桃雪终究也是同样的懦弱,也没有勇气对自己的父王说一句“再见”。
马车之上的唐锦瑟抱着华容的头再放自己的腿上,细心地替他整理着青丝。也只有这种时刻,唐锦瑟才会流露出难得的温柔。华容,你放心,我定会将你医好。
137】得逞()
而此刻进入梦乡的华容,似乎也听到了唐锦瑟的心声,虽是双眼紧闭,但嘴角却微微上扬了起来。
唐锦瑟看着马车窗外的天色慢慢亮了起来,推开窗户一看,已然快要到了京城的边界。看来国王果然挑了一匹宝马,能在整ye之间赶完这么多的路程。
唐锦瑟轻呼了一口气,看着窗外原本熟悉现有变得有些陌生的景色,感慨万千。自己离京也已有数月有余,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查出幕后黑手,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里了。过着liu浪漂泊的一生,也就如此而已。但谁能想到百转千回,仍是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
京城,我唐锦瑟又回来了。
唐锦瑟望着窗外的画面,眼看马上就要进入京城了。华容却突然苏醒了起来,而且而且情况特别差。
华容脸色苍白,嘴唇的颜色也越发变得更深了。华容慢慢十分吃力地睁开双眼,唐锦瑟见状,刚忙开口到:“华容,你醒啦?在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就进入京城了。回去以后我马上给你tiao制解药,放心吧!”
华容摇摇头,气息虚弱地说到:“锦……锦瑟,你终于,你终于还是和我回京城了。”
唐锦瑟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华容,用手轻轻按住华容的唇,担忧的说着:“华容,你现在什么都别说了,现在对你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保存体力,有什么等咱们先把九绝蛇的毒解掉再说也不迟。”
华容费尽力气地用手把唐锦瑟放在自己唇上的手拿开,说着:“锦瑟,你听我把话说完。有些话,我现在不说,怕是以后会没机会说了……”
唐锦瑟一听华容的口气,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什么击中似的,眼睛也像是飞进了小虫一般,疼疼的,只是想liu眼泪。唐锦瑟用手用力揉揉自己的眼睛,拼命让自己liu的眼泪不要留下来,华容还没有毒发没有出事,所以唐锦瑟不能哭,现在不能哭。
华容继续开口道:“锦瑟,你是不是心里还在怨着我?你是不是还是不相信我说的那些话?”
唐锦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拼命地点头。其实在唐锦瑟的心里,从牢狱中出来,离开京城的那一刻直至现在,唐锦瑟的心里每分每秒都在思念着华容。华容深爱着唐锦瑟,而唐锦瑟有何尝不是呢?唐锦瑟脾气倔强,有时 候只是爱逞强嘴硬,不愿低头不愿承认自己内心的想法。
太过相爱的两个人,有时难免会变得像小孩子一样幼稚。
唐锦瑟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想法,眼泪像黄豆一样慢慢liu了出来,哽咽着说到:“华容,我信你,我相信你。你再坚持一会,只要一会就好。你看,京城城门已经到了,我们应经回来了,回王府,我马上就去配制解药!”
说着,唐锦瑟推开马车的车窗,华容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窗外瞥了一眼,他们的马车的确已然进入京城了。
华容又一次开口,这一次声音似乎都沙哑了些,憔悴地问着:“锦瑟,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唐锦瑟赶忙点头,回答到:“华容,别多说了。我答应你就是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我答应你,你别说话了,保存好内力。”
华容嘴角向上提,面色虽然很差,但表情却变得轻松了好多。华容用手指指自己黑色长衣的内侧口袋里,唐锦瑟顺着华容手指所指的方向,摸索了一下,是一个小瓶子。
唐锦瑟打开瓶子一闻,整个身体都变得僵硬了起来,就连表情也变得愤怒了起来。唐锦瑟紧紧地攥紧手中握着的小瓶子,直直地盯着华容,紧咬着自己的朱唇。
华容虚弱地开口到:“锦瑟,你倒是快点啊……我,我怕是撑不住了。”
唐锦瑟咬咬牙,用力的把瓶盖打开,粗鲁的掰开华容的嘴,就那么一股脑地把瓶子里的东西倒进华容的嘴里。华容被唐锦瑟突然的动作呛得直咳嗽,连眼泪都呛出来了。唐锦瑟抹干刚刚留在脸上的泪痕,大声对着马车外正在驾车的车夫喊到:“停车!”
马车夫听到马车内唐锦瑟的喊声之后,立刻勒下了缰绳,马车停了下来。马车停稳之后,唐锦瑟立刻冲出马车,对华容的大喊大叫根本不予理会。
华容眼看唐锦瑟越走越远,勉强从马车中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奔向唐锦瑟。华容身上带着的那个小瓶子,不是其它,正是华容所中的“九绝蛇”之毒的解药。没错,这一切的一切,包括中毒之事,都是华容自己一手制造的。而唐锦瑟凭她的医术,一打开那个小瓶子闻了一下,便知那是九绝蛇的解药,所以唐锦瑟才会变得那么怒不可遏。而华容之所以可以从马车中站起来去追唐锦瑟,也是因为解药发生了药效。
华容几步便赶上了唐锦瑟,用手紧紧拽住唐锦瑟的胳膊。因为刚刚才服食了解药,所以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一边喘息着一边对唐锦瑟说:“锦瑟,你刚刚答应我什么了?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呢!”
唐锦瑟对华容怒目而视,狠狠地说到:“你用阴谋诡计将我骗到这京城之中,居然还说我出尔反尔,堂堂一国储君,竟然像无耻之徒一般骗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说出去真真是丢脸!”说罢,便用力一甩,将华容的手甩开。
但因用力过猛,华容一个站不稳,倒在了一边。唐锦瑟眼看华容马上要倒下,便出于本能伸手又去拉住他,但没想到居然两个人一起都重重摔在了地上。幸好现在还是清晨,路上没有行人经过,不然被别人看到这一幕,真是太失礼数了。
华容看着掉在自己怀中的唐锦瑟,讪笑地说着:“锦瑟,我的妻,这么急就想你的夫君了?有什么事咱们回府上再说也不迟啊!”华容说完,脸上还不忘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
(五一假日只有一更了┬_┬)
138】下蛊()
唐锦瑟立马起身,拍拍衣服上不小心沾染的灰尘,低声地骂了一句:“哼,简直下liu!”说完便转身准备再次走掉。
华容起身坐起,没有站起来再去追唐锦瑟,只是口气变得严肃了起来,问到:“锦瑟,你难道不想查出幕后黑手是谁吗?你就准备这样离开京城,放过真正该受到惩罚的人吗?你呢,你怎么办?你就打算这么一辈子漂泊liu浪一生?你爹怎么办,你难道都没有替逍遥侯想想吗?”
唐锦瑟向前走的步履停了下来,身子也微微一怔。没错,华容说的很有道理。自己不能就这么一辈子逃避着,不回京城。唐锦瑟要留下来,必须要留下来,她要查出真凶,为自己洗清冤屈。这不仅仅是因为个人的荣辱,更是为了全族的名誉,父亲逍遥侯的名誉。
不仅是自己受诬陷这一件事等待着唐锦瑟去解决,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关于母亲桃雪的事,唐锦瑟已然知道了血蛊之事,但加害自己母亲的人究竟是谁,还是很大的一个谜团。这件事,唐锦瑟也必须查明。
见唐锦瑟半晌没有回话,华容又开始说到:“锦瑟,我知道你因为我骗你之事很生气。但是,我如若不用这个办法,以你的执拗脾气,又怎么肯跟我回来,跟我回京呢?你在牢狱中‘装死’一事,只有我知道。所以锦瑟,你的名讳现在在京城只是一个已死之人。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查出幕后黑手,这样你也好早日回归自由之身。锦瑟,这条街道一会儿马上就要变得人多起来,别再节外生枝了。锦瑟,与我一同回府可好?”
唐锦瑟听完之后,虽然没有回答,但却是面无表情地转身,快步走回到马车之上。
华容轻声嘟囔了句:“这丫头还真是小气,真是记仇,都不知扶自己的夫君一把。”
华容,又让你诡计得逞了!
唐锦瑟回到王府之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唐锦瑟看看周围的熟悉的环境,感慨万千。千山万水绕了一圈终究还是回来了,又回到了华容的身边。虽然唐锦瑟还是再为华容骗自己的事十分生气,但是回到华容身边之后,唐锦瑟确实还是变得踏实舒服了很多。身边有一个人陪着自己,终究还是比一个人孤军奋战要好很多。
唐锦瑟躺在自己之前的g上,闻着熟悉的气息,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漂泊的生活虽然都化险为夷,看似表面风风光光,既做了皓月宫颖妃娘娘的义女,又当了整个天颜国的军师,与衡嘉帝抗衡那么久。但在外再好,也终究还是比不上自己的家。
没想到这一觉一睡便是好几个时辰,直到黄昏,唐锦瑟才慢慢从睡梦中苏醒过来。醒来时,才发现华容在自己的g边守着,满眼温柔地看着唐锦瑟。
黄昏温和的阳光从窗框射入屋内,整个房间都暖暖的。夕阳将华容的整个轮廓都照得十分明显,泛着金色的光。华容长长的睫毛一下下的煽动着,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唐锦瑟。岁月静好,大概就是描述这样子的场景的吧?
唐锦瑟先是简单地吃了些小点心,便和华容开始商讨今后的计划。
华容将唐锦瑟离开的这几月内,京城发生的所有事都统统讲给唐锦瑟听。唐锦瑟只觉得自己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确实错过了不少好戏。现在华容虽已是被确立的太zi,但圣意本就难以揣测,所以今后的日子并不能掉以轻心。
而关于唐锦瑟被陷害一事,华容确实没有什么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所以,这件事虽是紧急,但是却也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任何可以进展的机会。这件事被迫只能搁置。
看来现在能最先解决的,就只有先找出桃雪中蛊之事的真相了。
于是唐锦瑟便向华容说了自己在天颜国,外公说给自己听得那件事。华容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