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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宇之伸手在唐锦瑟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恍然回神的唐锦瑟摇了摇头,表面未有变化,“没什么,只是在想爹爹着急让我们们回府能有什么事。”心里却有些堵得慌。
这些究竟是怎么传来的?采花?女淫贼?她招他们了惹还是惹他们了?
确实,她不曾招惹这群茶楼的百姓,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为她祈祷吧。
逍遥侯府。
布局规整,工艺精良,楼阁交错,一派大气之象,可想而知衡嘉帝最逍遥侯这个义弟的重视。
一直向东走,乃逍遥侯唐逍的居院,秋院。
其中有一片胜雪梅林,暗香扑鼻,花瓣纷飞,一抹清瘦的影子独自站于其中,不免有几分孤寂之境。
男子仰面赏梅,然而充满悲伤的眸子中似乎是在思念另外一个人的浓情,他低低地喃着一首诗: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从外面刚回来的唐锦瑟和唐宇之就听耳边传来唐逍悲伤地低吟。
009】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唐锦瑟揉着眉心,缓缓走近梅林,道:“老爹,你又在想娘亲?咱就不能让娘亲好好安息?”别以为她这个痴情老爹就在悼念亡妻,其实他……压根就在和去世的娘亲告状。
一家子的人,就告她的状,就连大哥不娶妻成亲都不管,偏偏对她三天一小告,五天一大告。
“小锦,为父容易吗?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兄妹三人拉扯长大,可你们、你们……”
说话间,唐逍倏然转身,和唐锦瑟如出一辙的妖媚水眸,泛着盈盈哀怨地望向唐锦瑟,作势还用袖口擦拭眼角。
虽然他已过而立之年,但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太过明显的痕迹,一股祸害的妖气还是可以明了的,想来唐锦瑟的妖气就是从他这里遗传的吧。
话一出口,唐锦瑟更加头疼不已,“老爹,咱、咱……”啊!头疼!头疼!
咱能不装吗?
“什么老爹!叫唐帅!”
话锋一转,脸色骤变,唐逍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老什么老!你爹我老吗?老吗!?”
若说刚才他是个带着几分妖态的林妹妹,那么现在他绝对是个彪悍的河东狮,判若两人。
“唐帅,唐帅……”唐锦瑟连忙改口。
唐逍十七八年前曾是三军的统帅,可挂帅亲征的第一天就受了极重的箭伤,只差毫厘就刺穿心脏那时候就真的回天乏术了,虽然此事很蹊跷,但还是不了了之了。
而衡嘉帝不只没有责怪唐逍出师不利,反而将他认作义弟封了逍遥侯,如今在朝主管皇家商脉事宜。
唐逍当年与唐锦瑟生母认识之前,已经有了夫人,是自小的婚约,不过这位夫人倒是个贤妻良母,孕有一个儿子,也就是唐易之,而她并没有反对唐锦瑟母亲的嫁于唐逍。
然而两位女子都是红颜搏命,唐锦瑟生母在十五年前生下她后不久便香消玉损,而正夫人也在十一年前生下唐宇之后病逝,所以在侯府若非要问个谁最亲近,那便是唐锦瑟和唐宇之了,都是自出生起就没有见过娘亲的孩子。
“小锦,老实说是不是又闯祸了?”唐逍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不得不说……知女莫若父……
唐锦瑟讪讪地笑了两声,“哪能,哪能啊!”仰头望了望天,恢复了平时的笑容,“唐帅,究竟有什么事情?”
“是啊,唐帅你到是快说啊!”一旁的唐宇之连忙催促,“怎么总是教训阿姐……”话语中满是打抱不平之意,小嘴撅着很是可爱。
“臭小子,竟然和你爹我顶嘴!”
唐逍的话音还未落,一记“糖炒栗子”已经招呼给了唐宇之的脑袋。
揉着痛处,唐宇之躲在唐锦瑟身后,幽怨地看着自家爹爹。
三人很快到了前厅,唐逍却在进去的前一刻,猛地停下。
他倏然回头盯着唐锦瑟,上下打量,眯了眯眼睛,阴恻恻道:“唐锦瑟!老子警告你,若是再出什么乱子,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唐锦瑟反应到快,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
在唐逍不置可否转身的瞬间,她这个笑容就僵了住。
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
大厅。
“唐帅。”已经坐下的唐易之在看到他们来时,起身恭敬地打了招呼,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对父亲的称呼。
唐逍也很受用,冲着唐易之欣慰地点了点头,似乎全家只有对这个冰山儿子最为满yi。
“容王凯旋而归,这么大的事想必你们都已知道。”他少有的严肃样。
当耳边传入“容王”几个字眼时,唐锦瑟端茶杯的右手还是轻轻一抖,但并没有其他异常之处了,也算自然淡定。
可对面的唐易之的冷眸却睨了一眼唐锦瑟。
唐逍继续道,“后天就是皇上为容王特意办得庆功宴。这个庆功宴不同前几日皇家的家宴,文武百官都要出席,自然要携带家眷,所以——”
重点来了,他一字一顿,异常清晰的交代,“你!这几天都给我老实呆在家里,进宫赴宴的那天正式开始后,你就老实呆在你哥身边,你哥和容王平时关系不错,莫要给你哥、给侯府丢了脸。”
010】巧躲宴会()
话音还未落,只闻“噗——”一声。刚入口的茶水,唐锦瑟就尽数喷了出来,“大哥和容王认识?!”
“阿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旁的唐宇之看不下去了,就将怀中的手帕递了过去,可见她没有反应,干脆为她擦拭了起来,边擦边抱怨,“不就一个王爷,阿姐这么激动做什么?”
唐易之冰冰的声音缓缓响起,“不止,我得到了皇上的特许,五岁开始便陪着容王学文习武。”
那不就是发小吗?
还真难为他了,竟然让他亲自将发小扔在破庙。
当晚唐锦瑟就计划着偷偷离开侯府再说,起码不能被容王当面识出,自己保全了也不会祸及逍遥侯府。
可往往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唐锦瑟观察了许久,窗外并没有人,便放心地准备从窗户离开,可双手刚沾到窗沿时,眼前就突然那张面瘫脸。
窗外的唐易之冷冷地扫了眼她的那双手,开口道:“你若敢跑,我就将事情告诉唐帅。”
“……”一句话就将唐锦瑟噎的没话了。
她坚信这事若是让唐帅知道会比让容王认出她还恐怖。
可她还是心有不甘,语重心长道:“大哥,杀我是小,连累侯府是大,你总不想成为侯府的千古罪人吧?”
唐易之却不以为然,“冤有头债有主。何况容王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我会为你求情,让容王给你留个全尸。”
双手已然收回,唐锦瑟眼角抽搐不停,冷不丁问道:“我是被捡回侯府的?”
“你怎么知道?”冷峻的脸终于有了变化,唐易之唇微张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砰地一声!
窗户重重合拢。
唐锦瑟躺回床榻,开始后悔当初为何不偷出几颗至毒的哑药,就得是那种这辈子哑、下辈子哑、下下辈子哑……生生世世都哑的毒药才行!
……
终究迎来了入宫的日子。
皇宫的大门金碧辉煌,整个皇城诡谲鼎力,美轮美奂,远远望去,好像被一层红雾深深笼罩,犹如天宫一样瑰丽绝伦。
百官与家眷在入宫的那刻起,就被分别带往两个地方,因为庆功会还未正式开始,所以官员去给皇上当作陪,而女眷则到御花园陪皇宫。
小姐夫人门无一不是打扮的光鲜亮丽,偏偏这其中就有另类。
唐锦瑟穿着平平也就罢了,整个脑袋都被笼罩在淡蓝色的帽帷中。
去往御花园的路上,她发现这些深闺小姐的唯一特性就是八卦,几个人凑成一堆就说的眉飞色舞。
这些八卦声中,她听得最多的就是武乔儿这个名字,似乎是兵部侍郎的千金,浑身透着一股女子少有的英气与傲气。
不过这些她都没兴趣,入御花园拜见皇后前,她找了一个看似是主事的公公,悄悄塞了锭银子,将自己的情况告予公公希望可以和皇后禀告一声。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公公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了,冲她点了点头意识办成。
“唐小姐放心,皇后娘娘并未不悦,还特意吩咐杂家转告唐小姐,唐小姐有心了,先可在河边独自转转散步,若是消肿后在去宴会不迟。”
这下唐锦瑟总算把心放回肚子,又给了公公一锭银子,公公也就心满yi足地回去复命了。
原来她刚才和公公说自己来御花园的路上,被蜜蜂伤了脸颊,虽然没什么大事也已上药,但有些红肿,现在回府等于触了霉头,可若是就这么见面皇后又怕扰了驾,所以特请皇后明示。
此刻有了皇后的批准,她脸上的红肿自然要到庆功宴结束才能“消肿”。
既不用去宴会,又免得唐帅怀疑,唐锦瑟的心情不由好了起来,步伐也轻快了许多。
一边欣赏美景,一边漫无目的地散步,并没有无聊,反而待她觉得有些累时,她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011】终碰面()
望了望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唐锦瑟看着通往远处的青石小路,每条都差不多,又不见旁人,犯了难。
正在她举棋不定选哪条路时,忽敢后背袭来一阵寒风,她当即侧旋身子,一个用力,飞身到了最近的树枝上。
“好轻功!”
夸赞的男声骤然响起,似乎有些耳熟。
唐锦瑟居高临下地打量起树下的黑衣人,挑了挑眉,“大师兄?”口吻还不是很确定。
黑衣人微微一怔,但很快了然一笑,“原想抓个寻路的,没想到是小师妹,我说轻功怎会如此了得。”他突然笑道,有些调侃之意,“现在应该称小师妹一声郡主才是。”
原来是熟人,唐锦瑟将碍事的帽帷取下,如狐儿一般,轻盈无误的落在黑衣人身前,有些莫名其妙,“什么郡主?”要知道外姓王后的女儿除非皇上御封,不然也不能称之为郡主。
“看来小师妹还不知道。”黑衣人低低一笑,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西阁丢了丹药,师父让我负责调查,如今线索到皇宫就中断了,所以我数次夜探皇宫,可惜依然毫无收获。”说到最后,他的眉已皱紧。
唐锦瑟似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可是除了三颗‘仙人醉’还丢了其他丹药?”
黑衣人面色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正要开口,眸子却倏然划过一道厉光,“有人来了!小师妹,自己万事小心。”话落的瞬间,人已经跃入院墙没了踪影。
清风拂面,带着阵阵舒适的凉意。
唐锦瑟蓦然转身,她倒要看看谁这么不识趣,关键时刻冒出来,害她话只听了一半。
可当她看清所来之人时,她却有种相见不如不见的感觉。
这就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窄吗?
可她唐锦瑟是何人,既然碰上了她必然不会摇尾乞怜!
正了正衣襟,挺直腰板,唐锦瑟端好架子,开口就道:“公子,我不甚迷路了,能否告知去御花园的路径?”水波潋滟的眸子无辜地眨了眨。
胜雪锦袍加身的华容微微一怔,转而愉悦的笑声从他的胸前中散发出来,有着溪漫过山涧的淙泠悦耳,“本王还以为唐小姐……恩,是锦瑟郡主要与本王鱼死网破的。”
唐锦瑟先是故作惊讶,连忙欠了欠身,“原来是王爷,恕小女子眼拙。”
随即扬起标准的六齿微笑,“怎么会呢?我与王爷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何来鱼死网破一说?”
众人都知当今容王的风华绝代,唯一遗憾的是他并不是武学高手,不过这也并不影响众人对容王的敬仰之情。
可偏偏一颗“仙人醉”,让她知道了他的深藏不露。
她才不会傻得和他硬碰硬。
华容缓缓走近,一步、一步……衣袂翩然,襟摆上绣着银色的花纹似在流动,美轮美奂。
他周身似笼罩着淡淡的银色光晕,向唐锦瑟走来。
优美的唇角微微翘起,恰似月儿的弧度,这一笑下天地黯然失色,声音好不温柔,“既然无仇无怨,郡主又为何一再后退?”
012】掳到床上()
唐锦瑟有些皮笑肉不笑,回想起那天华容陷入昏迷前那笑容,似乎与此刻他的笑容有异曲同工之处。
这是要将她活劈解恨么?
心里虽如此想,但她表面还是笑容可掬的回答,“庆功宴怎能少了王爷这个主角,我怎么能挡路,自然是给王爷让路。”声音清脆带着有意的疏离。
闻言,华容忽然停了下来,站在唐锦瑟对面,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赞同地点了点头,“说的在理,民间不是有句俗话吗?”只是个反问,并没有要说下去得意思。
对立而战的唐锦瑟差点气得内伤喷出血来,这不是明摆着说什么“好鸟不挡道”之类的损话吗?
若是眼光能化成形,华容早成蚂蜂窝了。
眼看她就要破功,他却轻描淡写地悠悠说了句,“父皇御赐你为锦瑟郡主,有人挑事说你不懂礼数,却被父皇搬弄是非贬了,眼下更是让太医待命,四处寻你。听说逍遥侯他……”
“我这就回去。”
唐锦瑟打断华容的话语,一脸镇定,提步边走,孰知心里早已绷紧了弦。
华容也没有反对,只是默默地与她齐肩而行,甚至好好心提醒道,“走反了,通往庆鑫殿的路在你身后。”
她咬了咬牙,不和他一般见识,可两人就这么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她再也忍不住了。
“你总跟着我做什么!”
他的态度如初,莞尔一笑,道:“庆功会怎能少了本王这个主角,本王与你只是同路罢了。再者……”尾音微提,似是刻意。
声音很轻,“郡主既然不准备负责,本王正好前去向逍遥侯讨个说法。”仿佛漫不经心般的随口一说,分不出真假。
“我能负什么责?王爷未免也太抬举我了。”
唐锦瑟的语气明显有了变化,笑容也维持不住了,话语中不免有一丝暗讽之意,没了方才那份矜持,怎么舒服怎么走,就差没一步飞起来施展轻功了。
最坏的情况不过鱼死网破,再者不知者无罪,想来一代明君又怎么牵连侯府。
不是要告诉她家唐帅吗?有本事就去。
最好在弄个众所周知,让皇上也知道才好,他故意隐瞒功力,无疑得落个欺君之罪。
所以她就是笃定他不过就是嘴上说说罢了,虽然能相安无事最好,可决不能让他以为她是好欺负的主。
“郡主难道把本王虏到床上的事情忘记了?”
华容神情从容柔和,清润的声音似是随意一问,“那日郡主可是比今天热情的多。”
虏到床上……多么引人遐想的字眼。
唐锦瑟不免有些脸红,想到那天自己的所作所为语气又缓下了少许。
更重要的是她没有想到华容会直接点破,一个男人也好意思?
但她却也不慌,凝了凝神,“王爷,难道有证据不成?”
华容幽黑的凤眸扫过她的樱唇,浅浅一笑,“自然……”这一笑好似笑得“千树万树梨花开”,他别有深意地说道,“……自然是有。”
经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