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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嘴,唐锦瑟便问:“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因为她和华容成了亲,因为华容是她的丈夫?
“若华容是昏庸无能之人,我又岂会盲目助他?”唐逍不问反答。
唐锦瑟虽然无话可反驳,但她知道唐逍的话安慰她的成分居多。
原本不管是谁登基九五,不管是谁主宰天下,唐家相比都可以安枕无忧,可如今她已经嫁入容王府,成为了华容的妻子,若说两家之间互不相干又怎么会有人相信?
她没有点破唐逍的话,“唐帅,我明白我该怎么做了。”为了唐帅、为了大哥、为了阿宇、为了侯府的上上下下……其实她早有准备了不是吗?
结束了这面的是是非非,她才好无所顾虑地重归自由,不是吗?
父女两人一说就是两个时辰。
就在唐锦瑟准备离开书房时,唐逍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叫住了唐锦瑟,“有件事差点忘记了。小锦,你可知道昨日大婚皇上送你的玉佩的来历?”
091】千里情书()
闻言,唐锦瑟顿住了脚步,她转过身,不明白地看向唐逍,摇了摇。
“虽然古玉背后秘密的真实性无能确定,但那块古玉确实是秦朝时期流传的下来的。”
唐逍一边说一边转身瞭望向窗外,眼前的画面跨越时空回到了曾经,“要说起皇上得到这块古玉的由来,不得不说起二十年前……”
他耐心的讲解每个细节,仿佛重新体验当年最美好的时光,脸颊上的线条柔和了太多,就连方才眸中的凌厉也不知所踪。
许久之后,故事终于告一段落。
唐锦瑟在对自己爹娘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羡慕的同时,却也在震撼于自己手中这块古玉背后的复杂又充满了神奇的传说。
可现在中真的有长生不老之药吗?
虽然她苦于研究医术,但她亦是无法确定,做出绝对的定论,医术渊博永无止尽,何况这个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若真的有违背自然规律的神药存在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长生……不老……光是前者一条“长生不灭”就已经是历代帝王霸主梦寐以求的东西了,何况还可以永保青春。
怨不得昨日大婚上,当衡庆帝把古玉交到她手里时,旁人的反应神色想掩都掩不住。
不过……
唐锦瑟觉得有一点太可疑了,就是衡庆帝对她的态度宠就不用说了,其他的言辞甚至用袒护放纵都不为过,不管她身上出了什么星点的芝麻小事,衡庆帝很十分的紧张重视,绝对超乎了一般对大臣子女或者是皇亲的照顾。
这难道不让人匪夷所思吗?
衡庆帝身为一国之君,尊贵无人能及,高高在上的他能对她一个侯爷之女图谋什么?
财富、权利、地位?说出来只会惹人大笑;女色?虽然这个可能性最大,但唐锦瑟却可以肯定的做出结论,衡庆帝看向她的眸光绝对没有任何丝丝的淫秽之意,反而更多的时候在衡庆帝不经意间流露出了慈父的关怀。
然而对于这个疑惑的答案,她却是闻不得、说不得。
总不能拉着皇上和唐帅开个小会题目为《论唐锦瑟是谁亲生女》吧?虽然不是没有绝对的可能,但就凭她的这双眼睛,是唐帅的女儿的几率也更大些吧?
越扯越远,唐锦瑟猛地摇了摇头散去脑海中的想法,自己也得也忒不靠谱了,尽想些什么呢,总不会是因为唐帅的长期剥削压榨,让她心里产生了小小的报复心里?
“想什么呢?”看唐锦瑟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唐逍便疑惑道。
“没什么!”唐锦瑟连忙否认,岔开话题道:“唐帅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闻言,唐逍并没有着急去回答唐锦瑟的问题,而是从伏案最底层的抽屉中取出一个羊皮卷交到了唐锦瑟手里,这才开口,“我要你去无国域,助容王一臂之力。”
“……”唐锦瑟愣在了那里。
又是无国域?
“唐帅你和我开玩笑呢吧?”唐锦瑟态度坚决,“堂堂容王殿下还需要我帮忙?”
“废话,老子让你去你就去,何况你看老子像是在开玩笑吗?”唐逍又恢复了暴力老爹的样子。
从小唐锦瑟就知道唐逍做了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但仍然不死心,随口便诌了个理由,“我不认识路!没准等我找到容王,他都已经凯旋而归了,何必让我白跑一趟?”
“真的只是因为不识路?”
唐锦瑟点头如捣蒜。
“那正好,地图我已经交在你手里了,这下你没什么理由了吧?”唐逍瞥了眼唐锦瑟手中的羊皮卷,继而转身向软榻走去,“我累了,你帮我从外面把门关上。”
“……”唐锦瑟一颗坚定的心就这么被揉碎了。
万里晴空,朝阳普照。
小雨后的第二天,天空格外的湛蓝净透,空气异常清新,仿佛洗尽了所有的污秽。
推开窗户,带着微微泥土的潮湿气息迎面扑来。
又是一个好天气的到来。
自从前几日鉴于唐锦瑟的“翘家”行为,让绯月和墨影对她更用心思了,几乎形影不离。
这不,唐锦瑟刚推开窗户,引入眼帘的便是墨影那张与唐易之不相上下的冰块脸。
她推窗的双臂僵了住,须臾,适应了过来,她扬起一个可掬的笑容,“墨影,咱能商量个事不?”
双手抱拳,微微垂头,墨影声音有力,“王妃有何时吩咐只管直言,墨影必万死不辞!”
唐锦瑟双臂支撑在窗沿,脑袋探出了窗外,兴致盎然,“那就笑一个呗?”
身子一怔,墨影完全出乎意料,僵在了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脸颊上刚毅的线条似在试图摆出一个“笑”的表情。
“……”唐锦瑟看着墨影的反应都觉得心酸,摇了摇手,“算了算了,和你玩个玩笑罢了。”瞧他方才的样子,估计比要他的命还痛苦。
意兴阑珊挑了挑眉,她正要离开窗前,不想却听绯月的调侃声传来。
“呦~锦瑟这回被我发现了吧?竟然有胆子调戏墨影。”
只见回廊的拐角处,绯月妖娆的身姿迈着小步款款而来,手中似拿着一封信。
唐锦瑟和绯月也开玩笑开惯了,对于绯月的调侃,她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是啊,墨影人长得俊,性格也……”好字在嘴边了,可实在说不出,“也很有个性嘛,所以一时没忍住就……”
噗嗤——
绯月听到唐锦瑟的话后,忍俊不禁笑了出来,走到窗前,瞥了眼身后仍能然面不改色的墨影,摇头连连,“确实是有个性。”
她拉过唐锦瑟的手,将信封重重的拍在其掌心,“呐,五爷给你的千里情书。”
唐锦瑟接过,放在鼻前嗅了嗅。
“锦瑟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信放在我身上还能变臭了?”绯月表示强烈不满。
唐锦瑟摇了摇头,“不是,只是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也不知道华容又准备出什么损招银。”
“……”
信还没来得及拆开,就听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尖锐的公公声。
“容王妃接旨——”
092】面见皇后()
还没等唐锦瑟反应过来是何事,就见一个领头的公公带着几个小太监端着架子,昂首阔步地缓缓走来。
领头公公身着的宫袍面料一看就属上等,想必是后宫哪个受宠主子的心腹内侍。
唐锦瑟本还无法猜出,但当对方走近时,她才看清领头公公衣领侧一支精致凤羽的绣绘,当下便明白了他们的来历。
也不知皇后找她能有什么事情?只怕是心怀鬼胎,再看看眼前这几位,鼻孔朝天的高姿态,若说是专门来找茬都不为过。
既然来者不善,她总要有所防范,谨慎言行,该有的礼仪一应做到位。
俗话说得好,装也是一门学问。
而恰恰的是……对不起,她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之境,其他人请靠边站。
唐锦瑟整了整衣襟,在绯月下巴掉地的眸光下,徐徐走出了屋,她欠了欠身子,接过皇后的懿旨。
“那……容王妃就请吧?”领头公公看唐锦瑟中规中矩一副好欺负的样子,点了点头仿佛很满意她的表现,便让开了出王府的过道,说话时的声调阴阳怪气。
如同押送受审的犯人一般,唐锦瑟走在最前面,身后紧随一群小太监。
见此情形,绯月与墨影当然要跟着唐锦瑟了。
可不想被领头公公给拦了住,“二位,慢着——”阻挡了绯月和墨影的步伐,“皇后只传召容王妃一人,皇宫重地何况是重中之重的后宫,岂是谁想去便去的?二位在王府等着就是。”
一副说叫人的样子丢下话后,一扭一扭离开了绯月和墨影的视线。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皇后没憋好屁。”绯月磨牙开口,妩媚的杏眸中一改往日的轻浮笑意,脸色也略显凝重,转身对墨影道,“墨影,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找七爷帮忙,我想办法联系玉瑶公主。”
“恩,不管情况如何,一个时辰后到皇宫东华门汇合。”
“好,出发!‘
……
皇宫。
宫阙宇阁一步一伫,精致到华丽的假山楼亭亦随处可见。
金色琉璃瓦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朱红的高墙格外显眼,红得艳,红得似血,一眼望去,没有尽头……就是这高高的朱墙困住了无数女人的一生,消磨尽了她们的青春年华。
此刻,唐锦瑟的左右手都是这高高的朱墙,她缓缓行于两墙之间,公公太监依然在她身前领路,还不知道要走多久。
她微微仰头,依然可以望见蔚蓝的天空,只是……天空的距离却限于两堵朱墙之间,不再是一望无际。
不知何时她已经停下了步子,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他华容要的是不被他人肆意驱使围困?还是要去主宰他人?
蓦地,她霁颜一笑,还不是一样吗?结果不都是只有一个吗?
“容王妃?”
领头公公回神才发现唐锦瑟已经距离得很远并且站在原地发呆不动,当下面露不悦,“容王妃现在可不是欣赏风景的时候,莫让皇后娘娘就等,若是皇后娘娘责怪下来,可不是你我能担当起的!”
倏然回神,唐锦瑟扬起一个歉意的笑容,“这就来了。”
她心底冷笑连连,皇宫啊就是一个养狗的地方,也正因如此,狗仗人势的事情时常发生。
七转八拐,终于来到了栖凤宫。
唐锦瑟虽然不知衡庆帝与皇后的感情如何,但是这座宫殿可谓是金碧辉煌,每一步都是一出小风景,可见当初布局与建造时的用心。
迈过一节一节的梯台,她走进殿内便一眼看到大殿正中凤椅上半倚支头的皇后。
这位皇后比衡庆帝小很多,足有二十个年头差距,但当唐锦瑟近距离观察皇后时,心中都感觉远远不只二十岁,看皇后也就三十左右的样子。
“锦瑟见过母后。”唐锦瑟像模像样地欠身,虽然对喊一个看上去太过年轻的女人未母后
心里忒不是滋味,何况还是一个没安好心的女人,但该做的却仍然要做到位。
这边是天家的规矩,即便皇上娶一个比自己还岁数小的人,“母后”二字还是要叫出口的。
“锦瑟来了呀,快赐座。”皇后略显慵懒地命令一旁的宫女。
都说皇后要娶贤,但明显衡庆帝娶皇后的王雪就并非此意图了。
王雪并非愚钝的女人,不然也不会千万百计的对九五尊位争上一争,所以衡庆帝要的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历代皇后讲究的是贤惠与端庄,可偏偏王雪就反其道而行之,先不说她的容颜究竟有多显年轻,但她的装扮无一不是充满活力娇嫩,仿佛就是为了营造二十岁左右的状态。
她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上身着金色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领口缀着红宝、那纤细的腰用一条大红色的织锦束了起来、织锦上用金丝线绣着祥云图案、下身着缕金挑线纱裙、裙裾用金丝线绣上凤凰图案、整个人十分高贵妩媚,肌肤更是若隐若现,如同风雪中的一朵艳梅,纯美中又充满诱惑。
素来关于皇后的传言与议论就很多,加上从她的衣着这方面就可以看得出来,王雪在衡庆帝不过是个乖巧的替身。
至于是谁的替身,唐锦瑟就不得而知了,但一个女人嫁给一个可以做自己父亲的男人,心里的怨自然不会少,而现实往往更残酷,皇后还是另外一个女人替身才存在于皇宫,她的怨只怕早已升级成了恨,何况她入宫多年仍迟迟未有子嗣,最终或许还得落得一个陪葬的下场。
皇后已经无路可退,九五尊位的争夺便是她唯一的希望。
然而越是如此的人,已走上绝路,越是危险,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做出来的。
唐锦瑟依礼谢恩,缓缓做于宫女搬来的紫木大椅上,眸光不经意掠过凤坐的左侧,这才看到一个跪在地面瑟瑟发抖的女人。
看她的穿着并不像是哪宫的宫女……皇后似乎意识到了唐锦瑟的眸光。
“锦瑟不要在意,不过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医女罢了……”
093】不好的预感()
皇后对唐锦瑟说完后,似喊春波的眼睛对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便是不着痕迹的狠狠剜去,“痴心妄想的狗奴才!”声音微低显轻,却足以让唐锦瑟听得真真切切。
声音幽然落下,皇后这才缓缓收回眸光,低首摆弄着自己的护指套,漫不经心地说:“若不是容王妃在,本宫早就将你剥皮喂狗。”
闻听此言,唐锦瑟笑了,险些没有叉腰指天哈哈大笑。皇后这话说的,若她没有在早就将小医女剥皮喂狗,那皇后是在干吗去了?偏偏等传召她入宫才处理这小医女,不就是为了给她看的吗?
不过既然人家是皇后,咱就在一旁听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皇后可是天下女人之最,所以喽,在一旁继续看戏,揣着明白装糊涂。
皇后一副恍然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样子,对着唐锦瑟嫣然一笑,“让锦瑟看笑话了,都是这些狗奴才着实让本宫生气,一时未能忍住。”
“母后凤体要紧,动气伤身。”唐锦瑟回以笑容,细声细语让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锦瑟一片孝心,本宫懂得,不提她了、不提她了,也免得她饶了本宫与你的兴致。”皇后拂了拂手,有意将气氛缓和,可却仍不准备让小医女离开,让她就那么匍匐在地面跪着,全然无视她的存在。
明明知道唐锦瑟不可能不注意到小医女,也正因如此皇后的用意昭然若揭。
唐锦瑟心底冷笑,下马威吗?
皇后又与唐锦瑟闲聊了几句,都是表面上的客套东西,没什么疑迹可寻。
就在唐锦瑟以为皇后今日传召她进宫就是为了杀鸡儆猴,此刻也只剩下扯闲篇的功夫时,皇后突然屏退了身后的宫女,“你们都下去吧。”眸子轻轻一瞥,“把她给本宫丢在院子去,和本宫作对的人,本宫可不会息事宁人就这么饶了你。”
“是,皇后娘娘。”
几个宫女恭恭敬敬的行礼后,将小医女如同拖死人一般拖了出去。
小医女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反抗,头深深垂着,披散的头发遮住了整张脸,只是隐约地可以从发丝下感受到那种生无可恋的绝望。
唐锦瑟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