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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的唐锦瑟可顾虑不了那么多,不把容王府戳成马蜂窝泄恨已经算不错了,难道还要她低眉顺眼去迎合他们?
她顿了顿,继续开口,道出最为关键的一点,“小女子并未出阁。”言下之意他对她“五嫂”的称呼并不妥。
“这还不是早晚的事儿吗?”华爻的目光不断徘徊在华容与唐锦瑟之间。
唐锦瑟侧首望着门外的天空,不予回答,心里嘀咕,一年后的事情谁知道会怎样呢。
“瑟瑟,不必害羞,我与老七、十一的关系最为亲近,都是自己人。”华容清润悦耳的声音倏然响起,凤眸含笑,别有深意的开口,“我记得聘礼瑟瑟可是喜欢得紧。”
聘礼?
唐锦瑟猛地回头,纳闷反驳,“我什么时候收你聘礼了!”
华容深邃的眸光紧锁唐锦瑟,似笑非笑,轻轻地叹气声传来,“瑟瑟莫要生气,你也知道宫里的规矩繁多,风水忌讳、生辰八字等等都要算在其中的,好在下聘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
“我……%#¥@¥@#”唐锦瑟突然感觉她在华容这里有口说不清,扭曲事实绝对是他的强项,黑的能说成白,死的能说成活的,话从他嘴里出来怎么就像是她有多想要那聘礼、多恨嫁似的啊。
她自知不能在这么坐以待毙下去,照这样的局势下去,绕着绕着就会把她今天来此的目的绕丢了。
砰地一声,她一手重重地拍在木椅扶手上,倏地站了起来,目光直指华容。
刚要开口,却被华容抢了先,“瑟瑟,你不是喜欢那聘礼的那小部分吗?我带你去书房取,早晚是你的,不差这一时。”说着,已然起身,走到唐锦瑟身侧,用深不见底的眸光笼罩着她。
“谁稀罕要你的……”唐锦瑟可是一点面子不给,可自己的话才脱口一半,她恍然明白过来华容所指的“聘礼”指的是什么了,当下把话咽了回去。
她不过是想要味药材,怎么历经九九八十一难都不止啊?
强忍着不发作,她勉强扬起笑容,侧首,潋滟美眸却毫不客气的瞪了过去。这个男人,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披着羊皮的狼,披着温润儒雅外表的黑心禽兽……竟然把麒麟果也算到娶媳妇儿的聘礼里,你说他究竟有多可恶,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一箭双雕的损招!
气鼓鼓却又不能发作的模样映在华容的瞳眸中,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她是可爱的,这让他那颗无人能猜透的心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丝……或许以后的生活中有她是不错的……
就在这时——
“呦~~~让我来看看,五爷这是和谁眉目传情呢?”婉转含媚的女声蓦然响起,光是听声音就让人心痒痒的,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芳容。
唐锦瑟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火红曼罗纱裙的女子款款而来。
此女子并没有让众人失望,她的风姿比她的声音更具诱惑力,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若隐若现。
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妖媚惑人就是她再自然不过的常态,唐锦瑟不得不承认这种媚从骨生她是无法做到的,此女子就是一个天生的妖精。
最先上前的是华爻,语气微含责怪,“你现在身子不便,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不难听出其中更多的是关心,他更是亲自上前扶住红衣女子。
“七爷和十一爷也在呢。”红衣女子魅笑嫣然,只是打招呼却并未行礼,看样子她和这几个王爷相识已久。
“是啊,绯月你可要当心身子。”华佑在一旁附和道,说话间他挪到了唐锦瑟,碰了碰她的胳膊。
“?”唐锦瑟莫名的侧首向华佑看去。
就闻华佑压低声音,更是如恩赐大泽的慷慨模样,“唐锦瑟,别怪爷没提醒你,这女人可是你的劲敌——”
059】准生儿子()
说完,华佑注视着唐锦瑟,等待她的反应,仿佛无声地说,看吧,爷多么的宽宏大量,不和你计较以前,还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了,你就没什么感激的话要说?
看他一副臭屁的模样,唐锦瑟实在没忍住,一个“爆炒栗子”就招呼过去了,“小屁孩,你懂什么?”这个叫绯月的女子应该就是华容府上的侍妾了吧?更或者是侍妾之一,那又关她什么事呢?
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多少还有有些别扭的,她将要嫁的人,还没加过去呢就已经被别的女人分了去。
这种感觉绝对无关情爱,但就是心里不舒服。
“你你你——”华佑眼睛瞪得溜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唐锦瑟,这个女人竟然敢和他动手?而且还动他帅气无比的宝贝脑袋?
他一手摸着脑袋被敲的地方,满眼的惊讶,嘴巴更是大的可以放颗鸡蛋,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而另一面,绯月推掉欲搀扶她的华爻,“七爷就拿我开玩笑吧,哪有那么弱不禁风?”便向华容走去。
经过唐锦瑟时,她的步伐微微一顿,眸光从上到下划过……不知看到了什么,含媚的杏眸倏然睁大,玉手掩着红唇溢出惊讶的窃笑。
唐锦瑟被绯月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不由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这是有什么让她高兴的啊?
当唐锦瑟的眸光在不经意间掠过绯月胸前……好吧,她赢了,完胜。
一步一风情,火红的裙摆随着绯月的每一步而绽放出妖娆的花儿,她走到华容身前,一红一白,成为鲜明的对比,额外的乍眼。
只见绯月用芊芊玉手掩着朱唇,低低说道:“五爷,刚才我仔细观察过了……”眸子再一次瞄了一眼唐锦瑟,“这未来女主子啊……pp够大,准生儿子!五爷,好样的!”
“……”唐锦瑟的表情僵在了那儿。
片刻的功夫,她便机械地转头望天,她什么都没听到……如果绯月是华容的侍妾,怎么现实的情况和她预期的完全不一样?
这不科学啊!不是应该耍狠玩阴么?
耳边继而传来华容的声音,“哦?这点我到是不曾留意。”声音犹若清泉漫过山石,神情亦是柔和散淡,并不没因绯月的话而感觉到任何不自然与难堪。
深邃的凤眸看着唐锦瑟,盛着浅浅的笑意。
这两个人真是……讨论人家的pp,有这么明目张胆、理直气壮的么!?
绯月还不忘补充一句,“五爷,果然好眼光!”大拇指真心诚意地对华容竖起。
清风阵阵,携着雨后的凉爽,吹向石化中的唐锦瑟。
“好了,都别闹了。”华容淡淡一笑,立时若春暖花开,柔和暖人的同时又透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无法拒绝,“绯月你身子不适,就不要到处乱跑。”
“是,五爷——”尾音虽是故意拖长,但绯月对华容的态度可谓是毕恭毕敬,只不过那眼神却在是不是偷瞄唐锦瑟,仿佛捡了什么天下的便宜一半。
都是喜穿红衣,两人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
“华爻!刚才你趁机占我便宜这笔账怎么算?”
“给你占回去就是,说吧,想怎么占?爷完全配合。”
“是么?”一阵捏拳的脆骨声,“你倒是别跑啊……”
“你这个女人……就不知道温柔点……”
声音渐渐变淡,直至客厅恢复了安静。
唐锦瑟正在消化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耳边,又听到了那含媚的声音。
“呀~竟然把小十一给忘了,来来来,姐姐带你去听小曲,天河居的姑娘各个赛天仙……”绯月用胳膊勾着华佑的脖子就往外拖。
恍惚回神,华佑似乎想要与唐锦瑟理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挥舞双臂,奈何脖子被野蛮地控制,只得任由绯月摆布,直至消失在大厅拐角处。
“五爷府上还真热闹。”耳边终于清静,唐锦瑟不由叹息道,往旁边的木椅里一坐,长长地吐了口气。
“是么,怨不得你哥不喜上府与我谈事,总是约在侯府。”
华容凝视着唐锦瑟,狭长的凤眸中闪烁不明,别有深意的开口道:“以后府上会更热闹。”
厅外是雨后院景,厅内的人儿则让这幅美景画卷更富有诗意。
唐锦瑟不知怎的,被方才那三个熊孩子那么一闹,她都感觉和华容相处有点尴尬了。
这还是她么?
不知过了多久,华容平静人心的声音响起,“瑟瑟,随我去书房吧。”
“哦,好。”
书房内。
这是唐锦瑟第一次来这里,华容的书房比她想象中要简洁很多,一张伏案、几把红木椅,连体的书架,以及最里侧的一张床与一席软榻,装饰品简直少的可怜。
很难想象,气派的容王府内还有如此简洁的房间,但唐锦瑟却觉得这里要比那些华丽辉煌的宫殿要舒服的多。
伏案正对着一扇窗子,窗台上放着唯一一株仙人球,洋溢着顽强的生命力。
“这个给你。”华容将手中的锦盒交给了唐锦瑟,“盒子是防水的,只要不打翻,麒麟果的种子就可以一直在盒内的海水中保存,另外三颗麒麟果我也已派人送到侯府了。”
“啊,太谢谢了!”唐锦瑟兴奋地接过锦盒,根本就将折腾多时才将它拿到手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想打开锦盒一探究竟,可生怕有什么损伤,就强忍了下来。
微微凑近鼻尖,一股咸咸的海水味中弥漫着极轻的香甜味,像是来自于成熟多时的果子。
没错,就是它!
果中之王,药引至尊……不过华容将三颗麒麟果送去侯府,却要她来容王府将种子亲手交给她,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虽感莫名其妙,但唐锦瑟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锦盒,兴奋的就没合拢嘴,nǎ里会想那么多。
“谢谢、谢谢……”嘴上还不忘嘟念,全然来自于好心情,“五爷,你还算个好人。”
闻言,华容哑然失笑,想不到一味药材就可以让她如此高兴,她对医术究竟是有多深的执着与痴迷?
好人在她这里原来还可以这么算,他是不是应该感谢这麒麟果?
俊秀的脸颊扬淡淡的笑容,这让他更加的迷人,只是他的脸色越有些许白的不自然……
060】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华容依旧柔和温润,犹天边白云漫卷,和平时一样的清雅高华,没有人能找出他的破绽、瑕疵。
若说这世间不可能存在任何的完美事物,那么华容就是那个例外,那个奇迹。
他光洁漂亮的下巴微微仰起,眉宇间含沉思之色,继而开口,“绯月表面是太子派来的人。”声音很轻,像是一支支盈盈羽毛,明明体会不到它的重量,却无法忽视它带给你痒痒的感觉,“其实太子在找到她时,并不知道她是我奶娘的小女儿。她是自己人,却不是我……”
华容的话才到一半,却被唐锦瑟的芊芊玉指封了住,让他无法再继续下去。
接触到那柔软细腻的薄唇,唐锦瑟愣了住,连她自己都意外这个举动。
倏地回神,她连忙抽回手,骤时感觉到贴触过他柔软的手指似被一团火紧紧包围,火热热的感觉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就连灵魂也被热了起来。
尴尬的同时,一丝慌乱袭上心头,她随口就道:“好了,你没有必须和我说这么多,还说得这么透彻。这些秘密不是知道的越多就越命短吗?我还想多孝敬我爹爹几年呢。”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但她知道其中有着骇人的利害关系。错综复杂,牵连甚广,什么反间计、反反间计,无一不是充满了勾心斗角。
这是第一次,唐锦瑟说完话后不去看华容,而是选择了垂首盯着手中锦盒发呆。
许久未听到华容话语,她不由好奇,今儿个是怎么了,他何时这么听话了?
唐锦瑟便抬头望去,却见那张俊脸神情依旧,可脸色却白的惊人,更是有一滴汗珠从他的发束中缓缓滑过脸颊……渗入了白衣中,留下浅浅的痕迹。
瞳孔微张,她惊讶道,“你怎么了?”
华容浅浅一笑,摇了摇头,苍白的脸色看得人心疼。
就在下一刻,他遽然抱住了唐锦瑟,娇小的身体就这么被他环住。
他的怀中充满了干净的气息,虽不似他表面给人那种温润柔和的感觉那般温暖,甚至有几分清清冽冽,让人捉摸不透,但唐锦瑟却莫名的有一种踏实感,就连烦躁慌乱的不好情绪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一个怀抱平复。
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去复述,就好比齐齐落入万丈山渊,一眼望去有的只是白茫茫一片的烟云,充满了未知,迎接你的是恐怖地狱,还是世外桃源,不得而知,然而却因他紧紧将你拥入怀中,驱散你的害怕,让你平静下心,静静的、勇敢的与他一同去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对于华容突如其来的举动,唐锦瑟只感觉身体都僵住,脑海中白茫茫一片,忘记了思考,忘记了反抗。
“瑟瑟……”萦绕在耳边的天籁,成为她走出迷离烟云的牵引。
恍然回神的唐锦瑟,惊呼道:“华容,你做什么?快放开……”她试图挣脱,可他看似单薄的身子就是不动如山地拥着他。
“不要动,好吗?”华容缓缓闭上双眼,下巴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外面有人。”
“你……”唐锦瑟充满了困惑。
华容口中的“人”,她可并不认为是七爷他们,他们之前的举动很明显就是撮合她与华容,把时间给留他们独处,何况若真是他们,华容又有什么可忌讳的?
非友,那便是敌了。
唐锦瑟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任由他怀抱自己。
安静下来片刻,她身子不由猝然一怔……方才被他突来的怀抱扰乱了心神,竟然忽略他竟然有伤在身!
鼻尖的新鲜的血腥味因她的恍然明了而越发清晰起来,甚至越来越浓密。
“你伤口裂开了,快躺在床上,我帮你先止血。”唐锦瑟神情严肃,幸好她有随身带医囊的习惯。
“他们在看,不要动。”华容缓缓睁开凤眸,轻起薄唇。
唐锦瑟心中一紧,猜测到华容受伤的缘故必然和“外面的人”有必然联系,不然就不会特意监视华容了。
救人永远在她这里是第一位,故而她早已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害羞等等的情绪抛出九霄云外。
两人如此亲密的近距离,清晰的可见对方每根卷长的羽睫,眼中更是满满地映着彼此。
华容捧起唐锦瑟的脸颊,鼻尖轻碰,两人的唇更是因为他的说话而若有似无的碰触到。
他微笑地望着她,深凝的目光逐渐转柔,缓缓压近……两唇终实实地相融。
当华容亲吻到唐锦瑟时,尽管知道是为了帮他遮掩伤势、度过难关,但她的心依旧砰砰的似要跳出口中。
她的唇瓣仿佛要被他柔软的唇融化,每一次短暂的离开再到重新贴上,每一下极致温柔的啄吻,都一波比一波还要汹涌的冲击她的心脏。
周身围绕着满满他的气息,脑海中出了空白还是空白。
无数次的警告自己,唐锦瑟还是陷入了他温柔的漩涡,明知道这个男人危险至极,明知道这个男人比表面上要复杂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