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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意?”他困惑地问。
她就笑着回头,道:“原来你也会有不解的时候啊。”
“本侯又不是神,自然有不解之惑啊。”他也笑了,宠溺的看着她侧头过来时,那两簇纤长的睫毛,在浅蓝色光晕下美得惊心动魄。
他忍不住低头轻吻她的侧脸,“快告诉本侯,岚儿送个男人给我,是何意?”
“他不是男人,是个傀儡,我会教你,如何控制他。”她说。
北辰烨一愣,更紧的拥住她,低低唤道:“岚儿,本侯一生有你,别无所求……”
杀了夜天祁,和将其为己所用,那个高明有效,可想而知。
“北辰烨,我既然答应要嫁给你,就会帮你,只要你胜仗归来,记得对我的承诺,就好。”
“本侯定不负岚儿。”他说,目光灼灼的望进她的眸子。
洛青岚这才看到他眼里她的眼,还是幽幽的蓝色,微微怔住,“北辰烨,我有妖瞳……你不怕吗?”
他点点她的鼻头,道:“傻岚儿,莫说你有异色妖瞳,即便你就是只妖精,本侯也不怕。”
“为什么?”
“因为你是岚儿。”
“我是……岚儿?”
“对,只要你还是洛青岚,即便是只妖精,那也是本侯心爱的妖精,放在心里的女子,怎么会怕呢?”
那时候,月儿正圆,夜风吹得刚刚好,洛青岚醉在他深情的眸间,心口有什么慢慢融化,像是有羽毛,一点一点轻轻地拂过她最柔软的心房,酥酥痒痒的,甜甜蜜蜜的……后来,她知道那叫感动。
黑鬼扛着夜天祁,将他送回使馆,司寇彦晞也带着服过解药尚且虚弱的北辰琬,回皇宫了,临走时,他看洛青岚,目光复杂且缱绻。
洛青岚将全副心思都给了北辰烨,她甚至不曾看见除他之外,世间还有更美。
北辰烨却看见了,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霸道的吻她的脸颊,炫耀似的。
他的女人很美,他允许他们心生爱慕,但是,任何人都不该觊觎,她是他的。
从洛青岚气鼓鼓的出现在黑水寨大堂,然后一边给北辰琬服解药,一边埋怨他不去宫中接她,没有和她拜堂时,他就发誓,要还她一个完美的大婚仪式,在他功成身退之后。
“北辰烨,我们们也回去吧。”洛青岚靠在他怀里,山间的夜,有点冷。
“岚儿,我们们今夜不回去了。”他将她打横抱起,径自往黑水寨走去。
她没有挣扎,抓着他的衣角,蹙眉道:“不回去?可是,这里有好些死人,血的味道,我不喜欢。”
他顿了顿,血的味道,他也不喜欢……
“岚儿放心,本侯说过,不会让你沾染半点污秽,我们们要去的,是一处绝妙的地方,没有尸体,也没有血腥味,你见了定会喜欢。”
潺潺的水声,缭绕的雾霭,白石清水,竟是一处温泉。
血洗黑水寨之后,北辰烨命人寻找她时,意外觅得这方佳处,便记下了,心道她该是会欣喜的,可当他把人带到时,怀中人儿已经进入了梦乡。
无奈的笑笑,北辰烨没有叫醒她,只是宠溺的低低呢喃:“小懒儿,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呢。”
“嗯……”梦中人在他胸口蹭了蹭,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搂着他的脖子沉沉睡去。
那声若有若无的嘤咛,似乎是回应了他,北辰烨轻抚她的脸,笑得风华绝代。
岚儿,不管你认与不认,反正本侯是当真了,他日,可不许耍赖!
***
镇国将军府,大红的灯笼朦胧的光,两个侍卫站着,早已是昏昏欲睡,潜入府中的十几道黑影,悄无声息。
公主,请自重()
镇国将军府,大红的灯笼朦胧的光,两个侍卫站着,早已是昏昏欲睡,潜入府中的十几道黑影,悄无声息。
席连的房间原本是没有守卫的,这几日门口却杵着两个,因为只是值夜班,那精神头足得很,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然后此刻,两人却蹲在门口,睡得昏天黑地。
西戎带人来时愣了愣,这侍卫明显是食用了过量的昏睡草,难道还有人想刺杀公主?
忽然,房间里传出一声尖叫,是公主!
他正打算推门而入,又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娇叱道:“不好玩,每次都被你发现,难道你夜里都不睡觉的吗?”
也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西戎竟然在门口停下了,趴在门上静静地听着里头动静。
跟在身后的十七个黑衣隐卫面面相觑,却不敢言语,他们早知西戎大人对公主图谋不轨……不,是情深意切,但没想到大人还有听墙角的怪癖,这一趟出来,还真是值了,只是,若耽搁了殿下的事……罢了,有西戎大人担着,他们也乐得听公主和准驸马爷的闺房之趣。
西戎听得入神,哪知自己身后的隐卫们皆是满脸暧昧,幸而镇国将军府不似皇宫,也不如定北侯府戒备森严,也没有夜巡的侍卫。
门外浮想联翩,而房间里可没有那么迤逦绮丽,但见夜阑抱着一方绣花枕头,穿着清凉的薄纱裙,卷发披肩,倒有几分诱惑人的味道。
只是,席连将军穿戴整齐,也不看坐在自己床上的性感尤物,站在中门珠帘外,冷静而生硬地说:“公主,请自重。”
“大个子,本公主穿成这样你都能忍,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粉拳狠狠地砸着枕头,夜阑不满地说。
说来气人,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又不是洪水猛兽,这家伙为了防她,竟然在门外加了守卫,哼,想拦住她,门都没有!一碗莲子汤而已,两个侍卫就全撂倒了。
“公主,这与在下的性别无关,你我尚未成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悖常理,还请公主回客房去吧。”席连伸手,比了个请的手势,他站在珠帘阴影处,原本就黑的脸,在房间里不亮的烛火中都快看不清五官了。
夜阑又好气又好笑,起身走到他身边,故意把纱衣拉开,露出雪白的香肩,呵气如兰,“大个子,你忘了吗?你我虽然尚未成亲,但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啊,反正本公主都是你的人了,睡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她大胆的伸手抚上他坚实的胸膛,席连脸色大变,惊慌的后退了几步,还是那几个字,“公主,请自重!”
“自重什么啊!我看你就是不想娶我,就是还想着那个丫鬟,是不是?”
夜阑只是顺口说了,席连却全身一僵,转身飞快的往门口走去,夜阑抓住他的衣角,竟然扯裂了一块,神采奕奕的水眸黯淡了,他果然还是忘不了那个丫头。
门外的西戎没想到席连这个时候会出门,他只是想要是公主那般对他说,或是换了任何男人,都会兽性大发才对吧,这厮怎么就夺门而出呢?
当然,这些问题在他脑海中闪烁的飞快,他没时间去思考,因为席连拉开门的瞬间,他已经一头栽倒在他的怀里了。
隐卫们都愣住了,抱成一团的两个男人更是目瞪口呆,只有夜阑反应极快,笑嘻嘻的上前,一把扯下西戎面上黑纱,道,“竟然还有这么笨的刺客,这是投怀送抱还是自投罗网?而且还是个男人,美人计也用得太……”
话说到这里,夜阑也怔住,终于在席连推开他时,惊讶的问道:“西戎,怎么是你?”
“奉殿下之命,娶公主首级……”西戎从没对夜阑说过谎,这一慌张自然就实话实说了。
“你说什么?皇兄要杀我?”
“是……”西戎自觉失言,但还是硬着头皮应道。
夜阑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笑得前俯后仰,一手捧着肚子一手指着西戎,道:“西戎,别说笑了!皇兄他,怎么可能会杀我?这一定是他想的新主意,想吓我乖乖跟他回去,不要嫁给大个子,是不是?”
“公主,属下不敢欺瞒公主,”西戎拔出佩剑,直指夜阑,“殿下要属下取回公主的心。”
夜阑还是不信,张口欲言,那边西戎的剑已经刺过来了,席连闪身过来,一把将其拉在身后,徒手握住长剑,对她说:“这里我应付得来,你先走,去定北侯府。”
西戎那一剑手下留情了,并没用全力,但席连那般握着剑,手很快就鲜血淋漓。
“我不走!”夜阑心中一痛,抬腿踢开西戎,席连倒也默契的放开了手,也不管手心的伤口,怒道:“你皇兄是真的要杀你,你要在这里和我一起死吗?”
“一起死就一起死,你们不是说嫁鸡随鸡吗?本公主说了要嫁给你,才不会丢下你自己逃命呢!”夜阑与她并肩站着,与小碗差不多的身高,在他跟前显得娇小玲珑。
她对他一笑,转头对西戎道:“你们要杀我,也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自信的她也是那么的美,席连微微愣神,触及她半裸的衣裳,解下自己的披风裹在她身上,道:“不走就在边上看着,躲在我身后……”
“不,本宫要和你并肩作战。”夜阑扬起下巴,一如既往的任性,看在席连眼里,又多了些什么,总之,沉寂的心突然又剧liè的跳动了。
他只说了一个字,好。
西戎看着两人情意绵绵的样子,愤怒地对身后隐卫低吼:“一起上,不用留下活口。”
隐卫们迟疑了一下,殿下的命令,是只要公主的命,要席连活着……
“没听到吗?给我杀!”西戎又道,声音比方才还大。
这回隐卫们不再迟疑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西戎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打斗声引来了将军府护卫,可数十个训练有素的侍卫,不到半刻钟功夫,就被隐卫们赶尽杀绝……而席连全力以赴,也只是伤了三个隐卫。
夜阑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但和夜宫的十七隐卫相比,那就是些花拳绣腿,席连不但要和对他恨之入骨的西戎拼杀,还要分心照顾她,很快就落了下风。
席连的武功在西戎之上,但也只是胜过他一点,刚刚两人对打,还能有点优势,如今加上十多个隐卫,他已经力不从心了。
“小心!”
忽听得夜阑一声惊叫,然后鼻端一缕熟悉的幽香,席连被人从身后抱住,刀剑刺入皮肉的声音,伴随着身后人剧liè的颤抖,重重的敲击着席连的心。
吻我就原谅你()
席连被人从身后抱住,刀剑刺入皮肉的声音,伴随着身后人剧liè的颤抖,重重的敲击着席连的心。
他僵硬着不敢转身,直到剑被拔出,她的痛呼才唤回了他的神志。
大刀灌入内力,用尽全身力气绘退面前的攻击,他回身抱住那馨香软腻的身子,大吼一声,“小碗!”
那一剑刺在心口,从背后穿过,鲜血浸染了淡青色的衣裙,黏黏的好大一片。
甜甜的娃娃脸血色尽退,是一种毫无生气的死灰,大大的眼睛噙着泪水,也带着笑意。
小碗艰难地抬起手,却是捂着他的心口,说:“黑大个子,小碗这里,好痛好痛呢……”
“小碗,小碗……”席连慌了,抱着她颤抖的身子,一遍一遍的呢喃着她的名字,“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小碗……”
西戎等人也被这个从天而降的女人惊了一下,她竟然能让席连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现在他们十多个人都或多或少因他那一击负了伤。
夜阑手执长鞭,紧了紧身上席连的披风,心中暗暗对小碗道,看在你为他挡了一刀的份上,就把他借给她一会儿吧,就一会儿了!
她是化醋意为力量,扬手抽了西戎一鞭,道:“看什么看,不是要杀本公主吗?冲着我来好了!”
“公主……”西戎捂着脸,目光还停留在席连和小碗身上,这两人一看就是有情,本想问公主何苦作践自己,嫁给这么一个心有所属的男子,没想到她利落的长鞭已经冲他面门而下!
夜阑招招致命,完全是只攻不守,十七隐卫只要靠近地上相拥的人,她的长鞭就往nǎ里落下。
西戎好几次都能娶了她性命,但终究是不忍,隐卫们看出西戎的维护,攻势也不那么猛烈。
双方正僵持着,将军府又来了一伙人,为首的正是定北侯手下的阿四。
浮凫阁的杀手,个顶个的高手,十七个隐卫,片刻便死的死伤的伤,唯独刻意放走了西戎……
轻松的结束了这场刚刚还轰轰烈烈的战斗,,阿四复杂的看了眼席连,拉着夜阑带着一干杀手静静地走了。
小碗活不成了,接下来的时间,就留给他们吧……
“小碗,你怎么这么傻?”席连很想将她抱紧,又怕压到她的伤口,她那么怕痛,现在一定很害怕吧。
“黑大个子,好冷,抱紧我,好吗?”小碗染了血的手,就攀着他的肩头。
席连依言抱住她,刚硬的脸贴着她苍白冰冷的脸,她唇边的血,就在两人脸上沾染,像是绽放开来的花朵,妖冶美艳。
“小碗,你不会死的……”
“傻大个子,这个时候这么说,我就知道你在骗人了,你那么笨,连谎言都不会说。”小碗笑着说,说话的时候鲜血就往外冒,看起来那么孱弱。
席连心疼的捧着她的脸,摇头,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心,痛得麻木了,“小碗,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
“黑大个子,是你的错,如果你吻我一下,我就原谅你,好不好?”
“好。”
席连低头,她却偏过头躲开,“傻瓜,我唇上有血,你不会擦干了再亲我吗?”
他眼睛湿润了,小心翼翼的吻住她的唇,鲜血的腥味在两人口齿间弥漫开来。
那是个很缠绵的吻,他一直都舍不得离开,直到她抗拒的推他的胸口,那微弱的力道,让他的心狠狠地扯痛着。
“小碗,不要离开我……”他发觉了她的泪,就轻轻地为她吻干,可是她的泪,就和她的血一样,怎么也流不停。
“黑大个子,小碗就要死了,”她突然笑得很幸福,说,“真好,很快就要见到离月哥哥了。”
席连身体一僵,痛苦的闭上眼睛,不想看到她眸间的向往,却错过了她眼中的苦涩和哀伤。
她说他笨,不是因为他不会撒谎,而是他总也看不破她的谎言,傻傻的黑大个子……
“黑大个子,小姐说你就要成亲了,夜阑公主很漂亮,小碗祝福你,”似乎是回光返照,小碗说了好多话,虽然喘得厉害,但字字清晰,“请你,也祝福我好吗?我和离月哥哥会很幸福,你也要和我们们一样幸福,可以吗?”
“小碗,不要说了,你不会死的!”他低吼,脖子上的青筋跳了跳,英俊的脸看不出是愤怒更多,还是痛苦更多。
“可是,小碗想离月哥哥了,小碗想见他……黑大个子,答应我,忘了我,不然,离月哥哥会不高兴的……”小碗举起颤抖的手,眼皮越来越重,那近在咫尺的俊脸,似乎远在天边。
席连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在她殷殷期盼的眼中,重重的点下了头,“我,答应你……”
“真好,那我就放心了,以后,你要记得常来看我,我还要好多好多的糕点……”
“黑大个子,记得帮我给小姐说一声对不起,我知道,她会原谅我的……”
“黑大个子,我很快就要去见离月哥哥了,我把你当成他,你可以说一次爱我吗?”
“不,”席连摇头,又一次流泪了,“小碗,我爱你,但我不是离月,我是席连,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