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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儿,本侯倒是糊涂了,她们若是犯了错,你这惩罚未免儿戏了。”北辰烨将侍女盛好的汤递过去,不免也有些好奇。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这仨人都与下毒之人无关,我打她们不过是小惩大诫,叫她们目中无人,看不到我。”像是任性的孩子,洛青岚皱了皱鼻子,道:“这样,不该罚吗?”
“该罚,该罚,”他爽朗的笑开了,又说,“不过,这下毒之人,岚儿不想为本侯找出来吗?”
“定北侯府的下人,谁也没这个胆子谋害主子,这幕后之人定不会是府中下人,便是找到下毒之人,也断然也问不出指使之人,与其打草惊蛇,倒不如静观其变。”
“噢?本侯倒是想听听,如何个静观其变法?”
“你附耳过来,我说与你听。”她神秘的笑笑,对他勾勾玉指,慵懒之姿像极了猫儿。
北辰烨刚靠近她,便有人前来通报,是府中的暗卫,眼中只有他一人,冷冰冰的开口道:“爷,后院有人离奇死亡,身中剧毒。”
“呵,倒是巧了,我也不必说什么了,这死者怕就是下毒之人了,只是不知这背后黑手心肠这般狠毒,动手也快得很,北辰烨,你与何人结仇,让人想置你于死地?”
当局者迷()
“北辰烨,你与何人结仇,让人想置你于死地?”
“本侯的仇人,这天下多了去了,不过胆大妄为有所动作的,这倒是头一个。”北辰烨说完,又觉得不妥,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头,道:“本侯四处结仇,跟着本侯身边必定危机四伏,岚儿可是怕了?”
“该怕的人是你,你都不怕,我为何要怕?”她不怕,只是心吃紧,有点为他担忧。
危机四伏,他岂不是要时时防着?那样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吧,这个风光无限的男人,其实也有很多无奈和身不由己吧。
“不愧是我北辰烨的女人,有胆识,”挥退了暗卫和侍者,他自笑道,“岚儿放心,鼠辈宵小,能奈我何?”
“北辰烨,带我去看看死去那人吧。”她在幽迷雪域,常年与死者打交道,要知其死因,自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岚儿不怕?”在他的印象中,女儿家都是怕极了这些不吉利的,似乎是信了亡灵魂魄恶鬼传说的。
这个看来柔弱的女人,到底还要给他多少震撼?
“为什么要怕,不过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过不了多久也就是一抔黄土,你见过有人害怕泥土的吗?”她连埋葬那些有意识的冤魂都驾轻就熟,又怎么会害怕尸体呢。
“呵呵,岚儿这番见解倒是独特得很,不过,死者已矣,想必该是送出府去,办案有专门的仵作,本侯命人跟着,有消息就带回来便是了,岚儿吃过饭,本侯便陪你去看看小碗,然后好好睡上一觉,明日随本侯进宫,到时候本侯请汗皇赐婚,让我二人喜结连理,可好?”
北辰烨话是说给她听的,却句句容不得人拒绝,洛青岚也是个冷淡慵懒的性子,就点头依了他,也省得麻烦了。
不过那毒参汤的事,却在她脑海中烙上了深深的印子,到底是谁,想和她抢北辰烨的性命?
也不晓得是灵丹妙药好,还是该归功于阿笙的医术,总之,小碗倒是神采奕奕,精神得很。
只是,床边无微不至的席连将军,脸色似乎就不太好了。
“爷,夫人……”
北辰烨抬手制止了他行礼的动作,拍拍他的肩膀和他一道先离开了,他有些事要席连去做,而他的夫人应该也有话想对小碗说。
“你娘子药到病除了,反倒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怎么,变心了?”
本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席连脸色大变,连笑容都像是吃了黄连,苦涩得让人见了心酸。
“爷,您叫属下出来,想必是有要事相商吧,这几日属下耽误了好些事,爷不要怪罪才好。”他就是有意在逃避,主子明察秋毫,可不就是有人变心了吗?
那人自然不是他,而是刚刚苏醒的小碗姑娘。
明明之前还会亲切自然的叫他黑大个子,现在却爱理不理的,倒是对笙道长感激不尽笑容可掬。
他心里嫉妒,也无处诉说,也无从说起,人家小碗姑娘从头到尾也没说喜欢他这木头疙瘩啊,她心里原就住着什么离月哥哥,也确实仰慕倾城公子笙道长。
而他席连,不过是个一厢情愿的大个子,没有出色的容貌,也不善花言巧语的本事,凭什么能得人姑娘的垂青?
“却是误了好些事,你即刻前往浮沉殿,传本侯命令追查今日府中一猝死丫鬟,明日我要知道她是受谁指使,胆敢起了毒害主子之心。”
北辰烨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便觉着不过问反而更好,免得他为难。
“毒害主子……何人如此大胆?是属下的疏忽,请主子责罚。”席连那张死气沉沉面色灰白的脸,总算是有了些表情,直挺挺往地上一跪,愣是有种呆呆傻傻的感觉。
“现在不是领罪的时候,还有,切莫本末倒置,儿女私情,应当放在什么位置,不需要本侯提醒吧。”
北辰烨就是那么霸道,自己为了个女子不顾一切,却对下人言行苛责,然说话的时候又是那么严肃,就好像,他也是那般做到了。
席连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想说什么终是没开口,主子的事情,由不得他过问。
“小姐,小碗好害怕,真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也不过病了三两日,小碗圆圆的脸蛋竟然消瘦了,下巴尖了些,少了几分可爱,却隐约能见些美人坯子的样儿。
但病态的美,及不上以往机灵活泼的劲儿,本来就大的眼睛又大了一圈,不但不显得动人,反倒有些骇人了。
“依我看呐,小碗最怕见不到的,当是另有其人吧。”
北辰烨说,小碗是想和席连做夫妻的,他们是两情相悦的。
“小姐说些什么呢,巫族族灭,除了小姐,小碗还能想着谁呢?”小碗笑得凄婉,眼里隐约有了泪花,但不知那无尽的悲伤是源自对巫族的伤感,还是,对席连的眷恋。
“这些日子,席连将军为了你可是奔波得苦呢,我倒还不知粗犷的将军也有那么细致的一面,他想讨了你做娘子,你说我当不当应允呢?”
只是试探,小碗反应却不小,大大的眸子里开始出现了淡淡的喜悦,而后就黯淡无光了,灰蒙蒙的,没有一点儿生气。
“小姐,小碗这辈子都要陪在你身边,谁也不嫁,”抓紧了身上的棉被,小碗咬着牙,艰难地说,“黑大个子他……是个好人,可是,小碗不能嫁给他,感情的事,勉强不来的。”
那时席连和北辰烨议完事,正端了鸡汤进来,听到小碗这番话,险些打了手中的碗。
“小碗姑娘大可放心,在下不勉强你。”席连可能不知道,他当时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几分,他放下鸡汤就出去了,临走时叮嘱她趁热喝了,细心关心还是不变。
都说人生如棋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席连将军是局中人,又生得木讷迟钝,看不出小碗刻意掩饰的感情,洛青岚这明眼人,可是一点瞒不住的。
小碗分明是喜欢这个黑大个子的,突然这么排斥,总该是有个理由的。
“小碗,不管遇到什么事,我希望,你不要瞒着我。”
“小姐,我……我……”小碗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好心办坏事()
“小姐,我……我……”小碗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罢了,你若有难言之隐,就不必说了,好生将息着,不准再出事。”
洛青岚端过鸡汤来,舀了一勺伸到小碗嘴边,示意她喝了。
“小碗怎敢让小姐喂食?奴婢可以自己来。”小碗受宠若惊,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也感动得热泪盈眶。
“你有伤在身,不要乱动,张嘴。”洛青岚秀眉一挑,勺子里的汤汁已经灌进了小碗嘴里。
她正满yi的舀第二勺时,床上的病人已经满脸通红,吐着舌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她,道:“小姐,好烫……”
“岚儿,你又调皮了,这种事让下人做就好了,你这般反倒好心办坏事。”北辰烨进门就见了这一幕,噙着笑接过她手中的碗,吩咐侍女伺候小碗。
他的夫人十指不沾阳春水,连自己举箸吃饭也是刚学会,哪里会伺候别人?
“你和席连将军说了什么?为何他脸色不佳?”
“他脸色不佳可跟本侯没关系,”北辰烨意有所指的瞟了眼小碗,“且不说这些,宫里差人有点急事,本侯要进宫面圣,先送岚儿送满宸阁可好?”
“既然是急召,你自快些去吧,我再陪陪小碗会回去的。”尚不知小碗的心事,她还不想离开。
“如此,也好。”北辰烨也不勉强,在她唇上偷了香,唇角上扬心情大好的翩然离去。
宫中传来消息,醇容公主薨了,真是无巧不成书,怕是用不着出动浮沉殿,这凶手就已经昭然若揭了。
小碗似是有意不愿多说,喝了鸡汤便睡下了,洛青岚想问也无从问起,只能悻悻地往回走。
席连欲送她,被她婉拒了,虽不知人用起情来是什么感觉,但定是消磨人的,这大个子将军身上,处处就写着为伊消得人憔悴呢。
遇到笙道长是她始料未及的,毕竟现在不是北辰琬习琴之时,亦不是小碗把脉之刻,他早该离了侯府。
他是一袭白衣,站在石桥上对月凝望,无风的夜晚,他便如同入了画,和身边景物一般,静止了。
见他似乎不曾发现她,洛青岚也懒得过去,去满宸阁可不需要过桥。
“欲知小碗隐情,便随我来。”他在她迈出第一步时,就说了这句话,声音清清淡淡的,很是缥缈。
是他治好了小碗,洛青岚原是该谢他的,这么想时她不疑有他,提着裙边就上了桥。
他带她去的地方清幽宁静,正是她初入侯府时所住的绿竹轩。
二人皆是用轻功进了院子,也没有惊动守卫。
“很诧异我会带你来这里?”今夜的笙道长似乎与以往不甚相同,言语时更多了几分冷漠,没有自称贫道也不说在下,更加不近人情了。
“是。”她老实的应道,都说这里是北辰烨顶喜欢的地方,也没听说准许阿笙一个外人来此。
“知道北辰烨为何喜欢这里吗?”他不答反问。
“为何?”
“他的母亲名唤竹韵,曾是这绿竹轩的主人,此处乃是他的父亲为其母所筑,”笙道长轻车熟路的推开竹门,“北辰烨年幼时常来此处玩耍,留下了不少美好的回忆。”
“阁下似乎很了解他。”她说的,自然是北辰烨。
“他没跟你说过吗?我是他的师兄,师父死后,我便是这世间最了解他的人。”
听他这么说,洛青岚神色微动,心中有些异样,说不出是为了什么,就有些不快。
笙道长将她的神态尽收眼底,冷冷一笑,道:“姑娘对我这师弟,怕是用情已深,难道忘了自己身负使命?”
洛青岚心下一紧,他这语气,与流风何其相似。
离开幽迷雪域之时,流风只说了一句话,他说,不要动情,记得回来。
可是,现在连不知情为何物的她,也似乎摸清了自己的心,有些离不开北辰烨了。
总也想见着他,总也想让他宠着,这,便是情爱吗?
“阁下何出此言?”她依然是清醒的,这个男人为何知晓她身负使命?
“你是巫族公主,北辰烨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你爱上他,便是不忠不孝,天理难容。”他的话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像是夹杂着风与雪,让人无端害怕。
原来,他所说的,是复仇的使命。
原来,不管是羽衣,还是青鸾,都注定与北辰烨无缘吗?
“阁下似乎不愿我与他在一起,我不明白,既然你是北辰烨的师兄,这么急迫的要我记住仇恨,盼他死的人,倒像是你,不是我。”
“我不过是想提醒姑娘,切莫做下让自己悔恨终生之事,我这师弟胸怀天下,苍生都将卧倒在他脚下,或许,你,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
“你这是何意?”
她知他志存高远,她知他心怀天下,可是,他也给了她海誓山盟,会陪她羁旅看斜阳,会和她白首不相离,他说了,她就信。
而且,她也期盼梦想成真的那一天。
“姑娘是聪明人,当知我意,贫道言尽于此,他日姑娘有疑惑,大可去城外凌云观。”笙道长看了眼墙上那幅红梅画像,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转身要走。
“等等。”她叫住他。
“姑娘还有何事?”他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白衣萧瑟,也掩不住那一刻迸发出的淡淡欣慰悦然之色。
“阁下似乎忘了我的来意,还未曾告诉我,小碗何以对席连将军如此,她分明……”
“看来贫道方才的话是白说了,姑娘是执迷不悟,偏要一意孤行了。”笙道长闭上眼,一声叹息。
洛青岚不懂他的意思,皱着眉道:“若阁下说的是我与北辰烨,还请不必挂心,我自有我打算。”
她的打算,是先与北辰烨成亲,让心中的七世情缘圆满……
“既然如此,贫道多说无益,一如师弟爱这绿竹轩,却不一定是爱竹之人,望姑娘记住今日贫道所言,行事先要擦亮了眼,切莫被这过眼云烟误了终身。”
“多谢阁下提点,”洛青岚也笑看墙上的红梅画幅,道,“不过,我若是这竹中梅花呢?”
笙道长一愣,随即眸中闪过一抹哀伤和落寞,喃喃叹道:“轮回转世命不休,生死劫数运不同,宿命,宿命,不能不认……”
算计()
笙道长一愣,随即眸中闪过一抹哀伤和落寞,喃喃叹道:“轮回转世命不休,生死劫数运不同,宿命,宿命,不能不认……”
她到底是动心了,也如世间女子那般,有了希冀和侥幸,连对方的心也未曾看清,这便要将心交与吗?
“阁下何苦伤感至此,谁道非要认命,人定胜天,不曾逆天而行,怎知命运难覆?”
洛青岚不知道他挺进了几分,只是看着他僵直的背影,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是啊,人定胜天,何况,她还是只妖精。
既然来了人世,何不轰轰烈烈的爱一回?
“好一个逆天而行,不管何时何地见了羽衣姑娘,都是这般叫人惊喜。”
窗扉轻响,洛青岚抬头看去,见紫衣男子斜倚在窗边,顶着半轮弯月,正邪邪的看着她笑。
“夜天祁?”她惊讶的叫了一声,他没有带面纱也没有斗篷,邪气十足地脸也很好辨认,可是夜国太子怎么会出现在北辰烨的定北侯府中?
“羽衣姑娘好眼力,正是在下。”
笙道长在他出现时就已经悄然离去,洛青岚没问到小碗的事,心中有些失望,加之这男人与北辰烨有些过结,又要走他三座城池,她的语气也不怎么好,“夜国太子过谦了,你若在我之下,那夜国又将置于何地?”
“看来姑娘心情不佳,不是何事让佳人烦忧?本宫愿效犬马之力。”夜天祁面色不变,依旧笑得灿烂。
“怎敢劳烦太子,不知是我孤陋寡闻了,还是见识短浅了,还不知夜国竟有夜游的习惯,难道太子这般是学做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