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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藤蔓缠绕而成的码头;繁盛的藤叶之间露出青砖绿瓦;藤蔓盘成的台阶尽头是一道精美的雕花木门。
风轻云拉着青铜门把准备拍门;却又转头问我:“你真的想好了吗?”
他真当这是介绍对象不成。我正想说‘别开玩笑了’;抬头发现风轻云脸上浮现出从来没有见过的严肃表情;并不像在开玩笑。
“不能回头咯。”
当时我并不明白;不就是拜师傅嘛?都已经来到这里了;难道要白跑一趟吗?后来才知道风轻云在给我最后选择的机会。在之后的日子里;我无数次假设如果当时退缩了会怎么样。但现实是没有‘如果’存在的。
看我点点头;风轻云随即抱拳朗声说道:“风氏轻云如约求见叔父大人。”
半天并无回应;倒是木门自动开启。风轻云微微一笑;拉着我走进门内。内里似是人家的后院;杂草繁茂;倒是屋檐墙边全都盘缠着那美丽盛放的紫藤花。
“叔父大人!我是轻云。”风轻云又叫了一声;却依然毫无回应。
“难道又喝醉了?”他有点无奈地叹口气;转而对我说道:“你在这里等;别乱跑。我去找找他。”
看着风轻云走向前面的大屋内;我找个阴凉处坐下;用宽袖子扇风。突然背后有种被瞪着瞧的感觉;转过头去却看不到人。只有一串串的紫藤花在风吹抚之下发出沙沙之声。
总是觉得不对劲;院内过于幽静;连虫鸣也没有半点;实在诡异非常。
心里头涌起一丝恐惧;正想喊风轻云;耳边传来叮叮当当的锤打金属之声。寻声而去;声音是从一道门缝中传来。门缝中隐隐传出热气;点点火星。他靠到门缝前探望;黑暗中一团火焰犹如腾飞的火龙;舞动着火舌头翻腾跳跃。
一名男子左手握着铁钳;右手高举铁锤;重重地敲击在铁钳夹着的烧红金属物上;顿时火星四溅;犹如金色的羽;在空中跳跃飞舞;飘散开来。
男子赤着上身;露出一身精赤健硕的肌肉;举着铁锤的手臂充满了力量;每一锤都劲度十足。背上的肌肉纹理清晰;随着动作而崩紧;皮肤上抹着一层汗水;在火光中油亮而健美。
男子满头的银丝编成粗麻辫;搭在背上。虽然他背对着我;看不清容貌;但可以猜想他的年纪应该挺大;不像年轻人般急躁;每一个动作犹如精准计算过般;不快也不慢;显露出从容不迫的气势。而他此时必定是全心神地专注于那被烧红的金属之物。
我看得呆了;不小心伸手在门上推了一把;发出了吱的声音。那人微微一愣;缓缓地转过头来。
银色的发丝凌乱地散在前额;从发丝间露出一双淡漠的眸子。如墨般漆黑;如幽潭一般深不见底;仿佛会将人吸入其中。那双眸子充满了岁月洗礼的苍桑;时间流逝而带来的疲惫;却看不到一丝情感。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原来你在这里呀?”
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得我整个跳起来。不过风轻云这话并不是对我说。银发男人却理也不理他;把烙红的金属物放进旁边的水池里;发出兹兹声;同时散发出的水蒸汽立即让空气炙热非常。
风轻云也不恼;保持着淡笑看着男子;眼中带着尊敬与佩服。像是稚子看着自己崇拜的长辈一般。
男子放下手中的工具;一步步走过来。他身材高大;步伐矫健;动起来犹如一只充满力气的猛野;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当他走到离我们半米的时候;我不由得朝后退了半步;撞到站在身后的风轻云。后者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示意我不用害怕。
“叔父大人;他就是之前跟你提过的孩子。”
对方瞥了我一眼;那深幽的眼睛中并无任何波澜。他弯下腰;脸越来越近。
他是要亲我吗?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本来应该拒绝的;但身体无法动弹;心跳得飞快;再近一点大概就要被对方听到了。想起风轻云之前说拜师要小牺牲一下;反正被亲也不会少块肉;就当被狗咬了。
我闭上眼睛;却感到压迫感逐渐远离。再睁开眼时;那男子已经拿着一个酒壶抑头大口大口地喝起来。我扭头看到旁边的矮石桌上放着很多这种相同的酒壶。
原来刚才他只是拿洒壶呀。不由得松了口气;抬头发现风轻云看着我;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我感到脸像被火烫过一般炙热;赶紧低下头去。
又是一阵冷场;那男子并无回应我的事;我们呆站在这里实在尴尬。风轻云率先打破沉默;“这孩子带了礼物来。你要不要看一下?”
我立即把准备的拜师礼物捧到他跟前。对方喝完酒并没有理会我;拿起冷水里的金属物走到磨石旁边坐下;一下一下地磨起来。
我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求救地望向风轻云;后者示意我把东西放下。我小心地把礼物放到矮石桌上。
里面的是这几天辛苦做好的九节菖莆茶杯。一共五个;自我感觉比上次做的要好。还很仔细地上了釉;用彩墨绘上九节草莆。
可是那么辛苦做出来的东西;对方完全没兴趣。不免让人失望。早知道他喜欢喝酒就制酒杯的说。
风轻云看我垮了脸;轻声在我耳边说道:“别失望;还有机会。你先回去吧;我再说说。”
我也只能点点头;转身离开。在踏出门之前听到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苍桑感。
“剑;明天起货;事不过三。”
风轻云立即接道:“我已经狠狠教训了雷巽;让他小心使用。不会再弄坏的。”
那烙红的金属物确是剑形。想起风雷巽那把长剑;寒光流动;一剑就斩下丧尸的手腕。当时就像实在帅呆了。原来是这个人制作的;果然是位厉害的大师级人马。
风雷巽那小子居然把剑弄坏;真是有够粗暴。给他用简直暴殓天物。
不知为何我竟然为这位大人制作之物鸣不平。甩了甩头;由来时的路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接上了;乾叔果然是萌物;不能放弃的说。
要转载的亲;如果要我明确答复的话确实不能;因为签了合约的。已经转了的话我就当不知道;但也请亲们高抬贵手;至少隔一章。千万不要出现今天九点站看到的情况呀。我会伤心的。t_t
46共生存3()
在藤蔓绕成的小码头打了河伯水运的电话;有电子女声接听;我说出自己的位置;女声说很快会有船来接。
船上乘客很多;我上船之后发现它们投过来的视线或带吃惊或是尊敬。有点奇怪;刚才下船的时候那兴客也是这样的。
坐在旁边穿碧衣的妇人递给我一个用绿叶小包;“刚做好的糯米糍;要吃吗?”
吃陌生人给的食物好像不太好。尤其是这里还是妖怪的世界。我笑着委婉道:“不用;刚吃过饭。”
“那留着饿的时候吃吧。”妇人很热情地把小包塞进我的手里;“小姑娘;龙大人还好吗?”
“咦?”
看我不明所以的表情;妇人问道:“你不是在藤涧上船吗?应该刚见过龙大人吧?”
“哦……”原来是指那位大叔。“我是跟着朋友一起去拜访的;其实我并不是很清楚。不过;他看起来精神不错。”
妇人叹气;“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他出来走动了。大伙都很挂念他。”船里立即有人附和。
这位龙大人声望似乎很高;跟鬼老大那些地区势力完全不是同一等级的。有夸张的说法是天地人三界都要对他礼让三分。这些小妖们把他当神一般崇拜着。可是自归隐后几十年已经甚少在外走动。
几十年……那位大叔有这么大年纪吗?他真的是风轻云的叔父?感觉风轻云对他的态度有点过于恭敬了。
真奇怪;我真的觉得有见过他;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其实我对于记住别人的脸很有自信;即使是见过一次也能认得。可是这个人……
想起男子那双了无生机的眼睛;没了对生命的热忱和希望;似乎无论任何事都无法进入他的心;见者无不揪心。应该发生了重大变故才会让他变成这样吧。
船只回到来时的水道;在那间子味馆外的码头靠岸。有不少船只都在停在这里。很多乘客都来馆子吃‘最后的午餐’。馆子门口还排着长龙;不少人形或非人形的生物在等位。
这条船的乘客几乎都下船了;艄公准备撑船离岸。突然外面一阵喧哗;大批的人马从馆子杀出来;冲到码头上
“全部不准开船!”那些穿着统一西装的家伙一艘艘船搜查。
我听岸上的小妖说它们是常家的族人;好像是丢了东西。真有够蛮横;刚才还想新娘很幸福的说。有个蛮横婆家;灰家小姐真可怜。
那些西装男冲上船之后;其中一个眼睛眯成一条线的突然捉住我的手腕;“夫人;别闹了;快跟我回去。”
“喂;你们是谁呀!要带去哪?”我想它们肯定是认错人了。
“今天是您和少爷的大喜日子;请别让小的难做。”眯眼男示意;其他西装男一涌而直把我抬下船。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
无论我怎么解释挣扎都没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呃;是民男;还有皇法吗?我要报警!
“我会打11o报警的!放开我!”刚说完;便被它们掉下。幸好屁股下是软绵绵的垫子;并没有摔疼。我被带进一间装饰得很漂亮的房间。
“夫人;请您稍作休息。很快就能启程前往常家属地了。”眯眼男说完退了出去。我听到了锁门声。
房间四周都装饰着喜字物品;被子也是大红鸳鸯绸被。梳装铜镜;胭脂水粉;精致饰物;还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毛公仔。这里应该是女子的闺房。
它们果然认错人了!不过新娘逃婚;这种狗血剧情在现实中发生倒是劲爆。恐怕捅出来;常灰两家都面上无光。可是这文是灵异鬼怪小说;不是代嫁小说耶。
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让替身代嫁这种老套的情节出现在小说里!天音:做决定的是作者;不是你吧
这种时候;还是打电话给陈汐。有陈家做调解人;应该能安然解决。刚按下一个号码;就听到门外有人轻轻敲门。
“子儿。”
湿润清朗的男性嗓音;我记得是那位新郎官。结婚当天新娘逃婚;应该对它打击很大吧。
可怜的大才子;希望结婚后它不要立即戴绿帽的好;不过可能已经戴了。感觉我越来越坏心眼了。on_no
“我知道你不舍得这里。可是这个地方很快就不存在了。来我家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们不是约定好的吗?”
语气很诚恳;是个不错的家伙。刚才那样诅咒他;我觉得有点小心虚。不过这也不是狗血的言情小说。出现诡异的男女情节不太好。还是及早向他说明真相。
我正想开口;对方却继续说道:“那么;十分钟后我来接你。”
门外的身影离开之后我打了陈汐的手机;开始的时候总说在服务区外;后来我等得团团转的时候总算通了。可是那边杂音很大;还时断时续;她究竟在什么地方呀?我向她说明情况;对方大吃一惊。
“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为什么?只要说明它们认错人……”
“不可以!你没听说过常家吗?”陈汐的声音明显很焦急。“常仙听了吧?”
听到我沉默;对方叹了口气;“你真该好好学习一下。常氏;蛇仙也。南区的常家是最蛮横无理的。当家是修行了三百年的大蛇;生吞小牛都轻而易举;何况是你。”
“可是……我又不是那灰家小姐。扣着我也没用。”想到对方是那种又冷又滑的无足动物;还真是打寒颤。
“虽然我也觉得灰家这做法很蠢……算了;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妖类之事;人类的道理可行不通。这类事件;以我的经验;常家铁定会把你误认为捣乱婚事的家伙;一口把你吞了。”
“不会吧?”我双手捧着脸呈呐喊状。“那我报警好了。”
“随便你。如果警察能到你那里的话。”此时有人在那边喊陈汐;后者应了声;继续道:“估计我也赶不过来;你先逃吧。不要让常家人发现;当然也不要找灰家帮忙。它们肯定会让你代替小姐的……手……”
信号突然中断;在中断的前一刻;我听到了惨叫声。
“喂喂?陈汐?”无论我如何喊;手机那端传来的只有嘟嘟的电流声。我试着再打过去;可是又打不通了。
一股不安在心中扩散;记得中元节时打电话给风雷巽也是听到诡异的叫声。他们应该在接任务吧;是阿飘惨叫的声音也不奇怪。即使这样安慰自己;内心的不安却并没有减少。
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眯眼男打开门;几个穿着女仆服的小萝莉端着衣物饰品走进来。每只小萝莉头上都长着两只灰色毛茸茸的耳朵。
“夫人;请更衣;准备出发了。”
“咦?”刚才一打碴;我忘记要扣紧时间逃走了。还不及反应过来已经被那些小萝莉包围住。
“小姐;请让我们为你更衣。”
“等一下!喂……不要……”
在原来的衣服外披上喜服;它们似乎都没有发现我的男的。也可能发现了;不点破而已。看来妖怪们为了面子工程;打算随便找个人凑数;再慢慢把新娘找回来;满狡猾的嘛。
还是走为上。若是去到常家;铁定立即被吃掉。
从二楼走下楼梯的时候;因为楼道非常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可以我左右都没人挟持。看着前方小心翼翼地下楼的小萝莉;真有点不忍心。但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抬起脚用力揣向小萝莉的后背;它失去平衡;整只跌向前方。然后连环效应;前面的全部滚了下去;压到站在队伍最前端的眯眼男身上。尖叫声、斥责声响起;楼道一团混乱。
我乘机跃下;正好踏在眯眼男身上;看它吞出蛇舌;还真有点可怕。毫不客气地从它头顶踩了过去;放开双脚狂奔。身后呼声不断;我根本不予理会;横冲直撞。
转过弯后;看到前方有个矮肥的家伙经过。应该是饭馆的客人。于是扯□上的喜服迎头给它盖上。
“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代嫁替身又不一定是我;这只肥猪白白胖胖的;常氏啃起来应该会开心。
追兵的吆喝声仍然持续;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让它们再捉到了。发现走廊旁边是一间间的包厢。随便找了间最近的溜进去;包厢内没人;我一下子钻进桌底;用桌布盖住。
听到外面一阵喧闹;那只肥猪高声尖叫。极不情愿地被抬走。果然阿猫阿狗都可以做代嫁;这才是真实。其实代嫁情节也不是那么美好。
正准备揭开桌布出去;听到包厢的门开了。有几个脚步声走进来。我心想真不走运。本打算不管那么多;径自走出去;却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
“塔纳先生;请上座。”
说话的人用英语;但是这声音我是死也记得。范无命;拜这家伙所赐;我喜欢美男的谣言传到现在。今天一定要报回来。
看到几双腿伸进桌底下。穿黑西裤的铁定是他。还穿着gucci皮鞋;哼哼。发现坐在他对面的是一双白西裤的长腿;皮鞋是a。testoni;贵价货哦。听声音并不是谢必安;这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
洋鬼子?真是天助我也。
故意用鞋尖勾起范无命的裤摆;随着小腿一路挑上去。范无命的声音果然有点变调。想像他现在看向那洋鬼子的眼神……要不是捂住嘴巴;我铁定笑出来了。
故意用力揣了一下范无命的小腿骨。后者忍疼的声音实在是杰作。好;下一步要命中要害。
我抬起腿正要用力踩向某人的要害处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