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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并无此意,只是……”
陈伯还未说完,院子另外两边的墙壁跳下两只丧尸。一只浑身紫色,另一只是青色的,两双赤色的眼睛渐渐围拢过来。
它们来救自己的同伴吗?还是……
“哼,陈家老鬼,你看到吧,这些鬼东西早埋伏引我们下套,这只是诱饵。”军人甩开缠在钉上的红线,戒备地注意着另外两只丧尸。而风雷巽也横过长剑退到陈伯旁边。
刚才还缩在地上的长毛尸突然跃起,朝着风雷巽扑过去。同时紫色的那只也冲向军人。最后那只袭向我们。
看着张大嘴扑过来的丧尸,我吓得大叫。陈伯一把推开我,射出红线就缠住丧尸的手腕和脚,那只丧尸也不是省油之灯,他们开始较劲。另一边军人和风雷巽都与丧尸打得如火如荼。
这是世界末日的前兆?呀!
我转身想从墙壁的断口逃走。突然有只手伸到面前,把我朝后一扯。尖锐的爪子就抵住了我的咽喉。
刚想尖叫,腐臭混着独特的气味钻进鼻子,那气味很熟悉,好像经常闻到。不待我细想,感到有粘液弄湿了肩膀的衣服,斜眼瞥到长着獠牙青脸近在咫尺,黑色的液体从青脸上滴下。
我头皮发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双脚不停地抖。
“别伤害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过我吧。”
可是那只丧尸低吼几声我根本听不懂的发音,难道它不会听普通话?可是我也不会说湘西的方言呀。
“……救命!”我唯有向听得懂的人求救。
风雷巽骂了句粗口,停下手中的剑。陈伯也松开红线。而长毛和青色丧尸也停下跳到一边。可是痞子军人却毫不理会,一锤把紫色丧尸敲倒在地上,举起了手里的镇魂钉。
青脸獠牙吼叫一声,那声音有如雷鸣,震耳欲聋,似乎连五腑都会被震裂般。痞子军人似乎也受不了,捂住胸口退后数步。
地上的紫色丧尸爬起来,朝着青脸獠牙行礼。另两只似乎对它也很恭敬,应该是丧尸头领或是地位比较高的丧尸。
【人类,别妨碍吾辈!】
沙哑的声音穿透黑夜,直接在脑中响起。丧尸已经进化到会说话了。
“旱魃?”那痞子军人脸色变了,横蛮和不正经的表情完全消失,警惕地瞪着青脸獠牙,如临大敌。而陈伯和风雷巽也露出惊讶之色,陈伯朝着青脸獠牙行以一礼。
“老朽乃悦水陈氏第五十四代当家,受工会所委调查外来僵尸之事。原来它们是由阁下率领,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看陈伯他们的态度,这只丧尸还挺牛x的话。
【悦水龙母吗?】青面獠牙轻哼,【少多管闲事。】
陈伯拱手道:“还请阁下高抬贵手,放开那位少年。他为现任创师,且与此事并无关系。”
我感激地看向陈伯,他真是大好人呀,还记得救我。为了附和陈伯的话,我拼命点头,“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为采药而已。放过我吧,拜托你!”
青面獠牙锋利的指甲并没有从我咽喉处移开,反而把我的胳膊钳制得更紧,【让那个军人滚开。】
陈伯和风雷巽同时看向痞子军人,后者挑了挑眉,一脸的不满,“谁要听你的?无论你杀不杀这小鬼,你都注定要魂飞魄散。”
【哼,严家的小鬼还没这个能力。】
看来青面丧尸要跟军人开打了。我在心里不由得焦急,他们打起来我夹在中间岂不变炮灰?
寒光骤降,风雷巽手中长剑横劈军人手腕,后者侧身避开。陈伯的红线瞬间分成几十条,同时缠住军人的双腿。
丧尸们见势有利,立即跃出墙外。不等我大叫,青面獠牙架起我跃向另一间屋的屋顶。几个起落已经来到大道中央,眼前两道车灯照得我睁不开眼。
刺耳的急刹车声,听到司机尖叫着仓惶逃跑。那只青面獠牙揣着我坐进后排,长毛和紫皮那两只丧尸坐到驾驶座和副驾座上。
这次真让我大开眼界,原来丧尸还会开车的话。它们果然进化了。
“请问……请问它们有驾照吗?”我忍不住问道。
青面獠牙明显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前面驾驶座上的长毛。后者的脑袋摇了摇。
看到对方在车流中逆行而上,险象横行,我差点要尖叫了。它们不仅无照驾驶,而且还是马路杀手!人家不要死于交通意外,尸体很难看的。》__《
天已经大亮,堂哥不在身边,大概去交班了。我上完厕所走回病房,在经过走廊的时候跟一名男子擦身而过。那人二十多岁却头发全白,长相俊秀,穿着普通,却散发着独特的气质,他四周的气息异常的干净。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他。
不过,这并非让我注意他的原因。而是此人身上带着淡淡的气味。我记得之前在那个吐出一只指甲的女孩身上也闻过。
那种味道在医院里闻到并不奇怪。
因为走神想事情,不小心撞到迎面走来的人。我慌忙道歉,听到的却是有点熟悉的声音。
“咦?小美人,我们果然很有缘嘛,又见面了。”
抬头发现自己撞到的人正是那个变态法医陆云飞。他双目布满血丝,发头乱得像鸡窝,身上穿的白大褂还沾着血,看起来有够可疑。我不想跟变态说话,立即低头走人。
手腕却被对方拉住,我想甩开他,可是他捉得死紧,“放手!”
“喂喂,别害怕,人家不是变态啦,你又不会少块肉。”
没见过有人那么没有自知之明的。我如果现在大叫‘捉变态’,绝对有人会相信的。
“案子有新进展哦,你不想知道□消息吗?”对方很自信地眨眨眼。
“不想。”心里是很好奇,不过我可不想死得太快或是卷入奇怪的麻烦之中。(天音:其实已经卷入了的话。)
但对方不肯放弃,一直跟着我进病房。因为是单间,所以没其他病人。他一进去就把门关上。
“喂!”
“放心,放心!我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一屁股坐到床上,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我才不要跟变态坐在一起。昨晚的事还沥沥在目,无论哪种变态都要离得远远的。看他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无可奈何,我只得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你上次说的那个女孩子找到了。”他摸出一根香烟,又想起这里不能抽,只得叼在嘴里过口瘾。
“那案子破了?”
陆云飞摇摇头,“她死了。”
27守承诺10()
杀人灭口,这种情节被用到烂。肯定是幕后黑手发现她要暴|露了,在警察找到之前干掉她。
“她是自杀的。从自家楼上跳下来。门反锁,并没有其他人进入的痕迹,死者留有遗书。已经断定是自杀。”
“精神方面承受不了吗?”看她当时满恐惧的,就不知道在怕什么。应该是害怕自己吧。自己吃了人这种事可以让一个人崩溃。
“遗书上也提到她罪孽深重。不过并没有详细说明。那种小太妹,我并不认为她的精神会细腻到这种程度。昨天我解剖她的尸体时发现一样有趣的东西。”
他递给我一份报告,可是我压根看不懂,立即还给他。“这是啥?”
“她的血液检验出致幻的药物,药名叫东莨菪碱。又称为‘魔鬼的气息’,来源于一种南美常见的树。”
“南美的树……”有够远的呀,听名字感觉有点恐怖。“这么说来跟毒品有关咯。”
陆云飞点点头,“在哥伦比亚那边很昌狂。只要人吸入微量,几分钟后就会被完全控制,可以指使他们做任何事,受害人一点记忆也没有。”
用致幻药物诈骗这种事也经常听说。一般都是骗子诱拐强x受害人或是骗钱什么的,最恐怖也不过是让受害人卖肝脏而已。指使吸入药物者去杀人、吃人这种事还真是耸人听闻。
“你告诉我这些,不会只是为了吓我吧?”这种事应该算是绝密资料了。知道不应该知道的事,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陆云飞露出一个狡诈的笑意,“你挺聪明的嘛。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药源。如果只是普通的毒品,我们完全可以相信原料是从越南运过来。但问题是这种药物产在南美,不可能也没必要从那么远运过来。”
“这件案子绝非一人能做到。肯定是有一群吸食者中招。贩卖源成了最重要的关键。”
“我不知道啦!问我也没用。”听到这里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了。可是我也不知道呀。
“我相信你有门路的。”
你是从哪来的自信呀?不过,对于那女孩子我确实有一些信息可以提供。
“那女孩子……你们查到她来医院做什么吗?”
陆云飞摇摇头,“这点很奇怪,并没有她就诊的记录。大堂的录像拍到她直接上楼,并没有挂号。就是说她不是来医院看病,可能是来探望亲友,不过暂时没有收到她有亲友住院的信息。”
“她不是来探病的。”
听了这话陆云飞猛然抬头看向我。
“她应该是来找人。至于找谁……”我想起那女孩子眼中的恐惧和无助,“如果你是她,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沾满鲜血,嘴里还有诡异的触感,或许还想起昨晚发生的点点滴滴,你会怎么做?”
“清理所有证据,销毁血衣什么的……然后装作无事照常上班。”
你真的不是杀人狂吗?我用怀疑的视线看向陆云飞,后者笑得更加得瑟。
“大部分人都会六神无主,害怕得不得了。会去证实一下是否真实发生或只是噩梦一场。结果发现是真的,她立即就会知道是药的原因。你觉得她接下来会去找谁?”
陆云飞一拍大腿,“她会去找出售的无良商家。而那家伙就在这医院里。”
“还有一点不知道有没有用。撞到她的时候,我闻到中药的味道。”那是很多中药混在一起的味道。如果去中药房取药的话,一靠近窗台就会闻到。
在医院里闻到这种味道并不奇怪,所以当时我也没有在意。现在想来,她当时两手空空并没有拿着中药,会发出这种味道应该在那里呆了不少时间。
陆云飞迅速拿出手机,边拨打边走出病房。看他严肃的表情,应该是向上头报告吧。
终于把变态赶走了。哦,耶!
让医生检查了一下,我并无大患,下午就办了出院手续。又有变态又有毒贩,这医院果然不安全,要不要劝堂哥辞职呢。
我掉进水里之后,背包不知飘去哪,好不容易摘到的菖莆全没了。不过我对城西寺还心有余悸,实在不敢再去。
正不知怎办之时,发现店子门口放着我的背包。
是谁送回来的?难道是戴墨镜的军人?
突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那湿腻的感觉仿佛还留在皮肤上。身体那处似乎还能感到他口腔的热度。很难受却又有点酥麻的感觉,很难用言语形容。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呀?脸上像被烫到一般,脑子一片空白,赶紧甩头不敢再想。
我靠!要是让我逮到他性|骚扰的证据,非告到他身败名裂。
拿起那背包的一刹那,我闻到一股香的味道。大概知道是谁送回来的了。打开背包,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
材料全部齐了,我开始按药方所写制那种膏药。将九节菖莆的根烘干,辗碎后加入其他药材搅拌,一边搅还得一边滔入山泉水。糯米要煮熟后晒干混上荔枝梗辗碎,和进主药里继续捣。最后将切碎的菖莆花倒进捣成糊状的药里,密封好存在一夜。
我弄了一整个下午,离开店铺的时候天全黑了。本来应该立即回大伯家的,不过之前答应了九香池水主要帮忙找人。而且我自己也有疑问想再去一趟绿怡街。
夜里的绿怡街非常寂静,即听不到人声也无犬鸣。素日来的流言以及恐惧感已经令这里几乎搬空。
因为丧尸们盘踞的关系,阿飘根本不敢进来。我在街口向阿飘打听到那人的住处。
几间青砖绿瓦的老屋还稀稀疏疏地亮着昏黄的灯。在黑夜中显得那么孤寂和无助。在经过房屋的窗棂时,偶然会听到有老人的咳嗽声。
这些人不是不想搬,而是不知道要搬去哪。城市的发展太快,现代化的事物瞬间把历史全部吞噬,包括那悠久的回忆。
我敲开其中一家的门,开门的人露出惊讶的神色。
“原来是小师傅呀。”女子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立即欣勤地请我进屋。
“我是子藤。”立即纠正她,我可不是和尚。送上自家店子出品的香,算是有个借口前来。
大厅里放着牌位,炉子上正燃着友缘堂出品的香。清香缭绕,驱散了老屋子的霉味。但除了那香之外,还混杂着另一种味道,在之前他们住的房子闻到过,甜甜的,让安心的味道。
发生那么可怕的事,这对夫妻居然没有搬出绿怡街。或许因为之前我给的建议让他们逃过一劫的关系,女子对我毫无戒心。
她丈夫的工作是采购中药,一年到头都在外面跑,很少回家。她一直将丈夫的母亲视为亲娘。所以在那位老人过逝后,她伤心欲绝,疯了好一段时间。丈夫不得不回来陪伴,现在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为什么不搬离这条街?”听那女子说这屋子只是借住的,他们跟屋主很熟,对方也不住了,所以免费借住几天。过段日子他们还打算搬回去。发生那种事居然还不搬走实在稀奇。
“嗯……因为不够钱呀。政府的赔偿太少,不够在城郊买房子。申请回迁又没钱补差价。而且……”
女子抬眼看向屋外,暮色映在她的眸中,泛起怀念的波流,“我和丈夫都是在这条街长大的。这里充满了我们的回忆,实在不舍得呀。”
她的手紧紧地揪住衣角,就像紧握着那逝去的记忆,似乎一放手就完全消散。确实,她什么也没有了,如果连回忆的地方都失去,那就再没有生存在这个世上的意义了。
此时有人敲门,那女子应着去开门。应该不是她的丈夫,因为他会有锁匙。这种时候还有人来访实在意外。
我本想提醒她一下,谁知那女子已经大大咧咧地打开门了,连问也不问一下。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现在的治安可不比以前呀。
“李大哥。我就知道是你。”女子显然与对方认识。我从窗户看出去,见那男的跟那女子年龄相仿,穿着都是牌子货。
“上次谈的事,嫂子不知考虑得如何?”那人不知是否忌讳男女不便,也不进屋,就站在外面谈。
“这个……”女子犹豫了一下,道:“大哥,这实在不太好。”
“价钱方面还有得商量。”
“可是……”
那男的努力地游说,可是女子却说得等丈夫回来。男的立即就急了,“他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语气中带着一点畏惧。
“咦?没有呀……”
从窗户看到那人的面容时,我吃了一惊。这人额上有着青色如三柱香般的印记。我听老张说出现这种印记的人肯定是被冤鬼索命。
冤魂在地府领证向其索命。此人必是为恶害死他人,而且手法极之凶残,所以对方到了地府即便是付出极大代价,甚至来生无法转生为人也要索其性命报仇。
她怎会跟这种人来往,实在太没戒心了。
“嫂子,那不过是一块木头罢了。卖个好价钱,你就能买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