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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和费解,但实际上我一直很感激你。我知道你们在炼金研究上有不少研究成果,也有不少龙族盟友,这些资料就当做小礼物吧。”
奥罗斯以这样的话语为开场白,但我却早就知道了,毕竟依文莉曾经和我提过,由于我让奥罗斯摆脱了埃索的威胁,他貌似很感谢我,但接下来的话,就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我感激的并不单单是亡灵的事情。从依文莉小姐那里得知你失忆的时候,我还是很吃惊的,或者,我应该和你讲讲当年留下的种子。埃莫耶。”
穿着宫廷礼服的老管家满脸皱纹,看起来垂垂老朽,但却探出了自己的手,其中那点点金光凝聚起来,最终化作了圣光之球,照亮了这室内。
“这…不可能!”
纯粹的圣光不会欺骗人,这的确是一个出色的圣骑士,但让我惊讶的,却是这位埃莫耶不仅没有念诵圣光之名,身上也没有圣光之神的徽记,而这显然是违反圣光之神教义的。
过去在用圣光之前,我都会赞美两句圣光,或是嘴角假装动上两句,只是为了让我显得和其他圣骑士没什么不同,而眼前这位,从某种意义上,和我使用圣光的方式极其相似。他并没有念诵圣光之名。
“初代教宗阁下,您猜的没错,我们南方教派信仰的并不是圣光之神,而是圣光本身。若是圣堂教会眼中,我们就是最应该铲除的异端了。”
在惊讶其中的内容的同时。我更惊讶那个诡异的称呼。
“依文莉大人也提到您失去了过往在拜尔的记忆了。或许,作为南方教派的第六代教宗,您的传人,我应该重新提提当年您做的伟绩”
于是,在老者的叹息声之中,那段被尘封的往事被逐渐揭晓。
南方教派,正式名称应该是“纯粹圣光教会”。在圣堂教会的高层眼中。他大概就是一个对圣堂教会教义有些许理解差异的分歧,但只有这个教会的核心人员,才会知道那分歧不是一点两点,他们信奉的并不是圣光之神,而是纯粹的圣光。
他们的发源地就是拜尔王都,其创始人是化名罗兰。黑手的“黑手男爵”,而教会的建立,更是得到了当年拜尔皇室的大力支持。这个小教派从诞生之日起,就被他的创始人赋予了独特的使命传播真正的圣光教义。取代日益腐朽的圣堂教会。
“如今的南方教派,信徒已经超越了20多万人,分布在拜尔和各国的角落之中。他们以圣堂教会的名义在时间行走,传播的却是最纯粹的圣光教义,实际上除了对圣光的理解之外,我们和普通的圣光牧师并没有明显的区别,我本人甚至是圣堂教会在拜尔教区的前前任大主教。而也正是因为如此,老教皇才不会不惜一切代价发动圣战吧。毕竟,在他们眼中,邪恶必须死,但异端更必须死。”
别看信仰的是圣光还是圣光之神貌似区别不大,但现实意义却极其巨大,若承认圣光之神如他教义中所述是无所不能的人格神,那么圣堂教会就自然得到了他的认可,而若是仅仅承认圣光的存在,并认为圣光才是根源之力,是一种非人格存在,那么圣堂教会自然就失去了所有的神权正统,就成了一群欺世盗名的窃取者,甚至对圣光之神作为人格神的本体存在,就有了质疑的可能。
这也是异端远远比邪恶更为危险的根源,这也是罗兰在北方的展示会让无数圣职者信仰动摇的根本。
这对圣堂教会来说是比圣战本身更加可怕的威胁,所以在红衣大主教的紧急会议磋商之后,拜尔整国都被视作了异端之国,面对如此重大的教义分歧,发起圣战进行讨伐成了唯一的选择。
而无疑,已经被裁判为异端的拜尔,本就是这异端教会的起源之地,更是他们的天生盟友,而和圣堂教会彻底闹掰了后,当大批圣职者被驱逐出境之后,那些看似“因为个人缘由留下的”圣职者,已经组建了新的南方教会,纯粹的圣光教义已经开始光明正大的传播,那年罗兰播下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
即使已经没有了当年的记忆,但稍微想想,我就觉得这完全像是当年罗兰的手笔。
那一年的罗兰是被圣光背弃者,是被一个满心仇恨的复仇者,是一个已经被剥夺了一切名誉的邪恶者,但却依旧保有了圣骑士的能力,仅仅只是这一点,就可以用来动摇圣堂教会的权威了。
而要真的毁灭一个教派,从外围强压是千难万难的,但内部的分歧和异端才是最致命的,于是,他就在拜尔撒下了种子,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发芽,但做了总没有损失。
“您留下的预言已经全部印证,当圣典启示录上的大事一件又一件被验证,我们的信仰也更加虔诚,质疑者也重新回归虔诚。当邪恶压倒正义的时候,我们按照您的要求潜藏起来了。万幸的是,正如您在预言中说的,预言中的厄运是可以通过自身努力避免的,至少我们已经避开了无数亡灵大门在拜尔大地敞开的绝境。”
既然要传播教义,某人又怎么会错过最好用的“先知”身份,随随便便就能写出一串预言出来,而把预言书当做圣典的教派就自然获得了信任,并逐渐强大起来,这也在当年的罗兰预期范围内,要不他也没有必要装神做鬼玩预言。
实际上现在的罗兰做的依旧是一样的事情,到处撒种,能不能发芽就连自己都不知道。
而现在面对的,却不是过去那青涩的种子了,而是一根已经经历过两百年风吹雨打,逐渐成熟的参天大树了。
当亡灵肆虐的时候,这个南方教派就成了奥罗斯手中的底牌和最值得信任的对象,那些圣骑士和圣光牧师是面对亡灵最后的尖兵,这也是让奥罗斯向我致谢的根源。
而此时,桌上的葛丽娜和海伦特看我的表情就像是看怪物,毕竟,几百年的布局和百发百中的预言什么的,都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这其中的事例摆在传奇故事中足以当做神话史诗听,但当事人却在自己面前。
“我们确信先知大人能够战胜那些阴影中的邪恶,实际上这位女王陛下报出的头衔中还少了最重要的一条南方教派的创始人,吾等最虔诚的先知和领路人,前日您在北地做的那些,让吾等的信仰更加虔诚,我们也开始在大陆上光明正大的传教了。或许,就是这让那些窃取圣光权威的伪神教会恼羞成怒的吧。”
好吧,老教宗的双瞳中全是虔诚,认为这是命运的一部分,认同预言书中最后的审判之日终将来到,认可只要通过努力就可以扭转一切厄运,但我确信对奥罗斯来说,却不是一回事。
从一把好刀只需要一个主人的角度来看,仅仅只是和南方教派的关系,我的存在似乎就有些碍眼了,或许,他现在表示的礼物的确是歉意,若我通不过这个“考验”,或者今天就是我的死期。
而此时,作为主人的奥罗斯笑了。
“好吧,暂且不提那些有的没的,为了表示结盟的诚意,重新介绍一下吧。这位海伦特大公实际上他应该称为海伦特。米兰,是我的亲侄子,也是吾国唯一的合法继承人,未来的拜尔大帝。”(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章 新君和偶遇()
从某种意义上,大国皇室的血脉关系往往是一笔烂账,但从现在看来,拜尔的特别烂。
恋尸癖王子、蕾。丝百合血族、绝嗣者半死人、疯狂魔女植物人,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位找上龙族的“悲风”同类,若是有人说这个家族和王国曾经被诅咒过,不管别人信不信,我是绝对相信了。
但从皇位的真正继承人却一直在世人视线之外,龙骑大公一直被当做皇室无关者,从某种意义上,只能说奥罗斯布置的太过周全,情报工作做得不是一般好。
“什么!”
场面上最震惊的,却是海伦特本人,从他震惊的面容来看,似乎不是作假。
“抱歉,虽然一直没和你说过,但你的确是我亲侄子。具体的事情私下再谈吧,现在贵客面前,可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好吧,看来这保密工作已经好的瞒住了本人。
“呵,要想接下我手中的大业,那些被权财色弄昏了蠢货是做不到的,我也可以实话告诉你,你也并不是唯一的选择,即使是我的侄子,若不能达到继承王座的水准,我还是不会将皇冠托付给你。”
“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不论是你的雨夜城的战绩,还有那群蠢货以为我快死了,而暴露出来的各类丑态,你都已经是唯一的选择。现在提前告诉你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听着奥罗斯中气十足的笑声,我越发对那些皇子感到悲哀了。
实际上若从结果倒推缘由,这选择已经早有征兆了,当前在拜尔时局不稳,各方领主蠢蠢欲动的大局之下,有用兵权的才是话语权最大的,而随着雨夜城战事的进行,现在拜尔国内最大的军阀,已经是海伦特本人了。
只要海伦特在雨夜城拿出足够漂亮的成绩单,就算没有老皇帝担保,他也是王冠最有力的竞争者。
从某种意义上,老皇帝在养蛊,放任一群继承人如毒虫一般彼此恶斗,然后选择出自己最欣赏的继承人。
我不相信皇帝只有海伦特一个亲戚作为候选,但显然这个是最让老奥罗斯中意。
或许,也正是他一直都反对亡灵,并在皇室内斗的时候依旧坚持以国事为重,甚至不惜为此和皇帝对着干的姿态,才让他最终获得了皇帝的青睐。
而这样一闹,不仅能够选拔出最好的继承人,更让那些野心勃勃的野心家露出马脚,既然皇帝死后早就有所不满的领主们肯定要闹上一场,不如把这场祭奠当做新皇上位的庆典。
“恐怕,要血流成河了。”
这是我做出的预判,而这次预判的把握可不低,毕竟挂掉的野心家和倒霉蛋够多,新皇的位置越稳固,与其等着那群家伙在皇帝死后闹得天翻地覆,不如提前下手杀个干净。
而老皇帝这么一解释,此时的会议桌上,我们一方是两位实权在握的皇室成员,也拜尔也拿出了现在的皇帝、未来的皇帝、最高主教作为交涉,已经是最高层级的会谈,说明了老皇帝期望达成一个协议的诚意。
“实际上,我一直很喜欢你在南方教派上的那句话这世界属于凡人,那些高高在上的诸神只是一些虚伪的狂徒”
以这句话为开端,我们开始了会谈,而约谈其中的内容却愈发重要,而当我们勉强达成了一致,满载而归的时候,天上已经出现了新的朝阳。
彻夜会谈的收获是可喜的,除了那个老皇帝已经准备了快十年的大计划之外,作为帮手和联盟,我们也获得了最想要的东西。
“大计吗?不愧是拜尔三百年来最强的阴谋家,真是敢想。不过若这个计划真的成功,恐怕称其为千年以来最睿智的君王也没错。”
图谋大计的枭雄颇为慷慨,既然我答应在大计上帮助他,其他的小方面他就给了我不少优惠。
“你这一个省份两年的储备用粮,够东岚全境吃上五年了。对了,铁匠和炼金术士三千人,有职介的学者200……”
一个个条件被老皇帝随口答应,老牌帝国的底蕴也是奥兰这样的暴发户无法比拟,仅仅只是老皇帝眼中的一些小赠品,就可以让贫瘠的北地省下几十年的奋斗时间,而谈到我们最期望的,对方也没有犹豫。
“那么,你们会支持北方七国的独立吗?”
“当然,北方能够崛起,也为整个人类世界镇守边疆了。圣安东里奥的手也插得太远了。再说了,就算我不答应帮忙,难道他们就能够保住已经开始抱团的北地七国吗。与其最后灰溜溜的滚走,至少主动让步还能保留点面子,我会和斯洛恩写信的。”
而让卡索拉公国独立,让同为超级大国的安东里奥失去一个从属国本就是拜尔期望见到的,至于另外一些额外付出反正出钱的不会是拜尔皇室,牺牲一些地方贵族的利益,对其进行适度的消弱更是中央皇室期望能够看到的。
而对我们来说,眼下最重要的收获,其实并不是敲下这些援助,而是和海伦特已经打下的关系,说不准新生的北地会和本国的未来储君建立坚实的盟友关系。
事实上,或许是偶然,或许是命运使然,在一系列的巧合下,北地岚盟最杰出的下一代领导人和拜尔未来的皇帝的见面,注定在历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
当然,对我来说,眼下能够达成一致就已经大赚特赚了,至于之后的那些事……
约定了拜访南方教派的时间,我刚刚出门就转头对葛丽娜说道。
“葛丽娜,以后记得小心防备拜尔和他的皇帝,这家伙笑的我心里发毛,这群家伙的话里有十分之一是真的就很难得了。还有这个见鬼的计划,你们就不要参与了,我一个人来就行了,失败了我一个人也好跑。那些纸上的协议被当真,能够获得就好,但别做太多指望,海伦特的皇储之位能不能到手还很难说。”
刚刚出门,签订的协议上墨迹未干,我就毫不掩饰对拜尔皇室的不信任,但我估计此时奥罗斯和海伦特说的话,大概也差不多。
“嗯,国家间没有私人感情存在的土壤,和这样的超级大国打交道,只能讲利益。”
“……这话好熟悉。”
“是你自己说过的。”
我点了点头,这的确我个人习惯的腔调,但从葛丽娜注意到这一点上,至少说明她在政务上努力学习,就已经比蕾妮让人放心多了。
而似乎有些事情葛丽娜还没想通,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那些皇子也不都是废物,那个老皇帝就不担心如此放纵,任凭领主和皇子勾结,这么多皇子中有人成功造反吗?我觉得的确有成功的可能性。”
“我觉得若真出现了这种情况,那家伙会很开心的面对自己的末日。反正是养蛊,若是养出一个超越奥罗斯这毒蝎之王的蛊王,他应该会很开心自己后续有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谢绝了老皇帝的送行马车,我需要在散步中整理一下思绪,顺道看一下王都现在的情况。
我们并没有返回城郊的突击艇的打算,刚才在谈判之中,我找他要了一个私人的宅子,打算用来做北方诸国在拜尔的临时使节团,而特意挑选的位置离依文莉那里不远。
从哪个地穴的强烈异界感来看,我总觉得那只猛龙待在地下的原因并没有那么简单,若是条件允许的话,我还想多问问依文莉的情况。
毕竟,我觉得那只龙似乎比老奸巨猾的皇帝可信多了,虽然他们多半已经狼狈为奸。
走在皇宫区的大路上,最明显的改变就是“刺客们”终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一路上天空中时不时有巨龙滑翔,在地面上也遭受了数次巡逻卫兵、骑士的盘查。
似乎已经接到了命令,那些盘查的骑士倒是很客气,看到是我就直接放行了。
“死猫,你怎么看?”
“大人,我觉得此事背后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嗯,大人!此事必有蹊跷!”
在这一刻,我确定了果然不该对自己的魔宠开放部分记忆区的,死猫这节操和下限越来越低。
“你确定吗?悲风,快来了……”
“我觉得这巡防明显反常,只能说明他们昨天的陷阱失败了,他们还在最后努力一把。嗯,那几个老家伙都不是那么好抓的,失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