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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个厉害媳妇当然好,就像叶二太太那样,但前提时公婆得不错。他和叶老太太这把年龄了,还能活多久。公婆不成,男人再不成,大房的烂账官司太多,叶景陆的媳妇再十分精明能干,多半是拢不住。
反正只是幺子而己,前头大哥能顶起房头,娶个平常媳妇,不求上进奋起,只求平平安安。就目前来说,叶景陆还没惹过事,老实也算是优点吧。
叶老太太听得点点头,叶老太爷是把希望压在叶景怡身上的,对叶景陆也就有些无所谓。同样是孙子,给口饭吃,也就足够了。此时她心中也顾不上为叶景陆考虑,忧心重重地道:“若是此事闹太大……”
“老三,老四都知道了,连公主府的侍妾都晓的了,瞒不下去的……”叶老太爷叹气说着,清娘生了个姑娘,本以为养大出阁就完事。眼看着叶荞也到出阁的年龄,nǎ里想到叶大太太傻缺成那样,想拿这事讨好安宁长公主。
叶老太太呆住了,一脸紧张地道:“那……此事要如此是好?”
“孽是老三做的,留下荞丫头是你我决定,叶家对不起公主在先,事情要闹出来,自然要我们们亲自去请罪。”叶老太爷叹息说着说着。
除了主动请罪外也没什么办法可想,叶景霰和叶景祀回去之后肯定会去找叶三老爷,到时候他们三人一起过去,跪也罢,求也罢,再加上叶景霰和叶景祀旁边说和,应该能平安过关。
“那荞丫头……”叶老太太倒不觉得拉不下来脸,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关键点是叶荞怎么处置。
叶老太爷想了想道:“宗山一家……让他们赶紧搬出去吧,还有荞丫头,让宗山寻户人家嫁出京外,应该能消公主之怒。”
清娘己亡故,叶荞虽然是祸根,但她自身很无辜。总是叶家的女儿,也长到了十五岁。安宁长公主并不是任性过份的那种,一直以来脾气很平和,如此处置应该能达成。
叶老太太虽然心中有几分不舍,但也不敢多说,想了想问道:“要不要给荞丫头说明白呢……”
叶老太爷烦躁的挥手道:“能不闹开就不闹开,先让宗山一家搬出去是正经事。”
叶荞不知道也挺好,叶宗山待她不错,她也一直以来她都当叶宗山是亲爹。将来在京外寻户不错的人家,继续当叶宗山的女儿,未免不是完美的人生。知道了自己身世,难免不会心存怨恨,反而不好。
叶老太太觉得有理,高门大户里有时候无知更幸福,想了想道:“宗山在府里帮衬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突然要他走,我们们当长辈的也不能没表示。”
从东北小院搬走之后,叶宗山肯定不会再留在府里管事。旁支帮着管事有回扣可以拿,不能管事也就表示断了财路。先不说帮着抚养叶荞之事,就这几年叶宗山帮着府里也是尽心尽力,突然间让他这样走了,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这些年他手头上也宽余了,现在正在风头上,等事情平息之后再说吧。”叶老太爷说着,他现在也是心烦意乱,重点是先消了安宁长公主的怒火,先把大事完了,事后补偿叶宗山并不是多难的事。
说话间,叶老太爷唤丫头婆子进来,也顾不上是掌灯时分,传话让叶宗山马上过来。
叶宗山跟叶茜商议完毕之后,就吩咐画眉开始打包收拾东西,做好随时搬迁的准备。现在叶老太爷派人传话,更是一点不敢耽搁,马上过来了。
叶老太爷也不废话,叶宗山也是心中有数,等叶老太爷说完,便直接道:“我正想回禀老太爷,去年我就买了处宅子,已经收拾的七七八八,正打算挑个日子搬过去。”
“嗯。”叶老太爷应了一声,他对叶宗山一直都很放心的,能力虽然不是很出众,也许成不了多大的事,但小事上认真细致,交给他啥事不会出错。道:“那你去吧,以后肯定亏不了你的。”
“老太爷疼惜侄子至此,如何还敢再求。”叶宗山说着,顿了一下道:“我想去与两个丫头说一声。”
叶老太爷想想道:“去吧,别说太多。”
叶宗山明白,道:“是。”
天气暖和了,晚上夜长请安之后都不会马上睡觉,大部分时间叶荞都会在叶茜屋里坐针线。叶茜的嫁妆仍然在慢悠悠的绣着,要是仔细算起来叶荞绣的比叶茜绣的还多。
今天晚上也是一样,叶荞照例到叶茜屋里,本来是想八卦一下叶大太太被送走的事。只是不等她开口说,叶茜就吩咐丫头把绣花架子收起来,针线,架子全部收起。
“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叶荞问着,只是叶大太太被发到庄子上等死,那可能是她自己做死。但叶茜也让人打包收拾东西,那就有些不太劲。
“能有什么事。”叶茜继续指挥丫头收拾,每个人对自己的身世都该有知情权,但叶荞到底要不要知道,这不是她能决定的,更不该她跟叶荞说。
在国公府生活了这几年,随着年龄的增长叶荞脸上也常有若有所思的表情,叶老太太待她们俩如何,旁人也许看的不真切,叶荞自己心里也该有数,尤其是到亲事上,叶老太太那样的操心,还让章雨柔帮着寻婆家。
叶荞几次有几分自言自语的跟她说,叶老太太似乎太疼她了,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或许她心里已经隐隐感觉到,只是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猜测,更没有办法求证的。
“山老爷来了……”门口丫头传话进来。
叶荞一脸意外,连忙迎了上去,叶茜也跟着迎了上去,心里并不意外,应该是叶老太爷叫他进来吩咐搬走之事。
“爹爹怎么这时候来了?”叶荞上前问着,这都掌灯时分了,就真有什么事也该让画眉来,再是宗亲也不好这时候进后宅。
叶宗山笑着道:“老太爷传我进来的问话,正好我也有事要回,顺道给你们俩说一声。眼看着芳姐儿和盼哥儿都大了,东北小院实在狭窄了些,我去年就在外头买了处宅子,此时也收拾的七七八八,择日就要搬出去,你们也把东西收拾收拾,好搬迁。”
叶荞一愣:“搬走?这么突然?前几天我去太太,太太提都没提一句。”
叶大太太被送走,他们家要全部搬走,突然之间大变天的感觉……
“宅子去年都买好了,趁着四月天好搬迁倒是合适,到五月就热了。”叶宗山笑着说,话完也不久留,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叶荞说,只是道:“我不好久坐,就这么几句而己,你们姐妹只管收拾东西。”
都没有落座,茶也没喝,叶宗山说完就走了。
叶荞满心的疑惑,也没有办法追出去问,挥手让屋里侍候的丫头婆子出去。硬拉着叶茜在里间坑上坐下来,道:“我就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
叶茜静静看着她,抬手帮她顺顺鬓边的碎发,却是一言不发。4g:
第162章()
第162章
叶茜不知道叶荞这一晚是怎么睡;她是没办法合眼;脑子里乱糟糟一片,倒不是担心将来出路;而是忍不住想到了叶荞。
昨晚后叶荞没有再追问,只是突然抱着她哭了起来,轻轻啜泣着,眼泪打湿了她衣衫,她只能轻抚着叶荞背,试图从行动上安慰她,她这个姐姐能为叶荞做也就是这些。不能说事就是不能说,或许这个迷要压叶荞一辈子。
天亮起身;叶茜唤来丫头侍候梳洗之时,婆子就来传话说,各人屋里吃饭,早上也不用过去请安了。叶茜心里明白,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这是要摊牌了,心情肯定很蛋疼,便干脆不见人。
屋里吃完早饭,叶茜继续打包收拾东西,住了这些年东西真不少。没有收拾时候不知道,现细细整理起来,叶老太太待她是真不错,从小到大衣服首饰,从来没有亏待过她,份例之外额外赏也不少,整理一下也是个小富婆。
整理到半上午,只听外头脚步声响起,叶茜从窗户看过去,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都是简装打扮,只带了心腹婆子。应该是想从后花园过去,若是从大门走,惊动就大了些。
叶荞打帘子子从屋里出来,叶老太爷看到她,只是朝她挥挥手。叶荞还想再说什么,叶老太太就道:“荞丫头回去吧。”
叶荞整整一夜都没合眼,顶着大大眼圈,心中无数个疑惑。此时叶老太太招手让好回去,她心中十分不甘,她只想要个答案而己,但是一肚子话就嘴里,想说都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就叶荞犹豫之后,角门处脚步声响起,大太监几乎是飞奔进来,看到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正院中,当即跪了下来,道:“驸马爷不好了,请府上众人速去。”
“什么”叶老太爷不禁惊呼出来,叶老太太也是一怔,随即身体一软,要不是身边婆子扶住,只怕就要晕倒地上。
大太监低头重复道:“三老爷突然不大好,请府上众人速去。”
这回连叶老太爷都有些腿软了,立即让人传话,大院顿时乱了起来。院中叶荞是惊呆了,屋里叶茜顾不上合适不合适,连忙打帘子出来,拉上叶荞一起去扶住叶老太太。
“我得去公主府……”叶老太太喘息说着,儿子好不好都是她亲生,太监这样传话,叶三老爷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小跨院叶薇也出来了,一脸莫名其妙搞不清楚状况,紧接着叶景怡和章雨柔也过来了,梧桐书院就旁边,来自然。
叶景怡也是满脸惊讶,他昨晚也没睡好,就想着今天摊牌事,nǎ里想到叶三老爷竟然突然出事了。
章雨柔吩咐婆子抬来软轿,叶老太爷如何肯做,他此时都恨不得飞到公主府。叶老太太却是走路力气都没有,叶景怡先行一步陪着过去,章雨柔则留下来招呼叶家众人,先头大部分先走,其他则要聚齐了。
传话太监前头带路,叶景怡忍不住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叔身体不是挺好吗?”
像叶大老爷和叶二老爷这种沉迷与女色,哪天马上风死女人身上不奇怪,叶三老爷则没有这方面担心,一直以来身体也马马虎虎,没听说nǎ里不好。
大太监抹汗道:“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今天早上驸马,三爷,四爷和公主关上门说了一会话,公主大发雷霆,把驸马爷大骂一顿,之后驸马爷就跑到丹房里拿了药吃。本来也没太当回事,结果没一会小道士就来报,驸马爷不大好了。”
炼丹算是国民爱好,大楚朝几个皇帝都喜欢,常招道士进宫。叶三老爷一直以来都被管得很严,没啥玩,也就学人玩炼丹,身为一个驸马府里弄个炉子没啥大不了,也没人管他,据说偶尔也练成过,叶三老爷也算是常吃,说是仙丹,延年益寿之类。
谁都没想到这回吃了仙丹,直接口吐白沫。他过来传话时,安宁长公主,叶景霰,叶景祀都过去了,也请大夫,看样子是不大成了。
叶老太太听到这里不禁呜咽哭了起来,叶老太爷也是满心烦躁,喃喃自语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闹成这样……”
叶景怡抹汗道:“祖父、祖母莫要着急,只是丹药而己,不会有事。”京城炼丹人家也不是一家两家,拿药当饭吃都有,叶三老爷应该没吃多少,不可能就这么去了吧……
边走边说,从国公府后花园直入公主府后花园,此时公主府里也有些乱,管事媳妇和大太监们也是四处乱窜,看到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都是匆匆行礼,赶紧去办事了。
一路向前直入丹房,也就是安宁长公主正院旁边一节小院,有时候叶三老爷也会睡那,床铺,被褥全部齐全。叶三老爷躺倒之后,小道士们不敢搬动他到正房,便把他抬到小院卧室之中,此时小院川流不息,公主府有医婆,虽然看不了大病,但一般救急之类都行。
软轿小院门口停了下来,要不是婆子扶着叶老太太几乎要跑奔进去,不等三人进到正房去看,就见叶景祀急匆匆从屋里出来,一边打发人去叫自己房里管事太监们过来,另外又派大太监进宫去请御医,大夫不怕多,来多些弄不好叶三老爷还有救。
“小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叶老太太迎上去,哭泣问着。
叶景祀也是一脑门汗,道:“祖母莫急,只是误食丹药,医婆正看着呢。”
叶老太爷忍不住道:“长公主如此气怒吗?”
安宁长公主总不会因为一个私生女,就要逼死叶三老爷吧,安宁长公主看起来也没那么大脾气。
“唉,并不只是如此,祖父、祖母还是先去看看吧。”叶景祀说着,也不再招呼叶老太爷一行,只让他们进屋去探望,自己则去了关道士柴房。
叶三老爷一出事,管事立即把小道士们都绑了全部扔到小跨院后头柴房,等待主子发落。刚走到门口,身边常使唤太监管事也过来了,本来还有一个小太监守门,叶景祀挥手让他下去。
推开柴房门,几个小道士被绑成一团,看到叶景祀进来就喊冤。大太监早有准备,搬了椅子进来,叶景祀中间坐好,大太监带着小太监动手持打,马上哭喊一片。
此时叶景祀心中也有些疑惑,昨天下午他和叶景霰回府之后,就直接去找叶三老爷,明天就要摊牌了,孽是叶三老爷做,他肯定要扛大头。叶三老爷当时虽然吓不行,但看到两个儿子,他觉得自己安全系数还挺高,父子三人就说定明早摊牌。
没等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过来,其实是为了祖父,祖母面子考虑,叶三老爷先承担了大部分怒火,等二老过来时,安宁长公主初怒火过去,对公婆相对来说会好一点。
今天早上请安之后,把其他人打发出去,叶三老爷便跪地求饶了。安宁长公主自然是大怒,弄出私生女就算了,竟然还养到府里来,这让她脸面如何过得去。叶景霰和叶景祀也不敢作声,跟着叶三老爷一起跪下来了。
安宁长公主是越想越气,越气越骂,马上就要派人去叫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过来对质。叶三老爷当时就说了一句,驸马纳妾也不少数,这事是他年轻时是犯了错,公主要骂要罚只管对着他来,但看两个儿子分上,就请公主不要折腾他父母了,二老年龄大了。
话说是很诚恳,但当时安宁长公主正火头上,如何能听得进去。随手抓起桌子上杯子就往叶三老爷头上砸,把叶三老爷砸了个头破血流,情况是挺惨,叶景祀却是松了口气,叶三老爷被砸成这样了,肯定得去包扎伤口,争执到撕不开状态时,突然这么一下,倒是都能冷静一下。
果然叶景霰便借机扶着叶三老爷去处li伤口,被茶杯砸伤,其实真不能算啥伤。叶景霰看着医婆包扎完,也就没太当回事,回屋继续去劝安宁长公主了。安宁长公主悲怒之余觉得十分伤心,她自觉得对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这对公婆还不错,没想到竟然会被这么对待。
叶景祀向来嘴巧,此时是使出十二分本事。叶荞就是叶三老爷亲女儿,但族谱上她永远是叶宗山女儿,总是自家孩子,怎么忍心喊打喊杀,这也是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心软之一处。狠到连自家骨肉都能随意打杀长辈,这样人家并不好,太贪图富贵荣华,生而为人,就得有点人情味。
再者这事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本是打算瞒一辈子,绝对不会给公主府弄出个庶女来打安宁长公主脸,叶三老爷错已经犯下了,他们二老做法,只是给自己亲孙女留条活路而己,都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