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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嫂应该是没把刘姨娘当回事,奶妈责骂,懒得管而己。”叶茜说着。
就像画眉说,宋氏条件太好了,别说一个刘玉珠,就是一百个刘玉珠也不可能撼动她位置。姨娘而己,没有刘玉珠还会有别人,宋氏不是刻薄之人,倒是黄婆子一脸刻薄相。宋氏对这个奶妈相当敬重,黄婆子要是责打刘玉珠,宋氏多半是懒得管态度,只是下人行事肯定是要算主子头上,少有管束不利罪责。
想想上回因为黄婆子引起来事非,宋氏要是够聪明,就该把这样奶妈打发走。留身边,给自己惹麻烦不说,夫家人就是不说她,心里也肯定不是多高兴,这种惹祸精还留着。
画眉想想也是,却叹气道:“夫妻之间,若是太随意了,也未必是好事。”
男人跟女人不同,男人有太多选择,老婆不好就去抱小妾。正室也好,小妾也好,都是他女人,身份不同,拉灯盖被之后没有nǎ里不一样。
宋氏只当刘玉珠是丫头,奶妈责打就责打了,只以为是小事一件。但看男人眼里,就是不贤良,恶毒证据,夫妻之间肯定会越走越远。
中午时分叶宗山回来了,看到叶茜再也不意外,三人围桌吃饭。饭完叶茜仍然没有走意思,却没是坐着吃茶没说话,画眉知道叶茜有话想单独跟叶宗山说,便借故去厢房看奠品,顺道把丫头婆子都带走了。
叶宗山只以为叶茜要说跟孟昭亲事,虽然很不厚道,孟老太太死了,他也不想退亲事。刚想开口,叶茜却是道:“爹爹,今天我过来时,花园恰巧看到大太太与原本老太太屋里婆子说话同,问了关于前头太太事。”
画眉不是外人,跟叶宗山利益也完全一致,也许还知道叶荞身世。但就是这样,叶茜还是没画眉面前说。万一画眉真不知道,叶宗山也从来没跟她提过,她猛然暴出来,反而不太好。事关叶荞身世,叶荞都不知道,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是说清娘?”叶宗山脸色顿时变了,清娘去世这多年,这根本就是问叶荞身世,不可思议道:“大太太,她问这事做什么?”
叶荞就是叶三老爷女儿,跟叶大太太也没啥关系,先不说长公主。就看国公府情况,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当家,叶荞是他们亲孙女,叶大太太才从家庙里回来,府里没有任何地位大嫂子去管小叔子私生女,这得吃多撑。
叶茜摇摇头,道:“我想了这大半天,也没头绪。”
要是智商正常,倒是能猜上一猜,正常人做事都有迹可寻,所谓无利不早起,先从利字出发,站对方角度去考虑,其中能取得什么利益,得到多少好处。仔细分析一下总是能有些头绪,但叶大太太这种……
她思绪方式正常人根本就搞不懂,所以才有一种说法,世上怕就是缺魂。无心之失,就因为太蠢,就能拉身边无辜人躺枪。
叶宗山顿时觉得棘手起来,对手太聪明很可怕,对手太蠢也一样可怕,因为完全想不出来她会做什么。半晌才道:“我以为这事大太太是知道,突然间查问这个,就是找到真凭实据,捅出来与她又有什么好好呢?”
“大太太心思,实是摸不准。”叶茜说着,顿了一下道:“爹爹,与其想她是怎么想,与她有什么好处,不如先想想,能不能阻止她,若是阻止不了,大太太真把这事捅出来,我们们要如何应对。”
叶宗山眉头紧锁,半晌才道:“府中知道此事人颇多,大太太想知道真相倒是不难。就是荞姐儿生辰,我们们原来邻居都晓,打听一下也能知道。我就是搞不懂,她是想做什么,这事老太爷都心里有数,若是要捅到公主跟前……”
若是真捅到公主跟前,活生生叶荞这里站着,证据之类其实没啥意思,就是滴血认亲,都是姓叶,未必能十分准。以叶三老爷一直以来德行,安宁长公主肯定相信是叶三老爷干,到时候发起了怒来……
“难道叶大太太想借此讨好长公主吗?”叶茜忍不住说着,虽然就她想来很不可思议,叶大太太弄不好真是这么想。国公府里不管是叶老太爷还是叶老太太对叶大太太都不好,叶大太太就是想讨好,也不可能了。
叶大太太难道想着,反正我跟国公府就这样了,不如转身去投奔安宁长公主。现两府大是公主,要是长公主肯罩着她,她也能过上好日子。
叶宗山一脸不可思议道:“捅出来了是打长公主脸吧。”
安宁长公主连孙子都抱上了,突然被人说,你老公有私生女,私生女马上要嫁人,这让安宁长公主情何以堪。
“要是悄悄告密呢?”叶茜说着。捅出来是打脸,要是不捅出来,只是悄悄打小报告,事情不闹大,也就无所谓打脸。
以叶大太太智商和行动力,这样推测有可能性。找一大帮证人证据放到安宁长公主面前,章雨柔管家,这事都不可能发生。倒是叶大太太这样私下问一问,只要能印证自己想法,然后悄悄找个借口捅到安宁长公主面前,神不知鬼不觉,叶大太太倒是能做到。
叶宗山脸色凝重了,道:“若是长公主发怒,我们们一家只怕都要倒霉了。”
叶三老爷做孽,对叶荞后续安排,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是主犯,那他就是帮凶,偷偷抚养叶荞这些年。叶三老爷是丈夫,公主守寡之后再二嫁有,休夫二嫁不多,看着叶景霰和叶景祀分上安宁长公主也不可能把叶三老爷灭了。
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到底是公婆,公主是君,也不可能把公婆打了杀了。算来算去,自己这个从犯,肯定会成为迁怒对象。
打他?杀他?肯定不会,他只是奉族长辈之命抚养叶荞罢了。马上从国公府搬走,叶茜和叶荞肯定也不能国公府住,国公府所有差事都丢掉,多把官职也收了,再狠也没有了。就安宁长公主行事风格,不会动辄灭人全家。
叶茜倒不是很担心被赶出去,叶宗山有能力有本事,很会经营,就是免了官职,行商也好,吃田租也好,日子都能过很不错。当然这是坏情况,可以话还是量挽回一下,不为其他,就为叶荞婚事,道:“爹爹,消息一旦传出去,我们们要如何应对才好……”
老太爷一声令下就可以把叶大太太打包到家庙里,但事情已经出来了,像叶芙,叶景陆都是叶大太太亲生儿女,他们很有可能也知道。叶大太太被扔到庄子上,他们仍然可以跑过去告密。
所谓纸包不住火,叶荞一个大活人这里,大房一定要捅破这层窗户纸,挡不住。
叶宗山显得有几分烦躁,道:“真是奇了怪了,我们们跟大房无冤无仇,她不希坑死自己,也要害我们们,这冤仇到底何来。”
叶大太太真把这事捅出来,叶老太爷绝对饶不了她。以前是发配家庙,这回弄不好就是四十板子送庄子上等死。
所谓胳膊肘子往里拐,家里就是出了事也得藏着掖着,把脸丢到外头任何嘲笑,真没啥意思。叶大太太叶老太爷还活着时候都能捅出这样事来,等叶老太爷死了,岂不是翻天,就算是为了叶景怡和章雨柔,叶老太爷也肯定会下狠手。
叶茜也显得有几分无力,却是道:“大太太……可能没想到吧,她弄不好只是想借此讨好长公主而己。”
叶宗山哑然,真有可能是这样,脑残这种生物正常人理解不了……
叶茜顿了一下道:“爹爹,此事……我想跟四哥商议,你觉得可好?”
“四爷……”叶宗山犹豫了一下,道:“你有把握?”
叶茜想了想道:“总要试试看。”
158()
事不宜迟;征得叶宗山同意;叶茜告辞离开东北小院;灭掉叶大太太容易;灭掉流言太难。纸包不住火;能瞒住安宁长公主自然好,要是瞒不住暴出来;那就要考虑一个比较周全处li方案,用比较和平方式解决问题。
把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抛开;从血缘关系算起,叶三老爷是叶荞亲爹;但叶荞国公府住这么久,叶三老爷从来没有多看过叶荞一眼,绝对不是因为怕暴露,而是不意,弄不好他真忘了叶荞存。而且以叶三老爷公主主地位,他要是念父女之情,弄不好糟糕。
再往下排就是叶景霰和叶景祀,叶荞跟他们是同父异母亲兄妹。这也是叶茜会想找叶景祀主要原因,除了叶景祀智商情商都够用之外,他还是叶荞亲哥哥。血缘关系是很微妙存,过去跟他说,叶荞是他亲妹妹,看这事要怎么办,叶茜觉得这个理由能打动他。
要是可以话,叶茜想找叶景霰,叶景霰是三房长子,下头又有一个糟心弟弟,叶茜心中,叶景霰有大哥范,对下头弟妹会关照些。只是这样大事,别说她一个未出阁旁支妹妹跑到叶景霰跟前说,就是叶宗山去说,都不太保险,这种时候要打是亲情牌。
从国公府后院进公主府后花园,本想立即找个管事媳妇去叶景祀房中传话,不曾想抬头就见叶玉珠从假山后头出来,看到叶茜时脸上虽然闪过几分惊讶,却没有回避意思,直直走过来。
叶茜不禁站住了,上下打量着刘玉珠,身上桃红衫子,浅翠裙子,步摇凤钗,皮肤白了,身材也丰盈了许多,脸是没办法整容,不过妆容十分仔细。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这话刘玉珠身上体现很明显,就这气色打扮,确实比叶家时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茜姑娘好。”刘玉珠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温声道:“许久不见,姑娘安好。”
“劳烦挂念,我很好。”叶茜说着,眼睛却是看向刘玉珠,以前叶家时,刘玉珠对她也许有怨恨不满,现刘玉珠都换了姓氏,进了公主府。没了利益纠纷,按理说也就没有矛盾,当然不排除刘玉珠心理有什么想法。
刘玉珠声音依旧温和,却把声音压低了,道:“姑娘见我现如此,可觉得惊讶?”
叶茜这才听出来,刘玉珠这是想给她显摆呢,真是吃撑闲得慌。心情正愁闷时,不想多话,只是很随意道:“恭喜。”
也有可能是刘玉珠对叶家怨念太大,只以为叶家人也跟她一样,见不得她好。这也是刘玉珠两辈子都有毛病,太拿自己当盘菜。其实她过得好不好,真没人关心她,都是随意态度。要是真见不得她好,不让苗氏改嫁,直接操纵她婚事,随便寻个人家半卖半送,保证她没地方哭。
说完这句,叶茜一步走开,刘玉珠却是跟上来,走到叶茜跟前,小声道:“叶家不给,我一样能拿到。”
“没人欠你,你现姓刘,与叶家无关。”叶茜说着,闲闲地道:“只愿刘姨娘青春长驻,永得宠爱。”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刘玉珠说着,顿了一下道:“现你家里也是手忙脚乱吧,我也是才知道,原来荞姑娘……”
叶茜这才正眼看向刘玉珠,脸上淡然无波,默然看着刘玉珠。心情多少有点纠结,没想到刘玉珠竟然知道了,事情又有变故,不过也许是转机也说不定……
心里盘算着,便向刘玉珠招招手,刘玉珠也跟上去,两人假山后头站定。看看四周没人,叶茜这才小声道:“你如何得知?”
“前几天去国公府逛园子,遇上大太太,她问了我几句,我才晓。”刘玉珠说着,她本来也没往那方面想,结果大太太突然问她叶荞实际生辰年龄。她心中就犯起了疑惑,反问叶大太太几句,倒是把叶大太太底套出来了,这才明白叶荞身世原来另有乾坤。
“原来如此。”叶茜有几分自言自语说着,高估叶大太太智商绝对是个错误,可能叶大太太看来,只要没有当街喊叶荞是叶三老爷私生女,就不是打安宁长公主脸。
“看样子你也是知道,当年敢收留,现何必惧怕。”刘玉珠嘲讽说着。
叶茜淡然道:“你把事情想太严重。”
刘玉珠冷笑着道:“你倒是嘴硬很,一家都要被赶出去了,还有叶荞,只怕下场堪忧。”
“爹爹积蓄颇厚,出去了照样能生活无忧,至少荞妹妹,她都成年要出阁了,多也就是远嫁。”叶茜说着,纸包不住火事,回想叶荞上辈子就是远嫁,只怕也有这个原因其中。
“嘴上会说,真赶你们一家离开国公府,心里不知道会怕成什么样。”刘玉珠嘲讽说着。
叶茜看刘玉珠,脑中一个主意渐渐成形,道:“这事你也知道了,你跟我说这些,难道是想捅出去?”刘玉珠智商应该比叶大太太高些,上赶着打公主脸这种事肯定不会抢着做。
“那就看我心情了。”刘玉珠笑着说,神情有几分得意。
叶茜声音压低,道:“怎么说也是三爷亲妹妹,你把这事闹出来,是长公主会感激你,还是三爷会感激你?四十板子发落到庄子上,才是你结果。”
刘玉珠神色一僵,却是道:“看来你是真害怕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长公主是皇家贵胄,你只是府中妾室,再想巴结,长公主都不可能舍弃正经儿媳妇多看你一眼。倒是你,既然想练得忍功,想为主母所容,生子图谋以后,何不趁着现三嫂面前卖个乖,事后三哥知道了,肯定也会感激。”叶茜说着。
刘玉珠愣了一下,道:“你什么意思?”
叶茜向刘玉珠招招手,刘玉珠耳边嘀咕几句,刘玉珠神情显得十分犹豫,看向叶茜道:“你倒是会利用人。”
叶茜神情淡然,看着刘玉珠有几分怜悯道:“为什么要说是利用,只能说是互惠互利。你叶家这些年,恩也好怨也好,你现改姓刘,做了三哥侍妾,再与叶家无关。叶家好或者不好,都与你无关,相应你好或不好,也与叶家无关。没有利益纠缠,也就没有所谓怨气。你千辛万苦达到目标,终于嫁入豪门,心里所图肯定不是这一时半会风光。三嫂出身名门,是母后皇太后嫡亲娘家侄女,她就是再不好,长公主也要看着嫡母面子。倒是你,红颜未老恩先断,就是有运气生下儿子,一个庶子而己,能不能养大,将来有没有出息,还要看你这个娘本事。后宅里一茬又一茬人,哪个敢说能笑到后。男主人与女主人抓哪个好,你心里有数。现给你讨好主母机会,抓住抓不住只看你自己了。”
说完这句,叶茜也不管刘玉珠,走到假山外,召手叫来管事媳妇往叶景祀房中传话。刘玉珠站原处呆了呆,管事媳妇引着叶茜去了叶景祀院里,她也回了自己小跨院。
刘玉珠住小跨院就宋氏正房旁边,正门直通宋氏大院中,后头却有角门通外头,出入倒是十分方便。进到院里,丫头婆子正廊下坐着做针线,顺道也说些闲话。不外乎是院中闲话,四爷房里添了人,三爷房里只怕也了之类。
有小丫头眼尖看到叶玉珠进来,便连忙住了嘴。刘玉珠心里有几分沉闷,却是没作声,进到屋里只让丫头倒茶。小跨院正房厢房总共九间,院落整齐,院中花草整齐,还养了鸟禽。屋里铺陈摆设,跟宋氏房中虽然不能比,却比叶宗山屋里铺陈还好。
给人当妾是低人一等,但要是不如此,这样生活nǎ里来。她上辈子就穷怕了,穷,男人无能,不想再过那样生活,必须钩住一个有钱有势男人。现所有美好生活都是因宠而来,叶景霰一旦宠了别人,那她生活马上就会一失千丈,谁能一辈子得宠呢。
“去看看奶奶醒了没,我过去侍候。”刘玉珠对小丫头说着,宋氏有午睡习惯,这时候一般要醒了。叶茜说没错,她没想过跟宋氏争,连儿子都没有拿什么跟宋氏争,努力巴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