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由我来抚养,他们凭什么要分家产。”
族长冷笑着道:“你多次逆殴婆婆,孟老太太是没告,这些事情族里都是晓,我没按族规处置你,是给你留脸面。你若是要闹,那我也要不顾脸面,现就告上公堂,先把你逆殴这笔帐算一算,秋后问斩都是运气好。”
孟太太听得心虚起来,却是道:“我儿既为一家为主,抚养弟妹也是他责任,怎么可能把地亩交出。”
“不管你们愿意不愿意,家就是这样分了。”孟大老爷接口说着,站起身道:“弟弟先去了,我这个大爷也不能看着下头一群小饿死,这样分法好,至少有条活路可以走。不然这样奸妇家,早晚要把一家老小都弄死。”
孟太太骂道:“你算是什么兄长,要不是因为你,孟家何故落到如此境地。现大模大样站出来,也不怕雷劈了你。”
族长不想多说,直接把抄录好分家宗宗交给衙门文书,来之前就盖好宗族印章了,现交给书记官盖上官府印章,这份文书就生效了。
族长看向孟明和孟太太道:“把姨娘身契和田庄地契都拿出来,现就交割清楚。”
孟明跳脚喊着:“凭什么,我既为嫡长子,是一家之主,家中家务就该有我来做主。你就是族长,也不能如此主持分家。”
“你来做主?不学无术,只知道吃酒赌钱混账东西,我身为族长岂能看着你把一家老小都害死。”族长说着,道:“拿不拿由不得你了,上家法,打到拿出来为止。”
族长来时是带了族人过来,听到上家法三个字,几个人上去把孟明按住,另外几个也把大棍拿出来。
孟明脸色顿时变了,虽然被按住肩膀,却是喊着道:“不公平,就是不……”
不等喊完,大棍落到孟明身上,孟明杀猪似嚎叫起来。
孟老太太脸色早族长宣读分家方案时就变了,此时愤愤不平道:“族人为族人表率,要公平执法,你这样分派家产算什么,我还没死,媳妇也没死,你竟然连小家产都分了,天下间没有这样道理。”
族长只是道:“就因为我是族长,我才不能看着孟家子孙被兄长随意发卖或者虐待。”
单纯人道主义角度考虑,孟昭这个分家方案他也赞同,不然孟家一群小肯定没活路,现好歹给了条活路。
孟老太太悲愤道:“天下还是有公理道义,你这样族长如何能服众,我就去告官。”
旁边官府书记官就插话道:“我就这里,孟家家事看得清楚明白,劝老太太还是知趣些吧。”
孟昭岳父都能直接住到知府府衙了,孟老太太竟然还想着要告,孟家这一群除了孟昭之外,都是脑子当摆设用。
“你们,你们……”孟老太太顿时有几分泄气,知道是孟昭主意,指着孟昭道:“逆子,逆子……”
孟昭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默然坐着。
孟太太顾不上打嘴架,只是担心儿子,想上前去拉。但几个大汉围着,哪里有她妇道人家使泼份。
孟明惨叫几声,虽然是疼痛难忍,但要是把身契和田产交出来,他损失就太大了。按他想孟昭便宜他肯定占不上便宜,从小挨打到大,这点眼力还是有。但只要能独得全部家产,他也能得一大笔。
不就是想打他拿出来吗,他就不信真能打死他,喊着道:“分如此不公平,我不愿意,我就不给……”
孟昭一直都是围观状态,此时淡然道:“用点劲,打死算我!”
孟老太太听得大怒,扑上去就要厮打孟昭,喊着道:“你是兄长,如何能说出这样话来,你个逆子,我当初就该掐死你。”
孟老太太这个年龄了,如何能打动孟昭,孟昭淡然坐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倒是几个执棍,棍棒落为给力,几下之后孟明就没声了,直接昏迷。
动手打几个人倒是停住了,其中一个转身出去端了碗冷水过来,泼到孟明脸上把泼醒他,又要提棍继续。
孟太太看这个架式是真怕了,她是知道孟昭有多狠,她再爱财也意儿子命,马上喊着道:“我给,我给,你们别打了。”
族长也不想闹出人命官司,看孟太太求饶了,便示意停手,道:“去拿出来。”
展太太回屋去取,孟明此时也没了脾气,叫都叫不出来,只是地上喘气。
展太太取来身契和田契,族长核对无误之后,把孟明那份给展太太,孟老太太两份也都给了,剩下则是他来保管。后把身契给了两个姨娘,两个姨娘接到身契时就已经惊呆。
其中一个马上给孟昭跪了下来,另外一个也跟着跪了下来,嘴里哭喊着道:“大爷天恩,我们们下辈子做牛做马来回报。”
族长想想问道:“你们可要改嫁?”
“不嫁,不嫁,我们们愿意带着儿子生活。”两人马上喊着,她们年龄也不小,又都是有儿有女,娘家十分贫寒,再嫁多半嫁不好,情愿跟着儿子生活。
族长听着点点头,他估摸着她们也不会再改嫁,道:“那你们就好好带着儿子生活,族里会照顾应你们,要是受了欺负就说出来,我会给你们做主。”
“谢族长。”两人感恩德戴,拉着儿女们一起跪下磕头,也没起身,又向孟昭磕头道谢。
孟昭从身上掏出两锭银子,一锭二十两,交给两人道:“田租没那么收上来,这些拿着用,让族长给你们寻几间屋,今天就搬出去,以后莫要再进这个门。族里肯定会关照你们,好好抚养儿女成人,将来如何都看自己造化。”
两个姨娘接过银子,脸上是又哭又笑,拉着儿女给孟昭使劲磕头。本以为孟昭说了不管,他们肯定死定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她们得了身契还得自己翻身做主了,就是只得一处田庄,平常生活也足够了,还能供儿子读书。
孟老太太旁边看着,气愤道:“你们怎么可以如此,身为侍妾,主母还就要好好侍奉,分了主家银子出去单过,你们倒是成奶奶了,置主母与何地。”
两个姨娘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把身契迅速撕了,其中一个只怕留下渣,直接吞掉。然后拉着儿女起身,也不见礼,转身回屋收拾东西,恨不得插翅飞离孟家。孟家熬了这些年,朝打暮骂,现终于成了平民,每年又有田租可拿来生活,就是跪着求,她们也不会再来孟家一步。
至于孟老太太想,让她们依靠着孟昭,孟昭这样大本事,分家都能随意分,她们是不敢招惹,到时候连怎么死都不知道。被虐待了这些年,所求得不多,只要给条活路就行了。
孟老太太看是生气,拍桌道:“家门不幸,先有逆子,又有逆婢,都该打死。”
书记官看着孟老太太,嘲讽道:“真是家门不幸。”
孟老太爷死之前就该把孟老太太掐死,真是祸及子孙。
孟老太太并没有听出这个言外之意,她一直觉得自己才是公道,会为孟家着想。看向族长道:“我要把我嫁妆给明哥儿。”
“可以。”族长说着,这本来就是孟老太太嫁妆,她怎么处置都行。
正扶着孟明起来孟太太顿时大喜,又多了两处庄田,真是想不到好事。
孟老太太看看孟昭,又对族长道:“我把孟昭扶养到十三岁,是他亲祖母,我要他来抚养,还有昭哥儿将来婚事,还要他这个兄长操心。”
族长道:“如此不妥,既已分家,田产已经划分清楚,没理由再有旁人看照。就是老太太你这个祖母,希望孟昭赡养,也把两处庄田与他,这样才合适。”
历来分家都是如此,虽然子女赡养父母是必需,但当父母也不能太不公。要么是全部分完大家轮流,要么是父母手里留点,谁养老后来给谁。
“我是他亲祖母,要是没有我把他养大,他早就死了。就是不给他庄田,难道他还能赶我出来,我就是带着明哥儿去找他,我看他能怎么样!!”孟老太太说到这里已经愤怒至极,直瞪着孟昭道:“你明明有本事,有能耐,为何就不能看顾弟妹,为何就不能孟家想想。明哥儿是嫡长子,那都是他应得,你作为兄长该帮扶着他,把这个家立起来,而不是像这样分七零八落。”
孟昭站起身来,脸上神情十分淡漠,向族长和书记官拱手道:“劳烦两位,分家事宜既然已经结束,我先走一步。”
“请……”两人说着。
“你别走!”孟老太太说着就要去抓孟昭。
只是哪里能抓得住,孟昭早一步闪身出门去,孟老太太如何赶得上。
149()
午饭过后孟昭就来了知府衙门向叶宗山报告最新进展;如此爽快的分家让叶宗山多看了孟昭几眼。但想到孟老太太这个纠结的存在;叶宗山没有马上说出退亲的话,道:“孟二老爷刚刚去世;孟家家务事多,孟大爷不用理会我们们;休息了这几天就动身回去。”
就是分了家;这样乱套的家庭叶宗山也不看好,孟二老爷五七没过,叶家说退亲也太过份;叶茜不想退,现在也不是退亲的好时候;叶宗山也就不再提退亲之事。
孟昭明白弦外之音;只是道:“请山叔放心,我肯定不会让妹妹委屈。”
“家务事……不好说的,你已经难得了。”叶宗山说着,投胎是个技术活,摊上这样的人家并不是孟昭的错,但同意嫁女儿就是他的错。
叶茜也在旁边,只是看着孟昭,既没笑也没作声,目光意味深长。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但也得孟昭拿出证明来,生活只凭感情是远远不够的。别说说服叶宗山了,连她那一关都过不去。
孟昭看向叶茜,拱手道:“妹妹如此信得过我,我首脑涂地难得报答。”
叶茜对他的信任,感情,他全部都记在心里,从来没有哪个人像叶茜这样对他,他都觉得这已经超过爱人的界限。
叶茜听得笑了,道:“孟大爷话说得太严重,我只是信得过我自己。”
把首脑涂地用上了,也是因为叶宗山在,许多话不好说。她既然对孟昭有情,也真想嫁他,对自己的男人有点自信,也是应该的。
“我定不会让妹妹失望。”孟昭说着,又看向叶宗山道:“山叔要整理东西,我就不打扰了。”
“慢走。”叶宗山说着。
送走孟昭,叶宗山张罗着开始收拾东西,本想向淮阳知府好好道谢,没想到知府却拿了一大堆土特产让叶宗山带上,算是孝敬国公府与公主府的,贵重东西京城勋贵肯定看不上,就这些土特产能拿出手,要是再不拿那就是看不起人了。推托不过,叶宗山只得把东西带上,幸好车大倒也装得下。
次日叶家动身回京城,孟昭也过来相送,看着众人上了车马,拱手向叶宗山道:“稍等一天我也要回京,到时候再去拜会山叔。”
“早日回京也好。”叶宗山说着,据门房所说,孟老太太带着孟明上知府衙门来找孟昭,结果被打出去。在淮阳弄不好还会被抓住,孟昭回了京城,孟老太太绝对连他的影子都摸不着。
回去仍然是五天路程,心情却是完全不同,尤其是叶宗山让画眉跟叶茜同车,其实也是劝劝她。就是分了家,以后指不定出什么夭蛾子,男人这种生物,好起来什么都是好的,坏起来什么都是坏的。就孟家这样,要是以后孟昭与叶茜感情不好了,马上就会成为孟昭的各种借口。
“我明白爹爹和太太的担忧,我的婚事还不着急,等一等也挺好的。”叶茜着说,将来的事情她也说不准,尤其是男人会不会变心更不晓得。倒是孟昭的人品前程她倒是很看好,孟家的事断不会成为他们以后感情不和的借口,孟昭不至于如此无聊。
画眉知道叶茜素来有主意,也不再劝,只是道:“姑娘自己有主意就好,只要你能拿定主意,老爷多半还是会依着你。”
叶宗山三口回到京城时已经大年初七,下车时叶宗山就叹了口气,可谓是最蛋疼的新年。此时正处与四处吃年酒的高峰期,国公府上下一片忙碌。因为这趟出门是上香烧纸,叶宗山先回了东北小院,洗澡更衣里头收拾一通之后,这才带着淮阳知府让捎的东西去前头拜见叶老太爷。
拜年请安,叶老太爷招呼着叶宗山坐下。叶老太爷已经从管事那里知道孟家的始末,顿时有种极其无语之感,三观被彻底刷新。故交一场,当初他给孟家五处庄田,也算是够意思了,现在孟家就吩咐门房,除了孟昭之后,再有姓孟的过来直接赶出去,包括孟老太太,全部不见。
“孟家是不好,但昭哥儿与茜姐儿的婚事既然已经定下来,也就不用再折腾了。宁欺白头翁,勿欺少年贫。”叶老太爷意味深长的说着,
叶宗山心里本来就有点犹豫,叶老太爷如此说,他也不再说退亲的事。虽然很不近人情,孟老太太死了,这门亲事就能结了,要是她还活着,就会是个隐患。不想把话说得太死,便道:“孟二老爷刚刚去世,现在提退亲也太不厚道,我想等等再说。”
“是该如此。”叶老太爷说着,三年孝守完,孟昭的官职前途只怕也有了,亲事自然好说了。
与此同时画眉和叶茜把东北小院收拾妥当,换了衣服去前头给叶老太太请安。经过管事的宣传,孟家分家的事已经在叶家传开,尤其是孟老太太的极品程度,把叶老太太都惊的目瞪口呆,她觉得特别不可思议,当初跟孟老太太闺房叙话,她觉得孟老太太可正派了,贤良,大度,凡事都为家族着想,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回来就好,路上辛苦了。”叶老太太笑着说。
叶荞,奶妈抱着芳姐儿与盼哥儿都过来了,上前见了礼。画眉看到两个孩子十分欣喜,众人坐下说了一会话,都不提孟家的事,好像只是叶家三口只是去淮阳旅游了一回,看了看外头的风光,顺便捎带了点东西。
说着家常话,就听外头丫头传话道:“大太太,二姑娘来了……”
年前骆家就来说亲事,叶芙年后就十五岁了,三月正好有好日子就要办喜事。庆和大长公主是担心夜长梦多,两家闹了这么多回,只想赶紧把亲事办了。
女儿要出阁,叶大太太再不好总是叶芙的亲娘,丁姨娘那种妾室在娶儿媳妇时都能回来,更何况叶大太太还是正室,她若是还在庙里,叶家对外也不好说话,叶芙的面子也过不去。
丫头打起帘子,叶大太太和叶芙一前一后进来,乍然看到叶大太太,叶茜和画眉都愣了一下。在庙里住了几年的叶大太太真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容貌看着老多了,头上白头发比叶老太太都多,脸上也是一团死气,身上干瘦干瘦的,一双眼睛死鱼一般,却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混浑之感。可能是在庙里吃的苦头太多,除了畏惧之外,隐隐带着一股恨意。
叶茜和叶荞,画眉上前见礼,叶大太太硬挤出来笑脸,也没说其他。
叶芙己经得知了孟家之事,嘲讽着道:“恭喜茜姑娘,与孟家的亲事终于能退掉。”
叶茜淡然道:“女儿家婚事乃是父母之命,我只管听从,哪里有我说话的份。”
“我是替你着急……”叶芙嘲讽说着,管事把孟老太太都形容成妖婆了,有这样一个祖母婆婆足够叶茜喝一壶的了。
叶茜只当没听见,恭敬的在叶老太太跟前站好。
叶老太太听得叹气道:“眼看着就要出阁,还如此的不懂事,说的都是什么话,到了婆家肯定要被嫌弃,将来可要如何是好。”
与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