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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教授和何军还没答话,铁勇自顾自得的坏笑起来。
女服务员一愣,“对不起,我们这是西餐厅,不卖苏造肉。”
铁勇这货跟着直接说起了陕北话:“同志,那嘞你能给俺炒个疙瘩莫?俺带了面粉,你给烩烩就中”说着话,扣扣索索在裤兜里乱翻,嘴里还不消停:“多加点辣子,多点盐巴,俺不要你白烩,俺给你钱。”
女服务员涨红着脸盯着我们,不说话。
潘教授那见过这种场面,连忙息事宁人:“同志,我这几个朋友喜欢开玩笑,你别生气别生气店里最出名的菜有什么,我们来一个。”
服务员咬咬嘴皮,开始报菜名:“罐焖牛肉、奶油烤鱼”潘教授连忙插话:“这个牛肉好,牛肉好,我们来”我在桌子下面朝踢了一脚铁勇,这孙子立马赶上:“我们来一斤这个莫子的牛肉。”
服务员刚刚好点的脸色立刻又变了,恼怒的盯着铁勇不开口。
铁勇嬉皮笑脸:“牛肉要一斤,牛头也来一斤,合着这就够吃了。这同志啊,俺们乡下吃肉都这么吃滴哩,你不会看不起俺们乡下人,不卖给俺们吃吧?”
从六八年老三届离开之后,四九城少了很多我们这种玩世不恭的主,服务员也显然没见过这种场面,当时就愣在了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我趁着这机会赶紧打圆场:“同志,您别理他们,这孩子是我家亲戚,没见过什么世面,您就多包涵点,”我指指铁勇:“这是我表弟,好几年没来了,您猜给我家带了什么来?您猜不出吧?我告诉你,整整两副猪下水,骑毛驴走了两月,到家的时候都苍蝇都长出来了”
这场面确实太好笑,不但铁勇前俯后仰乐不可支,就连何军都捂住嘴笑了起来,独独就是那服务员受不了这闲气,盯了我们一眼转身走了。
铁勇迅速把一套银质餐具装进挎包,然后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我则摸摸软椅的面料递上个眼色:“这椅子不错,坐着舒服,比我家的强多了。”
铁勇压低嗓子凑我跟前:“别惦记椅子了,多顺套餐具就够意思了,”顺带挤眉弄眼:“椅子顺到手你也带不出去不是?”
一个中年服务员走了过来:“几位同志,我们如果有服务不周到的地方,请您多提提宝贵意见。”我连忙若无其事:“没意见,就是刚才那女同志太粗心,少摆了套餐具。”
男服务员把餐具重新给铁勇摆上,然后再点菜,我们这次就把花样给换了,憋着劲把那没吃着的菜点了一轮,可算是把铁勇这孙子未了的心愿给还了。
菜很快上了桌,我和铁勇毫不客气的你争我夺,满嘴满嘴的塞满了菜,潘教授见我们吃得高兴,趁着劲儿又把上船干活的事儿提了起来,我和铁勇根本不管,一面随口甩汤片话忽悠,一面可劲朝嘴里猛塞猛吃,丝毫不停。
正说着,那灯突然灭了,整个餐厅一片黑暗。这是最近几年的常事,虽然供电情况已经大为好转,但是毕竟没能完全杜绝,隔上几天就要来这么一回。
黑暗中很多人鼓噪起来,闹闹穰穰开始叫,服务员在黑暗中大喊起来:“同志们不要乱,是例行停电,我们饭店有备用电源,马上可以恢复供电,请耐心等一下。”
这话让我心中一动,立刻转身把那椅子朝背上一扛就冲门口突突过去,黑暗中也不知踩到砸到了多少人,反正等我停下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街对面,我丝毫不停的钻进个胡同口把椅子放下,然后猫墙根开始朝对面看,餐厅里一片喧哗,无数人开始破口大骂,稀里哗啦响成一片
灯终于亮了。
不到十秒钟,铁勇已经仓惶不已的从老莫冲了出来,一面跑一面四处扫罗,我连忙吹个哨子打招呼,这孙子立刻就朝胡同跑了过来,“你可太缺德了,真把别人椅子给搬走了,你说幸好我跑得快,要是慢点拉着我赔椅子,你叫我怎么办?”
“嘿,你真傻假傻啊?”我转身进胡同,把那椅子扛肩上就朝着胡同底走:“这种落跑的重点不在于服务员追,而是潘教授他们跑,人服务员只要抓着一个就成,谁管你能跑得过汽车还是火车的?”
铁勇一想是这理,追我身边的时候连连点头:“这倒没错。”
“那行了,这事儿真够他们喝一壶的,熬到我俩折腾完是没问题了——你现在可以想想了,我们到哪儿去刷夜,先把这倒霉事儿挨过去再说。”
我和铁勇趁着潘教授他们被服务员缠着没出来,在胡同中好一通钻,不多会子功夫就来到了卓越他家附近,我俩几乎同时眼睛一亮,都想到了个地界!
那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卓越家附近电影院的阁楼间,六八年的时候哥们就晚上翻进去刷夜了,熟门熟路东西也不缺,还只有原来老哥几个知道,现在用的话真是太合适不过了!
既然想明白我俩也不耽搁,找到委托行先把椅子和刀叉餐具卖了二十块钱,然后学以前楼了堆白水羊头肉、卤煮丸子、卤煮小肠、羊霜肠、炖吊子、烧羊肉等等,提溜了瓶二锅头,学着以前扒墙头就上了。
到地儿一看,嘿,除了多了层积灰,其他的和当年点儿都不差,我俩三下五除二把地方打扫出来,扣了个箱子当桌子,又弄了些纸板海报在地上一堆就坐了上去,东西摆好酒斟满,乐悠悠就开始了逗闷子
我俩在这阁楼呆了一夜,第二天下午才起,起来之后闻着这菜的味儿还没变,干脆就又对付着来了一通,准备晚上再摸出去淘换点回来,不过世事难料,这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潘教授已经来了!
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卓越这孙子回来了!
丫不但回来了,而且在我家外面碰上了潘教授,他一听介绍明白,二话不说就把我们卖了——这孙子跟我和铁勇一块长大的嘛不知道,当时就想到了可能的几个地方,挨个一碎催,立刻把我俩就给扒了出来。
我俩倒是没怵,见他们来了也依旧脸不变色,迎上去的时候还是副笑容可掬的模样,就像昨儿那事儿根本没发生。这种事儿吧,只要我们不承认,别人也那我们没辙,更别说现在还求我们头上,怕什么?
无论万水千山,心中坚守一个信念——不去!
我们心里把这决定下了,可他们上来之后却让我们准备好的话都落了空,不是说卓越出现带来了什么新的变化,而是因为潘教授这次上来根本就没提这事儿,甚至说,他们只不过来看看,没待上五分钟就走了,倒是把我和铁勇搞得不明白了。
你说,费这么大劲找着我俩了,怎么会不和我俩说事儿,可着找卓越这孙子呢?
只是嘴里客气了几句,潘教授就不和我们多说了,只说是找着人了就行,自己还有一大堆破事要办什么的,必须先走卓越冲潘教授使劲挥手,一句话就给我们揭底了:“行,潘教授你慢点走,这事儿就放心包我身上了。二十七号我带着他俩准时到地方集合,您就瞧好吧!”
原来是这样!
我和铁勇对看一眼,正准备扑上去把这孙子给撕把了,他咳嗽一声抢先开口:“别动手!这事儿和你们想的不一样,是我师父鬼眼张安排的,叫你们无论如何也得陪着去捞这船,因为里面说不定就有第二块玉佩的下落!”
按照卓越的说法,鬼眼张也收到了消息,说国家在东海发现条沉船,他根据一些文献推测那船上说不定有玉佩的下落,所以就凭借关系想要把我和铁勇安插进去,跟着一起打捞,顺便看能不能把那线索给偷回来卓越为这事儿回到了四九城,谁知道找到潘教授才知道有这一节的事儿,当时心里就乐了,不含糊,立刻把事情大包大揽给应了。
听是鬼眼张的安排,我们这才暂时放过了卓越,但心里还是对那打捞的事儿七上八下不放心,接下来就追问丫究竟知道多少,明不明白这打捞沉船的事儿可是国家安排的,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可都还不清楚呢,别到时候为了找个玉佩把哥仨都给埋坑里了。
一听我们是因为这点不愿参加,还顺便把潘教授坑了,那卓越立刻笑了起来,解释说这事其实没多复杂,外人不知道,可是考古界里面的人却清楚得不行,事儿说大也大,说着小其实也就是个小。
简单说起来,不过就是在中国三十六条龙脉里面挨个查找龙脉气息而已,寻找已经立朝被使用的二十四条龙脉,然后把未被建朝动过风水的十二条龙脉给找出来!
说大,是因为这确实和国家寻找的龙脉有关,是个大事;说小,是因为这次寻找的不过是个被使用过的龙脉风水,只作为参考,并不是那十二龙脉之一。
再往后的说,那所谓的国家,也不过就是徐弘鸣主持工作的国家博物馆而已,并不是个太神秘的机构——听到这些,我俩一颗心才总算是落定了!
第四十二章 华夏龙脉()
风水学把起伏的地理称为龙脉,主要绵延的山脉而不限于山脉。古代风水术首推“地理五诀”,就是龙、穴、砂、水、向。相应的活动是‘觅龙’、‘察砂’、‘观水’、‘点穴’、‘立向’,龙就是地理脉络,土是龙的肉、石是龙的骨、草木是龙的毛发。
龙脉既然是山脉,那么关乎的就是中华这巍峨大山中藏着的龙势龙形了,找出其中蕴藏真龙气息的所在,定位祖宗山,然后分辨吉凶,审视山脉是否曲伏有致,山脉分脊合脊是否有轮晕,有轮有晕为吉,否则为凶。
寻龙需分九势,九种龙势中有:回龙、出洋龙、降龙、生龙、巨龙、针龙、腾龙、领群龙,诸如此类等等等等中华山脉无数,但是那龙脉只有三十六条,隐藏其中并不好找,而且龙脉所需龙形、龙爪、龙首、龙珠、宝穴、腾云诸多要素缺一不可,有时候还有隐龙藏匿于山河水脉之中,更是扑朔迷离无从分辨了。
关于中华来说,历史上出现的二十四朝便分别采用了其中二十四龙脉作为镇龙。譬如,黄帝的龙脉在中原黄河流域;大禹的龙脉在今天四川wen川县的九龙山;汤的龙脉在黄河流域;周朝的龙脉在岐山;秦朝的龙脉在咸阳;汉朝的龙脉在pei县;西晋的龙脉在河内;隋朝的龙脉在弘农;唐朝的龙脉在长安、陇西、太原;宋朝的龙脉在开封、巩义、洛阳一带。
寻找龙脉的计划是由国家博物馆徐弘鸣大师组织安排的,明面上说是便于寻找古代帝墓,以为保护,但实际上却另有高层人物指示。整个计划开始于五十年代,涉及的背景也颇为复杂,内中的心思不得而至,也就不再多说了。
鬼眼张显然对把我们安插进考古队势在必得,除了写信派卓越带来找老朋友帮忙,还给我们拿来了几样趁手的家伙,现在机缘巧合之下不需要找人帮忙,那信是用不上了,可是这家伙拿出来还是得到了我和铁勇的一致好评。
其中一样是两枚磨得极锋利的棺材钉,铜扣铁箍,说是从个皇帝的棺桲上取下来的,除了镇凶之外煞气也很重,下水简直能和鲨牙鲸骨的丈海项链媲美,铁勇一见就喜欢上了,两枚钉子都插到了自己腰上,把原来常带着的苏制链条带给换了。
另外一个样就不是古物了,是把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军刀,越南战场上美国特种兵的标准配置之一,也不知道鬼眼张怎么就想起去弄了把这个给我——不管这东西对丈海有没有用,反正是个稀罕物,我也就安安心心收了起来。
我们在四九城没呆上两天,就买了票去杭州,赶在二十七号中午和潘教授他们汇合。见了面他们很热情,对于前几天老莫的事儿只字未提,我和铁勇乐得不问,也就装得一没事儿人似的把这一节自己给忽略了。
考古队的人不少,潘教授带的学生除了何军之外,我们曾经见过的郑援朝、陈拥军和两个女生田念红、胡忆苦都在。另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国家博物馆派来给潘教授当助手的肖锋,三十多岁,膀大三粗,来考古队的职责等于保安;另外一个成天乐是个小年轻,他们给我介绍说是杭州渔业局派来的向导,水性很好,负责使用这船上的打捞设备,对这一带海面也熟悉得很。
我们彼此年纪相差都不大,见面很快就熟了,就连那和我们有过争执的郑援朝陈拥军也一脸和善,和我们哥仨很快打成了一片。
既然来了,那这打捞的事就真算落到了头上,无论我们有什么私心,也得先保证这打捞的正常才行。我在大家见面之后,很直白就问起了考古队上次的情况,算是给自己的工作正个名分,不枉潘教授那钱。
我和铁勇经历的事儿也不少,自然看起来都满脸的韬光隐晦深不可测,整个副行家大师的风范,光从气势上就把自己竖立在了那首屈一指的位置。潘教授对我俩显然预估不够,吃了一惊,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乐了,很快把事情给大致说了一遍。
潘教授在四九城的时候说了很多,但我们一听其实就只一件事:
他们上次船舶刚来这海面停好,还没等开始打捞,晚上就来了大鱼彻夜撞击船底,差点没把船给弄翻,一船人心惊肉跳的挨到早上想要报仇,这东西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找不着了,放下诱饵去钓也没有收获。
原以为只是偶发情况,但第二天晚上这事儿又发生了,这次感觉上还不止一条,噼噼啪啪在船底一通撞,两次都把船给弄得侧身仰起差点没翻,最后居然把船底撞出了条指头宽的裂缝,要不是船结实,说不定考古队当晚就得去见海龙王了。
当中的时候,肖锋用了信号枪和鱼枪朝水里开过火,想要把大鱼惊退,但似乎点作用都没有,只看见那水里黑压压的影子游来游去,也不知究竟有多少!
等到了天亮的时候,考古队人根本就不敢再呆了,赶着就把船驶回到了港口,这才算是了事——至于打捞沉船什么的,其实根本就没开始!
这件事上报之后,整个考古队只能重新组织,徐弘鸣大师从国家博物馆派了自己的手下肖锋来支持之外,还另外从渔业局抽调了成天乐;而潘教授在百无聊赖的情况下,只能召来了自己的学生当做助手,整个考古队只剩下了他自己和何军是上次的人手,其他的考古人员都灰溜溜的撤了。
潘教授这宝明显是押在了我身上,当然我也不能让这帮人轻视了,当时就一脸的淡然告诉他们说,大鱼那事情并不奇怪,本身就在情理之中,把自己深不可测的大师模样又重新抬升到了个新的高度
按照我家丈海八诀的内容,我告诉潘教授,但凡是宝藏汇聚之地,一般都是三山灵气、四海阴聚的地方,那地方对于大鱼本身就有着非比寻常的吸引力,就像古代的妖精修炼都要找个灵气浓郁的宝山宝地一样,实在再平常不过了。
对于深海大鱼来说,我们人类前往打捞沉船是惊扰了它们的生活,侵入了它们的地盘,取走宝物更是是夺了它们的衣食,别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弄走,那是一定拼死相夺了。
听我说得在理,那潘教授立刻询问我有没有法子把这大鱼除去,我信心满蓬的让他们放心,说这事儿就交给我办好了,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准备好东西,势必把这些大鱼全部解决,给我们考古队扫清道路,也算是替我们无产阶级的鱼儿报仇了。
我这一保证,潘教授立刻长长舒了口气,满眼满脸的欣慰,感觉自己在四九城的一切都没白费,总算是有了成效,不过就在这时候,我话语一转又提到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