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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李靖高声问道。
“还……还算正常。有些乱,但稍稍调整一下便可弥补。可是天劫的前兆比预想的要猛烈许多。这样下去,法阵恐怕根本撑不到天劫结束。天王最好现在就开始准备退路。”负责操控的文职仙家回复道。
闻言,李靖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
持国天王在一旁低声道:“那妖猴的资质实在好得有点过头了,如果是普通行者道引发的天劫,南天门法阵倒还可能撑住。这妖猴引发的……”
这话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在场的众将一个个面露惧色,都悄悄地朝李靖望了过来。
那一双双的眼睛,就好似一个个的砝码加在李靖的天平上。
如果此时此刻,站在这里主持大局的是天蓬,他一定会力排众议坚持到底吧。
想着,李靖不由得笑了出来。
生死存亡的重任,真不是那么好扛的,也只有置身事外的仙家才有那闲心可以对别人妄加评价吧。
犹豫了许久,他环视着众将低声道:“我一直都不是个好将帅,最起码对天庭来说,算不上好。以前在我们前面,挡着天河水军,挡着云域天港的新军,我好不好,其实问题不大。可今时不同往日了,今天,我们是天庭的最后一道防线。”
“不是本天王不愿意放你们走,而是一旦法阵有异,妖猴通过南天门……所有人,都得死,也包括我们。这时候,势必要有人做出牺牲,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沉默了许久,那些个天将一个个呆呆地点头,面容凝重。
此时此刻,整个地下空间只剩下那外来的轰鸣声了。
……
九重天。
凌霄宝殿的刑讯监牢之中,白素被锁了琵琶骨,整个用铁链吊起。
一位天将轻轻甩着皮鞭问道:“说说,你在天庭还有什么同党没有?”
“没有……我没有什么同党。”白素恐惧地望着那沾了盐水的鞭子。
“没有同党?嘿,没有同党就你这破修为,上天庭来做什么?”
白素猛地摇头道:“我……我只是上来避难的……真的只是上来避难的。”
“真好笑,你一只妖怪也要避难?看来,不吃点苦头是不会说了。”那天将扬起皮鞭,狠狠地抽了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白素身上的白色长裙从腰间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鲜血迅速染红了长裙,那里头的肉就如同直接被削了一刀一般。
白素的眼泪一滴滴滑落,却紧紧地咬着牙,一声不吭。
“嘿,还挺扛得住的。本以为是个女妖,怕不小心打死了还特地降低了点力度,看来根本就不需要啊。哼,妖怪果然都是皮糙肉厚。”缓缓地捋着皮鞭,那天将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你的同党在哪里?你上天庭来有什么计划。”
“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话音未落,那天将已经连着三鞭朝着白素打了过去。
……
七重天。
月老带着一众红官赶到月树下,远远地便对着四位龙王拱手行礼:“有朋自远方不亦说乎。四位龙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诸位龙王恕罪,恕罪啊!”
“哪里的话?”东海龙王笑着走上前去拱手道:“此次事出突然,不得已,才借用了月树之下的空地暂时安置家眷。叨扰之处,还请月老见谅啊。”
“说叨扰,就言重了。”月老握着东海龙王的手,又望了望其他的几位龙王道:“几位龙王若是不嫌弃,卑职已在鸿禧宫中设下宴席宴请各位。”
正当此时。一位蟹将匆匆赶来,附在西海龙王耳边小声说了什么,顿时,西海龙王脸色大变,瞪圆了眼惊呼道:“逆子!这个逆子!”
……
与此同时,浑身上下衣物狼狈不堪的敖烈已经来到了九重天的刑讯监牢前,伸手抹去自己唇角的血,他一步步朝着监牢的入口走去。
远远地,一众戍守的兵卫都已经注意到他了,一位天兵匆忙转身朝里走去。其余人等则小心翼翼地握紧武器,默默关注着。
小白龙走到监牢的大门前停下了脚步。深深吸了口气,盯着那把门的几个小兵道:“我,是西海三太子敖烈,想从你们这里接走个人,开个价吧。”
这一句话,顿时说得在场众人一愣。
一位天将从里面走了出来,高声道:“龙三太子,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用金精买到的。”
敖烈哼地笑了出来:“别的地方本太子不知道,但在天庭,金精想必还是管用的吧?开个价吧,只要不离谱,本太子就认了,本太子只要她安全。”
那嚣张的气焰不由得让在场的众人都恨得牙痒痒地。
那天将刚想开口反驳几句,却忽然呆了一下,改口道:“放人是不可能了,不过,看在你是龙三太子的份上,末将可以让你见见她。”
说罢,那天将往后退了一步,让开一条过道。
敖烈稍稍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迈开了脚步。
……
此时此刻,在花果山的战场上,战争的天平正一点一点地往灵山方面倾斜。
这是一个妖将们连做梦都没想到的场景。花果山的先锋军约莫有五万上下,加上后来支援上去的,足足有十万。
可这整整十万部队却被对方一万上下的僧侣占尽了上风,甚至可以说是完全被压着打了。而那战斗的场景,更是匪夷所思。
激战之中,妖军一方的兵将陨落者众多,是一副真正的铁与血的场景。
而对方……短嘴甚至看到一位妖将用斧子在一个僧侣的额头上留下一条极深的伤口,可既不见血,也不见脑浆……那僧侣竟然好像没事一样的继续战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短嘴按在船舷上的手不由得越攥越紧了。
九头虫一个纵身落到他身旁,将一只刚切下来的手臂递了过去:“你看。”
只一眼,甲板上的妖将都惊呼了出来。
“这些究竟是什么鬼东西?这些不是人类吗?”
毫无疑问地,这是一只僧侣的手臂,那上面的皮肤都是金黄色的。而更诡异的是,那切口处不见血肉,不见骨头,依旧只是金色的。那感觉,就好像根本就是从一樽铜像上切下来的手臂。
短嘴是彻底怔住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身为大元帅的他,第一次统领全军,竟是面对这样一批匪夷所思的怪物。只要给对方足够的时间,一万僧侣啃光自己手上的百万妖军丝毫不成问题。
正当此时,一个紫色身影已经从西方朝着这里飞掠而来,悬到妖军军阵前,高声喝道:“你们用对付天军的办法对付佛门怎么可能赢?”
“凌云上人?”短嘴缓缓瞪大了眼睛。
一个纵身落到短嘴身旁,凌云子低声道:“我知道怎么对付佛门,从现在开始,听我的。”
远离战场的角落里,正法明如来不由得哼笑了出来:“须菩提,到底是算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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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天劫降临()
南天门外,轰鸣声中,剧烈的云的漩涡缓缓敞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连向一个未知的,深红色的世界。顶⊙
闪电依旧在天空中来回横扫,南天门法阵的护盾在这一片喧嚣之中不住地颤抖。
巨大的吸力传来,如同一个黑洞一般,南天门外所有游离的物体都被如同尘埃般吸了过去,猴子整个身躯都缓缓地扯离他一直紧紧贴着的南天门护盾了。
凌空顿住身形,他紧紧地咬着牙,露出狰狞的面容,下一刻,爆发出声嘶力竭的咆哮,使出全力挣脱了那强大的吸力。
道道如同飞舞白纱一般的荧光从缺口中飘出,朝着猴子缠绕了过去。
一颗碎石与那荧光擦过,瞬间裂成了两半。
“这是什么鬼东西?”
两道蓝色光束从缺口中呼啸而出,追着猴子扫了过去。
闪躲之中,那两道光束捋过南天门法阵的护盾。
核心法阵处,那看护法阵的其中一位文职仙家顿时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整个从悬浮的蒲团上摔了下来。
“怎么回事?”所有人都面露惊恐之色。
几位天将连忙冲进去将跌落的仙家移开。
“真正的天劫来了!”李靖指着身旁一名天将叱道:“快!顶上去!”
那天将惊慌失措的跃上了蒲团,看着眼前的如同乱麻一般的符篆却一下傻了眼。
“你不是看护过法阵吗?”
“是看护过没错……可是……可是……”
那已经奄奄一息的仙家微颤着说道:“现在,整个法阵已经跟平时不同了……你尽力而为便是了……”
说着,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溢出。那脸色已经惨白到了极点。
李靖只扫了那仙家一眼便没再搭理了。那目光一直在繁杂的符篆之间跃动。
此时此刻。他也已经没功夫管一位仙家的死活。一旦南天门破,死的,便不仅仅是一两位仙家了。
只稍稍定了定神,他便一跃将蒲团上的天将扯开,自己亲自上阵。
原本稍稍减弱的护盾又一次放射出明亮的红色了。
与此同时,猴子却只能一味的闪躲。
这是一场没有敌人的战争,他的对手,是一股单纯的力量。而这股力量,以将他从这个世界抹去为使命。
如同白纱一般飘渺的白色荧光,只要一沾上就回被死死捆住,甚至直接勒进肉里。蓝色的光束,所到之处皆燃起熊熊的蓝色火焰,这是天外之火,可以燃烧一切,而一旦直接触碰蓝光,更是会直接被烧成飞灰。
至于那无处不在蕴含了强大力量的闪电,此时此刻猴子已经无暇顾及了。
在这场力量的盛宴之中。他只能疲于奔命,并一再地设法将攻击诱使到护盾附近。利用蓝光去削弱法阵。
一场创世至今最大的浩劫已经开始,便是南天门内也已经能清楚地感受到异常。
从月树的位置远远望去,整个南天门所处的巨大浮石都在不断颤抖着,无数的微尘从南天门的墙壁上洒落,那场景,就好像雪崩的前兆一般。
所有的道徒、天兵天将、乃至于各色仙家都在远远地看着,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
这是从未有过的景象,也许,就算一直被认为坚不可摧的南天门在下一刻崩塌,也不会有人觉得意外吧。
“这恐怕是有史以来最强的天劫了吧?”通天教主轻声问道。
“算吧。极限行者道突破天道修为前夕引发的天劫……”元始天尊缓缓地笑了出来:“如果是在这门内引发,怕是整个天庭都要荡然无存了。”
灵霄宝殿之内,更是如同死一般地安静。
所有的仙家,包括玉帝,都在静静地等着。对于他们来说,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等了。
连续不断的轰鸣,也许是天庭的末日,也许是妖猴最后的哀嚎,谁知道呢?
……
正当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南天门所吸引之时,西海龙王已经带着护卫急匆匆地赶到位于九重天刑讯监牢,被一众天兵拦了下来。
早已守候在外的天将冷冷道:“老龙王,天庭的刑讯监牢岂能乱闯。”
西海龙王颤抖着望着那黑漆漆的监牢入口问道:“我儿……我儿可曾来过?”
“龙三太子就在里面,不过,他能进,老龙王您进不得。”
闻言,西海龙王顿觉五雷轰顶,整个瘫坐在地。
那身后,其余三海龙王也匆匆赶到。
敖听心一步步走上前来,福身行礼道:“东海四公主敖听心,求见狱长,请神将代为通传一声。”
……
漆黑的监牢里,火盆上的火吱吱地燃烧着。
敖烈在天将的带领下缓缓地走着,直到刑房的外围,停下了脚步。
他的心整个咯噔了一下,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抚在剑柄上的手攥得紧紧地。
隔着铁栏,他看到白素低垂着头,轻轻地咳着,一丝鲜血从唇角滴落。看上去早已奄奄一息。
那一身的白色长裙,早已经被染成了深红的颜色,数不清有多少伤口。
“龙三太子还是不要动手的好,末将相信,即使在这里动手,忧患关头,陛下也绝不会对龙三太子您开杀戒,相反,对太子您采取防御的我们可能还会受到惩罚。但,给她加一条越狱的罪名真的好吗?”那天将小心翼翼地瞧着面色惨白的敖烈,一只手同样放在剑柄上,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
直到看到敖烈放开剑柄,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们……竟然对她用刑了?”
那天将盘起手道:“对,因为她不肯说真话。末将已经尽量降低刑罚的程度了。”
说着那天将悄悄指了指另一边的刑囚室。那里面歪歪斜斜地躺着三只妖怪。那手脚都已经不全。更别提脸了。
敖烈的呼吸渐渐加重了,他低声道:“我现在要把她赎回。”
“天庭重犯哪有能随便赎回的道理?”
敖烈缓缓地扭过头去,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那天将道:“别以为本太子不知道你们天庭的那些个勾当,说吧,要多少金精。逼急了,本太子找其他人,照样能将她救出去。不过,到时你可就落不着半点好处了。甚至还能治你的罪!”
闻言。那天将哼地笑了出来:“龙三太子说笑了,此一时彼一时。头上交予的任务,若末将无法完成,那才真的是万劫不复呢。”
微微顿了顿,天将接着说道:“不过,说起来现在能救她的也只有龙三太子您了。其实大家都知道是龙三太子您带她进的南天门,既然如此,不如那些个问题就由龙三太子来替她回答,也可免了无谓的刑罚。”
“什么问题?”
“她其实一点都不重要,修为尚浅。实力不济,凭她想要打开南天门。那是绝不可能的。我们感兴趣的,是她在天庭的同党,不知道龙三太子可否提供一些有益的线索呢?”
敖烈的眉头微微颤了颤。
那天将压低声音,若无其事地说道:“特别是,她身为一只妖怪,为什么能持有你龙宫的信物跟地仙交换丹药一事……若这个疑点能查清,那我们也就没必要再为难她了,您说是吗?龙三太子。”
……
由南天门的变异引发的红色霞光已经渐渐变成了七彩,一阵又一阵的恐怖轰鸣声沿着地表扩散,震耳欲聋,足以掩盖住所有的声响。三界都在颤抖。
四大部洲上所有的生灵都在抬头仰望着这奇景。就连处于战争之中的花果山也是如此。
“光变成七彩了,是不是说明天劫已经降临了?”短嘴轻声问道。
“可以这么说,不过,只是刚刚开始罢了。”凌云子凝视着远处混乱的战场道。
“在什么情况下天劫会结束?”
“触发者将天劫全扛过去了,或者,触发者身死魂灭。”
九头虫缓缓地扭过头来:“这么说,只要天劫还在继续,就说明大圣爷还活着咯?”
“对。”凌云子默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