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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瞧他这般为难,忍不住问道:“三哥可是喜欢这位谢姑娘。”
邱三闻言吓得顿时从地上跳了起來,恨不得立刻扑过去捂小宝的嘴,只怕隔墙有耳,叫这句话再传到那位爷的耳朵里,忙压低了声音与小宝说道:“这话可千万不能乱说,要是传出去了,你三哥就能叫那位爷剁碎了包成包子,到时候你就搂着一簸箩肉馅包子哭去吧。”
小宝毕竟年纪小,吓得立刻就用手紧紧地捂住了嘴。
邱三心里存了好些话洠丝伤担仓荒芟蜃判”λ邓担骸澳闶遣恢溃淙荒俏灰觼聿惶嵝还媚镆痪洌善揭唇形沂笨坦刈⒆判还媚锏亩玻揭撬鞘鞘雷右亲永锏某孀印!鼻袢底潘底牛徽帕巢痪踉絹碓娇啵骸耙补治遥仪谱判还媚镌谂M飞嚼鲜档卮诵“肽暌矝'什么动静,就松了些心,谁想到她竟然会跑这飞龙陉來了呢?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他这里万般发愁,小宝便给他出主意道:“谢姑娘來飞龙陉打劫无非是图财,不如就多送她些钱财,叫她早日回了牛头山不就得了。”
邱三琢磨了一琢磨,觉得眼下再去向顺平讨主意是來不及了,也就这个法子可行,他思量了大半天,终于得了一个妙计,暗道不如从军营里调了一些心腹过來,换下军服扮作镖师,押两车饷银送往冀州方向而去,而他则带一队官兵在后面远远地掇着保护,劫道若是辰年,他便不露头,只叫人在后面吓唬吓唬,叫辰年既得了钱财又晓得厉害,将她吓回牛头山,而若是劫道的是那刘阎王,那就趁机灭了这帮子山匪,也好肃清这条运粮要道。
他想得极好,便去寻了薛盛英,自请带兵去清剿飞龙陉内的山匪,却不想薛盛英笑着与他说道:“这事你倒是与郑纶想到一起去了,这几日里不断有人來报说飞龙陉里山匪横行,他怕日后粮道不稳,刚从我这里求了令,已是带了兵去了。”
邱三一听这话,顿觉眼前发黑,一头差点洠г缘降厣先ィ
第四十章 绝色美人()
薛盛英瞧他面色不对,不由问道:“怎地了。”
邱三掩饰道:“洠拢鞘粝掳饶郑鞠胱沤枘幕⑼ド嚼锓绻庖幌拢幌肴幢恢=懒讼取!
薛盛英失笑,道:“什么风光不风光的,不过就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山匪,带兵剿了就是了。”
“可不是这样。”邱三正色道:“您之前在冀州,可能对这太行山里的匪寨不太熟悉,这些山匪在太行山里横行霸道都几百年了,以前的青州城守对这些人是束手无策,任由着他们霸占飞龙陉要道,也就是将军您,能在山里将他们杀了个片甲不留,现在太行山里一提薛将军,那是吓得各个匪寨闻风丧胆,望风而逃啊!”
他这样一番奉承,自是将好大喜功的薛盛英说得心花怒放,邱三停了停,又面露不甘之色,道:“不行,属下得去追郑将军去,叫他先旁边待一会儿,把这个风头让给属下出。”
“去吧,去吧。”薛盛英笑着摆手,说着又扔了令牌给他,笑道:“给你一营的兵带去,叫你也好好地耍一耍风光,不过,要速去速回,不要耽误了军机。”
邱三忙谢过了他,这就领了军令出城守府,他丝毫不敢耽误,从大营里点了兵直奔飞龙陉,赶到关口一问,才知郑纶是轻车简行,只带了十几个亲兵,早已是走了大半日了,邱三闻言急得跺脚,叫苦道:“完了,完了,追不上了,追不上了。”
部下不解邱三为何会这般着急,奇道:“郑将军又洠Т嗌偃耍闶怯龅搅松椒艘捕ザ嗍乔苌绷四羌父龇耸祝勖撬婧蟾瞎ィ癫皇钦每梢越松蹦切┓酥凇!
邱三怕的还就是他剿杀那几个匪首,或者是说怕他与辰年正面起了冲突,邱三与郑纶也算共事了一段时间,深知此人性子耿直,办事死板,郑纶见了辰年,虽不见得会伤她性命,却怕是要把她逮回來给世子爷送去的。
哎呀呀,那可就要坏了事了,世子爷早就知道辰年在哪里,若是想抓,何需等到现在,他既是不抓,那就定然有他的道理,若郑纶就这样冒失地将人给送了过去,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跟着倒霉。
自然,这些人里少了谁也少不了他邱三,邱三顾不上多想,忙带着人往飞龙陉内追去,而此刻,郑纶人已是到了飞龙陉深处,他身边那十几个亲兵,或扮作家丁或扮作镖师,一行人护卫着郑纶所坐的马车并后面两辆满载了木箱的大车,急匆匆地往冀州方向走着,与一般的因战乱举家避往冀州的富裕人家并无两样。
马蹄声在山谷间传出去老远,陆骁听力极好,早早地就听到了,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肖猴儿就真如猴一般地迅速爬到高处看了看,回來忙向辰年并报道:“大当家,大买卖來了,有马有车,看着挺肥。”
众人一听这个顿时來了精神,忙问道:“有洠в酗谑ρ鹤牛蜒啦弧!
肖猴儿嘿嘿笑着:“算上车夫就十多个人,不像是硬骨头,而且还有马车,估计又是往冀州去的富户。”
辰年听了却是微微皱眉,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富户敢独自走飞龙陉,莫不是当中有什么玄虚,她想了一想,沉声道:“不要动手,放他们过去。”
此话一出众人俱都是一愣,温大牙看了看辰年,瞧她神色端凝,随即便应和道:“也好,眼下形势复杂,谨慎些洠в谢荡Α!
肖猴儿忍不住劝道:“只不过十多个人,便是再有能耐,还能叫他们从咱们手里翻出天去,大当家,听说着青州那边马上就要动兵了,洠Ъ柑煺廒昴诰鸵弑绞焙蛟勖峭蛲蚨涣四切┕俦饣岫俨蛔ソ粜糜泻眯┤兆記'得买卖做了。”
辰年不为所动,肖猴儿等人便又不觉看向崔习,盼着他能劝一劝辰年。
崔习沉吟片刻,道:“刘阎王的人已经暗中瞄咱们几日了,和他动手是早晚的事,既然这样,不若就选在今日,底下那些人若是真的富户,咱们就当做普通的买卖做,若他们不是,那就把祸水引到刘阎王身上去,也给刘阎王找些麻烦,省得他们得空算计咱们。”
说话间,那山道上的马蹄声又近了些,辰年心中却似有种莫名的情绪,总不由自主地想起去年春天,她也是因着一时贪念,这才向封君扬一行人动了手,给自己招惹了无尽的麻烦:“放他们过去。”辰年坚持道,说完也不再理会众人,起身往山后去寻朝阳子与静宇轩两个。
她既走,陆骁便也抱着刀跟在了她身后,肖猴儿与崔习两人相互望了望,两人眼中俱都有些不甘之色,崔习给肖猴儿使了个眼色,肖猴儿脚下就故意慢了慢,落在了后面,顺手一把扯住了身边的傻大。
傻大不解,正想要询问何事,肖猴儿就跳起來去捂他的嘴,挤眉弄眼地示意他不要说话,见傻大诧异地闭上了嘴,肖猴儿不禁得意一笑,刚欲拉着傻大偷摸地往山下走,就听得脑后有厉风袭來,他忙下意识地侧头躲闪,一把飞镖在他头侧掠过,打在山石上发出“叮当”的一声脆响。
除却陆骁面上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牛头寨的众人一时都吓得噤声,肖猴儿更是骇得僵住了,愣了一愣才回过身去看辰年,胆怯地叫道:“师姐。”
辰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要想去找死就自己去,不要拉着傻大。”她在一块山石上坐下,淡淡说道:“你不就是想着先去惹了事,然后再叫我不得不下去吗?你去吧,我就在这里坐着,你且看看我会不会下去救你。”
肖猴儿与崔习还真就是打的这样的算盘,现瞧着被辰年揭破,两人都讪讪的说不出话來,温大牙又想着出來和稀泥,可还洠У日趴诰捅怀侥昵屏艘谎郏坏猛笸肆艘徊剑鲜档乇丈狭俗臁
辰年又问肖猴儿道:“我问你,寨规的第一条是什么,你可记得。”
不听号令,任意妄行者,可杀。
肖猴儿不觉打了个哆嗦,此刻才真觉出害怕來,就听得辰年又缓缓问他道:“肖猴儿,你是不是觉得我手下就你们这十几个人,所以我舍不得杀你们一个,还是你想着自己是我的师弟,我不敢杀你。”
她声音虽缓,可当中却隐隐透着威严与寒意,肖猴儿吓得忙给辰年跪下了,告罪道:“大当家,我错了,您就饶我这一回。”
辰年闻言轻笑,道:“就饶你这一回,那下一回呢?你们敢一次次地对我阳奉阴违,不就是瞧着我心慈手软么。”
底下众人吓得谁也不敢接声,正静寂间,忽听得山上传來桀桀一阵怪笑,那笑声终了,就听得一个尖利地嗓音叫道:“哎呦,好个厉害的小娘们,大哥,莫不这就是那谢四娘了。”
又一人笑道:“可不就是了,那边上站着的跟鹌鹑一样的,不正是温大牙么。”
温大牙有些紧张地往辰年身边凑了凑,低声说道:“刘阎王,是刘阎王和他手下的黑白无常。”
辰年闻言不觉皱了皱眉头,抬眼去看陆骁,问道:“他们什么时候來的。”以陆骁的耳力,不该发现不了他们,果然就听得陆骁淡淡说道:“來了有一会儿了,我瞧着你正训着人,就洠Т蚨夏恪!
辰年一时很是无语,默默看陆骁两眼,却也洠芩党鍪裁磥怼
这时,那刘阎王等人带着二十几个手下已是到了近前,在离着辰年等人十几丈远的地方停下了,却见辰年一直坐在山石上不肯回身,那嗓音尖细的黑无常便故意激她道:“这位谢四娘一直不敢回身,莫不是长得太过难看,不敢叫人瞧见模样。”
另一边的白无常笑了两声,应和道:“长得难看也不要紧,正好收到咱们手下,等日后再寻个模样丑陋的,正好配成牛头马面了。”
那虎口岭的众人闻言齐声哄笑,牛头寨这边的人却是被激得变了脸色,傻大举着一双石锤便要上前,便是肖猴儿从地上一跃而起,想要扑过去与他们拼命。
辰年轻声喝住了他们两个,又冷冷地横了他们一眼,这才不慌不忙地从山石上站起來,慢慢回身去看那刘阎王等人,因不是在做买卖,她便洠в煤诮砀裁妫涫且徽潘孛妫渖先词敲既裘杌咳缜锊ǎ伪峭χ保胶斐莅祝鲋良抗饬髯涓枪伺紊耍氯裟芄椿晟闫恰
莫说那些寻常匪众,便是刘阎王与那黑白无常也都瞧得呆了,怔怔地说不出话來。
辰年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一个身穿白衣脸色青白的男人身上,猜他就是那白无常了,便向着他微微一笑,道:“你若是想寻个能配上我的马面來,可是不容易。”
那白无常张了张嘴,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一时竟是洠芊⒊錾鶃怼
倒是那刘阎王先回过神來,脚踏上旁侧的一块石头,摆了个自以为潇洒的姿势,向着辰年轻笑道:“竟想不到是这样一个绝色美人,谢姑娘,你既然长成这么模样,何必还要出來吃这份苦,不如就跟了我做个压寨夫人,我定会怜香惜玉,将你像菩萨一样供起來,可好。”
第四十一章 致命一击()
辰年缓缓摇头:“不好。”
“为何。”刘阎王挑眉,笑着问道。
这回辰年还洠Т穑芥缛词峭蝗凰档溃骸耙蛭慊畈还裉臁!
刘阎王面色一变,看了陆骁两眼,嘿嘿冷笑两声,道:“阁下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
“会不会闪了舌头,试试就知道了。”陆骁抱着弯刀就要上前,却被辰年伸手拦下了:“我來,就他,还犯不着你出手。”辰年轻声说道,她正想着给肖猴儿等人立威,不想就有人送上门來给她用,倒是正好叫她可以來演一出杀鸡儆猴。
那刘阎王一见辰年竟然敢这般瞧不上自己,心头怒火腾起,手往腰间一摸,一松一紧之间,他那系在腰上的九节钢鞭就到了手中,向着辰年淫笑道:“美人既然非要试一试我这鞭子,那就放马过來吧,叫大爷好好地疼疼你。”
辰年并未被他的言辞激怒,面色平静地走上前來,手握钢刀横于身前,冷声道:“好。”说完,身形疾动,连人带刀地向着刘阎王扑了过去。
刘阎王暗自冷笑,他手中这九节钢鞭最是克制刀剑这等兵器,可叫你根本就无法近身,他瞧着辰年是个美貌姑娘,本就先存了几分轻视之意,又见她这样冒失地攻上前來,便将内力灌注鞭身,一招“白蛇吐信”,鞭尖直向着辰年刺了过去。
辰年看似莽撞,心里却是明白得很,静宇轩之前已是交代过她,要与这等使鞭高手对阵,要么你使用长棍之类的兵器将他的鞭子缠住,迫他不得不放弃手中钢鞭,要么你就和他比快,与他近身缠斗,叫他的鞭子洠У糜梦渲亍
她迅疾侧身避过刘阎王这一招,然后就势往前一探,离得他又近了些,不等他再次挥鞭,手中长刀已是向他身前斜劈了过去。
刘阎王万万想不到辰年身姿竟能这般灵巧,速度也快,避开他的一击之后还能回过一招,他双手握鞭去架辰年劈落的刀锋,想着就势一拧将辰年的长刀缠住,辰年怎会容他缠住自己长刀,刀锋只刚一触及那钢鞭便飞快地收了回來,手腕一转,换过了方向,往刘阎王肋下斜撩上去。
这套刀法是静宇轩新传授给她的,专用作近身缠斗之用,招式机巧多变,刀刀不离对方要害,一时之间竟将那刘阎王逼得有些狼狈,不过,刘阎王既能成为北太行一霸,手上也确有些功夫,十几招过后便瞧出辰年这套刀法的精妙所在,当下再顾不得什么,狼狈地往地上一滚避开她那刀锋,手中长鞭左右舞花,顿将自己护了个密不透风。
刘阎王这般只守不攻,辰年短时内寻不到他的破绽,又洠в新芥缒前闱亢返奈淞Γ挂材盟麤'了办法。
他两个在半山上缠斗不休,那山道上的郑纶等人却已是到了近处,车外亲兵听见半山上有打斗之声,不禁抬眼看了一看,但因离着还远,且有树木山石遮挡,那边的情形并不能看得十分真切,便向郑纶禀报道:“将军,半山上像是有人在打斗。”
郑纶内功精湛,人虽在车内,却是早已听见了那打斗之声,现听手下禀报,吩咐道:“去看看是些什么人。”
那亲兵下得马來,带了两个精干的手下前去查看,过了一会儿返了回來,将牛头寨与虎口岭两伙人的情形描述给郑纶。
郑纶听完却是沉默了下來,他与邱三不同,之前并不知晓辰年就在这太行山中,也是猜着这突然冒出來的“谢四爷”可能与辰年有关,这才过來查看,却不想那人就真的是她,一时之间,郑纶心情甚是复杂,竟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感受。
他最后一次听到辰年的消息,是听闻她随着陆骁逃去了北边,他只当她会彻底消失在世子爷的身边,消失在他的生活之中,却不想她又出现在了眼前。
不知怎地,郑纶脑子里冒出來的却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辰年时的情形,她衣衫不整地蜷缩在贺泽的床上,身体隐隐战栗着,双目含泪地看他,眼中露出的却是悲愤与绝望,他看着那泪水沿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无声无息,就如那一夜,他用手钳住她的喉咙,与她一同藏身在柳树后听着外面那两个侍女的闲话,却不知她何时落了泪。
郑纶不觉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掌,过去了那么久,那虎口处却似还能感受到那眼泪的温度,热得烫手,他默然坐了片刻,这才又问那亲兵道:“可曾有人发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