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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么多年积累,这些国家也没有出现象yy小说里所写的几十万亿美金的家族,最有钱的家族不过几千亿家产。
然而它是金钱社会,首先选举就需要金钱,因此政策总体是向富人偏移的,那么为了军火业、各种资源,所以美帝才不停地发起战争。
如果美帝足够聪明,同样可以进一步调控,如改变选举方式,杜止撕逼,制订保障政策延续性的相关制度,那就会更富更强大。
这些种种似乎与王巨无关,但可以借鉴。
当然,在这里,他不是讨论太监这个群体是好是坏的,而是提醒钱东春。
不管你带着什么来意来的,或者投向了那一派系,但不要搞我,至少我还是对你们很尊重的。
“是,是,”钱东春悚然一惊,连连道。
“陛下也忘记了正事。”
“啊,”钱东春吓了一大跳,王巨怎么将枪口又对准了皇上?
“很早以前我就对陛下说过,战争分成三部分,战前的准备,包括这一战值不值得,值不值得就是能不能胜利,花这么多钱发起战争有什么目标,而不是为战而战。那就不会沦落成穷黜武的地步。然后是战争,善后。如果善后不当,即便战胜,其意义也会减弱,甚至还不如不战。如果善后妥当,即便失败,比如李继迁,百战百败,然因为我朝善后不当,最终使西北出现了一头猛虎。”
“庆州之战,乃是保家卫国之战,当时敌人太多了,我也不敢保证最后会大捷。不过它最终大捷了,所以得及时善后。因此我在庆州善后,侵占的那段横山,让西北不再被动。又发动百姓运盐,改善百姓生活,抚恤奖励三军将士,打击以后的西夏经济。然而我在庆州能做的有限,主要还是朝堂之上。钱中使,你既然来到了庆州,可以去横山那边看一看。”
看什么呢?看盐州的百姓。
王巨撤军回来,西夏一贫如洗。
与当初的宋朝一样,想发起这一战,必然要准备大量粮草物资,所以只好横征暴敛了。若是这一战胜了,这个危机也就消除了。然而这一战不但未胜,反而大败。即便带来的物资,也被宋军所得。
然而因为王巨的做法,盐州百姓的情况反而得到了改善。
要命的是王巨未动平民百姓的财产,专门抄掠了那些商贾富人,用他们的财产当成了奖励。
这些人都是在盐州有脸面的人物,宋军在,他们不敢发作,甚至有人逃向了灵州。宋军走了。一个个回来了。于是清算开始。
有的百姓不得不向宋朝逃亡。
王巨嘱咐前线官兵,一律不得收留。
这是两国国书说好的,我们收留你们。马上战争又开始了。所以你们还是回去吧,谁让你们生作西夏人。
王巨这种做法。不是为了对付朝堂士大夫的,而是让西夏产生分裂,至少盐州这块会产生严重的分裂,尽管这个做法有点惨忍。但王巨还有一些人道的做法,一边劝他们回去,但来了,便吩咐士兵给他们一点吃的喝的,甚至还送一些干粮。让他们在回去的路上吃。可必须要回去,几乎每天都在遣送,少则几十人,多则一百来人。
这些人既然来了,都是走投无路的,宋军将他们态度客气地往回送,于是赖在地上不走,磕头打滚,以头碰地,号淘大哭。什么情况都有。
他们不能代表着整个盐州,不过真会让人看得惨不忍睹。
钱东春既然下来调查了,也不能仅听王巨一面之辞。他还要到处看一看,问一问。
所以王巨打散让他去前线看一看这个情况。
只要钱东春看了,就会产生误判。这就是西夏,让当初朝堂大臣一个劲要再次议和的西夏。就是丢弃盐州都可惜了,用得着做那么大的退让吗?
钱东春又不敢作声。
王巨心中微微一叹息。
其实王巨最感到遗憾的善后,不是与西夏议和。
相反,他暗中是等于在促动着这次议和。
西夏那边很苦,宋朝同样也要休生养息,特别是陕西百姓。
也非那个宥州。使者去宥州与兴庆府当真重要吗,这种掩耳盗铃式的称臣。当真去看重吗?但这个宥州,会让朝堂上许多人难堪。实际利益无所谓。那么虚名总得要争一争吧,连这个虚名都没有争,软到这份上了。
因此这个宥州则是王巨的武器之一。
那个逼迫用一些战马来换这个岁赐,王巨也不大在意,即便西夏同意,能给多少战马,恐怕每年送过来四五百匹老弱病残的战马,就让朝堂上的士大夫乐得不行了。数量不会多,就是有了,也未必能派上战场。
其实还是王巨揭穿某些人真面目的武器之一。
真正的善后,与这些无关,而是另外一条,借机将边兵提上议程。
然而没有。
王巨想了想,也不想说了,所以都没有写贴黄补充。
“钱中使,再转告陛下与文公。我少年时,仁宗听闻王家寨之捷,特派侍卫赠送一车书籍。先帝对我也十分看重,因此前面侥幸中了进士,后面就放成华池知县。陛下对臣也信任有加。故太后曰,三代人君,对臣有恩。所以,臣以死相报之。”
“然臣幼年时父亲被夏人所杀,官吏却克扣其抚恤,导致家母无法养家糊口,改嫁姜家。我年幼,只能随母漂泊,可至姜家后,其母太过恶毒,我一怒,带着妹弟返回王家寨。敦料夏寇入侵,侥幸打败之,官兵又来杀害村民抢功。”
“我一生见过太多黑暗的事物,因此文公心黑似墨,我也能看得惯。他尸位素餐,呆在西府相位,我也没有进谏。但不要插手庆州,不要派人诬蔑我。我今天坐在这里,虽是陛下之信任,然也是造福了许多百姓,杀了无数夏寇与歹徒,用鲜花与鲜血铺出来的知州之路。我生在西北,生性刚烈。文公若是派人诬蔑我,我必将化作一支利箭,与之玉碎不能两全之。”
钱东春吓得一哆嗦。
这话说得太直白了。
但其实也说给某些人听的,这些人说皇上对王巨太恩宠了,不然那来的二十来岁的小知州。王巨不知感恩,却持宠骄枉。
然而当真如此?
以王巨这几年的功绩,无论是政绩,或是军功,不要说知州,就是进入东西两府,也足够了。
这非是钱东春所关心的,他关心的是王巨话中的杀气。
王巨说完,让人安排他们这一行下去休息。
看吧,环州庆州,随便那一处,任由你们观看问询。
野龙咩胜问:“大郎,那个话要不要……”
“传,立即安排人手传下去。”王巨说道。
现在还来得及,虽然不及刚开始轰动,然而坊间瓦肆里还有许多人在传唱着这次大捷的种种。
这一传,至少在民间舆论,将文彦博钉在耻辱的铁柱上。
否则以后,文彦博等人必然将自己丑化,而且司马光已经有了一个说法,国有二王,大宋必亡。
一旦自己丑化成夏竦那份上,成了一个奸臣,自己这一生也就完蛋了。
说不定赵顼还乐于看到这种局面呢,那样自己只能成为真正的孤臣,他就容易掌控自己。
这个想法,太悲观了。如果赵顼知道,能活活气死的。
不过顺借着这次责难与调查,王巨派人散发出真相,至少能占据着一些道德的至高点,也是正确的做法。眼下是得罪了文彦博,不过就是不得罪文彦博,王巨这个年龄,能上位吗?反过来说,得罪了文彦博,有此功劳,又能贬放到什么地步呢?
王巨又说道:“咩胜,战斗,已经开始。”(未完待续)
第591章 良臣()
可能野龙咩胜听不懂,王巨这是指为了上位的战斗,从这一刻正式打响了。
想要和气生财,那是不可能了。
非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再无妥协的余地。
其实舆论战早就打响。
就象几个月前献俘军去京城,开始时百姓所传言的,朝廷未发赏赐,那是王巨暗中派人散发的。至于后来的传闻,则与王巨无关了。究竟是曾布,还是赵子几等人暗中散发的,或者王安石也参与了,王巨不得而知。
不过王安石改革科举,一是废除对官员没有多大帮助作用的诗赋,以便让士子关心时政国策。
二也是能过新儒学为试题,对士子洗脑。
只可惜王安石也想错了,在多数精英反对声中,即便这样洗脑,效果也很慢。
也许平安渡过二十年后,真让王安石洗成功了。
关健那可能给他二十年时机。况且这样做,王安石触犯了一个最大的禁忌,他想做圣人,那么置赵顼于何地哪?
所以不要做圣人,就象王巨摆明了,俺就是所谓的小人,不要碰我,那反而效果更好一点。
想到这里,王巨又说道:“传于百姓时,必须着重说一句,我没有赞成变法。”
“那介甫公会更生气的。”
“无妨。没有这个传闻,介甫公也知道我不支持他的变法。”王巨说道。
王安石变法,本质上还是好的。宋朝不变,再象赵曙时烂下去,不用等金人来,就完蛋了。
可因为敛财过重,确实在民间风闻很不大好听。
如果王安石能听得进去别人的意见。也许王巨会做他的左膀右臂,助王安石变法,自己也能提前上位。关健是王安石听不进去。连薛向的话都不能听。让王巨怎么投靠。
所以王巨想上位,只有两策。一策慢慢等,等到赵煦即政,那得等到那一天?
还有一策,那就是元丰时上位。
那时候应当国家财政也好起来了。
这一点很重要。
象现在,即便赵顼破格给王巨上位,王巨也要被迫着将那个黑窟窿填上,那还是会敛财。
这也是王巨略略同情王安石的地方。
不要小看了这个敛财,变法前宋朝财政只有一亿两千来万。变法后巅峰时是一亿八千多万。
免役钱近七百万不能算。
坊场河渡虽是王巨剽窃过来的。但它确实是良政,也不能算,这个一年也有四五百万。经过王巨改良后,似乎去年达到了近六百万。
那么余下的还有近五千万,这中间有农田水利法,与方田法增加的两税,有一千多万。
另外就是宽剩钱有四百万,青苗贷收入近四百万,薛向总掌南方调度,带来的隐形收入有一千多万。还有市易法有好几百万,以及其他手段,又敛出了几百万。
因此直接敛出来的财政是两千余万。并且这个实价比还非常地高,全部是匹与贯,而非是石与束。
所以这才飞快地将那个黑窟窿渐渐填上。
这时候谁做首相,要么不做为,让赵顼生气,要么做为,让天下人痛恨。
还有一个例子,范纯仁搞种古。
未来范纯仁知庆州,种古以强盗罪名捉了几名蕃人流放到南方。路过庆州城时,蕃人向范纯仁喊冤。范纯仁强行拦下,经过讯问。范纯仁得知几名蕃人乃是种古手下属吏,并非强盗,是种古为了避罪,将知情人远放。
所以范纯仁将几名蕃人释放回家,又上书朝廷,朝廷立即下诏,将种古以诬陷罪流贬。
不仔细读,可能看不出来问题,但仔细读,实际真有不少问题。
一庆州知州若是不带安抚经略使的差职,只能算是环州知州名义上的上司,不能真正全部去插手。最少范纯仁若有怀疑,可上书朝廷,而没有权利真正矫正种古的判案。
其次种古值得为了避罪,诬陷几个蕃子吗?避什么罪,难道强盗没有抓到吗?若那样,那时慕容各族桀骜不驯,岂不是无数庆州官员一一要落马?
因此这个案子有很多疑点,大约范纯仁这么干激怒了种古,种古上书反击,说范纯仁擅自发常平仓粮赈贷,收买民心。
这年陕西似乎有饥荒,范纯仁散发常平仓蓄粮赈济,胥吏劝范纯仁上书朝廷才赈济。范纯仁说等不及了,因此直接开仓赈贷。
然而范纯仁这么做,确实是越权办事,再说置中书于何地,难道朝廷连灾民也不救吗?所以种古也没有冤枉。
朝廷派了中使下来查,一查确有此事,那就先抓起来吧。然而老百姓来了,万余人阻于路上,流泪阻止,有的还跳到河中搞议。所以朝廷判决迅速下来,种古继续判诬告贬斥,范纯仁则以其他过错,黜知信阳军,然不久就转成知齐州。齐州就是济南,在宋朝也是一等一的大州。
这就是舆论的力量。
而且是最高级的舆论力量,那就是人心所向。
因此王巨计划是元丰后期,看有没有机会上去,那时不能上去,王巨将会心灰意冷了。经过元佑之乱,宋朝还想好得起来吗?
不过那时候想上去,想要改良王安石的变法,想要巩固地位,暂时就不能与变法沾上关系,王巨才有说服力。
王巨不会对野龙咩胜说的,但野龙咩胜也会忠心地去执行。
钱东春带着侍卫下去调查。
然而在庆州转了几天后,感到讶然。
王巨以前知华池县时,乃是穷吊丝一个,不知道怎么当官,天天跑,跑得老百姓感动不已,但那是华池县。面积不大,骑马兜上几天,就将整个县转下来了。在庆州不能这么做。
不过现在王巨也有了做官的经验。他没有过学习司马迁所说的“无为而治”,只是尽量地不折腾百姓。
但也为了。比如执法时尽量做到公正,无论贫富,不偏不袒,就是这一条,实际也很难做到的。
其次就是扶持工商业。
用那些百姓的存款,发放低息贷,扶持了三十几家作坊。
然后暗中唆使百姓于宁羌砦、归德堡、清平关边上与西夏人交易。
当然,王巨不能公开下令这么做。毕竟朝廷只默许了两个互市,皆与庆州无关。
因此让百姓自发地前去交易,然后暗中下令官兵与胥吏不要去阻拦。
宋朝之富得感谢柴荣,因为柴荣早年为义父谋赚钱帛而去行商,知道商业的意义,所以国策对商业变得重视。赵匡胤几乎将柴荣的国策全盘拿过来了,这才造就了宋朝的商业繁荣。
然而还没有人能真正弄清楚工商业的意义。
这些作坊办盛起来,商业繁荣起来,不仅给庆州官府带来许多税收,而且也养活了许多人。
特别是一些陶瓷作坊。以及相关的器械作坊,正是因为王巨等于公开默许了边境有三个互市,他们所生产的器具才源源不断地销售到西夏。再从西夏商人那边换来了皮毛牲畜以及其他物品。当然,西夏人对此也欢迎之,毕竟这些物资西夏罕有出产,它们到来,互补有无,对西夏的发展也有帮助作用。
另外还有一些有利的政策,如大牲畜等不计入财富去分户等。
以及将僧道户去掉,增加了善户。
也就是僧户与道户,还要摊派。然而平时在乡间名声好的,做善事的人家。四等户以下没有摊派,三等户以上也有一些扶持。这对改善民风也产生了帮助作用。
当然。最重要的两条,一是前线不再在淮安镇一带了,而是推到了横山地区,后方百姓可以安心地安居乐业,去耕种,去放牧,去行商……
其次那次运盐,也给所有百姓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
因此庆州百姓的安定幸福,几乎是钱东春临来之前无法想像的。